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 緬
(重慶工商大學 外語學院/河南大學 外國語言文學博士后流動站,重慶 400067)
Carston(2004)提出Grice研究會話含義的初衷就是為了句子真值意義論。Neale(1992)指出格賴斯會話含義理論汲取了維特根斯坦后期思想,批判了人工派研究語言從研究句子的真假出發的主張。我國學者馮光武(2006)提出格賴斯意義理論以人的理性本質為基礎,對語言哲學的影響極深。姜孟(2005)認為Grice確實是從反對與弗雷格真值思想一脈相承的人工學派的“真值意義論”的立場上,汲取了日常學派關于“語言的意義在于用法”的思想,才創立了會話含義理論。殷杰(2004)指出,會話含義理論是語言哲學關注的中心從“意義”轉到了“含義”。
盡管國內外對會話含義的研究及相關成果已有不少,但研究還存在較大的不足。主要表現在:(1)已有的研究絕大部分是以聽話人為取向的,強調的是聽話人對意義的推導,未能充分剖析說話人意義;(2)大部分的現有研究,遵循的還是“從語言中來到語言中去”的研究路向,缺少對認知主體的心理狀態和心理過程進行本質性的探索和追問。正是基于這一認識,本文嘗試以說話人意義為切入點,用思維語言假設剖析說話人表達會話含義所涉及的思維中的語言使用到交際中的語言使用的實質。
根據會話含義理論,語境中命題p可以傳達多于p的意義。假設某個人在家里說“每個罐子是空的”,毫無疑問,說話人的意義是家里的每個罐子是空的,而不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罐子都是空的。這種現象用語義策略來解釋,是因為句子的邏輯形式包括一個變量,該變量的值隨著語境的變化而變化(Stanley&Szab’o,2000)。而語用策略能為上例提供更好的解釋,因為在客觀現實中不可能世界上的罐子都是空的,所以上例的字面意義為假命題。根據格賴斯的會話含義理論,在一定的語境中,該句子是假,因此違法了質量準則。如果我們要假定說話人是合作的,我們必須假定說話人想要表達清楚的真命題。在上面的語境中,顯而易見的解釋是家里的每個罐子是空的。這個解釋是根據會話原則而得出的:(1)假定說話人是合作的,并遵守會話原則;(2)假設說話人認為需要p來使他的話語與會話原則保持一致;(3)說話人認為聽話人能夠理解(2)為真,且說話人認為(2)為真。(Grice,1975:30-31)
將會話含義機制運用到如上例中的量詞的轄域限制,我們卻發現相同的含義可以在會話外生成。說話人對自己說出和對聽話人說出“每個罐子都是空的”的含義是完全一樣的。盡管有這樣的相似性,解釋卻不一樣。在自言自語的情況中,說話人沒有參與到會話中,因此不應受到會話原則的限制。這就使格賴斯的會話含義理論值得懷疑,因為語言現象看來是一樣的,但解釋卻根據情況的不同而有所不同。
根據格賴斯會話原則,說話人對聽話人說出“每個罐子都是空的”表達的受限制的命題是“家里的每個罐子都是空的”。這是因為說話人想到的是聽話人能夠理解說話人的信念如此,并且希望聽話人能夠知道他的話語是遵守了會話準則(會話含義定義的第三條)。但是我們不能用同樣的方式來解釋說話人對自己說同樣的話的情況。即使可以假設說話人自己同時又是聽話人,說話人認為自己能推導出自己相信需要這樣的假設才能使自己的話語與會話原則一致,進而說話人知道自己能推導出自己是這樣想的嗎?即使說話人在當時的情況下有這些奇怪的信念,說話人需要這些信念在思維中使用“每個罐子都是空的”來表達家里的每個罐子都是空的卻幾乎不可能。所以,假設自言自語是一種會話的種類是說不通的。
在思維中使用的語言和交際中使用的語言都存在量詞的現象,格賴斯的會話含義理論不能解釋思維語言中量詞的轄域限制的例子。但思維中使用的語言和交際中使用的語言現象是一樣的,因此需要有一個統一的解釋。
說話人意義可以同過兩種方式來表達,包括思維中的語言使用和交際中的語言使用。而會話含義的作用是解釋會話含義的,說話人能夠通過使用思維中的句子來表達說話人意義或者是會話含義能被用來解釋說話人意義。
