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不由己(二)

第二天的宴會，是顧泯字接下的某國際知名品牌手機的廣告的廣告商舉辦的，先是新聞發(fā)布會，發(fā)布了他們最新上市的幾款手機，然后直接在酒店十四樓開始舉行慶祝宴會。

通常顧泯宇對于這種宴會是看都不會看一眼的，今天不知道為什么這么賞光。

也就連累了她必須要跟在他身邊。有時候周春香都會直接笑話她，到底她是顧泯宇的經(jīng)紀人還是老媽子啊，怎么經(jīng)紀人和助理的活都叫她一個人干了呢。

顧泯宇一進場，便立即引起了宴會上的一個小高潮，別看顧泯宇長得一副偶像的樣子，演技卻還是很棒的，今年剛接了第一部電影，做為男配角的他，便獲得了某電影大獎的最佳新人獎，這也讓他的名聲更加響亮了。有人說，這是他由偶像派轉(zhuǎn)為實力派的一個重要的轉(zhuǎn)折點。

其實狗屁，莫子言心想，他這副尊容，想要做實力派除非毀容。

周圍的人尖叫了一會兒，在場工作人員包括一些名嬡見到難得一見的顧泯宇，都興奮了一把，他淡笑著，對周圍的人微微頹首，米黃色的休閑西裝，一只手隨意地插進褲口袋里，走在哪里都好像走星光大道一樣的步伐，讓他根本不像個小明星，更像個高貴的王子。

這時主辦方過來跟他打招呼，他簡單地與之握手，主辦方笑得含蓄，一會兒就將目光轉(zhuǎn)到了莫子言身上；“請問這位小姐是?”

莫子言淡笑著，剛想說她是經(jīng)紀人時，顧泯宇已經(jīng)搶先一步，將她拉進了自己的臂彎里，然后很自然地說：“我的女伴。”

莫子言清晰地聽見旁邊似乎有噴水的聲音。

她抬起頭來瞪他，他卻毫不在意，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仍舊心安理得地環(huán)著她的肩膀，面帶迷人的微笑。

旁邊眾女人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心都要碎了，主辦方也大跌眼鏡，看著她簡單地化著淡妝，大大的黑框眼鏡，一身深藍色服裝，拿著個已經(jīng)磨破邊的小包。

主辦方的嘴角明顯地抽搐了幾下，看起來是在擠笑容：“原來如此，不知這位小姐貴姓?”

莫子言用力地踩了一下顧泯宇的腳，才讓他收回了自己的猿臂，她笑著點頭道：“你好，我叫莫子言，其實我是他的經(jīng)紀人。”

主辦方這才了然地笑了起來：“原來是莫小姐，久仰大名，久仰，久仰!”

久仰個鬼，估計是松了一口氣，原本以為他們請的代言人眼光有嚴重的偏差呢。

這時顧泯宇卻好死不死地又來了一句：“也是我今晚的女伴!”

莫子言笑著說道：“泯宇就是愛開玩笑，呵呵!”

這一會兒他們已經(jīng)成了整場的焦點。

一邊看著顧泯宇身邊竟然站著這么個老土的女人的名門淑嬡們，一邊以高貴的姿態(tài)站在遠處八卦著。

“肯定是故意拿出來當擋箭牌的吧，顧泯宇怎么可能會看上這樣的女人呢?”

“聽說他的經(jīng)紀人身份也不一般呢，姓莫，可是大家族的啊!”

“算了吧，你不知道，她確實是莫家人，可是她是莫家的私生女。十歲的時候因為她母親病逝了，莫家才不情不愿地接她回去。其實她在莫家什么都不算，以后莫老爺子死了，她一分錢也拿不到!”

這些話無一不落八了坐在角落里，正看著繁雜的宴會，淺斟著手中的紅酒的林安森耳中。

本來看到她出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覺得驚訝，但看到她跟另一個男人那親昵的樣子，卻讓他覺得有趣。

看來他從前對自己的小妻子真是一無所知啊。

淡然地笑了笑，他站起來，托起酒杯，以優(yōu)雅的姿態(tài)走進了人群中，正在八卦的女人議論的目標立即轉(zhuǎn)到了他身上。舞曲中總是帶著誘惑的音節(jié)，舞池中的人們帶著各種表情跳著交際舞，他穿過舞池，直接走到了兩個正在交談的人面前。

“王經(jīng)理，很久不見了!”他沉悶的聲音響起，王經(jīng)理抬起頭來，一愣，隨后馬上笑了起來：“哎呀，原來是耕總，真是稀客啊!”

他掃向了那個故意低著頭不敢看他的女人。

5

王經(jīng)理馬上說道：“顧泯宇先生是大明星，林總應該知道吧!”然后又對顧泯宇道：“林總雖然不是你們演藝圈的，可是也經(jīng)常搶你們的版面呢!”

