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給自己拉拔起的隊伍叫“九路軍”,不奇怪,是為了壓李大本事的八路軍一頭,他有膽色也夠勇,到處打鬼子,搶家伙什。他渾身匪氣但最恨這個字眼,四肢比大腦發達卻骨子里透著俠義,他莽到逼著李大本事削膀子比血性,但在兄弟們的生命面前,他跪在李大本事面前,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從此,他以李大本事的光榮為光榮,去偷去搶去拼去打總少不了他,走上了一條真正的英雄之路。他也柔情,放一顆小果子在大門子旁邊,說好七天回來接她決不食言,在看得到結局的戰場上,他說,死是為什么?就是為了他們的女人活得敞亮。
李健和老孫沒有一點共同的地方,不過徐紀周就是看準了他沒爆發出來的私房貨。對李健來說,這么痛快地演一個人物,大概是他的第一次。
Q:據說孫成海是導演為你量身定做的?
A:我是第一個接觸到這個劇本的人,導演那天也神秘地把我叫到電腦前面,讓我看孫成海這個人物,我一看就被吸引住了。我說太棒了,一定要演這個,這個人物應該是給我寫的,但跟我差距還挺大的。也許一個陌生的角色更加能激發你的熱情和欲望,對于我本人來說挺有吸引力的。
Q:演的時候最難把握的是什么?
A:是這個人物的硬度。現在整體看來,我對孫成海這個人物是有遺憾的,我把他塑造得太硬了,其實最難把握的就是他硬和軟的分寸。
Q:和張六斤叫板那次,第一次那么感性;吐露心聲那場戲?
A:孫成海很好勝,很難服軟,尤其是九路軍跟八路軍較勁那時候,輸了還不認輸,但是他有自己柔軟的那一面,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沒有那么強的計謀和力量去帶領一支隊伍,他可以單槍匹馬地打鬼子,可以跑到戲臺子上去奪敵人的槍,可以不管不顧得殺鬼子,但是他受不了自己弟兄的犧牲,受不了自己頭上掛個土匪的頭銜,這個人物很立體。
Q:跟大門子之間的細節處理挺柔軟的。
A:就是覺得孫成海有硬還應該有軟的一面,果子很小,但是我覺得很浪漫,但還是偏硬,也可能是我李健的想法,不是孫成海的想法。不光是大門子,對李大本事對兄弟都是,我現在感覺是不夠柔軟,不知道我想的對不對,可能會有更舒服的處理方式。
Q:你覺得《番號》有什么樣的氣質和特別之處?
A:我一直都在說,這個劇就是讓你笑著哭,用幽默和詼諧用另一個角度在闡述抗戰,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從我這走出的兩句話,一句是孫成海對陳峰說,咱們是為什么啊,咱們這樣就是為了她們敞亮地活著,就是指的小北平和大門子,還有就是最后李大本事說,其實咱們早就有番號了,就是中華民族。這是特打動我的兩句話,這兩句話特別貼這個戲的氣質,不喊口號,它既是人物的話,也是劇的魂。這些人他們不擺大道理,在他們面前的是生存問題,怎么把生存提高到精神層面,這是一個過程,把這個過程掰開了揉碎了給觀眾看,然后觀眾就能理解,這些小人物從生存意識的成長到精神意識的成長,不然憑什么啊,把我的生命拿出來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