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溫世紀警言 再揚改革巨帆

1992年1月18日至2月21日，鄧小平先后赴武昌、深圳、珠海、上海等地視察，沿途發表了一系列重要談話。表面看來，這些談話內容是老人在視察過程中根據所見所聞隨感而發的，是零散的、片段式的，但經過仔細品味之后，人們發現，這些話語的內涵竟是如此深邃，指向竟是如此一針見血，振聾發聵。經過學者們的不斷解讀，如今，南方談話早已載入史冊，成為社會主義理論發展過程中的一個里程碑。它的思想意蘊和現實意義，不僅為其后20年的中國改革實踐所證明，而且，對于當下的中國社會而言，仍然具有不可替代的指導作用，可謂是一篇閃耀著永恒光芒的世紀警言。

迷局：敢問路在何方

南方談話之所以引起巨大反響，一方面是因為鄧小平崇高的政治威望，另一方面則和它所產生的獨特時代背景密不可分。歷史進入20世紀90年代的時候，國際局勢和中國自身的現代化進程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幅前所未有的復雜圖景。在這樣一個變化莫測的迷局中，中國的改革開放面臨著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的巨大挑戰。此時，南方談話橫空出世，不啻于平地驚雷，起到了醍醐灌頂之效。

當時，中國需要面對國際社會主義步入最低谷、漸進式改革在關鍵節點出現阻滯、重大理論創新后繼乏力等三大挑戰。這三大挑戰，如利劍一般，對時人發出尖銳疑問：敢問路在何方？

第一個問題是“扛什么旗，走什么路”的問題。眾所周知，從1980年代末期開始，國際社會主義運動頻頻遭受打擊。曾幾何時，能在全球范圍內與資本主義陣營旗鼓相當的社會主義陣營在短短的幾年時間里面以驚人的速度呈現出退守跡象。在西方的意識形態攻勢面前，蘇聯和東歐一些社會主義國家如多米諾骨牌一樣接連倒下，傳統的斯大林模式紛紛被各國民眾所拋棄。在此背景之下，西方國家對社會主義陣營開始強大宣傳，他們以“天鵝絨革命”來詩化這場巨變，希望所有的社會主義國家都能因循蘇東走過的路，實現所謂的全球民主化。為了強化對于中國的“和平演變”，西方國家對中國進行了步步緊逼的制裁，以求在全世界達到孤立中國的目的。面對這重重的壓力，從執政黨內，到整個思想界，甚至到普普通通的民眾，全中國人民都在思考著一個關乎國家前途、民族命運的問題，那便是——中國以后的路該往哪里走？說得激烈一點，就是社會主義這面大旗，還要不要繼續扛下去？

第二個問題是改革要避免走入“左”或“右”的問題。從五四運動以來，從革命年代到社會主義建設年代，直至改革開放年代，避免向“左”走或向“右”走，一直都是中國政治生活中的最重要命題之一。往“左”走，意味著的是對傳統社會主義模式的固化和機械化，在此過程中所出現的空想主義狂潮，曾經讓整個國家和民族付出過慘重的代價。別的不說，光一個文化大革命，就已經差點讓我們國家步入崩潰之中。往“右”走，意味著的是對過去的完全否定，對自己終身信仰的背叛，在此過程中所出現的，可能是真理的棄守，主義的投降，社會的動蕩。在1990年代初期的大背景下，往“左”走的危險，主要是借著對改革是姓“社”還是姓“資”等命題的質問，舉著反和平演變的旗幟，逃避改革，甚至企圖把民眾從改革的道路上硬生生地拉回來。由于這種風氣的存在，改革面臨著空前的阻力。而往“右”，同樣存在著很大的危險。一旦改革走向極“右”的路徑，漸進式改革的底線就有可能被僭越，改革的共識就很有可能轉化成革命的激情，此種局面，顯然也不是當時絕大部分國人所期待的。

