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萬成
(中共溫州市委政法委員會,浙江溫州 325009)
○“楓橋經驗”與和諧社會
影響穩定的社會不良心理及對策分析
□劉萬成
(中共溫州市委政法委員會,浙江溫州 325009)
主持人:葉新,古敏
當今中國的社會公平正義保障機制已經受到實質性損害,貧富差距懸殊、階層流動凝固、社會就業困難,流動人口承受不公正對待,政府形象不彰等問題的存在,導致社會不良心理滋生蔓延,對社會穩定影響很大。要從政府和社會兩個層面入手,根治社會問題,保障社會公正,引導社會心理,從根本上維護和諧穩定。
社會穩定;不良心理;公平正義;社會問題
保持社會穩定是當代中國最大的價值取向。危及社會穩定的因素很多,社會不良心理是非常重要的因素之一,但當前的研究分析尚處起步階段。筆者認為,對其加以深入調查、思考分析,切實研究并落實對策十分重要。
社會心理,俗稱“人心”,是人們在日常生活中自發形成的一種不系統、不定型的社會意識,具有自發性、樸素性、互動性等特點。研究表明,人類基本上都具有這樣一種趨向,即被大家所公認的,個人也就樂于接受。大家都那樣,我也就隨從,即所謂迎合性或從眾心理。心理迎合正是時尚和輿論,包括危害社會穩定的牢騷和謠言得以擴散的心理基礎。
社會心理是影響社會穩定的內在因素。一個國家、一個地區擁有安定協調、和諧有序的社會環境,其基礎和前提是人心求穩思安,即社會心理穩定。反之,群體性事件多發,社會秩序動蕩,其背后很可能是社會不良心理郁積,人心思變,借機宣泄不滿情緒,謀求改變社會現狀。
當今中國,社會公眾心理壓力相當突出。據2009年5月新浪網與人民論壇網聯合推出的社會心理問題調查問卷,在受訪的2070人中,70.8%的人認為自己心理壓力過大。社會上還出現了“全民弱勢心理”。調查顯示,認為自己是“弱勢群體”的黨政干部受訪者達45.1%,公司白領受訪者達57.8%,知識分子(主要為高校、科研和文化機構職員)受訪者達55.4%,而網絡調查顯示,認為自己是“弱勢群體”的受訪者高達七成。
特別是農民、農民工、下崗工人等社會群體,以及規模龐大的“蟻族”(大學畢業生、低收入聚居群體),收入微薄,經濟窘困,地位低下,有逐漸被社會邊緣化的危險,正承受著沉重的生存壓力、工作責任、家庭負擔,對前途命運產生強烈的不安和焦慮,身心狀況堪憂,心理沖突明顯。
(一)當前社會公眾較為普遍的不良心理特點。
1.高焦慮、多抑郁,心理健康受損。舊教育的目標和讀書人的理想“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影響依然很大,“學而優則仕”的觀念在人們心中根深蒂固,公務員招考熱始終高燒不退就是最好的詮釋。而新時期“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在很多人心目中變成“經濟至上”,“金錢萬能”的思想沉渣泛起。領導干部的提拔重用看經濟指標,一般公民的社會價值、個人價值的體現看經濟收入,社會貢獻、家庭責任、文化水平、個人情感等都被沖淡,其結果是產生過高要求的人很多,橫向攀比心理濃厚,而社會現實未能予以全部滿足,這一巨大落差導致了許多人較強烈的受挫情緒,產生焦慮、抑郁的心理。
2.主觀幸福感低,生活滿意度差。面對那些揮金如土、令人望塵莫及的富裕者高消費水準,面對看病難、就學難、住房難“三座大山”,面對現實生活中的種種不如意,想著自身微薄的收入僅夠維持基本生活,一些社會公眾的幸福感不強,生活滿意度較差。據《求是》雜志社旗下《小康》雜志和清華大學聯合開展的“2011中國人幸福感大調查”顯示,近四成人認為自己不幸福,而“對于提升公眾幸福感作用最大的五個因素”這個問題,參訪者給出的答案依次是“提高工資水平”、“降低房價”、“提高醫保水平”、“改善醫療衛生服務”和“改善城市環境”。
