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我被拉去旁聽了一場愛情簽約儀式,女主角當著我們這群姐妹的面攤開合約,一要男友晚出早歸,二要男友奉上財政大權,三要男友眼里只有她。男主角大筆一揮簽了這份愛情約定。
以為有了這約定墊底,喝喜酒的日子就不遠了。不料想女主角來電投訴,男友背著她悄悄上了別人的床!她痛批這廝一通,末了恨恨道,早知現在,當初就該跟他簽一份床約!
雖是氣話,卻說到了七寸。愛到深處,你無法不成為一個悲觀主義者。他能像說過的那樣愛我嗎?我愛的是不是比他多一點?于是,女人用鑿上名姓的定情戒標榜愛情,費錢費力置辦男人的著裝用以宣揚自己的勢力范圍,由此衍生出的愛情宣言、訂婚儀式、財產協約,都不過是因為一句至理名言——男人只會變老不會成熟。這一點還不是因為愛?或可后綴一句,還不是因為越愛越沒把握。這些約定只束縛了男人的上半身,男人的下半身依舊逍遙“約”外。于是乎,感情出現癥結乃至拆伙的原因總不外這些個,同床異夢,分床分房分居,他悄悄爬上別人的床。其實最該簽的,是床約!
床約第一條,等愛交換。女人把床事視作奉獻,獻身之后索愛,繼而訛上了他——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短,睡了人家的情分短,男人自該拿很多很多的愛來補償。可男人還百口莫辯冤得慌,明明是你情我愿,何必那么楚楚可憐?當男人負氣只在這張床上打鼾發夢時,女人難免不糾結成怨婦,愛情變成這副模樣,已是有名無實。床約第一條一定要等愛交換。床事不是躲之不及的猛獸,不是愛情拋出的媚眼,不是情感潔癖的抽打、批判,而是純粹的相依相偎,是你初一他十五的等愛交換,兩不虧欠。
床約第二條,床品最大。選戀人是選人品,做情侶就得指望床品。人品出眾至多算得上是面子工程,給外人看熱鬧擺八卦的談資話料,床品可就是實打實的核心工程。細算算兩人相處時光,不是圍著床邊打轉轉就是在床上膠著。床品的舉足輕重當然至關重要。假如床上的他總忽略你的喜惡,他懶得為了你的健康去清潔,他甚至在卿卿我我的關頭接電話……床品低劣至此的男人,你還不把他一腳揣下床去!
床約第三條,允許你說不,不準他拒絕。女人穿著價值不菲的情趣內衣,克服羞恥感擺出S形身姿被男人拒絕后,不外是深埋失落感直奔廚房燉湯燉肉,填飽他的胃從而滋生出打著飽嗝的欲望。被動受愛的女人常常患上斯德哥爾摩情結,他好了她才好,他說NO她堅決說不,這就是感情的惡性循環。一直處于不平等床上階段的女人大可以立地成妖,當你不想肌膚之親時,男人要學會忍耐并等待;當你靠近他時,他要學會感激;允許你說不,不準他拒絕。若他面露不悅之色,你大可以用曖昧短信、可疑電話甚至追上門的男人向他示威示警。愛嗎?那就跟我簽下這條不平等的床約,這是男人能給女人的最高禮遇,代表他所有誠意,交付出他最后底牌。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自然也沒有死忠的男人。拴住男人與其靠承諾、身體或者繩索,不如優雅地跟他簽份床約:床上只是我們等愛交換的溫柔鄉,愛我就請修煉你的床品,允許我說不,但不準你拒絕。別說你愛我有多深,也不用唱月亮代表誰的心。我篤定的是,當床約簽字生效后,下半身的“性”福已被掌握,上半身的幸福還遠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