第三個問題是指導改革步入深水區的理論設計問題。中國的改革，從啟動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一場“摸著石頭過河”的歷險。因為，這樣的改革，不僅在社會主義發展史上，而且在全人類的歷史上，都是沒有成功范例可以借鑒的。為此，從1978年底開始啟動的改革開放，從來都是沒有一個現成理論框架來指導的，這不是一個精細的“設計——指導——實踐”過程，而是一個大膽的“實踐——反思——實踐”過程?！懊^過河”的改革，是中國改革的必然選擇，在改革的啟動期，這樣一種選擇具有無比強大的開拓力，它使得我們能夠迅速沖出舊體制的桎梏，“殺出一條血路來”。可是，進入1990年代以后，隨著各項改革的日漸深入，前一過程中所積攢下來的矛盾自然越來越多，表現也越來越激烈。光憑著一身膽氣，肯定是不能在改革“深水區”前行的。為此，對于重大問題的理論設計，對于重大決策的方向把握，日益成為當時需要解決的一個問題。

破局：柳岸花明又一村

此時，中共的第二代領導集體，早已經在鄧小平親身示范之下，完成向第三代領導集體的過渡。然而，面對著紛繁復雜的國際、國內形勢，從黨政軍主要領導職務上退了下來的鄧小平卻時刻也沒有停歇，他一直在冷靜地觀察、思考著。

1989年11月23日，他在會見坦桑尼亞革命黨主席時就“堅持社會主義，防止和平演變”發表重要談話；12月1日，他在會見日本客人時，特別強調了國家主權和安全的問題；1990年2月，他談到了香港基本法的問題；3月，他與幾位中央負責同志談話，特別談到了國際形勢和經濟問題；12月，他再次與幾位中央負責同志談話，提出要“善于利用時機解決發展問題”；1991年1至2月，他來到上海，此時正值春節，但是，他卻沒有把休息當作主要目的，而是頻繁地下到基層視察，到處聽取匯報，對一些問題發表自己的看法，其間，他提到堅持改革開放的重要性，要求上海人民“思想更解放一點，膽子更大一點，步子更快一點”。

經過1年多的反復觀察，深入思考，他終于感覺到，是該向黨、向人民做一次政治交代的時候了。1992年的春天，他由北至南，沿京廣線南下進入廣東，到達深圳。鄧小平選擇廣東作為他南方視察的主要目的地，用意很明顯。因為，1978年的改革開放是從這里“殺出一條血路”來的，如今，再次來到這里，他要印證一個事實——走改革開放的路，沒有錯。同時，希望通過印證這一事實，他要把1年多來的思想火花徹底迸發出來，向全國，乃至全世界表明——中國的路到底該怎么走。

小平南方視察，始于1992年1月18日，終于2月21日，歷時30多天，活動軌跡橫跨數省市，停駐多個地方，期間，他到底接觸了多少人，講了哪些話，現在估計已經很難完全復原了。擇其要點分析，我們發現，他說的那些對中國改革開放具有指導性作用的話，大多是在深圳、珠海說的，而集中性的談話，主要有三次，一次是在深圳國貿大廈，一次是在從深圳去珠海的船上，一次是在珠海的亞洲仿真公司。整個談話范圍很廣泛，內容很豐富，立意更是高屋建瓴，大致來看，可從以下幾個方面來歸納。