3.相對被剝奪感強烈,對社會進步認知存在偏差。在縱向上比較,人們都承認現在的絕對生活水平是大幅度提高了。但不少人在橫向比較中感到,其他人相對多得,而自己相對少得,產生強烈的相對剝奪感,并質疑社會進步,懷念毛澤東時代的“均貧富”。相當一部分社會成員認為,那些非法致富的“官倒”、“私倒”占有了本不應屬于他們的社會財富,損害了其他群體的正當利益。隨著改革進入深水區,撼動既得利益格局的難度加大,低收入群體的相對剝奪感進一步加深,他們對社會不滿情緒將進一步滋長。
4.社會依賴性強,心理自助能力弱。當前的時代演進呈現出“強者愈強、弱者愈弱”的特征,一些弱勢群體對改變現狀感到無能為力,在經濟上、心理上表現出較強的依賴性,很大程度上要依賴國家、社會和其他社會成員的救濟、援助和幫助,才能維持生計需要和心理平衡。
(二)當前為害最烈的社會不良心理。
1.“三仇”心理,即仇富、仇官、仇警心理。在貴州“甕安事件”、湖北巴東“鄧玉嬌事件”、浙江“戴海靜事件”、河北“李剛門”等重大事件中,輿情鼎沸背后的社會心理,就是認為富人“為富不仁”、官員必然貪腐、警察基本壞人。于是,在上海“楊佳案”及類似案件、事件中,不少人對警察、法官、公務人員的受害不是感到心痛,而是幸災樂禍。2010年“7·25”高速公路交通事故致死7人、受傷34人,均系浙江蒼南縣委黨校已畢業學員或家屬,學員均為當地政府官員或企業中層干部。面對慘劇,溫州“703804網”上卻接連有人發出“叫好聲”。
2.“惟恐天下不亂”心理。近年來一起起偶發事件之所以最終演變、惡化為重大群體性事件,夾雜其間的,固然有受害群體過度維權、怨怨相報、暴力抗爭;更有非直接利益群體積極參與、打砸搶燒,推波助瀾;還有境內外敵對勢力插手介入、幕后操縱,坐收漁利,其目的動機各異,但都“惟恐天下不亂”,企圖亂中取勝,收獲各自的利益。
3.反社會心理。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誰的“責任”就該找誰。但以2010年“3·23”南平校園慘案為代表的一系列惡性案件卻迥異于此,肇事者處在社會底層,無體面職業,長期受歧視和不公正待遇,始終困擾于婚姻、家庭、生活、人際關系等方面的日常糾紛,形成強烈的反社會心理,最終將報復行為指向不特定人群,一再將屠刀伸向了無辜的學童。其心理邏輯是:個人誰好誰壞、孰是孰非已經無所謂了,根子在于社會不公,必須報復整個社會。
推演社會不良心理影響社會穩定的邏輯過程及其危害,就可以發現基于如此之多社會不良心理的存在,一旦遇有偶發事件或合適的話題,不管出于何種目的,只要有人樹立“靶子”,比如針對“官”、“警”、“富”等特定人,持續發布“人肉搜索”出來的敏感信息;針對“不公”、“不平”、“不廉”等特定問題,大肆造謠、謾罵、詛咒,尤其是經一些素以社會公平正義化身自居的“輿情領袖”加以利用、煽動和操縱,散布對政府不滿的情緒,歪曲司法的公正性,就極易引起公眾共鳴、互動,從而使內在的社會不良心理集中外化為洶涌的負面輿情,并付諸集體行動,對社會秩序產生沖擊和破壞。實證分析表明,近年每一起重大群體性事件中,無不有人主動迎合或客觀上恰好迎合了社會不良心理的預期,編造各種謠言,如溫州錢云會事件中“有人目睹錢云會被按到車底碾死”,廣東烏坎事件中“在押人員死亡”、河北“李剛門”事件中“副省長的女婿、有5套房”等,從而挑動了社會情緒,煽起了所謂“抗爭”行為,嚴重影響社會穩定。
