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其昭,旅居海外的著名國畫家、氣功師、中醫師。當代畫馬圣手、太極技擊高手、中醫推陳出新者。中年時,于20世紀80年代出國,周游列國,推廣中華功夫、醫術、繪畫絕技,技驚四座,榮獲“神功、神醫、神筆”(語見德國報刊)之美譽。擅長畫馬,尤善以沒骨法繪黑馬,晚年在海外則享有“天下第一馬”(語見美國報刊)之盛譽。有畫作被梵蒂岡羅馬教皇本篤16世、美國前總統克林頓和希拉里夫婦等國際名人收藏。代表作為巨幅國畫《萬馬奔騰圖》,氣勢恢弘。
黑色皮質的鴨舌帽,炯炯有神的目光,以及親切的問候話語,這樣的精氣神都讓記者在心底無比欽佩,一個七十七歲的畫家,展現出來的氣色,正如他筆下的黑馬一樣,奔騰不息。
沈其昭父子都以畫馬揚名,其父沈逸千的馬錚錚鐵骨,流露出一種激昂的斗志,而沈其昭的馬氣宇軒昂,有一種君臨天下的大氣。父子畫的馬都有一個共同點,都是黑色的狂放的野。
沈其昭像他父親一樣用一支筆,讓馬奔騰,也像他父親一樣用一雙銳利的眼睛,透視著世間的冷暖。他這一生就像他幾十年來畫的馬一樣永無止境地奔騰,從中國一直奔向世界。
或許是受到父親的影響,馬均勻的形體,奮進的精神,都讓沈其昭為其癡迷。他常說他眼里總有一匹馬在奔騰,耳里有它的嘶鳴。那馬成了沈其昭心中之神。從這開始,要讓馬在畫中“活”起來,讓馬有生命成為沈其昭夢寐以求的目的。他畫馬不停,又只身遠赴蒙古、新疆去看馬和速寫。他的馬更加成型,不像徐悲鴻的馬精巧細膩,和父親沈逸千的馬也有很大的區別,應該說他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這一感悟對沈其昭以后的創作收益不小,也決定了他在創作這條路上遵循一個原則:無論畫什么,都要力透在筆上,作墨在紙上,活在骨髓里。
沈其昭的馬是一陣風,一道閃電,一層海潮。
常人畫馬大多表現馬的神駿,而沈老的馬前額寬亮,鼻孔咻咻翕合,眼睛圓瞪而目空一切,通體皆黑,如同身披盔甲,凌空奔騰,有“沖冠”之勢。沈老自稱他畫馬用沒骨畫法,卻于“沒骨”中見崢嶸,別具一格。
克林頓當總統時,由于“風流韻事”政治生命岌岌可危,沈其昭卻從德國給他寄去“兩匹奔馬”圖,并題詞“形影不離渡難關,雙雙飛越萬重山”,克林頓收到后非常高興,接連給沈其昭回了六封信。就在歐洲人還在捉摸沈其昭變幻的“招數”時,他已經帶著他的“馬”飛到了紐約。他記得劉海粟大師曾告訴他:“要成為世界數一數二的大畫家,必須去紐約開畫展。”
夾著初冬的寒風和細雨,沈其昭來了。
十幾年在德國開不了畫展,今天在美國卻辦到了,他把紐約畫展主題定為“愛和光明”,一下就從單純的一個畫展展現了沈其昭所思、所想。紐約人一看到沈其昭的馬同歐洲人一樣吃驚不小,打聽是從哪里跑出來的一匹野馬,如此狂放、大氣。
原來它來自遙遠的東方。
說實話,沈其昭已經走了很遠的路。從遙遠的東方走到了西方,從一個朝氣蓬勃的青年走到年邁,他步履匆匆,一步一個腳印。那匹像精靈一樣的黑馬,也長大了,它還將“馱著”沈其昭繼續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