一是關于哲學方法論和歷史發展規律的內容。他說，“革命是解放生產力，改革也是解放生產力”，“過去，只講在社會主義條件下發展生產力，沒有講還要通過改革解放生產力，不完全”。①他強調，馬克思主義運用歷史唯物主義揭示了人類社會發展的規律，“社會主義經歷一個過程發展后必然代替資本主義”，“但道路是曲折的”，我們不要因為暫時的困難而“驚慌失措”。②二是關于改革膽氣和發展速度的內容。他說，“改革開放膽子要大一些，敢于試驗，不能像小腳女人一樣”，“看準了的，就大膽地試，大膽地闖”。他強調，“要抓住時機，發展自己，關鍵是發展經濟”。他對比周邊一些國家的發展速度之后指出，“如果我們不發展或發展得太慢，老百姓一比較就有問題了?！雹壅勗捴?，他鄭重而又不失風趣地對廣東提出特別要求，希望他們能夠繼續先行一步，力爭用二十年的時間趕上亞洲“四小龍”。三是關于打破姓“資”姓“社”顧慮，尋找改革開放突破口的內容。他說，“改革開放邁不開步子，不敢闖，說來說去就是怕資本主義的東西多了，走了資本主義道路”，要害是姓“資”姓“社”的問題。緊接著，他就提出了著名的“三個有利于”標準。他說，判斷這一問題的標準，“應該主要看是否有利于發展社會主義社會的生產力，是否有利于增強社會主義國家的綜合國力，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雹芩氖顷P于社會主義本質的內容。他指出，“計劃多一點還是市場多一點，不是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的本質區別”，計劃和市場都只是經濟手段而已，“社會主義的本質，是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力，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最終達到共同富裕。”為此，他強調，社會主義要想取得與資本主義相比較的優勢，就必須大膽吸收和借鑒人類社會所創造的一切文明成果。他還提出了逐步實現共同富裕的構想：一部分地區有條件優先發展起來，一部分地區發展慢點，先發展起來的地區帶動后發展的地區，最終達到共同富裕。同時，他警告：“如果富的愈來愈富，窮的愈來愈窮，兩極分化就會產生，而社會主義制度就應該而且能夠避免兩極分化?！雹菸迨顷P于要警惕“左”和防止右的內容。他敏銳地感覺到，要推進改革開放進入下一輪高潮，首先要突破的，是人們腦子中“左”的障礙。他指出：現在，有右的東西影響我們，也有“左”的東西影響我們，但根深蒂固的還是“左”的東西。有些理論家、政治家，那大帽子嚇唬人的，不是右，而是“左”。右可以葬送社會主義，“左”也可以葬送社會主義。把改革開放說成是引進和發展資本主義，認為和平演變的主要危險來自經濟領域，這些就是“左”。⑥六是關于改革開放中一些需要特別注意和重點把握的內容。比如，堅持“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的問題，他強調，“基本路線要管一百年，動搖不得”。⑦又如，要注意通過多交利稅和技術轉讓等方式來扶持落后地區發展的問題。再如，必須堅持依靠科技和教育的問題，還有堅持兩手抓，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都要抓的問題。最后，他還講到了加強人民民主專政政權和黨員干部建設的問題。

據悉，鄧小平此番來廣東，原本只是來走走看看的，想不到，老人家這一走一看，竟然講出這么多令人振奮的話來。由于事先準備不足，加之受宣傳紀律的約束，這些話，一直都沒有在第一時間發表出來。為此，就出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在國內的媒體對鄧小平行蹤還在保持緘默的時候，海外尤其是港澳的媒體，卻掀起了報道南方視察的熱潮。查閱當年的港澳媒體報道，我們發現，鄧小平在深圳、珠海視察過程中的各類活動，幾乎無一例外地成為第二天報紙的重點內容?！班囆∑街靥嵩诖箨懺煜愀?，發展經濟不強調意識形態”、“鄧小平結束深圳行，稱特區之路走對了”、“鄧小平暢談改革，希望廣東起個好作用”、“鄧公此番有大動作”、“鄧小平南行，中國改革開放將起新高潮”、“鄧小平為改革開放護航”，⑧等等?？粗@一行行令人炫目的字眼，全世界的人們都不禁開始相信——中國的轉機來了，迷局馬上就要破解了。

所幸，經過隨行人員和參與接待人員千方百計的努力，鄧小平所講的這一系列重要講話最終得以基本完整地記錄下來，不久，國內媒體的相關報道和評論便接踵而出。1月30日，《珠海特區報》率先刊登鄧小平視察珠海的消息，這是國內報紙首次公開報道老人家南方視察行蹤。緊接著，《解放日報》、《文匯報》、《深圳特區報》、《人民日報》、《經濟日報》等國內重要報紙，先后刊出文章，對小平在南方視察時的部分講話內容展開討論。3月26日，《深圳特區報》推出《東方風來滿眼春》的長篇通訊，對小平在深圳視察的經過作了詳細、忠實地記錄。僅僅幾天之內，《羊城晚報》、《文匯報》、《光明日報》、《北京日報》、新華社等各大傳媒紛紛轉載這篇文章。在中共高層默許之下，從地方到中央，中國思想界迅速掀起報道、宣傳、討論小平南方視察講話的高潮，這一切都預示著——經過短暫徘徊，中國這艘巨輪，再一次拉響了遠航的汽笛。

