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杰林,出生于1991年9月,寧夏人,現在重慶求學。作品見《延河·下半月刊》、《雅劍詩刊》、《視野之外》等。
命運是被安排好的
仿佛命運是安排好的,我不再問
我是從哪里來。我辛苦地活著是為什么
杯子里的水靜止,漣漪,沸騰
我享受運動帶來的激情。苦苦尋找生命的沸點
沒有誰比自己更了解自己,萬物都一樣
淡綠色的窗簾遮擋了太多的丑陋與激情
誰都在掩飾。所以我從不說別人虛偽
小說結尾晦澀的留白像一杯還沒喝完的白開水
要想喝到就得掏空自己。用聽音樂的方式
我總是思考那些無用的問題。腦海中
忽閃著一個人的影子,那是未來的自己
踩著金黃的葉片,懸浮于半空中面無表情
我就想看看。看看這個世界的喜怒哀樂
我累了,我喜歡和孩子在一起
為此幻想當一名小學老師
我知道小學生不想當我的學生
我只會半生不熟的照相,因為我是傳媒專業的
蟲娥撲哧的漁火、大海上翻滾的小船
我幻想把這生活的不容易釘在相框里
風吹不走有些沙礫
我是如此的渺小、輕盈
如同沙漠里的一粒沙礫。任何一個
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都能把我吹走
我希望我變成一塊石頭,和我的姓一樣
屹立在我愛的家鄉賴著不走
或者干脆砸死那些想要搬走沙子的風
這個時候
我的陰暗、極端
都只被我一個人理解
漫長的睡眠
我的雙手替身體脫去衣物
我討厭睡覺,可是我卻睡著了
總有哭聲笑聲塞滿了
夢里虛擬的空間
年少時的影子跟著年少的愛人
越走越遠。后來
我們都被自己感動了
幻想出某一年的重逢
嘴角像一把彎刀
每當我又能淡然豁達地回憶時
我就翻一個身,接著微鼾
你睡得好嗎?我們的夢境
都是那么重復相似
就像每天的生活。晝與夜的擦肩而過
錯的只是黃昏。
我夢到了我們躲在白云底下聊天打滾
保持著飛翔的姿勢
愛的越多,恨的就越多
這一切都是真的。破敗的窗檐下
飛著無數活過來的蚊子。并不陌生的聲音
像紅暈的潮水蔓延開來。還沒來得及打招呼
就鉆到了我的耳朵里。原諒我用粗暴的語言
哪里都是這幫垃圾的蹤跡。而且越來越多
就像得到的越多失去的越多。同理可證
愛的越多就一定恨的越多。如同卑劣的雪花
恨奪走它愛的冬天的春天。我恨蚊子。
它捧著有異味的玫瑰到處獻殷勤。故作優雅地旋轉
已然春天,我不相信它們真的醒了。它們只是想提前繁殖
現在是凌晨兩點,它們的吵鬧還沒停止
而我也在反思自己以前的太過客氣
當我用荒蠻的指頭指向它們時
整個世界安靜得
就剩我一個
我與鳥兒
我已經顧不得形象了。頭發肆意地生長
像春天隨處可見的小草
我在雨里打著傘散步。很多沒有傘的
就只能逃跑
這場季節的衰敗不知從何開始。無數逃遁的人影
讓一個小鳥驚恐。這可憐的小東西
風去哪兒它去哪兒。不過還好
它的意志還算堅強。羽毛也算光滑
它桀驁地啪嗒著翅膀。與雷電和大風
做著英勇的搏斗,而在
它順利逃離的幾分鐘里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
開始琢磨一只小鳥的心事
自我介紹
二十一歲的人了
喜歡上了聽民謠,到處走走
我不懼怕別人說我附庸風雅
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沒有了偏激。但我標新立異
嘴里的牙齒自動過濾一些別人說過的話
在別人指點你裝清高的時候笑著
說聲謝謝
盡量少看哲學書。瘋子們的話
只有瘋子自己懂。我只沉靜于
自我的抒情和傷感。很多時候
我很快樂。只是我的表情慣性背叛
二十一歲的人還喜歡喝酒
白酒、啤酒他們都喝不過我
不要問我為什么這么自信
因為我是處女座
感謝生活給的太多
一切都趨于平靜
在夜晚,一只蝴蝶教我如何旋轉
當我們面對這個紛繁的世界
再也沒有當初發現美的眼睛
我們好像缺失了什么,或者
感謝生活給的太多
我感到無比的緊張
我的心就要跳出來了
這樣很好,這樣至少很刺激
當無數人把我不喜歡的價值觀強加于我時
我好像缺失了什么
我的孤獨也是可恥的
一個人躲在操場上
無數的星星看著我
我像一個被溫暖包圍的孩子
感謝生活給的太多
我的滿足憂傷,孤單
當遠方的朋友說他也悲傷時
當小學的同學開始發喜帖傳遞幸福時
我們都要感謝生活給予的這一切
昨天的我們
又是經歷了怎樣的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