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說起昨晚幾個同事喝酒之事,不禁莞爾。
平時那么溫婉的女孩子,微醺之后也是士氣很大的,弄得那個平日里很爺們的男孩子點頭哈腰低眉順眼,爽死了。
婦女解放這么多年,早沒了祖先的唯唯諾諾惟命是從,但是走在街上隨便抓過幾個男子問一下:哪個不喜歡溫柔的?
于是多跋扈的女子也收了棱角,輕聲細語,巧笑倩兮,為的什么?還不是悅己者那贊賞的一瞥。
如今大娘喝了酒,也要做一次河東獅,全當壓抑久了,發泄一下。
見過很多這樣的畫面,美女手中拿的往往是漂亮的高腳杯,高腳杯里自然是名貴的琥珀色,朱唇輕啟,沾唇就做陶醉樣。
像我等市井貧民是不敢向往這般高貴的,偶爾興起,三兩閨蜜,找個僻靜處,一瓶白酒先均了,不盡興再來一打啤酒,咕咚咕咚一杯啤酒干了,拿起筷子大口吃菜。
身邊也有這樣的女子,皺著眉毛說俺不喜歡喝白酒啤酒,俺只喜歡喝一點紅酒
說這話的女子身上穿著幾十元一件的裙子,指甲里有黑泥,住在依然生火做飯無獨立衛生間的平房里。平時買只炸雞就當改善伙食。
我把這樣的理解成做作和虛榮。
我對紅酒的看法是有些偏激的,從不花錢買,幾百上千一瓶,我舍不得。
我也喝,但那是偶爾得到的一瓶上好紅酒。我一定會為了那瓶酒在家爆炒幾個小菜,約倆丫頭,用喝白酒的姿態喝掉,那樣子有點像一件名貴的貂皮被穿在了剛賣完菜的大娘身上。
不搭。
管他搭不搭我的日子就是蘿卜白菜的日子,難道我還能因為一瓶紅酒優雅高貴起來?
我不會為了紅酒去買漂亮的杯子,因為平時沒有紅酒去騷擾杯子,而那些甜滋滋的廉價紅酒我是不喝的,我怕里面有敵敵畏。
我也沒有漂亮的餐桌和餐桌上的鮮花,更沒有燭光和燭光里的男人。
沒有這些,多名貴的紅酒都是穿在賣菜大娘身上的貂皮。
我的男人是適合對飲烈性白酒的,晚上上床是夫妻,早上起來是哥們,在一起無拘無束口無遮攔歡聲笑語中把平淡的日子過得貼心暖肺。
燭光里的男人是玫瑰,我的男人是大蔥。
大蔥是無法搭一碟醬放在西餐桌上的。
所以我喜歡喝白酒啤酒。
微醺中看和我一樣慢慢老去面若桃花口齒不清氣壯山河的姐妹,誰說不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