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稱為“當代瓊瑤”女作家詩人的王平華女士,近期把她出版的六部大著全部送給了我,其中我先對她的詩集《尋找亞當》談一點自己粗淺的看法。著名評論家巴鋼普力布評點說:“王平華的詩憂患悠揚,莊諧互濟,憨膽忱誠。她的詩品對情懷是一種活化,對情愫是一種保鮮,對情操則是更高層面上的哲學充值,更是為康健明心見智的一種哺育……”雷抒雁認為王平華的詩“從始至終是在尋找、呼喚、追求、享受著愛情。她多數詩都是在感受愛情的幸福,而不是探求愛情的功利意義,這一點就十分難得。”
我在這篇文章中是把王平華這種難得的愛情詩學,上升到一種本我詩化的意志選擇,情感激活后高辨率的清明裁定,裁定出“深夜發出野性的呼叫/噬咬受傷的快樂/堅實了肉體的深刻/血的渠溝溝通血的淋漓//血泊里抖落著人類真實快樂的痛苦//在風的鞭打下痛暢地喘延痛楚的快樂//我們快樂著黃色的臉龐/那團猛烈的火焰推延著人的無限繁衍//在狂暴的原野和山谷里/像一陣怒濤絞織著無邊的海浪澎湃/用全身的力量/在黑暗中撕破文明的外衣//眼睛放射著可怕而愛死的光芒。”我之所以特一選擇詩人這首《呻吟》,我們結過婚的人看了這首詩,都明白詩人的愛情審美:看黃不黃,她們只是“快樂著黃色的臉龐”,卻在黃而不“色”中延展了一個靈肉愉悅的“愛情詩學。”
換一種說法詩人在靈與肉的欲望之海,把人性中“性愛”的主題上升到一個哲理層面上,“在黑暗中撕破文明的外衣”。我們可以想象,兩個人做愛達到高度集中時,當然不可能考慮“文明”的行為是否露骨?只管“用全身的力量”,只管“在狂暴的原野和山谷里”“絞織著無邊的海浪澎湃……”在一個集體失語的時代,愛情詩的異化是無法規避的,這也成為當下愛情詩自然轉化為寓意深刻的書寫母體。詩人在獲得了“噬咬受傷的快樂/堅實了肉體的深刻/血的渠溝溝通血的淋漓”之后,那清純的“呻吟”聲變得“痛暢地喘延痛楚的快樂”,這也暗合了愛情詩學一個形而上角色置換后靈肉愉悅的一種力量,一種人性的本能,促進人尋求快感的滿足。而在形而下我們快樂肉體的痛疼麻木中,這類愛情詩學審美已成為一種新生的文學理念,當下正被國內諸多詩家炒得熱火朝天。
王平華這類愛情詩,已觸摸到當代人心靈深處那根脆弱的肋骨。因為,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如果從這個角度出發,愛情價更高,若為詩歌故,二者皆可拋。拿一半時間研究詩歌的王平華,事實證明是一廂情愿,因為后來她還是不小心把另一半給弄丟了。”在我看來真正懂詩意的女人并不是太多,就像在宇宙里只有月亮能夠讀懂太陽,所以你就別去問星星!?為什么這樣說啊?原因就是女人比男人活得更現實,“天天想著遇你的情景和甜蜜/快樂就這樣不知不覺/嗅到你身上的氣息/那迷人的香氣像裊裊青煙/彌漫著我的目光深處//那站那人/那挽臂相依的你/裝扮著你我的點點滴滴//此刻獨站夕陽下/四下環顧尋找當時挽著的你……”(《遇你的美好》)
如果愛情不和實際的現實相結合,這樣的愛情就是虛幻的。在王平華的愛情意識符號里,詩人的愛情詩就是一把匕首,它的尖利與尖銳承載著我們靈魂生命的原動力。因為,在愛與情中,我們那么相似,幾乎相似到所有的共鳴,或是所有的愛之甜蜜與快樂,總是不知不覺就會降臨。那些“裝扮著你我的點點滴滴”都在述說愛的期望,可以上升到憧憬的精神世界,也可以暗示女性之愛介入的身體。在這里可以理解為對愛的喚醒。這種喚醒的愛,包含了現代生活背景靈與肉涵蓋詩人身份和她所在時代的背景。“嗅到你身上的氣息/那迷人的香氣像裊裊青煙/彌漫著我的目光深處”是后現代才出現的烏托邦現象,從工業化時代的序幕拉開之后所涉及到的“今夜雖風好/情枯多寂寥”“望眼欲穿的傷痛/誰能重新點燃”“醉后寫下一季的落花”等等相應的詩句。其實很顛覆詩的審美感覺,但是在王平華的愛情視覺里,卻是一個擁有以勞動換取生活基本保障的女人,她有微薄的薪水,也可能是白領打工者,她在白天干著活,可能是需要一些情感的滋潤,也可能像是“和我一樣整天對月高歌”,可是她也有一個心心念念的人。她在自己的圍墻里生活,心卻是屬于藍天的,因為有一只鳥把她帶到了春天。愛的信念,不恰恰是我們由生到死蘊藏著生命激情的力量嗎?
王平華的詩歌寫作與愛情生活緊密相連。錯失的愛情永遠不屬于王平華,詩人只收獲夢中的“記憶”,“那是愛給心靈刻下的溝壑/已經變成今天不能說出的秘密。”因為詩人對愛情常常懷著熱情的期待,才對春天存有美好的想象。詩人這種美好想象,一直充滿著詩歌本身直接感知觸摸到生存真相人與物的關系。她的詩,讓你看清了生活的真實。她的詩直接切開生存的真相,洞觀生活實相,照亮個人詩中的位置,以及審美經驗,把被人們一直忽略與愛情息息相關的聲音、重量與氣味,重新彰顯了愛情詩學應有的開放性。通過詩意曲折的路徑,為“愛情”無意中塑造了一座汗水淋漓的青春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