在此背景下,如果有人傳播那些缺乏事實依據甚至惡意捏造的社會政治信息——網絡政治謠言,那就更應高度警惕。因為當某一種政治性謠言暗合了人們的心理預期,在社會上廣為流傳時,就會對國家安全和政權穩定產生實質性威脅。一俟時機成熟,就將有人企圖無限放大,形成蝴蝶效應,煽動社會大眾政治大參與,造成災難性后果。
主觀世界是對客觀現實的反映。社會不良心理突出,日益深刻地威脅著社會穩定,其深層次的社會原因就是,當前處在社會轉型期,各類社會問題大量存在,且日趨難解。其中比較突出的是下列五個問題。
(一)貧富差距問題。國人歷來“不患寡而患不均”,憧憬“均貧富”的理想社會,如今卻漸行漸遠。對我國貧富差距的具體程度,國內外至今尚無一個足夠權威、各方認可的調查結論。基尼系數是國際通行的衡量標準,我國的基尼系數自2000年國家統計局公布為0.412之后,就再未公布過新的數據,網上數據都是專家或社會組織測算的“民間數據”,眾多網絡論壇宣稱2010年為0.52,2011年為0.55,遠遠超過0.40的警戒線,瀕臨0.60的危險線。在收入分配上,2010年發生職工罷工及流血事件的通化鋼鐵集團,職工反映企業高管年薪上百萬,而不少工人每月工資僅300元。據人民網和《人民日報》社聯合推出的“2012年你最關注的十大熱點問題調查”,在參與調查的137,347人中,有81.1%認為當前收入差距大,貧富分化嚴重。在財富分布上,世界銀行報告顯示,美國是5%的人口掌握了全國60%的財富,而中國則是1%的家庭掌握了41.4%的財富。浙江省及溫州市是民營經濟先發地區,富豪和老板眾多,貧富差距懸殊也很突出。
(二)階層分化問題。改革開放以前,中國社會是“兩階級一階層”,即工人階級、農民階級和知識分子為主體的簡化結構。進入新世紀,隨著內部分化和外部重組深入推進,按照著名社會學家、中國社會學會原會長陸學藝教授分析,現已分化為“十大社會階層”,即國家與社會管理者階層、經理人員階層、私營企業主階層、專業技術人員階層、辦事人員階層、個體工商戶階層、商業服務業員工階層、產業工人階層、農業勞動者階層、城鄉無業失業半失業者階層。社會分化在多個維度不斷加深:社會結構分化、裂變、重構;經濟分層、社會分層、政治分層;階層分化、利益分化、觀念分化。強勢階層和弱勢階層在社會價值、階層認同和歸屬感上“涇渭分明”,社會心理也相迥異。基于不同利益立場,弱勢階層通過“抱團”,集體維權現象日趨凸顯;而強勢階層尋求利益代言,干擾政策制訂的現象也在不斷增加,對執政黨維穩能力形成尖銳挑戰。
(三)社會就業問題。就業是民生之本,但當前中國經濟進入了整體調整期,經濟增長率不斷下調,普通勞動力的“黃金就業期”已告結束,社會就業充滿了困難,大量工人下崗失業,大學生畢業即失業,跨國企業紛紛裁員。對私營企業主來源的跟蹤研究表明,與20世紀80年代那種“會數錢就會賺錢”大不相同的是,90年代以后絕大多數“平民”已經難以跨入創業成功的私營企業主行列,而原本屬于其他領域的“精英”人士所占比例越來越大,其開辦企業前的文化程度、技能水平和管理能力越來越高,擔任這樣那樣的職務尤其是干部職務者越來越多,創業之初擁有的資本量也越來越大。