果然，由于改革目標和方向的確定，在接下來的幾年中，執政黨和中央政府舉措連連，中國改革開放亦因此而沖出重圍，進入又一個黃金時期。首先，以物價、國企等重要改革為突破口，經濟改革逐漸步入深水區，取得穩步發展。其次，對外開放的范圍進一步加大，慢慢形成沿海、沿江、沿邊、內陸地區相結合的“全方位、多層次、寬領域”對外開放新格局。再次，1992年2月10日，美國《時代周刊》以《鄧激起浪花》為題，報道了鄧小平南方視察的消息，同時，以“打破堅冰：李到達羅馬”為題配發了一張李鵬出訪歐洲四國的照片。恰如文章所言，中國以其獨特的方式，重新融入國際大舞臺，為改革開放重新贏得有利的外部環境。最后，鄧小平南方視察的講話精神，經過學者們的總結，得以很好地解讀利用，很快便成為決策層考量重大問題的參考依據，從十四大到十五大，甚至十六大、十七大，南方談話的主旨均很好地融入黨的決策之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目標也最終確立起來。20年來，包括“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科學發展觀、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等在內的執政黨重大理論、決策，無一不是對南方談話精神的繼承和升華。南方談話，成為公認的馬克思主義經典文獻。

新局：直掛云帆濟滄海

轉眼間，南方視察已過去20年。這20年，在人類社會發展的歷史上，只不過是滄海一粟，可是，對中國而言，卻是一個締造出偉大奇跡，足以載入史冊的時期。20年間，我們朝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目標前進，實現了國民經濟的跨越式發展，同時，國家面貌也發生了驚天巨變。

然而，我們除了要看到這一系列耀眼的光環以外，更要看到的，則是這些光環背后蠢蠢欲動，若隱若現的危機?，F在，經濟改革單兵突進，社會、政治改革滯后的矛盾開始逐步凸顯出來。從經濟總量來說，中國已經是世界第二大經濟強國，可是，我們在與之相對應的社會和政治發展上卻依舊亟待突破。比如，我們尚未建立起與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相對應的有效的社會管理和保障機制，以至于，在經濟數據突飛猛進的同時，改革的紅利不能被全社會平等享受，這便使得社會矛盾和沖突層出不窮。一方面，我們有著足令全世界羨慕的大城市風貌和新晉富豪群體，另一方面，我們落后地區和貧困人口的現狀同樣令世人側目。種種跡象表明，中國的貧富分化問題正日趨嚴重，處理不好的話，很有可能會讓整個社會出現斷裂的危險。又如，發展壟斷和不公平現象在很多領域廣泛存在，這些或先天就有，或后天產生的機制弊端，讓很多人在強大的利益集團面前束手無策，看不到前進的方向，觸不到奮斗的目標，從而醞釀著巨大的社會不滿和躁動情緒。再如，政治體制改革雖在按部就班地推進，但是，與公眾所期待的目標始終有段不小的距離。此外，我們還面臨著粗放型經濟增長方式無以為繼、公共管理體系效能不高、民主實現機制尚未完善、腐敗問題嚴重影響執政黨形象等問題，它們與經濟的高速發展形成著鮮明對比，成為影響和諧穩定的重要因素。

現在，中國又一次來到一個不進則退的節點上，這就需要我們的決策者們下定決心，再布新局，給改革開放持續推進一個新的機會。此刻，我們回望歷史，重溫20年前鄧小平所講的那些經典話語，對于凝聚當下的社會共識，再次揚起改革開放的巨帆，無疑具有極其重要的意義。

