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十一”黃金檔直至元旦賀歲,觀眾有機會在大銀幕上陸續(xù)看到閆妮的身影,《畫壁》《我十一》《開心魔法》《大魔術師》,一個個性格迥異的角色被閆妮演繹得活靈活現(xiàn)。
演技日增,平凡感褪去,摩登形象閃現(xiàn),如今的閆妮選擇只為自己的快樂而活。笑顏如花,歷經了世事變遷,由生活所磨礪出的快樂,才愈加珍貴。 漠然挺立,寂靜歡喜。
有些道理就在一念之間,想通了就是天堂,想不通就是地獄。
一個成熟的女性,總是能讓周圍與她接觸的人都感覺如沐春風。
閆妮便是其中一位。
在長達6個小時的拍攝里,她始終與合作人員有說有笑,一起大口嚼著“肯德基”,一起為達到最佳拍攝效果而反復試穿、品評同一件衣物。“你們怎么折騰我都行。”這是閆妮開門見山的合作宣言。成熟、寬和的心性使她不時詢問身邊的工作人員是否辛苦,早早叮囑造型師忙完卸妝后,就趕快回去休息。她是眾多人口中和藹的“閆妮姐”。
而這位親切的大姐姐,卻在采訪中坦承,你永遠不會知道一個人光鮮生活的背后究竟是什么。“誰能比誰過得更好?誰又能夠真正了解誰?世界都是兩面的,如果你沒有徹底認識生活的悲劇,就無法深刻詮釋出人生喜的一面。”此時的閆妮,眼神定定地望著遠方,沉思且沉著,透露出的是一個有閱歷的女性,對世事人情的觀察與體悟。
《畫壁》畫出的是人心的欲望掙扎
“拍電影《畫壁》,我最大的感悟就是,把往事打包還是把往事打開,有著云泥之別。有些道理就在一念之間,想通了就是天堂,想不通就是地獄。”
重金屬挑眉眼影、發(fā)髻高聳、頭頂皇冠、手持權杖,一句“男人非死不可”,閆妮在《畫壁》中的角色便借此登場。與之前所有的形象不同,這次的閆妮是一個“狠角色”。
在這部由《畫皮》導演陳嘉上執(zhí)導的古裝魔幻片中,閆妮飾演仙境中的女王:姑姑,她管理著境中仙女們的一切事務,授予她們魔法,卻嚴禁她們追求愛情。“男女之間如果沒有情感,也就不會受到傷害,女人與男人之間的相處只是為了傳宗接代。”這便是姑姑的愛情觀,而在閆妮看來,它像極了現(xiàn)代女強人在經歷了感情受挫后所展現(xiàn)出來的狀態(tài)。“她對男人不信任,因為一次傷害便將自己完全封閉了起來,可是再要強的女人也終究還是女人,所以最后,當之前離開她的那個男人又回來了,她所有的硬冷、決絕就全部融化了。”“人總歸是希望生活得更好,女人始終清楚地知道自己內心的快樂在哪里,所以不論中間的過程有多坎坷,她終究還是要往圓滿的方向走。”
這部讓閆妮更加認清情感現(xiàn)實的影片,當初促使她接拍的動力,卻是因為自己也想“縱欲”一把。“現(xiàn)實總是有太多的無奈,每個人都有一種期望逃離的沖動。”所以當導演陳嘉上繪聲繪色地為閆妮講述這部電影的情節(jié)時,閆妮不禁為這份“逃離現(xiàn)實的欲望”而著迷。幾個書生通過畫壁誤入了仙境,結識了一群仙女,由此而面臨了情感等各方面的考驗和誘惑。在這個想象的仙境之內,人的欲望得以最大限度地釋放,你可以同時喜歡好幾個人,情愫游離在所有對象之間,可是由畫壁中抽身出來,回歸到現(xiàn)實生活后,就只能對一人負責,這是影片所延伸出的一個話題,而“畫壁”所提供的逃離現(xiàn)實的可能性與想象力,已經令閆妮憧憬不已。“我也有這份逃離的沖動,接拍這部電影就當是圓自己的一個美夢了。”“實際上,《畫壁》除了講述了一個愛情故事外,更多地是展現(xiàn)了人的欲望掙扎。所謂一念天堂,一念地獄,人在達到一定成就后,如何調整自己的欲望,控制得當,是一個深具智慧的課題。要知道,你始終面臨著各種誘惑,稍微控制不住,可能就萬劫不復了。”
對這部令自己著迷不已的《畫壁》,閆妮卻對票房保持著冷靜、客觀的態(tài)度。“我當然期待影片票房大賣,可是更重要的是觀眾喜歡。觀眾喜歡,就是對我們最大的肯定。”
“管它時尚不時尚的,自己高興就好”
“時尚總是因人而異的,于我而言,穿著舒服,能讓自己和周圍的人都感覺到開心,就已經很好。”
最近見到閆妮的人,都夸贊她越來越時尚了。
在不久前結束的華表獎上,閆妮一襲裸色復古長裙,更是被網友評為“女神”。從老板娘到女神,閆妮的摩登之路走得懵懂卻享受。
