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學時,我經常溜進附近一家很大的貴族公園。一個偶然的機會,在那里認識了童斌,很快,就喜歡上了這個年輕又帥氣的男子。
有一天中午,我在草地上看書,童斌帶來了啤酒和一些零食。在童斌的幾次勸說下,我第一次喝了酒。暈暈乎乎中,不知何時,童斌已將我摟在懷里。他用溫熱的唇吮吸著我的臉和嘴,一雙手恰到好處地掠過我的內衣遮擋,如火焰一樣跳動在我胸前……
沒想到,那次激情后半個月,自己就“中標”了。這下我可傻眼了,大學還有一年才畢業呢,怎么能做個未婚媽媽呢?和童斌商量后,只好去醫院做人流,同時戴上了節育環。
身體剛剛復原,童斌又猴急地向我索要,我不忍拒絕。這次的結果是:我竟然再次和“好朋友”爽約了!我和童斌都十分郁悶:不是說節育環避孕率達百分之九十幾嗎,我怎么就偏偏是那剩下的百分之幾?去醫院做人流時,醫生說由于我的宮頸太松,節育環早掉了。當時真是欲哭無淚,真暈,竟然是這樣!
每個月,到了來月經的日子就心驚膽戰,如果過了好幾天月經沒來,我就會一邊吵一邊哭訴童斌的“滔天罪行”和自己幾次做人流所遭受的痛苦。幸好,每個月“好朋友”都來了,總算有驚無險。
3個月做了兩次人流,遭點罪是小事,如果讓學校知道了讓人笑話面子上過不去,再添個什么處分氣煞老爸老媽可就是大事。第二次偷偷做完手術,我不敢請假,休息了兩個小時就裝沒事一般坐回了教室里。這一陣折騰后,我原來紅潤的臉變得蠟黃,人也瘦了一大圈,本能地對童斌的親近產生了恐懼。到了晚上,童斌一碰我,我就不由自主地打哆嗦,眼前總浮現出人流手術臺的情景。如果他稍微想強勢一些,我就對他連連發難:“都怪你!你害死我了……”童斌無奈:“怎么你的生育能力就這么強呢?”面對我這個“多仔、高產”的女友,童斌愛之極又“恨”之切。由于缺少靈與肉的結合,我們的情感漸入低谷。
我們都不想因性的困擾讓這段情失敗,便積極尋找著一種合適自己的避孕方法。我試過避孕套、避孕膜、避孕藥,可不是過敏就是反應嚴重。最后,我們只好找“好朋友”的空子——安全期來親熱。為了便于記憶,我還在掛歷上特意把每個月的安全期圈上了綠色,童斌戲稱之為“綠色通行證”,要不,我們就要做一對害怕懷孕的無性準夫妻了。
2003年7月,大學剛畢業我就和童斌結婚了。因為婆婆那年剛好退休,婚后多次和我們商量要孩子的事,看她老人家望孫心切,我和童斌只好中斷了“瀟灑三年”的計劃。
可是,半年過去了,我沒有懷孕的跡象,一年了,肚平如初,二年三年,“好朋友”從來不爽約。算算已是幾年求子無果,我們這才急了,去醫院一查,兩人都健健康康。最后,醫生說,也許是你們盼子心切,精神緊張所致。我對此說法不置可否,想當初,因為心里有點不情不愿的,我還巴不得沒懷上呢,緊張個啥呀?只是時間長了,我的肚子仍是“濤聲依舊”。我們徹底沒轍了,開始計劃著用科學的方法來個人工授精或試管嬰兒什么的。
一番準備,在最后體檢做腹部B超時,醫生奇怪地問:“怎么,你的子宮里有異物!”我一聽嚇得半死:“該不是長了瘤子吧?”醫生出了B超室,很快,婦產科主任來了:“不是腫瘤,看形狀像是節育環?”我反駁:“不可能的事,婚后這么些年我哪戴過那玩意兒???”“可以確定,是內置環!”主任反復觀察并檢查后一錘定音。
出了檢查室,童斌十分高興,說我是個馬大哈,里面有“寶貝”還在瞎折騰。我仍喜憂參半:“不可能呀,我的環早在婚前那次戴環懷孕后做人流時摘掉了啊……”后來細細一想,似乎那次人流手術后,醫生說過給我重新上環的,只是當時我被人流手術折磨得痛苦不堪,根本沒仔細聽醫生在跟我說什么。
想想這些年來一心求子,只顧吃藥吃補品,卻從沒去醫院做過婦科檢查,以至于我這個傻大姐一直不知道自己體內還有環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