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越百年》是以史為鑒,試圖用語言的時代感打通當下,喚醒共鳴,體現人性的穿越,使當下狀態和歷史精神進行對話,通過時代與時代的碰撞,引發更多的關注,并引起我們的發問。
《鳳凰生活》:詩歌的原創對表現這段歷史有何助益?
從容:辛亥革命時期是中國一個非常富有激情的時代,當年這些歷史人物也曾留下過激情澎湃的詩歌原作,但那個時代的語言主要以古詩詞為主,如何能夠引起當下受眾群體的共鳴,是我們首先要考慮的問題。《穿越百年》是以史為鑒,試圖用語言的時代感打通當下,喚醒共鳴,體現人性的穿越,使當下狀態和歷史精神進行對話,通過時代與時代的碰撞,引發更多的關注,并引起我們的發問。
《鳳凰生活》:您認為這部詩劇對當下社會有何特殊的意義?
從容:雖然這部戲取材自100年前,但就歷史而說歷史,并不是我們的初衷。在數字化時代,新媒體盛行,但青年人的精神生活實際上沒有更豐富,內心生活反而更加功利與日常化,精神世界日益貧瘠與萎縮。《穿越百年》最重要的目的是打通當下,給當下的人看。通過那個時代對愛情、對親情、對民族、對祖國的態度與精神的描摹,在尋找和發現生命價值的過程中,體現人的精神狀態,對比當年感人肺腑與發人深省的家國情懷與擔當,比照今日空乏的精神面貌,揭示當代激情消泯與精神匱乏的困境。比如林覺民給妻子的信,在這個被房子車子票子孩子纏繞追逐的時代,這種浸透了淚與血,飽含著家國大愛的情書還能寫出來么?我們的文學策劃弄白說,這是一部有體溫的詩劇場。我們是想以人性的穿越撼動我們的靈魂,喚醒當下昏睡的精神狀態。
《鳳凰生活》:您怎么看待深圳的詩歌發展?
從容:深圳是一座先鋒城市,她的詩歌也當然地呈現出先鋒的形態。在這座熱愛詩歌的城市里,擁有百位詩人,深圳詩人在《詩刊》、《星星》、《詩選刊》等大型刊物發表詩歌作品數百首,《詩林》雙月刊也落戶在深圳。去年 “首屆中國詩劇場——我聽見深圳在歌唱”在深圳上演,不僅是深圳詩歌界30年的一次經典展示,也是首次與全國詩歌界的互動,從某種意義上說,應該也是中國詩歌界的一次大事件。通過以詩歌、戲劇及當代藝術的多維表達方式,開拓一種新的詩歌藝術空間,在中國藝術界嘗試一種新的突破和創新,在全國范圍內產生影響力,逐漸打造成中國詩歌文化名牌。
《鳳凰生活》:當初要把詩歌與劇場結合在一起的創意是怎么來的?未來發展有何構想?
從容:西方過去是有詩劇的,它在古希臘時代曾經面對的就是普羅大眾,但如今卻更多的是面對精英的精英文化。中國之前沒有詩劇,但詩歌+劇場在形式上的突破,可以讓普通大眾以詩歌的名義走進劇場。今天我們致力于推動中國詩劇場的發展,是希望還原詩劇場面向公眾的形態。詩歌是高雅的,高踞象牙塔的頂尖,是藝術皇冠上最璀璨的鉆石,現在我們所作的,是摘下鉆石,讓普通的大眾都沐浴在它的光輝之下。
從容 :深圳市戲劇家協會主席,劇作家、詩人。擔任編劇的電影《花季雨季》,獲金雞獎、金牛獎、百花獎、中國戲劇貢獻獎等。出版文集、詩集《我心從容》、《從容時光》、《從容劇作選》、《從容詩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