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債主對希臘受夠了
據《紐約時報》報道,在重組政府僅僅一個月后,愛琴海邊的希臘又陷入了新的危機。歐洲債主們暗示,他們越來越不愿意供養這個瀕臨破產的國家了。
在歐洲,西班牙等新增“麻煩”此起彼伏,然而希臘的老問題還遠未解決。最棘手的是,這個國家—直無法遵守歐盟援助計劃規定的財政緊縮條款,而是不斷請求“寬大處理”。為此,歐盟委員會主席巴羅佐不得不親自訪問雅典,這可是2009年以來的第一次。
以德國為首的債主們說,如果希臘不能嚴格遵守緊縮計劃,他們再也不想給這個國家錢了。然而許多專家指出,對于希臘而言這個計劃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
希臘已然被逼上懸崖,它的歐洲伙伴似乎失去了耐性。上個月23日,歐盟委員會重申,直到今年9月才有可能給希臘下一筆援助資金。德國人的同情心也越來越少,要求希臘退出歐元區的呼聲日益增強。甚至有人提出,干脆讓希臘用德拉克馬(前希臘貨幣)支付一半的薪金和養老金吧。
希臘前總理帕潘德里奧說,他們這樣做是在“殺雞做猴”——債主們有必要警告其他陷入危機的國家,求援的“下場”是什么。他揣測債主們的心理是這樣的:“我們不能給錢給得太容易了,要懲罰希臘,如果讓它太容易得到救助,別的國家也會這么干。”
希臘的官員們抱著必死之心。一位部長說,“我們需要時間來勸服民眾,但我們沒這個時間。如果你想重組一家小公司,兩年或許可能,但你能在兩年內重組國家嗎?”
也許能,也許不能,但是希臘不得不勒緊褲腰帶。2009年至令他們減少了超過10萬名公務員。沒辦法,債主們已經忍夠了啊。
英國人最擅長的“運動”是發牢騷
上屆奧運會上,英國代表團獲得19塊金牌,在金牌榜上排名第四。但是等一下,在美國人看來,英國人最擅長的可不是體育運動,而是發牢騷。上月《紐約時報》撰文指出:辦個奧運會,英國人的牢騷好像更多了。
當全世界的運動員在奧林匹克公園進行準備活動的時候,倫敦人正在進行他們最熱愛的運動:抱怨、消極、罵政府。
在倫敦街頭隨便問—個什么人“你對奧運會有什么看法?”回答你的多半會是一個苦笑加“完敗”、“災難”、“極權國家”等河語,連同長篇累牘的詳盡說明:他們平常是怎么上班的,為什么奧運使他們不能這樣上班了,以及他們為此有多么的不開心。
倫敦一位工地經理斯蒂夫·羅杰斯說,奧運帶來的改變“如芒刺在背”。他說,奧運地鐵計劃“一片混亂”,交通管制“完全是個噩夢”。最差的是,奧運不但沒有為當地建筑業提供新的工作機會,反倒給立陶宛人、羅馬尼亞人和捷克人創造了一大票工作。
英國人在推特上抱怨:這就像是有人把一個party丟進你家,收取來賓大筆門票錢,而你只能在地下室里呆著。
英國的媒體也加入了這場“牢騷狂歡”。《每日郵報》連日報道奧運會有多少票賣不出去——誰會想看女人踢足球?再說自行車比賽的賽道估計都不能準時修好,上月該報一個典型的頭條是“倫敦的交通又癱瘓了”。
英國民眾疑惑,為什么在60多年的和平歲月之后他們又迎來了“戰備狀態”:商家被告知囤積貨品,人們被勸著少出門、呆在自己的沙發上——就好像街上有荷槍實彈的軍隊一樣。
即使夸張是英國人的傳統,這種程度的抱怨也著實令人瞠目。《紐約時報》就被這些牢騷嚇得不輕,他們問,難道“噩夢怎么還不結束”就是英國式的奧林匹克精神?