會話含義可以用來解釋說話人如何能通過他們的話語來表達意義。說話人能通過數種不同的方式來表達p。一種方式是說話人直白地說出p,另外一種方式是說話人運用會話含義來表達p。使用會話含義來解釋量詞轄域限制的情況時,假設說話人常常用所有的A是B這樣的句子形式來表達所有是B的A也是C的句子形式的字面意義。該例子表明說話人通過使用思維中不受限制的量化句能夠而且標準地表達受限制的命題(如家里的每個罐子都是空的)。我們能提出下面的原則來檢驗什么時候說話人的意義能被解釋為會話含義。只有當S不能被說話人在思維語言中表達p,只能在會話中來表達p時,這種語言現象能夠被解釋為會話含義。
任何對語言現象的解釋都要檢驗其普遍性。那就是看它是否能解釋所有的或者是幾乎所有的說話人使用量化句的情況。如我們上例中的命題“家里的每個罐子都是空的”表明,說話人通過使用思維中不受限制的量化句能夠而且標準地能表達受限制的命題(像家里的每個瓶子是空的)。會話含義不應該用來解釋說話人如何用過話語來表示事物,而是他們如何試著如何交際、表達意義給聽話人。盡管說話人能通過思維中的句子來表示事物,說話人不能使用思維中的句子來向聽話人表達事物。
在交際中能以言行事,因此有些言語行為可以使用思維中的語言來完成。通過使用思維中的句子,說話人能作出判斷或是思考某一思想。交際中特定的斷言的命題態度和交際之間的關系有時可以等同于思維中特定的斷言的命題態度和思維之間的關系。假設某個句子S(或某類句子)和命題p(或某類命題p),在會話中說出S會典型地被認為是p的斷言,而在思維中使用S會被典型地被認為是對內容p的判斷。如上例中的句子那樣簡單的、非索引的句子和相關命題是句子的語義內容的句子。
如果為一個申請讀哲學研究生的學生寫的推薦信中只寫一句話“該學生的書法很好”,那只是一種表達“該生不是個非常好的候選人”的命題。但如果現在考慮在思維中使用該句子,一個說話人能對自己說“該生書法非常好”來作出判斷(想到想法)“學生不是一個非常好的哲學研究生的候選人”嗎?使用“學生書法很好”本身不能成為作出判斷的方式。除了人們真正對學生的書法感興趣的情況,只有在說話人已經作了判斷,或者是想到了這個想法時才有意義,那就是學生不是一個非常好的候選人。
比較而言,在“每個罐子都是空的”那樣的例子里,我們在交際中使用的語言和思維中使用的語言是等同的。句子能在會話里來表達一定的命題,而且能被用在思想里來思考同樣的命題。但是在“學生的書法很好”的例子中,這種等同性就缺乏了。為什么在某些句子和命題的配對中,在交際中使用句子來表達命題和在思維中使用句子來判斷命題有一一對應之處,而在其他的情況中卻不是這樣。
“學生的書法很好”只能在相關的語境中通過會話原則來推導出表達的命題就是“學生不是個很好的研究生的候選人”。交際原則是指句子S能用在會話中來交際(傳達、斷言)p能被解釋為會話含義只有當S不能被說話人用在思維中來判斷p。會話含義解釋的不是說話人的話語能表達什么意思,而是說話人通過他們的話語能向聽話人表達什么意思。交際意義指的就是說話人能向聽話人表達的意思。
以前的語用學研究都依賴合作原則來解釋說話人如何能表達多于字面意義的意義。盡管會話含義的理論在語言哲學領域占統治地位,但其原理應用于計算機卻失敗了,因此沒能在人工智能的對話系統中使用。此外,格賴斯也沒有講清楚說話人違反合作原則是如何對含義進行推理的。會話含義應該建立在理性的概念之上,這是因為說話人是作為理性的主體來達到他們的會話目的。以前的對話理解都假設會話是合作的所以參與人都說真話,提供足夠的信息,但不會啰嗦、不著邊際和模糊不清。說話人之所以會遵循會話準則,深層次的原因是他們都是理性的主體,在可能的時候,能使用最優化方案達到目的。當說話人說出話語時意識到并不是最優化方案,那么說話人肯定有意圖表達會話含義。要理解這些含義就需要理解為什么選擇用會話含義來交際而不是明示交際。
格賴斯認為,會話含義的產生是由于在語言使用中有一系列的假設。格賴斯發現了合作原則,語言使用者只提供需要的信息,在適當的時候提供,滿足一定的目的或是按一定的談話方向進行。格賴斯還提出了四個準則:質量準則、數量準則、關系準則和方式準則。格賴斯的立場是在聽話人認識到說話人對準則的違反后,會推斷說話人含義來解釋為什么說話人沒有遵守會話準則。
例如,Reiter和Dale(2010)認為任何合理的自然語言生成體系要遵循準則而不需要清楚的表征準則。任何設計的自然語言生成體系只能生成真實的話語,滿足所有和一系列的交際目的,并以與該體系相關和清楚的方式表達。但是,合作原則的另一個目的是解釋當話語違反原則時如何引起了對正確會話含義的推斷。實際上,違反格賴斯準則在處理含義方面如何計算沒有作什么解釋。合作原則在建立對話理解系統時沒有用處,最明顯的問題是準則不能應用于電腦。會話含義的產生是建立在理性的基礎上,說話人之所以要用會話含義來達到交際目的是因為這是理性的主體所能運用的最優方案(optimal plan)。