雖然是故意揶揄的話，林安森卻只是抿嘴一笑，似乎并不在意。

他直接對莫子言道：“莫小姐，又見面了。”

莫子言本來在心里暗罵著，真是冤家路窄，他們最近是不是太有緣了點，怎么又碰見了呢?

顧泯宇看著這個男人閃爍的目光，馬上就戒備起來，十分自然地將莫子言摟了過去：“哦?林總這么大牌，竟然會認識我們子言啊!”

莫子言不客氣地說道：“我和他不熟。”

林安森笑著，眼睛凝視著她，說：“是啊，不熟，不過慢慢會熟起來的，是不是，莫小姐?”

莫子言好不容易恢復了工作狀態(tài)，抬起頭很官方地拒絕道：“希望不會。因為跟林總熟起來就意味著要增加工作量，昨天上午發(fā)生的事，我一點也不懷念，林總是商界新貴，IT界大亨，我們這小小的經(jīng)紀公司，怎么敢高攀呢?現(xiàn)在經(jīng)紀公司那么多，所以希望林總還是別再挑上我們公司來做私人交往了吧，我在這里也請林總高抬貴手了。”

她這么不客氣地直接說出來。讓主辦方的王經(jīng)理感到十分詫異，雖說行業(yè)不同，可他們最注重的不就是人脈嗎?她這么說，等于就斷了一條人脈。

氣氛有點詭異，王經(jīng)理笑著插話道：“呵呵，莫小姐也這么愛開玩笑啊!”

莫子言對他一笑：“很好笑，是不是?我也這么覺得。”

王經(jīng)理尷尬地笑了笑，可是另外三個人沒一個配合的。

林安森只是看著莫子言，這時音樂再次響起，他說：“可否請莫小姐賞個臉?”然后很紳士地做了邀請的動作。

莫子言笑著說道：“你看我這一身打扮，怎么好跳舞呢?我可配不上林總，有損林總的形象。再說，那些愛慕林總的美女們會心碎的。”

林安森瞇著眼睛，凝視著她的眼睛：“其實對于昨天的事，我還有幾句話沒說完。”

她好笑地看著他：“昨天的事我已經(jīng)沒什么好說的了，林總想要說什么還是去跟林娜說吧。”

他挑眉道：“不是昨天上午的事，是昨天晚上的事。”

她的心忽地一跳，他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她怨恨地望著他。

兩邊的人都很詫異。

最后她還是妥協(xié)了，她還不想讓人知道，這位炙手可熱的大人物，是她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的老公。

那估計會成為今年最讓人震驚的一個話題，她暫時還不想跟眾位明星搶版面。

她伸出手，接受了他的邀請，他臉上稍有得色，拉著她，轉(zhuǎn)進了舞池。

她舞其實跳得很好，如果能換上晚禮服，絕對會是今晚的舞后。

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握著她的手，她的手很小，蜷起來可以完全握進手心里。她看著他的斜后方，不去看他的眼睛。

他在她耳邊說道：“為什么總把自己打扮成這個樣子呢?我記得從前你身上的女人味比現(xiàn)在多些啊。”

她笑道：“你還能記得我從前是什么樣子的?林總的記憶力真好，我真是自懦不如啊。”

他的靠近總讓她覺得不舒服，不斷地向后退著，他便將她摟得更緊了，其他人看來，會覺得他們簡直就要貼身了，那曖昧的姿勢，讓不少人側(cè)目。

她咬牙切齒，可是又無可奈何。他身上有種馨香，不是女人的香水味，沁進鼻子里，會讓人有舒心的感覺。他動作很紳士，表情很迷人，饒是她做這種工作見過不少帥哥靚女，也不得不承認，他是她見過的，為數(shù)不多的自內(nèi)向外散發(fā)著魅力的人。

他又說：“你辭職吧，跟那些男人走得太近對你沒好處。”

她嗤笑道：“我不會是聽錯了吧?難道時隔三年，你突然想起你有這樣的權利來管我的生活了?”

他嘆了一聲，親昵地與她咬耳朵：“你不是經(jīng)常跟我媽通電話嗎?我家里出事了，你不知道?”

她微微地愣了愣，林夫人可沒告訴過她。

他說：“老爺子病危，他要見我們。”

莫子言終于明白了，原來這就是他突然想起她的原因。

雖然她早就對他失去了期望，可是這個時候她竟然還是有些失落，女人的心思就是這么讓人無奈。

因為片刻的愣怔，她的腳步有些亂了，不小心踩到了他的腳，她趕緊說抱歉，他并沒有在意，倒是很貼心地緩下來等她跟上節(jié)奏。

她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又問：“你想怎么辦?”

