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成國際創新資源打造中國抗衰老產學研示范基地

李戍

(上海市，WA再生醫療集團200052)

1 人類社會的巨大醫療負擔的挑戰需要突破性醫療科學技術

人類正面臨著人口老齡化進程加快所帶來的危機。目前，在中國生活的65歲以上人群占人口1/5。再過10年，這一數字將達到1/4。如果將這個人群變成一個國家，它將這將是世界第五大！隨著年齡的增長，各種退行性疾病由之而來（例如，癌癥、阿爾茨海默病、糖尿病、心血管疾病、帕金森病、骨質疏松癥、黃斑變性、關節炎和其它多種病癥）。

醫療負擔對中國來說將比其他國家更具挑戰。據聯合國數據統計，中國醫療費用將以平均23%的速度增加，是美國增長速度的4倍！到2015年達到近25000億美元。

顯然，醫療前景必須寄托于一種新醫學和新治療格局的轉變。這種新醫學將與不斷進步的傳統治療相輔相成，大幅降低整體醫療費用，并提供預防及治療的突破性方案。

2 抗衰老醫學的誕生

美國最先進的醫學理念已經將衰老看作疾病，可以被醫治，使其減緩及推遲。這是因為衰老是各種退行性疾病的根源，比如二型糖尿病、心血管病、關節炎、骨質疏松、癌癥、巴金森、老年癡呆、自身免疫疾病等。衰老也是是您的容貌不像以前看上去那樣春風飄揚、風采熠熠。衰老也會引起所有亞健康的問題，比如，失眠、陽痿、精神萎靡、憂郁癥、疼痛等。如果能延緩衰老，就能延緩甚至避免退行性疾病，大大提高生活質量，活的更年輕。

在美國，抗衰老再生醫學已成為一個醫學主流學科，據美國官方統計，美國已有超過10萬名醫生，5萬多個診所從事抗衰老治療。這些醫生有57%來自全科/內科/內分泌科/心臟內科、22%來自美容/皮膚科、16%來自骨科/運動醫學、5%來自婦產科。抗衰老再生醫學是科學的、尋證的、具有大量科學依據的醫學學科。

抗衰老醫學[1][2]包括許多最新的有時互相重疊的醫療方法及系統，比如抗衰老超前檢測及分子生物檢測、營養醫學、排毒醫學、荷爾蒙平衡及介入內分泌醫學、功能醫學、免疫細胞療法、干細胞療法、基因技術、整合醫學、尋證醫學、微創手術、腫瘤/心血管病/代謝綜合癥防治等。

抗衰老醫學已成為一個科學的、以臨床實驗為基礎的、具有大量同行評審的研究論文發表的一個新醫學綜合學科。它是一個前沿科學，有待于不斷地發展和探索。我們可以將抗衰老醫學綜合到以下幾個要點：

2.1 衰老理論及生物標志的研究

既然衰老是疾病，那么機理是什么呢？到底人類為什么會衰老？世上確實存在著衰老過程十分緩慢的生物，例如，鯊魚、海龜和鯨魚。我們餐桌上常見的石斑魚通常都有100多歲了。約有超過25種現代理論探討了衰老的原因，古代學者的觀點甚至更多。我們無法一一詳述，但可以列舉一二。

可拋棄軀體理論建立在“機體和生命的目的僅在于生殖后代”這一假說基礎上。因此，在生殖行為完成之后，生命就喪失了其意義。進化過程中，大自然選擇的是那些能夠產出最優種后代的物種，而不是壽命最長的[1][4]。

磨損假說。包括人類在內的所有動物都會變舊，就如同我們的愛車一樣，最終我們也會病倒，無法再工作。大象會因為象牙磨損嚴重，因而無法適當進食而死[1][2]。

生命速率假說。這個假說認為，人體內存在一個代謝的“銀行賬戶”。每個生命一生可以燃燒的燃料或卡洛里總量都是有限的。我們消耗得越快，死得越早[1][4]。

氧化應激理論提出，當人體使用葡萄糖提供能量時，會產生自由基。自由基會和蛋白質等物質結合，這就出現了損傷細胞。隨著時間的流逝，損傷細胞會不斷累積，就像汽車引擎內的鐵銹隨著時間不斷沉積一樣。由于身體在消耗燃料（葡萄糖）時，需要肺部吸入氧氣，需要血液負責運輸，因此人體內的機制類似于汽車引擎在空氣（氧氣）的幫助下消耗汽油的過程。沒有一個機體系統或汽車引擎的效率能夠達到百分之百。因此，時間越長，副產品越多。氧化物是最主要的副產品，它會導致汽車引擎內部生銹。氧化物也會讓身體的細胞“生銹”[2][3]。

