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維多利亞的關系公開沒多久,維多利亞就接到“熱心人”的電話,說報紙上有我和另一個女孩在我車里接吻的照片。諸如此類的八卦傳聞,當然不是真的,要證明這些傳聞不是真的,比證明它們是真的要難得多。因此,我們從一開始相愛就對謠言感到習慣了,根本不去關心它們是怎樣發生的,為什么會發生。
一直以來,我和維多利亞相互信任——如果你和你所愛的人相守在一起,無論如何你都會清楚地知道哪些事情是真的,哪些事情是假的。流言蜚語包圍著我們,甚至發展到在沃斯勒我家的門外,每天都駐扎著好幾個媒體攝影師,就為了等著拍到維多利亞從我家里走出來的照片。
我從沒有經歷過這種事,可維多利亞經歷過。她打電話說,她要來看我,她很高興不需要再向外界隱瞞什么了。我們知道,我們相戀意味著什么,因此,由我們來決定什么時候、在哪里公開我們在一起的消息會更好。人們把我們的關系,想象成娛樂界明星的浪漫故事。其實,哪有那么浪漫?
報紙上登出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張照片,是偷拍我們走向街角的報刊零售亭的情景。此后,我都不敢相信會有那么多的麻煩:我們走到哪里,閃光燈就跟到哪里;報紙上每天鋪天蓋地都是關于我們的報道,每個人都對我們的生活進行談論和評價。我想,我們之所以如此引人注目,都是因為維多利亞。那個時候,她總是制造頭條新聞的人。如果我說出我的真實感受,所有關注她的方方面面會更興奮。我每天都提醒自己,維多利亞和她所做的一切是多么的出色。我愛維多利亞整個的人:她的相貌,她的性格,她的能力,還有那雙秀腿。
不久,我們開始討論訂婚的事。她是一個很有品位的女人,很清楚自己喜歡什么樣的東西。我問她喜歡什么樣的戒指,她直截了當地告訴我,她喜歡一種形狀特別的鉆石,它的一端比另一端窄而且長,就像船帆的形狀。
維多利亞的工作極其繁忙。約會6個月以后,我們一起度周末,我們在位于切郡的一家老式賓館里見面,這家賓館就位于曼徹斯特沿M6公路下行的方向。在曼聯隊一個主場比賽結束后的晚上,我們早早地在賓館作了登記。這一次,我認為求婚的時機已經到了,因為一周以后維多利亞和辣妹們將繼續巡回演出,而她們再回到英格蘭要等到一年以后了。
我們要了一個可以俯瞰到湖泊和岸邊原野的房間。已經進入8月份了,我們在房間里吃晚餐,當時正值夕陽西下,我們都穿著毛巾浴衣,這看起來并不像是為求婚場面準備的服裝。
飯后,維多利亞坐在床上,我在她面前單膝跪下,請求她嫁給我——我一直很想結婚、生孩子,現在我找到了想與之共度余生的女人。我很幸運。那天晚上維多利亞也很動情,當她說出“我愿意”那句話時,我的激動之情真是難以形容,就像有一股電流穿過我的脊背。我確實認為自己的婚姻應該以傳統的方式來進行,這就意味著向維多利亞求婚只是其中較為輕松的一小部分,真正的困難是我們的婚事要求得她父親的許可。
我最終還是在克里斯汀——我未來的小舅子家里截住了他們的父親托尼。我要求與托尼進行一次簡短的私人談話,于是我們慢慢地爬上樓梯,我當時的感覺就像是奔赴刑場一般。我走進克里斯汀老式的臥室,不小心絆到了床腿,碰痛了腳趾。幸好托尼走在我后面,他拉住了我。
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我幾乎不能正常呼吸,已經顧不上要說什么,腳趾的疼痛又雪上加霜:“托尼,我請求你讓維多利亞嫁給我,可以嗎?”
出乎意料,他的回答,簡單得就好像我只是在問“我喝茶時可不可以配雞蛋和薯片”:“可以,沒問題?!?/p>
我猜想,我們兩個人為這件事都等待了很久。我知道托尼和杰奎琳有多么愛維多利亞,因此我明白托尼對我們訂婚的態度表現得如此輕松,說明他已經確定我不屬于足球壞小子那類人。事實上,他們已經讓我感覺到我是這個家庭的一分子了。我不征求他們的意見或許會讓我的心臟免受一次沖擊,但是請求托尼的許可就像向維多利亞單膝下跪一樣,絕不僅僅是在做秀。
我此生只會做一次這樣的事情,這意味著它對于我來說極其重要——我要確定,我對婚姻采用的方式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