他說：“雖然我已經(jīng)離開了家，可畢竟是家里的一分子，那些事情已經(jīng)過去那么多年了，我不可能記恨家人一輩子，更何況人之將死……”

她苦笑道：“所以你讓我回去幫你演戲?”

他看著她的眼睛說：“不是演戲。我們本來不就是夫妻嗎?”

她心里含著怨氣，上去不客氣地踩了他一腳，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他停了下來，她看著他，但他無法看清她眼中的真實表情。“你在別的女人床上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們本來就是夫妻?抱歉，平時你沒有盡到一個丈夫的義務，危急的時候我便有了拒絕履行義務的權利。”說完，她就帶著怒氣離開了舞池。

他看著她離去，瘦小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舞池的姹紫嫣紅中，他面無表情。

地下車庫中，她冷著一張撲克臉打開了車門，坐到副駕駛座上，顧泯宇也上了車，他那養(yǎng)眼又帥氣的蓮花跑車讓她很反感；“下次能不能別開這種車到處跑啊?還嫌跟著你的狗仔不夠多嗎?”

顧泯宇眉頭微皺地看著她，說：“你跟林安森到底是什么關系?”

她有些愣怔，轉(zhuǎn)頭看著他。

他臉色不太好，看著她茫然的目光，突然一怒，扣住她的后腦兒，便吻了下來。

她驚得睜大了眼睛。

這時，一輛車從面前駛過，里面是另一張撲克臉……

第二章關于愛情，已經(jīng)與我無關

1

莫子言想，她這兩天真是走桃花運了，當下女人最想吻到的兩個人，竟然都跟她有了“肌膚之親”。

顧泯字的唇不同于林安森的唇，他輕薄的唇線，原本就帶著薄情漢的標志，他吻技超凡，那是自然，平日里哪部電視劇、電影里不是吻上好幾回啊，那吻定然是看著很唯美，演得又很舒服。

因為太過驚訝，她忘記了掙扎，他的唇便順勢滑了進去，纏綿深吻，帶著芬芳酒氣，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猛然想起這是敞篷跑車，地下車庫里到處都是攝像頭，他是瘋了嗎?

她用力地咬了一下他的舌頭，他哎喲一聲，終于放開了她。

“你這個女人是屬狗的嗎，怎么咬人啊?”他摸著嘴唇，朝她喊道。

“我可不會陪你發(fā)瘋。是不是晚上喝酒喝多了啊?”她哼了一聲，打開車門要走。

他上前一把拉住了她：“別走!你跑什么，不就是親了一下嗎?人都說了，互相親吻有助于身體健康，預防感冒，你急什么!”

“你……”她氣呼呼地看著他，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可是又說不出話來。他看得煞是滿意，尤其感到她吻得如此生疏青澀時，剛剛被沖上來的怒氣，也平息了不少。

他上前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說：“行了，別瞪了，眼睛瞪出來也沒用。要不，我讓你親回去報仇?”說著，他還真又湊過臉來。她不客氣地伸出手來，隨后便聽到啪的一聲。

他捂著臉滿臉哀怨地道；“哎呀，你還真打啊?”

她哼了一聲，悶悶地靠在椅背上：“開你的車吧!”

他揚起一抹笑意，在后視鏡里看她紅撲撲的臉，邊發(fā)動車子。

“你跟林安森到底是什么關系，你還沒回答我呢!”顧泯宇又繼續(xù)追問道。

她掃了他一眼，心想，一個大男人怎么這么八卦啊?

“我跟他唯一的關系就是沒關系!”

他才不會相信：“別想騙我，從你們的眼神里我就能看得出來，你們一定有什么關系!”

她無奈地揉著太陽穴，今晚參加宴會明明才兩個小時，她怎么就覺得那么累呢?

“昨天我不是沒陪你去簽約嗎?我就是因為他，才耽誤了時間，他跟林娜啊……”她把昨天上午的事情說了一遍，本來關于別的藝人的事不該對外人說的，但是她為了能讓他打消追問的念頭，只好出賣了自己的職業(yè)道德。

顧泯宇聽后才總算滿意了，但仍看著她，認真地說：“不要離他太近，這個男人，你惹不起，小心到最后你掉進陷阱里就出不來了。”

莫子言去搜羅他車上的音樂，邊不屑地道：“他是天我是地，我怎么會跟他扯上什么關系呢，我們就是隔云相望，永遠不會有交集的兩個人。”

他好像對小孩子一樣，揉著她的頭發(fā)，說：“好了，乖。”

她皺著眉頭看著他，她又不是小孩子，這種口氣可跟他平時放蕩不羈的性格有點不相符啊。

林安森出乎預料地沒有回家，卻在夜里十點鐘回到了總裁辦公室。

拿起電話，按下幾個數(shù)字鍵，那頭似乎還沒睡，對于有夜生活的人來說，十點鐘還太早了。

“老板，什么事?”成司南問。

“我在錢江路有一套房子，現(xiàn)在幫我弄到那里的鑰匙。”他聲音低沉，語速均勻，憑成司南跟了他三年的經(jīng)驗來看，他應該是在生氣。

“哦。現(xiàn)在嗎，可是，老板是什么時候在錢江路有房子的呢?”