(四)流動人口問題。這個群體規模龐大自不待言,關鍵在于生存狀況堪憂。筆者所在的溫州,400多萬外來人口中的90%以上初中以下文化,缺乏專業技能,工資收入微薄。即使是經濟水平和產業層次高的杭州,2008年杭州市公安局曾在火車城站作過抽樣調查,來杭攜款在1000元以下的外來民工占到43.7%。在每一個城市,農民工群體是臟活、累活、危險活的主要承擔者,又是安全事故的主要受害者,還是工資被拖欠、權益難保障的主要對象,更是大病、失業和養老缺乏保障的主要群體。即使是新生代農民工,據中國人口網2011年10月21日發布的《中國流動人口發展報告2011》披露,其月均收入1660元,家庭月生活消費支出為1441元,仍以基本的生存消費為主;每周工作至少6天,每天工作達10小時。多數流動人口對個人前途茫然、對社會不滿,遇有偶然事件誘發,一些人就可能參與其中,制造沖突和動亂。再就是戶籍人口與外來人口融合不佳,一城、一鎮之內都是二元化社會,居住、醫療、教育、社交、生活各自割裂,潛藏著沖突隱患,2010年浙江湖州的“織里事件”就是標本。
(五)政府形象問題。維護政府自身形象,捍衛行政權威和公信力,正面臨著空前的壓力。網絡反腐懲貪,網民們盯一個準一個,一個公共危機就倒下一批干部,還有江蘇的衛生局長“微博門”、陜西的安監局長“微笑門”等諸多不請自來的鮮活事例。在網民眼里,政府對房價、油價永遠在“空調”,對“糖高宗”、“蒜你狠”總無辦法,面對高物價只能自我調侃。新興媒體報道的執法者形象:城管總是粗暴,警察老耍特權,執法經常釣魚,效率永遠低下,訪談一再出丑。
而分析上述問題的根本,在于社會公平正義保障機制已受實質損害,社會公平問題漸趨嚴重:1.在收入分配上,中國市場經濟進程中的不正常因素很多,“凡富豪者,皆有原罪”的說法和官商勾結、權錢聯姻產生巨富的諸多事例,壟斷企業人浮于事、坐收暴利的種種現實,無不深刻刺激著一般民眾的心理。2.在社會分化上,一方面,既往的私營企業家、國有壟斷企業高管、房產商、礦業主、腐敗官員等階層或群體的快速崛起,不少是與某種權力的結合或壟斷相關,有違公平原則;另一方面,進入21世紀以來,中下層群眾向上的社會流動渠道開始減少,階層不平等跨代際強化:據2006年成都、重慶、西安三地有關部門調查,城市底層無業或失業人員、低收入者、農民工等弱勢群體定型化趨勢明顯,富有者、貧窮者的代際繼承效應增強,窮人的孩子即便受過高等教育也將成為“蟻族”。3.在就業機會上,父(母)親就業時代悄然來臨,一些權力部門大搞“蘿卜招考”,為干部子女量身定做報考條件和程序;一些壟斷企業如電力、煙草、郵政等,變相延續子承父業或行業內部“接班”制度。據專家測算,2000年以后,父母的職業地位對本人獲得現職的影響更加突出,干部子女成為干部的機會是非干部子女的2.1倍。4.在流動人口問題上,“本地人”和“外地人”在教育、醫療、社保和住房等諸多方面,待遇差異不啻天壤之別,其原因卻似乎只是戶籍有別,當然有失公平。5.在機關形象問題上,社會公眾太多地感受到政府機關和領導干部權力過于集中,而監督太弱、制衡無力,導致了“三公”經費居高不下、權力尋租和失瀆職現象。
堅持源頭維穩、科學維穩,保持長期繁榮穩定的局面,就必須深刻認識國情社情實際和當前嚴峻維穩形勢,牢固樹立“問題思維”,突出重在治本、統籌應對,加緊解決重大社會問題,逐步緩解社會不良心理。重點有兩個層面。
(一)從根本上說,要著力解決社會問題。哲學基本原理提醒人們,任何試圖在延續社會不公正、不觸及社會問題的情況下,長期維持社會穩定的做法和想法都是唯心主義的。諸多社會問題沉疴已久,必須下猛藥診治、長效維穩。
1.重構利益分配格局。要制訂落實具體的財政、稅收政策措施,切實加大調控力度,提高低收入者的收入,擴大中等收入者比例,調節過高收入,取締非法收入,在不太長的時間里緩解貧富差距,形成“橄欖型”分配格局。要調整企業工會的職能定位,民營企業應普遍建立工會,增強獨立性,真正能為職工維權,落實工資集體協商等機制,消除勞資分配不公,避免勞資矛盾演化為階層對抗。改革壟斷行業體制,取消倚仗政府權力禁止競爭產生的行政壟斷,消除行業分配不公,防止公眾對壟斷行業的不滿演化為對社會制度、發展路徑的懷疑。
