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夏天,年輕人賈斯汀在Twitter上開了一個賬號,記錄他老爸每日令人叫絕的快言快語。一個月內,“Sh;t My Dad Says”成了美國網絡最紅的賬號。
老爸向來都十分重視教育和努力,他不止一次對我說:“如果你用功讀書、認真工作,卻搞砸了,那沒關系。如果你成天只會瞎混,那才是真的沒救了。”拿到九年級第一張期中成績單時,我知道不太好,卻也不覺得有多爛。但老爸可不這么認為。
“沒那么差?這可不是麻省理工學院,而是九年級!看看這是什么爛成績!”他邊說邊高高舉起成績單,“九年級的新聞學竟然也可以拿C,真是豈有此理!”把我的平均分拉下來最多的科目是數學。我被“軟禁”的第一晚,老爸一下班回家,就換上運動褲,晃進了我的房間。
“數學課本拿出來,我們一起來治治你的笨腦袋。”老爸坐在我的床上,指著壓在我臟衣服底下的那摞書,又說,“開個窗戶吧,你的房間臭死了。”我們開始復習課本內容,老爸發現我不但不會解題,更沒有解題必備的基本概念。
他問:“學校連這點玩意兒都沒教嗎?”我告訴他沒有,并且附帶提到我們老師說不及格就直接翹辮子。
“什么?聽他胡扯,老師竟然說這種話!我要跟他好好聊聊,明天我就去你們學校。”
第二天,我們走向校園角落的一個教室,我就在那里上數學課。小朋友陸續進了教室,我那位硬脾氣的數學老師正坐在他的辦公桌前。老爸大步流星地走到數學老師面前,我則待在走廊里,不想被人看見。
老爸張口就說:“你就是數學老師?”數學老師站起身,露出不悅的神情。
“是的,有何指教?”
10多個已經座好的學生開始注意到他們兩個。
老爸說:“我兒子就站在外面,他是你班上的學生。”
我趕緊躲到一棵樹后。
“賈斯汀!還不進來,躲在那里干嗎?”
我從樹后走出來,爬上樓梯進入教室。
老爸開口了:“聽說你要讓我兒子翹辮子,沒關系,如果他活該的話,請便。但我昨天幫他溫習數學時,他連基本的概念都不懂,還說你根本沒教過。”
數學老師說:“這門課叫高階數學,如果學生跟不上,應該轉到適合他們程度的班上。這門課我12年來都是這樣教的。”
“你的這門課教了多久關我毛事。他跟我說全班都掛慘了,都以為自己爛到沒救了。”老爸繼續說,“這我就看不下去了。”
我猜數學老師當下就發現這位家長不是省油的燈,而且很可能會讓自己在學生面前難堪,于是請我老爸到外面講。大約每隔10秒到15秒,就會聽到教室外傳來他們的對話內容。老師吼道:“我絕不允許這樣做!”老爸則接著說:“少來這一套!你絕對必須允許!”
晚餐時間,老爸裝做一副沒事的樣子,但在我上床睡覺前,他把我叫到客廳。
“老實說好了,你的確不是愛因斯坦之類的天才,但不要因為遇上那種混賬老師,就覺得自己很笨。你聰明得很,有自己的優點,知道嗎?對了,最后一件事是明天上數學課前找一下輔導老師,他們會帶你去找別的數學老師,以后只要用計算器解題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