摘 要:抗逆力研究可以分為微觀、中觀和宏觀三個層面,微觀的心理抗逆力研究和宏觀的社區/社會抗逆力研究較為豐富,中觀層面的組織抗逆力研究較為薄弱。首先對微觀及宏觀層面抗逆力研究進行述評,闡釋不同層面抗逆力概念的理論內涵及作用機制,由微觀及宏觀視角出發,分析中觀層面與微觀及宏觀層面的異同,歸納中觀層面組織抗逆力內涵及機制。
關鍵詞:心理抗逆力;組織抗逆力;社區/社會抗逆力
中圖分類號:C93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3-291X(2011)36-0208-05
引言
現代組織處于復雜環境之中,自然災難、政治動蕩、金融危機等諸多不確定性因素使組織隨時可能陷入逆境,組織抵抗逆境的能力成為組織在逆境中生存和發展的關鍵。很多案例表明身處同樣逆境的不同組織其抗逆力程度不同。例如,位于紐約世貿中心的某投資銀行在“9·11”恐怖事件中失去了39%的員工和所有的物質資產,但是僅在一年之后恢復過來并比以前做得更好,營業收入及利潤均破歷史紀錄;在金融危機的寒流中,一些企業組織因市場的逆轉而滅亡,另一些企業卻在應對逆境的過程中得到成長。大量組織實踐表明,復雜環境下組織抗逆力的強弱會影響組織的長期績效。學術界迄今未對組織抗逆力的內涵達成較為一致的意見。組織抗逆力究竟是組織固有的特質還是不斷發展的過程,組織如何在應對逆境的過程中增長能力并獲得發展,諸多問題亟須研究。抗逆力這個源自物理學及工程學的概念,從20世紀50年代起滲透至心理學領域,現在作為管理時尚而流行。但與管理實踐界的熱切需求不相稱的是,理論界尚缺乏對于組織抗逆力及抗逆機制的深入探討。西方的抗逆力研究大致分為微觀、中觀和宏觀三個層面,微觀為個體心理層面,中觀即組織層面,宏觀指社區及社會層面。微觀和宏觀層面抗逆力理論研究較為豐富,中觀層面組織抗逆力研究尚停留在管理時尚層面,缺乏理論探索。所以,本文將梳理微觀及宏觀層面的抗逆力研究,基于組織抗逆力與個體抗逆力、社區抗逆力的對比分析,闡釋組織抗逆力的理論內涵及機制,并總結抗逆力研究對于組織管理的啟示。
一、微觀層面個體心理抗逆力研究
1.個體心理抗逆力的定義。自Block在1950年提出自我抗逆力(ego-resiliency)的概念始,目前西方對個體心理抗逆力的研究可劃分為三個流派:特質論、結果論和過程論。各流派研究文獻對于心理抗逆力的界定(見表1)。
從表1可見,特質論強調個體的兩種特質或能力,其一是對于逆境的適應能力,其二是利用逆境發展和成長的能力。結果論將個體在逆境下身心功能正常作為重要的結果,但對于身心功能正常的指標存在爭議。過程論強調個體遭遇逆境后內部因素和外部因素互相作用的動態過程。Masten et al.(1990)[10]曾提出整合特質、過程和結果的心理抗逆力定義,認為心理抗逆力是個體盡管處于挑戰性或威脅性情境下卻仍能成功適應的過程、能力或結果。但由于這個整合性定義在研究中不易于操作,所以后來的研究者們往往側重于特質、結果或過程中的某一方面,故而形成三個流派。近年的研究又有三派融合的趨勢,例如過程學派在發展抗逆力測量工具時也將結果作為重要的指示指標,特質學派也從早期認為個體心理抗逆力是與生俱來的、受遺傳影響較大的觀點轉變為將心理抗逆力看做可以開發和發展的特質的觀點。
2.個體心理抗逆機制。心理抗逆機制常被認為是個體應對危機的重要機制,而個體對危機的成功應對又導致個體的長期發展。LeipoldGreve(2009)[11] 提出了個體應對、抗逆與發展的整合模型。來自社會情境/環境的威脅及挑戰導致個體感知到的現實狀態及期望狀態之間出現差異,如果這種差異被個體感知為具有壓力性,則個體心理調節機制啟動,最終影響外部危機作用于個體主觀幸福感及健康狀況的程度。心理調節包括同化、順應和防御,“同化”(assimilation)指向“現實”,即個體發揮主觀能動性,通過計劃、執行和控制,調動資源,積極地改變“現實”情境,“順應”(accommodation)指向“預期”,指個體通過調整心理預期來降低外部威脅帶來的心理壓力,“防御”指向“接受差異”,表現為個體對問題的回避。“同化”和“順應”通過改變外部環境或者改變內部心理預期縮小了現實與預期之間的差距,而“防御”則是個體的無作為,既不主動地改變外部環境,也不調整心理預期。個體應對危機的心理調節機制可能產生三種結果:前進型變化(個體發展的可能性提高)、穩定(個體狀態與以前相同)以及倒退型變化(個體發展的可能性降低)。LeipoldGreve的模型雖然將抗逆機制作為個體心理應對機制的一部分,但對抗逆機制本身并未做清晰闡述。抗逆機制是否產生作用只能從個體心理變化的結果倒推出來,即如果個體主觀幸福感等評判個體心理變化的指標在遭遇逆境后并沒有顯著降低,則可推知心理抗逆機制起了作用。