從醫學角度上而言，衰老的真正生物標志必須反映出所有人種的普遍特性，不受地理位置、生活環境和生活方式的影響。例如，膽固醇水平不是一個最佳標志，因為盡管在大多數情況下，膽固醇隨年齡增長而有所升高，但在某些社群中卻不是這樣。

以下生物學標志指出了人們在20歲至60歲間發生的變化，它們是科學家認可用來衡量功能性衰老的真正指標[1][2]：

皮膚彈性下降了15倍；

肺活量（VC），即一次深呼吸時可以吸入和呼出的空氣，下降了約40%。VO2Max，指在劇烈運動時最大攝氧量（例如，在跑步機上跑等）。下降了25%，因此削弱了參加強烈運動的能力；

對8000Hz聲音的聽力下降：聲音需要提高8倍才能被聽見；

靜態平衡下降了6倍：靜態平衡是指閉上雙眼單腳站立的時間；

反應時間下降了60%：根據落尺試驗的得分推斷；

視覺調節功能下降了8.7倍：視覺調節是指近距離閱讀的能力；

血壓收縮壓增加了20%；

肌酐清除率是一項腎功能指標，下降了20%；

胰島素敏感指數（通過葡萄糖耐受試驗進行衡量）是機體胰島素生成對葡萄糖攝入的敏感性指標，其數值下降了19%；

自身免疫抗體是自身免疫疾病的指標，增加了5倍；

內分泌系統的衰退。這是人體的控制系統。隨著人的衰老，荷爾蒙的水平下降，各種荷爾蒙間的相對水平也會失去平衡[1][5][6]；

人體再生能力下降是另一個衰老因素。隨著年齡的增長，干細胞的總數有所下降，質量也大打折扣。從新生到80歲期間，骨髓中的干細胞總數從平均1/20,000個骨髓細胞急劇下降到1/2,000,000個骨髓細胞！因此，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逐漸喪失了再生修復的能力[1][10];

人體內細胞的生命時鐘是端粒。端粒是染色體末端的一種結構。端粒的長度根據一種叫做“堿基”的微觀單位進行衡量。在受精時，端粒的長度約為15,000個堿基。在受精后，細胞即刻開始分裂。細胞分裂一次，端粒就縮短一點。一旦端粒縮短到約5,000個堿基，細胞就會因衰老而死亡。因此，細胞分裂次數是有限的，約為75至100次，這就是所謂的海弗利克極限。

由上述所見，抗衰老以延緩及避免退行性疾病具有非常大的科學及社會意義。

2.2 抗衰老醫學技術的研究

抗衰老醫學技術主要包含以下幾個方面：

抗衰老營養醫學采用具有以下特性的高科技食物：高食物酶、低血糖指數、高營養（即每單位卡洛里，而不是每單位重量）、堿性、低免疫反應、未加工加熱。此外它要求使用負離子堿性水及負離子空氣凈化器。在排毒方面要求階段性對淋巴、肝臟、血液、消化道等深度排毒。在檢測方面強調所有礦物質、氨基酸、維生物、食物免疫反應檢驗。在治療上（不只是營養，還包括各種疾病），采用超高濃度、高吸收率、不經過化學合成的的自然藥品及配藥品[1][7][8][9]。

抗衰老代謝效率療法[1][2]是基于當前唯一的經科學證實能夠延長人類最長壽命期的卡洛里限制理論。大量科學研究證明，卡洛里限制能夠延長大鼠壽命57%，減少癌癥發病率50%以上，并對大腦、荷爾蒙、免疫系統、運動能力、自由基、心臟、慢性炎癥、及容貌都有較大的改善作用[1][2]。

抗衰老功能運動醫學是運動醫學的一個現代分支。旨在永久地維護身體各個系統的良好功能。例如，我們要保持心肌健壯，以維持健康的心血管系統、保持眼肌彈性，以不需要佩戴老花鏡、維持正常的骨密度水平、保持脊柱的柔韌性，自如的彎腰系鞋帶、具有足夠的臂力，能輕易舉重物、肺功能強勁、大腦功能健全，思維敏捷，記憶力好等[1]。

抗衰老荷爾蒙平衡與替代療法采用食療、自然藥物、生物同源荷爾蒙，整體調節腦下垂體、甲狀腺、副甲狀腺、腎上腺、胰腺、卵巢（女）、睪丸（男）等20多項荷爾蒙。大量科學實驗證明內分泌系統的衰退是導致基本上所有的退行性疾病的一個根本原因[1][5][6]：

