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新宇 1971年生,陸維釗書畫院專職畫師,浙江畫院藝術研究員,2010屆中國美術學院人物畫高級研修班教學助理,浙江省美術家協會會員,國家三級美術師。
傳說苗族的祖先蚩尤有3個兒子,岜沙人就是第3個兒子的后裔。當年蚩尤被黃帝打敗,率領部落開始了向西南的長征。岜沙苗族的祖先就是大遷徙的先頭部隊——九黎部落的一支。他們開山劈路、鏖戰熊羆,勇武之至。岜沙男人崇尚武力,平時身著自織的無領右開衫銅扣青布衣,直統大筒褲、青布褳,常年身挎腰刀,肩扛火槍,上山打獵、下河打魚,極擅長爬山打獵,衣食住行均取之于山林河谷。岜沙人至今仍保存古代發式、鐮刀剃頭、簡約婚俗、樹葬等習俗。
陽光透過濃密的樹葉,在山澗灑滿星星點點,我在這片光斑中輕快地奔跑著,有些恍惚,是孩童的嬉戲聲讓我駐足。直入云雷的秋千上孩子們在歡樂地嬉鬧著,飄動的衣衫猶如云彩,我被這種恍然若世的景象陶醉了。這不是曾在夢境中出現過?那么迷離,那么悠然,一切的一切都與夢境是那么的吻合。
在恍惚中,我已經進入岜沙苗寨,人們開始向山頂云集,在嘈雜的聲音中傳出“表演開始了”的喊聲。我驚愕了,這片在我看來那么虛無的云彩難道也將消逝,一種莫名的失落涌上心頭。一個因為閉塞得以保存,延續千年的民族文化,難道就在商業大潮的沖擊下即將逝去?
有一種生活叫表演,有一種表演叫生活,當表演褪去了生活的本質,那么這種表演又有幾分真?
有一種文化只因閉塞,不曾示人。只是因為需要而連綿發展,且與他的民族渾然一體。
是歲月堆砌成一個禁錮的岜沙文明,然而又是歲月使岜沙文明土崩瓦解。在現代文明大一統的時代,岜沙文明又能堅持多久?在我想來民族文化與藝術是那么的一致,正是這份獨立才形成他獨有的民族文化,折射出這個民族有多真,有多純。或許藝術正是因為這樣,保存了那份真和原始的情感才煥發出燦爛的魅力。
民俗表演,我看得有些恍惚,我沒有去記住它,我知道我仍然需要保留心中最初的那份神往。
岜沙——我心中的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