Richardson(2002) [12] 認為,緊張性刺激、逆境、生活劇變等環境變化與個人資源、外部環境資源等保護性因素交互作用,決定了個體“身心靈平衡”是否會瓦解。“身心靈平衡”指人的頭腦、身體及精神達到良好適應的狀態,人們對外部環境嚴峻性的知覺或內部思想情感的變化可能使身心靈平衡瓦解,進而重新整合。重新整合分為四種:抗逆型重整、回到初始平衡的重整、伴隨著損失的重整以及功能失調型重整。抗逆型重新整合指個體在原有平衡的瓦解中獲得體驗和成長,是個體辨認、獲得及培育抗逆能力的反思型體驗過程,產生的結果是個體抗逆能力的提升,從而達到更高層次的身心靈平衡。回到初始狀態的重新整合僅僅是治愈創傷,伴隨損失的重新整合意味著個體因為逆境而使心理動機降低或熱情減少,功能失調型重新整合導致個體依賴藥物或表現出破壞性行為。總之,抗逆型重新整合有別于其余三種重新整合類型的關鍵點在于個體抗逆能力的提升。
二、宏觀層面社區/社會抗逆力研究
1.社區/社會抗逆力的定義。社區抗逆力和社會抗逆力同屬宏觀層面,在研究文獻中并未對二者作嚴格區分。表2列出部分代表性的定義。
社區/社會抗逆力與個體層面心理抗逆力有相似之處,也有不同之處。相似之處在于二者都視抗逆力為從逆境中恢復的能力、過程和結果,不同之處則體現于抗逆主體、抗逆情境和抗逆過程上。社區/社會抗逆力的主體是具有集合意義的社區/社會,而心理抗逆力的主體是個人;社區/社會抗逆力作用情境是社區所有成員共同面臨的逆境,通常是重大自然災害及危機事件導致的逆境,而個體心理抗逆力作用情境是個體遭遇到的危機、創傷性事件以及帶來持續壓力的環境;社區/社會抗逆過程強調對社區所擁有經濟資源和心理資源的動用,強調社區成員的集體行動,需要各方協作,而個體心理抗逆過程強調個體的身、心、靈重新整合。
2.社區/社會抗逆機制。社區/社會所擁有的資源決定其抗逆機制。Norris(2008)研究了災難后的社區抗逆力,發現社區抗逆力源于經濟發展、社會資本、信息與溝通、組織能力這四種適應性能力[18]。其中,經濟發展指社區擁有的經濟資源的數量及多樣性、分配的公平性等,社會資本包括社區的網絡結構及聯系、社會支持、成員對社區的承諾等,信息與溝通指信息系統與結構、溝通媒介等,組織能力指社區的行動能力、理性思考及解決問題的能力、創造力、集體效能及政治關系等。這四種互相影響的適應性能力的本質是社區/社會抗逆力的資源基礎——經濟資源、社會資源、信息資源和能力資源。如果資源具有堅實性(robustness)、冗余性(redundancy)和迅捷性(rapidity)等動態性特點,資源就轉變為社區抗逆的適應性能力。這四種適應性能力互相影響,構成社區/社會抗逆的網絡化適應性能力。
三、微觀及宏觀研究對組織抗逆力理論內涵的啟示
管理咨詢專家們關注于提升組織抗逆力的管理實踐,但并未對組織抗逆力概念進行科學的界定。有限的研究文獻中,McManus等(2008)對于組織抗逆力作了較為規范的界定,將組織抗逆力定義為組織在復雜、動態以及相互聯系的環境里的總體情境意識、關鍵脆弱環節管理以及適應性能力的函數[19]。然而,McManus的定義強調組織對于危機的預防(關鍵脆弱環節的管理)以及遭遇危機后的恢復(適應性能力),忽視了組織在逆境中的發展。
綜觀微觀層面和宏觀層面的抗逆力研究,可以歸納出這樣幾個理論要素:(1)抗逆力的主體;(2)抗逆力作用情境;(3)抗逆力作用機制;(4)抗逆力作用結果。宏觀層面的社區抗逆力研究中更為關注可動用的資源,如Norris et al.(2008)的研究關注社區經濟發展、社會資本、信息與溝通以及社區能力這四種具有動態特點的資源。個體層面的心理抗逆力研究則更為關注逆境下的心理重構以及如何實現更高層次的身、心、靈平衡。基于對個體抗逆力和社區抗逆力的比較分析,整合能力、過程及結果視角,可以從作用主體、作用情境、作用機制和作用結果四個方面來界定中觀層面的組織抗逆力。