以色列黑導游:鉆石豪購的破產
康夫
以色列旅游的購物提成由導游和司機平分。和我搭檔的司機是一位大叔,日子久了就有了默契,每當他向著神圣的方向禱告時,我就知道,下—站是購物點。
這次接待的,是一個中國政府學習團,級別很不低。學習結束,只剩下—天時間。我的猶太老板沉思片刻,把桌上那張“一日游”揉成一團,瞪著我說:“帶他們去鉆石城。”
鉆石城!當我顫抖著向司機大叔比畫清楚,他的眼神從懷疑變成了不可思議,又變成了熱淚盈眶。“鉆石城”是位于特拉維夫北端,一個著名的鉆石交易中心。要知道,這里絕沒有萬元以下的買賣,即使只給我們1%的提成,那也是一筆橫財。
第二天一早我見到司機大叔的時候,他兩眼充滿了紅血絲,可能是昨晚禱告太多的緣故,我想。當我帶領導們進大樓時,他握著我的手叮囑:“中國朋友,就靠你了口”
查護照、問話、存包、脫外套、脫鞋、摘眼鏡、解圍巾、摸領帶、搜身、x光……領導們沒有放棄、也沒有一個領導抱怨。最后,我們終于站到了一扇十分高科技的大門前,安保人員指著觸摸板說:“請把您的雙手放上去,我們需要采集十個手指的指紋。”
什么?指紋?領導們發出一陣嗡嗡不滿聲,下意識地把兩只手插進了口袋。“我們只是買東西,為什么要指紋?”、“安檢你們已經檢過了,我們很安全。”領導們說。
我試圖跟鉆石城經理商量,免去這道手續。我十分誠懇地曉之以利,動之以財。當經理意識到眼前一群人是多么難得的大客戶時,他帶著哭腔對我說:“在以色列,安全是最大的利潤。你快帶他們走吧,神啊!”
3小時折騰后,我們兩手空空走出鉆石城。我一度不知如何面對司機大叔,大叔嘆了口氣:“昨天祈禱前,加上齋戒就好了。”
作者曾在以色列留學。
用力過猛的印度客服
袁不悔
兩年前,我在英國某購物網站訂購了最流行的吉他英雄游戲配件。由于生產商的問題,其中某個批次都存在硬件設計缺陷。我的訂單就不幸在殘次品之列。我用整整一個月青春等待和期盼的,是無法使用的垃圾。
憤怒!特別是我那嬌嫩欲滴的德國女同學,滿心歡喜上門試玩卻失望回家時,她似水的哀愁目光,點爆了我的憤怒。這簡直是老牌帝國主義國家對中德友好的赤裸踐踏。當夜,我便將青春的忿忿,將字符化作子彈,通過電郵這種高科技,射向電商公司。
接下來的事簡直不堪回首。
首先,我的郵箱收到了不下兩位數的道歉郵件。寫信人來自不同部門。字里行間,態度誠懇,遣詞造句水平和思維各具特色,著實有趣,不過有趣也就到此為止。
我循郵件指導,致電售后服務部門,聯系調換事宜。在翻越密密麻麻的按鍵選項,穿過層層復雜的語音菜單,聆聽足夠長的奏鳴曲,過關斬將總算接通人工熱線后,我瞬間被遠在印度的濃厚口音殺了,個措手不及,丟盔棄甲——為了控制成本,大多企業都把客服外包給了工資水平更低的印度。
雖然對方態度誠懇,免費上門取貨退款,但是鑒于外國快遞員就是不打電話,不約時間,堅信相見只靠緣分。大半月過去,東西還是沒有退掉。倒是對方的印度客服,每兩天便打一個電話來詢問退貨情況。我與遠在亞洲另一端的客服屢次痛苦地隔空過招,到最后卻升騰起征服印度英語的成就感。這是怎樣一種苦中作樂的心情?
后來總算在一個深秋的清晨,我意外地遭遇了我命中注定千般挫折方能遇的快遞小哥。我抓住他的手,淚眼相看,猶如見到親人。
退款很順利,而退款的后續卻不順利,對方的電話仍是不離不棄,不斷表示他們已經改進了服務流程和質檢體系,希望挽留我。其實我本無去意,并且很欣賞他們危機公關的態度和誠意,但是,其實用力過猛,謙卑和善意過了界,兩方也會因此而受傷。
以后,我沒再光顧他們。不知道為什么,不久后,他們破產了。
作者曾在英國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