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懸
脆弱的能量
如果說文藝青年在地球上還能留下點珍貴的東西的話,那自然不是咬了一口的蘋果,而是紙片上橫豎躺臥的字符,當然,還有張懸的手指、吉他和旋律。
張懸迷人的手指在琴弦上跳動的時候,這樣的執著很是迷人,也具有煽動你繼續跟她夢幻瘋癲下去的力量。張懸的歌就是一個溫柔的擁抱,它并無目的性,并不針對人,它好像是在解釋、解決、治療,用悲傷的蠻力,妄圖搬走門前高聳的山。
在KTV這種觥籌交錯的暗夜空間,唱一首《無狀態》或《信任的樣子》,瞬間就能把俗氣的房子粉刷一新,是的,文藝腔調就是裝卻不僅止于裝。
“每到半夜,就對什么什么都絕望無比”,我就是這樣裝模作樣地將簽名改成這個。對于詢問關切的人,我答:“沒事啊,文藝青年排毒唄。” 張懸應該懂吧,因為她也在唱“在必須發現我們終將一無所有前/至少你可以說/我懂/活著最寂寞/我擁有的都是僥幸啊/我失去的都是人生”。
阿信
生命有一種絕對
年輕的時候,也青澀憤怒過好久,頭發剃得飛短,染個小黃毛,明明一身書生氣,還要強裝不良少年,叫囂著要逃離瘋狂世界。那時候,他的文字和頭發一樣短促有力,小嗓子是亮的、冰鎮的,特有活力。
轉眼,叛逆小孩就長大啦,心事重啦,溫柔啦,歌詞也和頭發一樣越來越長,越來越有味道啦。臉上的表情和腦中的思考一樣,越發深沉啦。于是,我們失去了一個清爽的少年,收獲了一位成熟的智者。阿信帶著五月天開始擁抱整個世界,演唱會的場子越來越大,被他們唱哭的心越來越多。哪有紅成這樣還文藝著的,哪有文藝成這樣還能紅到街知巷聞的,五月天,你們是不是得到的太多了?
吳青峰
你是這個世界上無與倫比的美麗
請允許我用一個這么矯情的詞,來形容這位上帝賜予我們音樂上的“空谷幽蘭”。如果一定要給青峰的文藝范兒加上一個定義,那就是美,其溫柔到迷幻的嗓音抓得人心癢癢。早期,青峰的文字還沒有美到峰值,還有那么些學生氣的小小感懷,像那首甜蜜萌動如同兒歌般的《你喔》,還有每次聽來都無法釋懷的《是我的海》,多奇怪的組合詞,沒有主語卻又絲毫不顯尷尬。
那時初出茅廬的蘇打綠拿下了金旋獎的五項大獎,即將頒獎時,卻趕上了“非典”,準備了許久的演出被取消,青峰難過至極,在洗澡的時候寫出了這首歌。“你知道我不想離開/你知道我有多無奈……”悲傷到骨子里,唱得人想流淚。詞人的心思就是這般敏感動人,而這首詞也代表了青峰在文藝這條大路上初起步時的狀態:還沒有堆疊而出的華麗,但那偶爾戳中你心靈的文字,已經初見端倪。
后來,青峰把玩人心的功力如同他創作的速度一般扶搖直上。那首《小情歌》是他十分鐘的創作成果,從學校的階梯拾級而下的幾步路程,一首神曲便應運而生。這樣一首溫柔若水的告白小詩,必須得青峰拉長了腔調的嗓音才能詮釋得淋漓盡致。紅而不流俗,這是吳青峰式的小清新,越來越多的人喜歡的范兒。
青峰的《無與倫比的美麗》,是他的詞美到巔峰的時刻,每一首詞都如同一首華美的詩歌。那樣的結構與比擬,讓你看到漢字最美的形態,繼而相信不完美的完美。
創作多到留不住,所以吶,文藝范兒也好,小清新也罷,愛的,還不就是這個人,還有他的生花妙筆。吳青峰,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無與倫比的美麗。
田馥甄
暴雨的終點是一片草原
文藝總是只為一個人準備的,三個人太鬧,兩個人有些微妙,一個人剛剛好。不再穿著波斯衣服跳著肚皮舞,不再大聲喧嘩著不想長大,不再扮演女英雄發揚大女人主義……Hebe你只要站在舞臺,雙手扶著麥克風安安靜靜地唱歌就美死了。
《To Hebe》,聽這名字就感覺Hebe要和自己說話,文藝女青年的輕描淡寫,好過吵鬧的絮絮叨叨。聽你慢條斯理地吞吐旋律,只屬于Hebe一個人的聲部竟有些惆悵,還是會時常想念那兩個姐妹吧?想起你們有點亂的女生宿舍,想起你們的夢幻城堡,是否也想起你們說過的將來有機會買下一座城堡一起過仙女般的日子?
還在單身的Hebe,《My Love》終于唱到自己的愛了。文藝女青年,是該把心事連根拔起,還是干脆石沉海底?多想讓人再像從前那樣唱著《愛呢》,好好地再問一遍自己。
編輯 家英宏 xjjyh_326@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