生長激素分泌明顯下降，導致所謂的軀體再生停滯(Somatopause)，引起肌肉減少、皮膚松弛、肥胖癥等。

年齡增加，甲狀腺功能隨之減退，這種現象在女性中尤為明顯。絕經后的婦女有25%患有臨床或亞臨床的甲狀腺機能減退，導致抑郁、記憶力下降、認知障礙和多種神經肌肉病癥。

腎上腺的機能也隨年齡增加而下降，即，所謂的腎上腺停滯或腎上腺疲勞，引起免疫力下降，糖尿病、動脈硬化、癡呆癥、肥胖癥和骨質疏松癥的發生率隨之增加。

代謝綜合癥或X綜合癥普遍出現。每次進食時，人體會釋放胰島素進入血液。胰島素是一種極為重要的荷爾蒙，它由胰腺分泌，用于促進身體的組織（尤其是肌肉）吸收進餐后進入血液的葡萄糖。在衰老過程中，人體對胰島素的敏感性明顯下降，導致血液中長期存在高濃度的血糖，這就是二型糖尿病的根本病因，同時，也會導致膽固醇、甘油三酸酯和血壓上升。

女性通常近50歲時進入絕經期，而早在35歲左右時就進入了圍絕經期。在35歲至55歲之間，女性身體內會出現明顯的荷爾蒙變化，引起了多種征象和病癥，例如，心臟病、骨質疏松癥、糖尿病、肥胖癥、子宮癌和乳腺癌。

男性在近50歲時出現男性更年期，而早在35歲左右就出現了荷爾蒙水平的逐步變化，引起多種征象和退行性疾病，例如陽痿、心血管疾病、抑郁癥、代謝綜合征和前列腺癌。

這種治療在傳統西醫學是稀見的。以下例子證明了這一系統的整體性：因為雌二醇在男性體內起著重要作用，隨著年齡的增長，一名男性的身體可能會盡量使這種激素的水平保持在穩定的狀態，因此，人體會將已經開始下降的睪丸激素轉化為雌二醇。高水平的雌二醇進一步抑制了垂體激素LH和FSH，這又降低了睪丸激素的生成量。睪丸激素水平下降也會抑制生長激素的分泌。這一網絡作用隨后會導致胰島素耐受性，促使體脂增加。由于體脂中富含雌二醇和睪丸激素-雌二醇轉化酶芳香酶，這會進一步促進雌二醇的生成。同時，脂肪細胞也會提高炎性細胞因子的水平，而后者會導致精神緊張，促進皮質醇分泌，同時降低了DHEA的水平。皮質醇抑制甲狀腺素T3的生成，促進rT3的生成。結果會導致催乳素的增加，進一步促進了E2的轉化，降低了睪丸激素的生成[1]。

抗衰老再生醫學包括免疫細胞技術、干細胞技術、及基因療法。何大一（DavidHo）博士是艾倫戴蒙德艾滋病研究中心的一名著名美籍華人科學家。他在2010年，臺北舉辦了環球遠見商業論壇上預測，制藥和生物醫學的重心將會從小分子轉向大分子。的確，這將會成為新醫學中的重要部分。

干細胞是具有能夠分裂成為用來修復身體組織或細胞的獨特能力的細胞。干細胞是一種“母細胞”，能夠在人體內產生各種特性功能的細胞。許多臨床研究和病例證實了該療法對各種病情的明顯緩解作用，比如腫瘤和血液疾病，它還包括包括脊髓損傷、中風、心臟病、糖尿病、帕金森病、多發性硬化癥、嚴重燒傷、肌萎縮性脊髓側索硬化癥（ALS）、亨廷頓病、狼瘡、人體免疫缺陷病毒/艾滋病、骨關節炎、風濕性關節炎、視力和聽力下降等[8]。

據美國NIH官方統計[12]，當前，全世界各國FDA正式批準的干細胞人體臨床試驗從2000年從253例飛速增長到2012年的2494例，其中美國占62%，歐盟占世界總數36%，即98%在歐盟及美國。它們已經介入到幾乎所有病種。許多報道顯示了良好的臨床結果。以下是美國NIH記錄的現有人體臨床試驗所做的病種。這將在不遠的將來給人類帶來突破性的新的治療技術。