2.重塑社會公平正義。社會公平正義是社會穩定的基礎。溫家寶總理講:“公平正義比太陽還要有光輝”。要按照公平正義的原則,從制度安排和非制度安排兩個層面,保障每個社會主體平等的生存、發展機會,使勞動權利、受教育機會、職業選擇等不受家庭背景、性別以及資本占有狀況等因素的限制和影響。
3.促進社會充分就業。國家要出臺積極就業政策,推動現代服務業發展,拓展社會就業新領域,提供更多就業崗位。大力發展職業教育,抓好農民工技能培訓,推動勞動力素質大提升。強化用工對接機制,雙向解決“招工難”和“就業難”問題。在農村實施“一戶一產業工人”培養工程,在城市消除“零就業家庭”,用政府的“有形之手”保障弱勢群體最低限度的就業機會。
4.解決社會民生問題。各級政府要站在捍衛社會主義政治制度的高度,秉持“以人為本”理念,切實解決好醫療、教育、治安等重大民生問題,保障下崗失業人員、農民工、流動人口、蟻族等弱勢群體最基本的生存權、安全權和發展權,促進社會各階層流動、融合,增強人民的滿足感和幸福感。
5.推動政府建設轉型。加快推進政治體制改革,全力建設“有限政府”、“法治政府”和“責任政府”,在依法明晰政府責任邊界的前提之下,切實加強人民對政府的監督,避免行政懈怠和濫權,根治“三公”經費過高和干部腐敗等社會反響強烈的問題,改善政府自身建設,更好承擔對人民的責任。
(二)從策略上看,要重視引導社會心理。維護穩定,攻心為上。當前要引起高度重視,切實掌握和有效引導社會心理,著重落實五項措施。
1.要常態化監測社會心理。公眾的社會態度就是外化的社會心理。要在全國范圍內,由學術機構和實務部門協作建立綜合性社會態度監測平臺,確立以公眾社會態度“晴雨表”和預警社會穩定“大氣候”的指標體系,調查和追蹤城鄉居民各種社會態度,并納入社會管理的決策支持系統。
2.要重視心理調適機制建設。在城鄉基層建立更多的心理咨詢與心理疏導服務站,建設一支龐大的專業化心理咨詢隊伍,教育廣大民眾學會疏泄、傾訴情感,鼓勵有心理障礙的群體大膽主動求助,通過醫療手段緩解心理困境,恢復理性平和的心態。
3.要發揮媒體療治功能。新聞評論要針對重大社會問題和事件,進行分析、預測和解讀,使大眾把握社會發展脈搏和自我價值定位,消除人們對周圍社會認知的不確定性而造成的心理壓力,療治因社會變革引發的心理問題。以更加開明的態度,在廣播、電視、報紙、網絡上開辟更多的專欄,釋放受眾對社會問題的不滿情緒、對自己利益受損的憤怒情緒、對國家建言獻策的參與愿望,增強對于社會公共生活的信心。
4.要暢通利益訴求渠道。進一步健全和完善司法、信訪等體制內的利益訴求渠道,保障民眾在遭遇不公平事件時理性表達訴求,并得以公平合理之解決,防止不良心理郁積、蔓延,樹立公眾信心。
5.要大力培育公共精神。培養公民的規則意識、參與意識、合作意識,提倡寬容態度和妥協精神,增進社會信任和社會認同,從而增強維護社會穩定的心理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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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尤煒祥)
D669.9
A
1674-3040(2012)06-0005-04
2012-10-10
劉萬成,中共浙江省溫州市委政法委員會辦公室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