組織抗逆力的作用主體是中觀層面的組織,組織由個體集合而成,而組織的集合又構成社區或社會。微觀、中觀和宏觀的抗逆力作用情境均為逆境,心理抗逆力的作用情境具有個體的獨特性,社區/社會抗逆力的作用情境則是社區/ 社會所有成員共同面臨的逆境。組織抗逆力的作用情境類似于社區/社會抗逆力,具有集合層面的意義,但范圍不及社區/社會抗逆力廣泛,是特定組織及其成員共同面臨的逆境。從作用機制的角度來比較三個層面的抗逆力,個體抗逆力的作用機制主要是逆境與個體保護性因素之間的交互作用機制,即依靠個體自身個性特點、經濟資源及人際資源等保護性因素與逆境之間的交互作用來提升個體抗逆力,而社區/社會抗逆力的作用機制中更強調對社區所擁有的經濟資源、信息資源和心理資源的動用,強調社區成員的集體行動。組織所擁有的資源的豐裕度介于個體和組織之間,組織對于逆境的反應靈敏程度也介于個體和組織之間,這意味著組織抗逆力的作用機制有兩個關鍵特點:其一,有較為充分的資源可以動用(資源的適度豐裕性);其二,允許一定程度的即興行為(反應的適度靈活性)。組織及組織中的個體通過即興行為,創造性地動用資源,使組織抗逆力得到提升。從作用結果來看,無論微觀、中觀或宏觀層面,基準層次的抗逆結果是恢復,更高層次的抗逆結果是能力的發展。與微觀及宏觀層面的抗逆力內涵相似,組織抗逆力亦可以被視為能力、過程和結果的集合。
四、微觀及宏觀研究對組織抗逆機制的啟示
組織是一個開放式系統,組織和組織中的人員都是尋求取得平衡的系統,組織內部和外部的各種力量在維持著組織的動態平衡(Barnard,1938)[20]。根據組織權變學派的觀點,組織設計、組織結構以及組織管理方式都會隨著環境的變化而調整。然而權變學派觀點只說明組織對環境有適應能力,這種適應能力有助于組織在遭遇逆境后迅速恢復,卻并不必然導致組織在逆境之后的發展。組織適應機制可能只導致組織恢復,而織抗逆機制卻必然帶來組織能力的提升。類似于個體層面抗逆型重新整合的結果——更高層次的“身、心、靈”平衡,組織抗逆的結果是在環境重新趨于穩定時實現以組織能力提升為基礎的組織結構、人力資源和組織文化的平衡。
從廣義層面看,組織抗逆機制還應包括組織對危機的預防機制,由于危機預防已有較成熟的研究,所以本文聚焦于組織遭遇危機后的抗逆機制。Norris(2008)認為,四種互相影響的適應能力(即具有動態特點的資源)構成社區應對危機的戰略基礎。同理,組織資源及能力也是組織抵抗逆境的重要保護性因素。與Norris模型中經濟發展、信息與溝通、社會資本及社區能力相對應的是組織經濟資源、信息資源、社會資源以及組織能力,其中組織能力又包括組織的情境意識、組織執行力以及組織效能等。然而,Norris并未對社區資源和能力進行區分,將其統稱為具有動態特點的資源或者適應性能力。組織管理領域已有成熟理論區分組織資源和能力,Teece等(1997)將組織整合、構建、重新配置內部和外部的資源和能力以應對快速變化環境的能力界定為動態能力[21]。根據Teece的定義,動態能力有兩個特點:其一,它是驅動組織資源和能力的能力;其二,它能在組織與環境的互動過程中不斷變化。反之,不具備這兩個特點的組織能力為靜態能力,常被歸入組織資源的范疇。所以,本文根據動態能力學派的觀點,對資源和能力進行區分,其中組織資源可細分為經濟資源、信息資源及人際資源等,組織能力可細分為資源性能力和動態能力。組織資源和能力呈金字塔狀,處于底層的組織能力雖然無法觀察卻是調動組織資源的基礎,而越是金字塔上層位置的組織資源越容易被觀察到(見圖1),可觀察到的組織資源的變化由不可觀察的組織能力的變化驅動。
組織從順境到逆境的轉變可能是突發式的,也可能是漸進式的。突發性危機(abruptive crisis)發生速度快、可預測度低,使組織在瞬間陷入逆境,而漸進性的危機(cumulative crisis)是危機因素在組織內部日積月累,直到一個臨界點出現時才爆發出來,可預測度較高。突發性危機和漸進性危機都可能伴隨有突發事件。突發事件是突發性危機的主因,而在漸進性危機中只是組織內部積累已久的危機爆發的導火索。逆境給予組織以壓力,迫使組織更積極地調動所有的組織資源以應對危機。突發事件引致的環境逆轉具有快速變化性,組織要依靠動態能力來激活組織資源,在激活組織資源進行應急反應的過程中,組織的動態能力也會得到提升。Zollo等(2002)認為,組織動態能力和組織學習密切相關,根植于組織學習的流程之中。組織在由危機引發的逆境中的組織學習是一種即興學習[22]。即興(improvisation)原指即席演奏或即興創作,組織即興(organizational improvisation)指組織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處理或應對意外事件,并在應對過程中得到學習。組織無法預測由自然災害、恐怖事件等突發性事件引起的危機,也無法預測漸進性危機會在哪個時點爆發,所以組織無法事先計劃好應對危機的行動方案。組織對由突發事件引致或催化的危機的反應是即時且迅速的,必須根據環境的快速變化靈活地作出行動方案的調整。
