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莉 徐理
我曾拜訪過不同年齡段的武漢名人,試圖從他們的生活時代,找到名媛的要素,勾勒出昔日名媛的風采。但這個被現代人掛在嘴邊,出鏡率極高的詞語,卻讓幾輩人感到陌生而迷惑。
如何定義名媛,本身就是個艱難的話題。究竟在武漢,哪個時代,哪種女性能勝任這個頭銜?
1936年,周恩來評價,“秋瑾是個新女性”。1964年,毛澤東說,“時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樣。”
剝離了女性審美的,手持駁殼槍的女游擊隊長以及同工同酬的女拖拉機手畢竟只是一個特殊時代的標本。
1927年,率先在武漢建立婦女干部培訓班的宋慶齡,一世風華絕代。85歲那年,在北京接見武漢話劇表演藝術家肖惠芳,道別時說的話是, “我是10月25日結婚的,我總記得這一天。” 愛,是所有女性的欽定形象,包括這位“20世紀最偉大的女性”。
那么,且讓我們把女性的內涵豐富到最大化,那么流光溢彩的民國,當真是孕育武漢名媛的最佳時節。
江漢關的鐘樓,麥加利銀行鱗次櫛比的科林斯石柱,給武漢的民國女子疏朗大氣的生活背景。
剛剛起步的武漢大學、中華大學、武昌醫專默默填充她們的內心,賦予她們有別于江南的遼闊書卷氣。這是屬于武漢,也是屬于武漢女子的黃金歲月。所有的積聚在此時得以陰柔的施展,女權思想短暫活躍,新式婚姻、自由戀愛、母性主義等詞匯在出身顯赫的高知女性中間時有耳聞。
至于顯赫的家世、良好的教育背景、出眾的才學、社會責任的擔當……究竟哪個元素占多大比例才能稱得上名媛這個詞,倒成了其次。我們姑且聽從前輩們的建議,暫時忘記名媛的追認,稱她們為“她時代偉大的女性”。
我們要講的兩位,是那個群體中仍活躍在現實生活中的女性。肖惠芳出身貧困,卻見證了屬于武漢能產生名媛的最好時代,并且一生與其相伴。周小燕,則是每個武漢人眼中的名媛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