他舒了口氣，邊打開電腦忙碌著別的，邊拿著電話說：“三年前買的。”

成司南說：“好，我馬上去辦。”

“等等……”林安森的目光停在前方，他頓了一會兒，呼出一口長氣，緊皺的眉頭也慢慢地舒展開來，“算了，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說吧。”

成司南奇怪他怎么突然又改變了主意。不過老板喜歡平時多辦事，少說話的員工，所以他識趣地掛了電話。

林安森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凝著眉看著高大的寫字樓下霓虹燈閃爍，人流不息。白天黑夜，對于這座城市來說，已經(jīng)沒有分別了。

他嘆了一聲，腦海中再次閃現(xiàn)那個女人與別的男人擁吻時的樣子……

原來在這段婚姻中出軌的并不僅僅是他。

2

第二天，莫子言仍舊在休假。她的工作沒有固定的節(jié)假日休息，要看工作安排，但一個月基本上會有六天的休假時間，不忙的時候更多，當然，不忙的時候很少，休假時手機也要二十四小時開機，萬一有什么事，休假立即泡湯。

第二天，她決定回家看看。

她一個月不見得能回一次家，每次都推脫……那個家對她來說，是好不容易逃出來的牢籠，可是親情和血脈，又是怎么都割舍不斷的，這樣的矛盾。常讓她覺得迷茫。金牛座不適合處理突發(fā)事件，金牛座最喜歡所有的事情都按照自己的計劃來。可是，家從來不在她的計劃之內(nèi)……

一進家門，大姐莫子萱就迎了出來。大姐已經(jīng)三十四歲了，可是保養(yǎng)得很好，看起來好像只有二十幾歲的樣子，她也是這個家里對莫子言最真心的一個，從她來這個家后，大姐就像母親一樣地照顧著她。

但是二姐就不一樣了，二姐莫子旭稍后走了進來，以一個白眼迎接她：“她怎么回來了?”

莫子言仍舊輕聲地喊了一句：“二姐……”

莫子言覺得自己好像客人一樣地待在家里，因為有大姐，才讓她覺得自己不那么孤單。

但是莫子旭從一開始就反對她進家門。

至今，她都覺得莫子言不該是這個家里的成員，所以不論莫子言做什么，她都是一味地討厭。

“結婚三年了，連丈夫都管不住，看看，這報紙上的版面有多大。人家外面紅顏滿天下，你倒好，結婚后從來沒帶他回過家，真不知道你們那結的是什么婚。”

莫子言刻意不去聽她的話，莫子萱不客氣地瞪了莫子旭一眼，莫子旭看著莫子萱說：“大姐，不是我想念叨她，我念叨她也是把她當自家人不是?你看看她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打扮成了什么樣子，一身土氣，一看就是地攤貨，讓外人見了，還以為我們莫家沒家教呢!還有她的工作，早就說讓她換掉了，成天在那烏七八糟的娛樂圈，不知道要被染上什么壞習慣，何況娛樂圈娛樂圈，就是娛樂人的，我們莫家的人圖什么拿自己的事去娛樂別人啊?”

“行了，子旭，你少說兩句，沒人拿你當啞巴!”說著，莫子萱拉著莫子言向屋里走去。

到了自己的房間，莫子萱才看著莫子言說：“你別管她，她總是在相親，每次都失敗，她眼界高，她那是忌妒你找了個好老公。”

莫子言沒說什么，只是笑了笑。

之后莫子言就沒再出去，跟莫子萱聊天一直到開飯了。

一個月她才見了一次父親，父親看上去老了很多，兩鬢斑白，皺紋也多了，莫子言看著不是不難過。父親年輕的時候也是風流的，所以才會有了她，但他風流是風流，最后還是不能給母親一個交代，他放不下他的家族，放不下他將會繼承的一切，莫子言心里多少是有些埋怨父親的，當初若是父親能堅決一點，母親也不至于年紀還那么輕，就郁郁而終了。

十歲時莫子言進了莫家的門，她也曾為了能融入這個家庭而努力過，穿著跟她們一樣高貴華麗的衣服，行為舉止高雅恰入，每一點都做到最好，可是后來她才發(fā)現(xiàn)，不論她做呢?就因為不是一次兩次了，說出去一點爆炸性都沒有!

莫子言感到頭疼，鉤起一邊的衣服，轉(zhuǎn)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