其一，我們要時刻謹記鄧小平的“敢闖”理論，再次打破阻礙改革的堅冰。改革不是革命，但改革絕不能沒有革命性的勇氣和思維。現在，“左”的慣性，利益集團的羈絆，正成為我們許多改革措施繼續推進下去的“攔路虎”。在兇猛的“攔路虎”面前，我們不能止步不前，不能繞道而過，而是應該勇敢地迎上去，將其打到。恰如鄧小平20年前所說的，“看準了的，就大膽地試，大膽地闖”，“沒有一點闖的精神，沒有一點‘冒’的精神，沒有一股氣呀、勁呀，就走不出一條好路，走不出一條新路，就干不出新的事業”。⑨其二，我們要時刻謹記鄧小平的社會主義本質理論，通過在執政黨領導下的、有序的社會管理和政治體制改革，來化解社會矛盾，盡快補全經濟改革單兵突進所留下來的短板。前面已經提到，社會管理和政治體制改革現在正成為中國下一步需要重點推進的領域，如果這兩個方面的改革不能取得進展，中國的改革開放事業就有可能陷入止步不前，甚至倒退的陷阱，30多年來取得的改革成果就有可能喪失。按照鄧小平說的，“共同富?！笔巧鐣髁x的本質，如果“富的愈來愈富，窮的愈來愈窮，兩極分化就會產生”，⑩這就偏離了社會主義的軌道。因此，我們一定要大力推進社會管理和政治體制改革，通過有效的法律和制度設計來達到讓全社會人們都能平等分享改革開放成果的目的。還有就是，在推進社會管理和政治體制改革的過程中，我們應該“大膽吸收和借鑒人類社會創造的一切文明成果”，一切有利于發展社會主義社會生產力、有利于增強社會主義國家綜合實力、有利于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東西，我們都可以大膽拿過來嘗試。其三，我們還要時刻謹記鄧小平的“改革也是解放生產力”、“不堅持社會主義，不改革開放，不發展經濟，不改善人民生活，只能是死路一條”、“中國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中國要出問題，還是出在共產黨內部”等觀點，在嚴守改革底線的同時，大力推進改革開放各項事業的全方位展開。

參考文獻：

1、《鄧小平文選》（第三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

2、陳開枝：《1992.鄧小平南方之行》，中國文史出版社2004年9月版。

3、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中國：1978—2008》（三十一集大型電視文獻片解說詞），中央文獻出版社2009年1月版。

4、呂雷、趙洪：《國運：南方記事》，人民文學出版社2008年6月版。

5、廣東省社會科學聯合會課題組：《當代馬克思主義的經典文獻——論鄧小平“南方談話”對馬克思主義的堅持和發展》，《學術研究》，2002年第1期。

6、郭思敏、王穎：《鄧小平“南方談話”的研究與思考》，《當代中國史研究》，2004年第2期。

7、教育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研究中心：《南方談話對發展問題的探索和回答》，《人民日報》，2012年2月13日。

8、秦曉鷹：《南方談話關乎中國七大問題》，《學習時報》，2012年2月27日。

9、趙雷：《西方對鄧小平南方談話的反響》，《中共黨史研究》，2002年第2期。

10、陳錫添：《東方風來滿眼春——鄧小平同志在深圳紀實》，《深圳特區報》，1992年3月26日。

11、周瑞金：《中國，是否需要一次新的“南方談話”》，《同舟共進》，2012年第2期。

注釋：

① 鄧小平：《在武昌、深圳、珠海、上海等地的談話要點》，《鄧小平文選》（第三卷），第370頁，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

②鄧小平：《在武昌、深圳、珠海、上海等地的談話要點》，《鄧小平文選》（第三卷），第382-383頁，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

③鄧小平：《在武昌、深圳、珠海、上海等地的談話要點》，《鄧小平文選》（第三卷），第372-375頁，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

④⑨鄧小平：《在武昌、深圳、珠海、上海等地的談話要點》，《鄧小平文選》（第三卷），第372頁，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

⑤鄧小平：《在武昌、深圳、珠海、上海等地的談話要點》，《鄧小平文選》（第三卷），第373-374頁，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

⑥鄧小平：《在武昌、深圳、珠海、上海等地的談話要點》，《鄧小平文選》（第三卷），第375頁，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

⑦鄧小平：《在武昌、深圳、珠海、上海等地的談話要點》，《鄧小平文選》（第三卷），第370-371頁，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

⑧陳開枝：《1992.鄧小平南方之行》，第123-124頁，中國文史出版社2004年9月版。

⑩鄧小平：《在武昌、深圳、珠海、上海等地的談話要點》，《鄧小平文選》（第三卷），第374頁，第373頁，第380頁，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