理性是如何建立在大腦思維的基礎上的呢?可以用Jerry Fodor的思維語言假設來解釋。理性思維首先是語言符號詞例的因果序列的表征(物質和能量的模式)在大腦里實現。理性思維因此可以被描述為一個物理過程,也可以被描述為計算和語義過程。人類的心理過程包括內在符號的體系,由中央處理單元來操作。感覺狀態作為對體系的輸入,提供處理的數據,運動操作作為輸出,這種經典理論是人工智能領域的范式。
理性主體選擇的最優方案具有正確性、相關性和效率性的特點。正確性指的是所有方案的行動需要在執行的時候依靠正確的命題。就主體來講,所選擇的計劃要建立在主體相信是真實命題的基礎上。相關性指的是方案作為一個整體能達到完整的一系列目的。相關性的標準要求主體能達到所能達到的最多的目的。效率的標準指主體選擇的方案能以最小的時間、精力和資源的成本來達到最大的目的。理性的主體喜歡的方案是花費最少時間、精力和資源的方案。在這三個標準之間有張力,正確的方案需要具體實施,但額外的解釋增加了時間和精力成本,因此和效率的標準相沖突。含義推斷的基礎是相關性、效率、正確性之間的張力。會話含義的產生不是依賴于合作原則,而是建立在理性的基礎之上,是說話人意圖將話語的效率最大化。
思維語言假是Jerry Fodor在The Language of Thought里提出的。思維語言假設將心智看作符號處理器。正如Fordor所強調的思維語言是受到了Alan Turing的啟發,他把計算定義為根據算術對沒有闡釋的語言符號的形式操作(Turing,1950;Fodor,1994)。Turing介紹了符號處理器能思考,這也引起了很大的爭議(如 Searle,1980;Drefus,1972)。認知的符號處理觀點在思維語言假設提出時非常的流行。在思維語言提出時,Allen Newell提出心理狀態能通過內部結構如電子計算機來理解 (Newell,1980)。心智是一個計算過程,涉及到在語義上可解釋的一系列符號的操作,這些符號是根據算術來處理的 (Pinker,2005):
(1)認知過程在于大腦的內在表征詞例的因果序列。
(2)這些內在表征結合了句法和語義,符號操作保留了思維的語義屬性。
(3)內在表征的心理操作因果地對符號的句法結構敏感 (Fordor& Pylyshyn,1988)。
心智的計算理論如下:物質的排列有表征和因果的屬性,也就是說它們同時帶有事物的信息,參與到了一系列物理事件之中。我們已經注意到以現在的觀點,理性思維是語言符號詞例的因果序列最終在大腦中實現。這些符號(物質和能量)具有表征和因果屬性。理性思維的本質是思維的符號操作的過程,在過程中符號有句法和語義。
理性思維的本質就是要解決關于意向性現象的謎團。意向性是指思維的“關于”或是“方向”。意向性以某種方式代表這個世界。實際上,支持思維語言研究思路的人試著要把意向性植根于科學所研究的客觀世界。現在我們已經注意到符號有計算的實質。符號指的是在世界上的實體,這些實體之間存在因果和規律性的關系,此關系存在于世界上的詞例屬性和詞例符號之間。簡單地說,屬性或是心理內容所表明的規律或是因果關系被“鎖入”了這些符號中。因此,思維的意向性如“意大利濃縮咖啡很濃”是符號計算狀態和存在之間的因果關系。
正是因為意向性,本來沒有意義的自然語言的聲音與標記卻可以用來表達意義。如果思維可以被看作是對自己談話,那么作為一個心的表征的一個思想就可以被看作是思維語言中的一個言語表達。思維語言是一個假設大腦中由語言系統表達的類比,像一個符號的計算系統一樣,它也有它自己的表征元素和組合規則。這樣一個結構實現于大腦的神經結構并且決定口頭語匯的意義。
根據思維語言假設,思維是第一性而語言是第二性的,口頭語匯的意義派生于有意義的內部言語。這就能提供一種方式來把交際中語言使用來作為思維中語言的使用的派生物。例如,交際中使用量化句的轄域限制可以看作是在思維中使用量化句的轄域限制的派生。
