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中在電視上聽到孫楠和艾敬唱《讓夢冬眠》,同學說這是《像霧像雨又像風》的片尾曲。一部挺老的片子,讀小學的時候看的。十多年后重新聽這首歌。很平靜。真的,我發現現在我已經可以用“十年”這樣一個時間段來形容某件事、某首歌或某個人。
正如歌里唱到的:天,不再是昨天,那緣也不像前緣。
像剛下了場春雨,我們就這樣長大了。
一次,同學在QQ上問我:你拿什么來守護十年前的夢想,或者十年后你將會拿什么來守護你現在的夢想?這個問題我無從回答。第一:夢想沒有有效期。第二:夢想不需要來守護。可是后來這個問題我依然想了很久——夢想真的沒有有效期嗎?夢想真的不需要來守護嗎?
以前跟初中老師談到關于自己的未來。
“你今后想做什么呢?”老師問。“Reporter!”整個中學時代,我都懷疑只要一涉及這個話題,我的腦海蹦出來的就只有這個英文單詞,模糊,卻有著不容侵犯的堅定,直到高考結束被一所三本大學錄取后。
記得成績出來后,我叫姐姐幫我把高考成績打印出來。我看著上面的總分一、總分二、總分三,還有我可惡的難以置信的語文成績。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后來我打電話給高三時的語文老師,說:“150分的語文卷子,我非常光榮地奪了82分!”老師“啊”的一聲,然后我又半開玩笑地說:“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高三那一年,我曾非常高傲地宣稱:就算語文課我都不聽,照樣100分起檔。我始終覺得我可以有高傲的資本,不過當高考的硝煙已經徹底遠離我的時候,卻怎么也高傲跟輕狂不起來了。
我考上的那所大學,從家門口開車去,也許一個小時也不用。我可以像高中生一樣每周回家一趟,順便帶回一周的臟衣服,周日又可以拎著一袋的零食回校。可是,這樣想的時候,我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我學的不是我心心念念了整個中學時代的新聞學。而是招收人數最多的國際經濟與貿易。
我敢肯定地說,這樣的結果都不是我想要的,都與我拼命想離開這座城市、與我義無反顧地追求的新聞記者夢、與我決心今后跟文字“結婚”的生活是背道而馳的。嗯,夢想似乎跟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我在QQ個性簽名上這樣寫道:有人說我適合當老師,有人說我適合做醫生,可怎么就沒人說我像是搞新聞的?
后來收到很多評論,有兩條是地理老師的。他說,別人說什么,跟你搞不搞新聞有什么關系?走自己的路,讓他們無路可走。他還說,很多人連夢想都沒有,看不到未來。堅持夢想,你不是一般的棒!我必須承認。我非常喜歡我的地理老師,所以看到這兩條評論的時候,激動得差點把剛喝進口里的水噴到顯示屏上。有一種被認同、被夸贊或被“教訓”的感覺。
我想,我依舊會像仰望藍天一樣仰望那些可愛的文字工作者們。盡管有人說,他們可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瀟灑,那么自在。也許有人會說,仰望或者不仰望。又有什么關系呢?呵呵,仰望的時候很開心,對,開心就好了。
有個同樣高考失利而去上“高復班”的同學感嘆道:命運真的是作弄人啊!其實這樣的感嘆,我也有,或許其他很多走過高三的人都有。而我想說的是,記得哀嘆完后要容光煥發。即使在號稱超強臺風“梅花”肆虐的日子里,也要給自己一些陽光。
編輯/梁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