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有一所另類的學校,采用最原始的方式傳授知識,學生邊當農夫邊讀書。令人驚奇的是,美國硅谷精英們都喜歡送子女進入該校,就連華人父母也對它刮目相看。
硅谷精英青睞,不設考試
華人軟件工程師劉杰在硅谷工作。2006年年初,劉杰把妻子蔣婷婷和兒子劉思顥接到美國團圓,兒子上哪所學校學習成了頭等大事。他和要好的同事比爾聊起此事,比爾說:“劉,你難道沒聽說過硅谷華德福學校嗎?”劉杰查詢后發現,從華德福中學畢業的學生,94%都考上了一流大學。
劉杰和妻子決定先去實地考察一番。華德福小學僅9間教室,教室里只有黑板和彩色粉筆,放著百科全書的書架,木制的桌子上擺著練習本和鉛筆,一件高科技的產品都沒有,簡陋無比,蔣婷婷很失望,劉杰卻覺得,既然那些精英都送孩子來這里,一定有他們的道理,于是將兒子送到了這所學校。第一天放學回家,劉思顥笑容滿面地告訴爸爸媽媽,今天他們的課是在草地上上的,大家圍成一個圓圈跟老師念課文,還扔小沙包玩。劉杰和妻子都有點詫異,這更像我們國內幼兒園小朋友做的游戲,二年級的學生怎么能這樣上課?
此后的日子,他們領教了華德福更多特立獨行的教育方式。比如,孩子們不僅可以帶玩具,還可以在課堂上放聲大笑,每天最少玩兩三個小時,老師留的作業也稀奇古怪,比如用橡皮泥制作怪物史萊克。照這樣下去,靠這種學習和教育方法,能學到什么知識?
眼看一學期飛快地結束了,有一天,當劉杰找兒子要成績單時,小家伙掏出了一張薄薄的紙,可上面只有老師的評價,沒有一門功課成績。兒子說,學校沒有考試。哪有上學不參加考試的道理?劉杰為此專門去學校見了他的班主任瓦希德,女教師驚詫地瞪大了眼睛說:“我們華德福小學是不設考試的,而且學生去參加外面的考試可能分數會很低。”劉杰無法理解,既然會落后,學校里為什么還不舉行考試?
就在劉杰和瓦希德談話時,一個名叫英格爾的家長來接自己的女兒。英格爾就職于谷歌,他的女兒安迪是華德福小學的學生,大兒子威廉就讀于華德福中學。英格爾在谷歌的工作是為首席執行官舒米特撰寫講稿,但是女兒安迪作為一名小學五年級學生,至今還不會使用谷歌,兒子威廉剛剛開始學。當他了解到劉杰的擔憂時,很輕松地說:“我不認為一所語法學校使用高科技產品會有什么幫助。并且,考試成績也不能代表孩子的真正潛質。”
當農民自給自足,寓教于樂
就這樣,劉思顥進入三年級學習。有一天,兒子回來興奮地告訴他們,今天老師瓦希德帶來了蘋果、玉米餅和蛋糕,他們在課堂上吃了許多美食。劉杰聽兒子說上課就是吃東西,他還是想不通,便耐下性子問:“你們上課只吃了東西,那都學習什么了?”劉思顥說,瓦希德將那些食物切成不同的等份,給他們講了分數。然后,他還拿比薩餅當場給父母做了演示,講起分數來,講得比任何教科書都清晰。
劉杰很高興兒子能有如此大的進步,與此同時,他也開始欣賞起華德福這種激發孩子們興趣的教學方式。這天,劉杰剛加班回來,兒子就興沖沖地從廚房跑出來,將一份蔬菜沙拉端到他的面前,無比驕傲地說:“這是我親手做的!”劉杰不敢相信10歲的兒子會做菜,要知道像他這么大的許多孩子估計連菜名都認不準呢。
不久之后,劉杰收到了學校寄來的一封信,請家長參加觀摩課。課上,一個男老師走到前臺說:“大家好,我是杰斯,歡迎大家一起參加今天的體能勞動課,我們今天的主要任務是采摘咖啡豆和研磨咖啡。”說完,杰斯派發給每位家長一只袋子。
劉杰和一群家長跟在那群唧唧喳喳的孩子后面,走了將近兩個小時的山路,腳上都起泡了才來到一座咖啡園。劉杰心里抱怨著,有些同來的家長也連喊不滿。
與他們相反的是,孩子們卻樂瘋了,他們還把這些咖啡豆全都背回學校,攤放在小操場上進行干燥晾曬。最后的一項任務是,家長和學生一起用他們采集來的咖啡豆研磨咖啡。
這天,劉杰才知道,原來兒子在學校里不光學習做菜,連他們吃的菜、喝的咖啡都是自己種植出來的。杰斯熱情洋溢地告訴孩子們,一粒小小的咖啡豆都這么來之不易,大家當然更要珍惜每份勞動成果,而且養成節儉的好習慣;也不要小瞧農民,連股神巴菲特的兒子都是農夫。
這年圣誕節,劉杰和妻子都收到了來自兒子的禮物——兒子親手織的紅色毛線襪子。拿著兒子親手織出來的禮物,夫妻倆覺得特別幸福。
必修養牛牧羊,學以致用
從種蔬菜、學廚藝到織毛線,一項項雷人的課程不斷從兒子的學習表里冒出來,劉杰開始慢慢接受華德福的教學模式,而且還切身體會到了好處。開始,劉思顥因會做各種食物后受到劉杰夫婦的表揚,說想當國際大廚,但很快他又想當獸醫了。
原來有一天半夜,劉杰突然被花園中一陣哼哼唧唧的聲音驚醒,是一只小豬!原來這是劉思顥學校里輪流飼養的動物,這周輪到他養小豬,于是花園成了他的養豬場。終于將小豬養到要求的標準,劉思顥又將一頭小奶牛牽回了家。很快,他還要牽回一只羊來。劉杰也無語了,學校養這些動物要干什么?劉思顥說,別的同學家里還養有雞和鴨,他們用雞下的蛋做蛋糕,用牛奶做乳制品。
劉杰哭笑不得,華德福就是個大雜燴,只要能想到的什么都要教。而他還從其他家長那里聽說了一件更不可思議的事情:學校為了增強孩子們對動物的愛心,特意上了一堂專門教他們如何給動物接生的課。這堂課還真沒白上,很快派上了用場。
有一天晚上,劉思顥養的羊要下崽了,疼得“咩咩”直叫。當晚劉杰加班沒有回來,而沒見過這陣勢的蔣婷婷堅持要把羊送到獸醫站去。她開著車轉了一大圈,所有的獸醫站都關了門。眼看小羊就要露頭,劉思顥鎮定自若地對媽媽說:“我要親自給羊接生。”
劉思顥先是讓羊臥平,然后在母親的協助下輕拉出羊羔,剪斷臍帶,擠出血水,用碘酒消毒,剝去胎蹄,讓羊羔站起來,協助吃奶,這一系列的操作都由他們母子二人完成。看到小羊羔成功被接生出來,劉思顥突然抬起頭問:“媽媽,你當時生我時也一定很痛吧?”問得蔣婷婷眼里瞬時泛起了淚花。
作為私立學校,華德福看似簡陋卻收費不菲,從幼兒園到八年級的學費一共是1.775萬美元,高中則要2.44萬美元。但劉杰覺得學校帶給孩子的人生影響是無法估量的。據了解,從華德福畢業的學生很受哈佛等美國知名大學的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