特殊會話含義是指“利用語境的特殊特征,在某一特別場合說出P所帶有的含義的情況”,一般會話含義則發生在“說出P通常帶有的這種含義沒有空間的情況下,使用某種語詞的形式會通常(不是在特殊情況下)帶有這樣那樣的含義或某種類型的含義”(Grice,1989:37)。如:pan Xq中,格賴斯提出這種類型的句子的一般會話含義是X不屬于或不是與某一特定的人相聯系(Grice,1975),他識別出了具有一定結構特征的一類句子。他提供了一種方式來理解命題,如果一個句子有這樣的特征,該命題被認為是該句子的一般會話含義。一般會話含義的產生不受任何語境特征的影響,思維中使用語言也具有這樣的特征。而特殊會話含義要受語境特征的影響,交際中使用的語言也具有這樣的特征。但問題在于一般會話含義都是由句子的形式所產生的嗎?在量詞的轄域限制的情況中,一般會話含義都是由所有的A都是B的句子形式引起的嗎?答案明顯是否定的。
(1)長庚星是長庚星。
(2)長庚星是啟明星。
(3)約翰不相信長庚星是啟明星。
穆勒認為一個簡單的專有名詞的語義內容是該名詞所指稱的物體。如果一個簡單命名是他的指稱物,那么任何兩個有同樣指稱物的命名一定有同樣的意義。那么,(1)和(2)的意義是一樣的。顯而易見,這兩個句子的內容是不同的。(1)沒有信息量,但(2)有新信息,豐富了命題。長庚星是晚上最明亮的星,而啟明星是早晨最明亮的星星。說話人利用共指涉詞的替換來表達會話含義,會話含義所產生的命題和句子的語義內容命題容易混淆。(3)隱含的命題包括:
(4)約翰不相信長庚星的指稱是啟明星的指稱。
(5)約翰不相信長庚星是啟明星是真的。
(1)和(2)在信息性方面的差別不能被(1)和(2)的會話含義所解釋。
在思維中使用(1)和(2)的信息性也不同。(3)隱含的真值命題就是(4),但是在會話含義里使用(3)隱含命題就是(5)。盡管說話人因為禮貌的原因不說出約翰缺乏天文知識,但是說話人能在心里這樣想,所以(3)不是交際中的意義。
接受統一的羅素語義學和格萊斯語用學來解釋我們關于句子的指稱使用的直覺,區別限定摹狀詞的指稱和屬性。通過限定模狀詞來研究說話人如何通過話語表達多于句子的字面意義的意義。研究思維中限定模狀詞的指稱使用可以了解其在交際中的使用嗎。假設在聚會上的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說:
(6)站在角落喝茶的約翰很有趣。
如果約翰喝的是水,那么說話人還是成功地向聽話人表達了約翰是有趣的命題。從語義學的角度來解釋,在角落喝茶的人是約翰,盡管事實上他喝的并不是茶。從語用學的角度來解釋,說話人成功地表達了關于約翰的命題,但句子的字面意義和實際意義不一樣。在上面的例子中,我們發現了說話人能使用句子如“每個瓶子都是空的”在思維中來判斷在家里的所有瓶子都是空的。但是說話人使用一個句子如“在角落里的男人——約翰就是在角落里喝茶的男人”在思維中使用句子不能成為做判斷的工具,因為這種句子的使用需要有一些背景的信念和判斷。
在另一個例子中,假設在一次聚會上張三穿著紅色毛衣。如果發現有人的錢包被偷了,而說話人又知道張三曾有這樣的前科。說話人對聽話人說:
(7)穿紅色毛衣的男人偷了錢包。
用“穿紅色毛衣的男人”來指張三。模態詞的指稱使用需要預先判斷是湯姆偷了錢包。正如上例中說話人說學生有很好的書法來會話含義地表達學生不適合當哲學研究生,但是并不是在思維中來想這個命題。限定模態詞的指稱使用不能在思維中的語言中出現,卻能夠通過會話的原則進行。
從上面的例子可以發現,交際中的語言使用是思維中的語言使用的派生。如說話人先要在思維里對自己說“張三偷了錢包”,才能在交際中使用“穿紅毛衣的男人偷了錢包”來指張三偷了錢包,特殊會話含義的產生都要以一般會話含義為前提,言語意義來自于心理表征。
語言現象能出現在思維里的語言使用中,如上例中的量詞的轄域限制必須通過語義學而不是語用學策略來解釋。生成命題的語用機制限制在特定會話中,例如說話人關于會話準則的信念或是關于聽話人能理解說話意義的信念。
語用原則能夠解釋句子話語p語境中能表達另外的命題q,而且(ii)不能通過會話特有的交際中的語言使用來表達,因此能解釋如何通過在語境中說某個句子p,人們可以想到、判斷或者對人們說出命題q。
語用學是研究交際中的語言使用。在語用學和語義學的界面現在仍然比較模糊,到底什么應該放在語用學的標簽下仍然是一個學界爭論不休的話題。在很多情況中,說話人通過說出句子來表達的意義能超越語境中句子的語義內容。格賴斯原則只與會話的常規有關,但不能解釋所有的語言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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