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球員們比慣常提前兩周結束賽季。但在解決無休止的賽程問題上,這只是小小的第一步。
按照理想的想法,在1月份應該有多一周的休息時間,賽季才開始。尤其是不要印第安維爾斯和邁阿密連接過于緊密,在紅土賽季開始前要有一個暫停,法網和溫網之間要相隔三周,在9月初的美網結束后賽程強度要下降。愿望是美好的,想象的世界是完美的,每名球員都精神煥發地參加每一項賽事,不必擔心疲勞和傷病。但在2012年實現這一點毫無可能。
因為網球幾乎是無法管理的,根據賽事的不同,相關利益集團的想法無法統一。國際網聯想的是戴維斯杯和奧運會,大滿貫委員會想的是大滿貫賽事,而大滿貫賽事之間規則也不同,ATP和WTA想的是日常賽事,網球是一項沒有最高利益監護者的運動。帕特里斯·多明戈斯說:“真的是一種管理的問題。這讓我們沒有辦法好好反思網球,網球已經太久沒有明顯的進步,沒法在統一的行動下應對競爭。”
每個人都想要自己的那份蛋糕,由此也不存在完美的賽程。比如ATP,僅僅在其勢力內部,協調問題就積重難返。這是很“政治的”,歐洲人紙面上占據優勢(Top10球員中占90%、Top100球員中占65%、賽事占據70%),而美國人不斷地讓美國人擔任ATP主席,這險些讓2012年ATP沒有主席,最終任命了澳大利亞人布拉德·德雷維特,才讓這個組織維持了下來。ATP理事會由3名球員代表和3名賽事代表組成,在各方利益中左右為難,如何能夠做出統一的決定?
安迪·羅迪克說:“這是一個深受懷疑的體系。”它能夠改變么?沒有希望。根據自己所處的地位,球員們的利益關注差異也很大,都早已經被現行制度綁架了。
很明顯,建立工會會很不錯。2003年,維恩·費雷拉提出過這一想法。羅迪克也說:“沒有工會,連抱怨都很難。”2011年9月,一些球員(穆雷、納達爾、羅迪克)被糟糕的美網日程安排折磨,表示反抗,威脅罷工。沒人相信他們會罷工,他們確實也沒有。他們只是抵抗了Super Saturday,這一CBS電視臺塑造的東西,一個周末打完半決賽和決賽。一周之后,這些球員們也都忘記了自己的壞心情。
而同樣的這批球員抱怨戴維斯杯半決賽在美網一周后進行,渾然忘記了正是他們在幾年前要求改成了如今的賽程。為他們取消蒙特卡洛賽事?他們會全力捍衛之,但他們會在每一天抱怨魔鬼賽程。
網球這一職業,就像是在全世界的叢林中惡戰,終年受時差問題折磨,而比賽強度越來越高。確實需要呼吁關注。但到底做了什么?我們減少了名單上的球員數量,創造了一個更難企及的精英階層?我們限制了一流球員們必須參加的賽事數量,從而讓一些賽事組織者傷心?我們呼吁美國人的理智,讓他們停止印第安維爾斯和邁阿密的組合,無視已經簽下的商業合同?貝內特烏說:“問題就在這里,80%的球員都會支持取消這一連接,那樣能贏得兩周的時間……”但真正的調整變數是戴維斯杯。我們能玩弄的就是戴維斯杯的4周。庫里埃呼吁將戴維斯杯壓減到兩周,在一個地方進行,只有8支球隊!納達爾和費雷爾希望改成兩年一屆!多明戈斯支持比賽改為兩盤!戴維斯杯該焦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