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史書《三國志》里,陳壽對于周瑜的評價很高,多次以“英雋異才”、“王佐之才”、“年少有美才”、“文武韜略萬人之英”盛贊之,并評價其:政治上高瞻遠矚,忠心耿耿;軍事上“膽略兼人”,智勇雙全;人格修養上,“性度恢廊”,情趣高雅。
《三國志》記載,周瑜舉賢薦能可比鮑叔;折節為國可比藺相如;謙禮忠君無人能比。雅量高致,氣度恢弘。孫策初亡,孫權“是時權位為將軍,諸將賓客為禮尚簡,而瑜獨先盡敬,便執臣節。性度恢廊,大率為得人,唯與程普不睦。”諸將禮簡時,周瑜對比自己年幼的孫權極為恭敬,因此有性度恢廊評語,僅與程普不和,但他折節下交,終令程普嘆服。
與人相交時如飲醇酒,典故就出自程普與周瑜交往的感受。
如此一個剛柔相濟的文武宏才,最后在民間變得面目全非了。
唐朝時,正統之爭開始出現在唐詩中。首先是杜甫,對蜀漢的諸葛亮極為推崇,對于這位憂國憂民的名相表現出了深深的同情。再就是杜牧,這位詩人在詩中不加掩飾地調侃周瑜,歷史在文學中開始出現偏差,“東風不予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
《三國演義》的出現,徹底把周瑜的形象釘在了自相矛盾的演義標準上。
一方面,它肯定周瑜結交孫策,開拓江東,定建霸業;舉薦魯肅,納降甘寧,舉賢任能;最后火攻破敵,建立不朽功勛。
而另一面,當遇到劉備集團的中心人物,周瑜又不得不退一射之地。對于那些中心人物,周瑜只能是陪襯。
這一切,在那句“既生瑜、何生亮”的感嘆中仿佛達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