組織中的員工針對快速變化的環境作出即興反應的前提是員工事實上或在心理感知中得到了組織的授權。組織授權包括結構授權(structural empowerment)和心理授權(psychological empowerment)兩個研究層面。結構授權關注于組織結構和政策,體現于組織所采取的一系列分享權力的管理措施;心理授權則關注個體對工作及自己在組織中的角色的知覺或態度,強調授權對于員工的內在激勵。從心理授權的視角,授權并非僅僅是組織對個體行為的設定,同時也是一種改變個體信念的過程,只有當下屬感受到自己“被授權”,才有可能產生態度及行為上的改變。為了促進危機情境下的組織即興,組織有必要授予一線員工即興處理問題的權力,這種授權是自上而下的,由上級根據員工能力水平進行授權,但同時也要關注員工的心理授權,增強員工的工作意義感、自我效能感、自我決定程度和影響力,使員工無論在能力上還是心理上都做好準備,才能使危急情境下的組織即興成為可能。
組織授權、組織即興、組織資源和能力之間呈互相影響的關系。組織授權是組織即興的前提,組織即興又進一步影響組織動態能力(即組織有效動用資源的水平),而組織動態能力的增長又使組織資源(包括物質資源、信息資源、人際資源及能力資源)得到增長。反之,組織的物質資產、信息渠道等組織資源的水平會影響組織動態能力,進而影響組織即興的效果,而組織即興的效果又對組織授權的程度產生影響。與微觀和宏觀層面的抗逆結果類似,中觀層面組織抗逆的結果也可分為恢復和發展兩個層面。擁有更多物質資源、信息資源和人際資源的組織更容易從逆境中恢復,但是只有在逆境中提升了動態能力的組織才有可能在逆境后獲得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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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Organizational Resilience:Based on the Comparison of Three-Level Researches
LUO Dong-xia1,TIAN Ya-lin1,SHI Kan2
(1. Institute for Tourism Studies,Beijing Union University,Beijing 100101,China;
2.School of Management Graduate School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Beijing 100080,China)
Abstract:Resilience researches can be divided into three levels -micro,meso and macro level. Compared to resilience researches of the macro and micro levels,the organizational resilience researches of the meso level are far less abundant. Through the review of micro and macro level resilience researches and the comparison of three-level researches,this paper elucidates the connotation and mechanism of organizational resilience.
Key words:psychological resilience;organizational resilience;community/social resilience
[責任編輯 王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