在世界第一例自體脂肪干細胞抗衰老臨床試驗中[13]，自體脂肪干細胞移植后受試者的內分泌功能顯著改善。主要的抗衰老和激素標記具有正向的和顯著的影響是：雌二醇，LH，FSH，游離睪酮，孕酮，促甲狀腺激素，甲狀旁腺激素和維生素D。這些內分泌的變化在治療后1個月和3個月之間開始。然而，相比激素的變化，神經遞質多巴胺，腎上腺素和去甲腎上腺素在治療一個月后出現改善。受試者的肝功能出現了顯著改善，但是個別指標卻有所升高（在正常范圍內），考慮后者主要因為機體各個組織的自我更新能力增強所致。受試者的主觀評價顯示治療后更好的精力，睡眠的改善，性功能的改善，皮膚色澤改善等。受試者的尿酸水平、總膽固醇、膽固醇、LDL水平也有顯著改善，提示受試者患痛風、心腦血管疾病的可能性下降。

美國總統奧巴馬就職后第10天，2009年1月23日，美國FDA就宣布批準了世界上第一個人體胚胎干細胞在脊椎損傷的人體臨床應用[15][16]。這個高純度、高活性、世界上最先進的干細胞在2012年6月正式在中國cGMP實驗室制作并通過美國質量合格。這也意味著中國在干細胞制作及質控方面達到世界水平。

免疫細胞療法正在預防與治療上取得突破。加州大學HansKierstead教授研發的自體腫瘤干細胞靶向樹突狀細胞療法在美國已通過美國FDA二期臨床，并進入三期。幾百人的隨機試驗表明晚期黑色素瘤成活5年以上超過70%，成為至今最有效的療法。

3 抗衰老醫學對政策環境的需求

抗衰老醫學是個轉化醫學，其主要目的就是要打破基礎醫學與藥物研發、臨床及公共衛生之間的固有屏障，在其間建立起直接關聯；從實驗室到病床，把基礎研究獲得的知識成果快速轉化為臨床和公共衛生方面的防治新方法。它是政產學研用的現實體現。

中國一定能夠跨入醫學科學技術世界領先地位。最關鍵的是要有一個在世界上有競爭力的政產學研用政策環境。即建立一個與國際接軌的、受國際承認的、有國際威望的，同時又能比歐美低成本、高臨床轉化速度的法規及政府導向。

此外，政府應批準抗衰老再生醫學臨床研究基地（特區）。在基地上給予鼓勵政策，包括準入在歐美已得到人體治療或試驗許可的最先進的技術的直接制作與應用、允許具有歐美執照的國際科學家及醫生參與基地的臨床研究及實驗、鼓勵國際投資、給予國家科研及臨床試驗基金支持等。這樣可以大大加快中國領先世界的速度。

[1] 李戍；吳溪平.《超越年輕》，人民衛生出版社，2012.

[2]Walford,Roy and Lisa, The Anti-Aging Plan, Four Wall Eight Windows, 1994.

[3]Harman, Denham M.D., Ph.D.: “Pioneering aging research for fi ve decades”. Health. University of Nebraska at Omaha. 2008-2009. Retrieved 2010-02-13.

[4]Hayfl ick, Leonard, How and Why We Age (Ballantine Books, 1996).

[5]Gordon, Mark, The Clinical Application of Interventional Endocrinology, Phoenix Books, 2008

[7]Leifke, Eckhard et al, “Age-related changes of serum sex hormones, insulin-like growth factor-1 and sex-hormone bindingglobulin levels in men: cross-sectional data from a healthy male cohort” Clinical Endocrinology, Volume 53, Issue 6, pages 689–695, December 2000.

[8]Howell, Edward, Food Enzymes for Health Longevity, Lotus Press, 1994.

[9]Brand-Miller, Jennie et al, The Glucose Revolution (Marlowe Company, 1999).

[10]Campbell, T. Colin and Campbell Thomas II, The China Study (Benbella Books, 2004).

[11]Stolzing, A. et al, “Age-related changes in human bone marrow-derived mesenchymal stem cells: Consequences for celltherapies”, Mechanisms of Ageing, Vol 129, Issue 3, March 2008.

[12]Howe, Roger et al, The Miracle of Stem Cells, Change Well, 2010.

[13] 美國NIH 報告.http://www.clinicaltrials.gov.

[14]WA 再生醫療集團.《自體脂肪抗衰老臨床試驗》. 衛生部臨床技術報批.

[14]“California Stem Cell Medical Director Robert O. Dillman, M.D. to Present Details, Phase II Trial Results of MelanomaTherapy at Bioterapeutics Stem Cell Processing Symposium,” California Stem Cell Press, June27, 2012.

[15]Kierstead, Hans et al, “Motor Neurons Spared in SMA, ALS and Spinal Cord Injury Models, Progenitor TransplantationDemonsrates Motor Neurons Sparing,” Journal of Stem Cell International, 2012.

[16]“Geron Gets FDA OK for Embryonic Stem-Cell-Based Therapy,” Business Journal, January 23, 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