“到我這個年齡,穿著舒服就可以了。”坐在我對面的閆妮烈焰紅唇、煙熏妝,一襲黑衣連體褲,如果這樣有范兒的形象就是閆妮“舒服”的標準,那無疑還有相當部分人沒有達標。她總說自己常常因為穿著太土氣而被朋友嘲笑;在一堆光鮮亮麗的衣服里,她永遠都能準確地挑出最不靠譜兒的那一件。只是在這份輕松的自嘲背后,你卻能感受到眼前這個女人的真實與生活氣息。“穿衣打扮,最重要的是讓自己開心。如果我這樣時尚的裝扮,大家都喜歡,那又何樂而不為?畢竟,誰都愿意聽表揚啊。”
這份“最重要的是自己開心”的觀念,一直貫穿著閆妮生活的方方面面。在演藝圈里,閆妮無疑是一個異數。大多數人是削尖了腦袋的“出名要趁早”,可是閆妮直到快過了女人最美的年齡,才算熬出了頭。一些人紅了之后,便拼命地撈錢、撈錢,而閆妮自《武林外傳》以來,一年兩三部影視劇,一直走得穩(wěn)穩(wěn)當當,不疾不徐。外界嘆惋青春已逝也罷,媒體認為過于土氣也罷,作為演員的閆妮一直樂呵呵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工作拍戲、賺錢養(yǎng)家、教育女兒、善待朋友、孝敬父母,這份踏實與樂天知命,伴隨著閆妮越來越精彩的今天與明天。“每個人的生活都會分為不同的階段,先是吃飽飯,能養(yǎng)活自己,然后會追求可以支配時間、金錢的自由,可是歸根結底,人需要的還是內心的滿足與幸福。”“只要你正在做的事情是你喜歡的,能讓自己感到快樂,就已經足夠。機會來了,我努力去把握,如果結果仍然不盡如人意,我也不會灰心沮喪。所謂盡人事,聽天意,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生于20世紀70年代的閆妮,有著超出這個時代的灑脫與淡然。“很多人問我‘你想演什么樣的角色’?‘你想跟誰合作’?可我真得答不上來。因為我從來不是一個有計劃的人,一直是走一步看一步。”“我們這一代的人,小時候沒有錢的日子也過過了,如今有錢的生活也經歷過了,還能怎么樣,又能怎么樣呢?所以,知足、開心就好。”
《淑媛》:《畫壁》上映的同時,你參演的文藝片《我十一》也參加國際影展,對這部電影有怎樣的期待?文藝片與商業(yè)片的區(qū)別大嗎?
閆妮:《我十一》主要是講述支援邊疆建設時的故事,大體相當于導演王小帥的個人自傳,我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基本相當于現(xiàn)實中王小帥的母親。作為一個演員,我不會特別關注文藝片和商業(yè)片的區(qū)別,因為所謂actor,就是一個做動作的人,這些動作可能包含著你對生活的理解、情感的運用、表情的控制等,可是說到底都是一份工作,都需要我去認真地完成。至于影片的類型,乃至后續(xù)觀眾的評價和影響,這都已經不是一個演員所能控制的事情。
說句實話,我有時看我之前演的角色,都感覺挺恐怖的,想抽我自己,可是那就是那個時候的我。在那個時代,那個背景下所能做到的最好的自己,所以也沒必要遺憾或悔恨。我一直希望自己是一個歸零的狀態(tài),以便能選擇更多可以嘗試的角色。
《淑媛》:截至年底,接連有四部影片與觀眾見面,是不是以后的工作重心都將更多地投入到電影方面?
閆妮:我一直很感謝張藝謀導演,因為正是參演了《三槍拍案驚奇》我才有機會進軍大屏幕,并進而讓自己這個不怎么年輕的臉龐頻繁地出現(xiàn)在熒幕上。可是電視劇我還是一定會拍的,因為我是演電視劇起家,在電視劇中我能扮演比電影中更有分量的角色,這是目前電影所不能替代的。
《淑媛》:如今,女兒在你生命中占據著很重要的位置,目前對女兒最想說的話語是什么?
閆妮:我希望她快樂。她只要把每一個今天過好就可以,活在當下,忠于自己的內心感受。
閆妮為《淑媛》讀者特別推薦:
凱特·溫斯萊特主演的《欲海情魔》。這是我最希望出演的角色。溫斯萊特扮演的這個女人,很有“女阿甘”的感覺,她身處美國經濟大蕭條時期,先是被丈夫拋棄,之后小女兒又得病死亡。等到她終于憑借自己的努力,重新開創(chuàng)出一片天地的時候,她唯一的女兒卻繼承了她性格中所有的缺點,聯(lián)合她的情人與她公然做對。這樣的一個女人,充滿了戲劇和情感的張力,是我最想嘗試的角色。
只要你正在做的事情,是你喜歡的,能讓自己感到快樂的,就已經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