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很喜歡一個女孩,曾經(jīng)以為愛就是一整個世界。但滄海桑田之后,看到的卻是覆水難收。戀愛一場,最后收獲的是孤獨;失戀一場,收獲的永遠是孤獨。
我是經(jīng)過一個老鄉(xiāng)的介紹認識她的。當時,我膽小如鼠,和女生說話都會臉紅,上講臺會緊張得一塌糊涂。但當我敢于嘗試表現(xiàn)自我后,我突然間好像就變得很優(yōu)秀。這些都是同學和我說的。他們說我知識面廣,成績又好,又喜歡笑。
而我和她開始的交往卻僅限于短信。在我老鄉(xiāng)的安排的下,圣誕節(jié)那晚我們終于初次見面。我給她送了一個小小的禮物。當然這也是老鄉(xiāng)叫我買的,因為她知道她的喜好,她們是很要好的室友。雖然天色很暗,但我終于看清了和我通過短信交往了一個月的女孩,并被她可愛的臉蛋和甜美的聲音吸引著。
在初次見面后,我終日期盼著下一次,但每次等到的都是沮喪。因為回想不起她的容貌,在路上遇見,也難以確定是否就是她。
日子就這樣行云流水,一去不返。想見卻又不敢輕易去看。也許初戀就是這樣的,渴望卻又不可求。飽嘗相思之苦后,我終于鼓足勇氣約她去玩。我騎單車載著她在校園兜風,最后出了校園去到邕江邊。夏天的陽光被道傍濃密的枝葉一點點的分割,散落在滿是滄桑的路上,涼風吹送,幸福的花兒在天空悄然開放。
在邕江看了一個下午的流水之后,回來的路上,我和她表明了心跡。當然不是當面的。可以想見,發(fā)了那條短信之后,我自己都面紅耳赤,若是當面,會是怎樣的情形。不僅是我,我想她也同樣會手足無措。后來了解到,那條短信也讓她坐立不安,猶豫了很久,若不是次日我聽從老同學的勸告鼓足勇氣去面對,難以想象結局將會如何。
故事就是這樣向著深處發(fā)展,像一列火車緩緩開動,驛站或者終點,我們難以預知。就這樣緩慢著,第一次牽起她的手都不記得是過了多久。只記得那晚我們在湖邊,準備出校門。在穿過那片樹林的時候,趁著黑暗,我終于鼓起勇氣牽起了她的手。而她的反應是,一語不發(fā),臉上泛起了紅潤。原本打算去散步的計劃就此被迫取消。她返回學校,然后很不安地離開了。
回去之后,她給我發(fā)了一條短信,當然是道歉之類的話,我當然不會放在心上。因為我也不知所措。
第一次吻她是另一個夜晚。就在即將放假的一個晚上,月光很淡,可利江邊的草地上,回想起來還是那么美妙,但當時的心已經(jīng)蹦到了嗓子眼。這次她沒有跑,但也表現(xiàn)得手足無措。
也許這就是青澀的愛情,像蘋果未到成熟的季節(jié)說散發(fā)的味道。兩個害羞的人兒,每跨出一步都要付出艱辛的努力。當然,最終成功了,兩個人艱難地走到了一起。
我們相愛了,愛得幸福、甜美。雖然偶有摩擦,小吵小鬧、慪氣、埋怨,但陰霾很快就會過去,彼此笑逐顏開,陽光燦爛。
她比我大一天,僅僅是一天,但還自以為是名副其實的姐弟戀。而這份單純而青澀的愛情僅一年就走到終點,難以拯救。也許只是巧合,也許有緣無分,沒有經(jīng)風沐雨,沒有轟轟烈烈,我們平靜地相愛一場,最后平靜地結束。這就是青澀,就是年少,就是難以預知的終點。
初戀就這樣結束了,仿佛人生的所有美好就這樣在不經(jīng)意間遺失了。初戀之所以美好,就是因為它還未來得及變質(zhì),就夭折了。只有在回憶中,散發(fā)淡淡的芬芳。
責 編:熊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