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寫什么?不言而喻寫生活?!皢柷堑们迦缭S,為有源頭活水來”,道出了作文與生活的密切關系。
作文教什么?這個回答就不能籠統地說“教生活”了。筆者認為,重要的是教學生怎樣去“悟生活”,培養學生“悟”的能力,才是作文教學的目的。
為了“悟生活”,不少教師采取有益的組織活動,帶領學生走出書齋,走出校園,讓學生有目的、有計劃地去體驗生活;或借一些重大的公益活動,指導學生觀察、采訪,然后再作文。不可否認,這種有目的、有計劃的觀察活動是十分可貴的,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但是我認為,由教師“指定”或“造出”一個生活來,再領學生深入觀察的方法,僅僅是“教練式”的做法,從教學的角度看,未嘗不可,但并非靈丹妙藥。當然,我無意貶低觀察者們的功績,只是覺得,在“活動”的背后不應形成“觀察潮”或“采訪熱”。否則,會使學生誤認為,只有走出校門到一個什么地方去才“是”或“有生活”,這就有意無意地忽略了自己其實“正在生活”,不利于培養學生在司空見慣的自然生活中感觸,擷取素材的能力,即感悟生活,獲取寫作靈感的能力??傊?,不一定非要轟轟烈烈去“生活”,或在轟轟烈烈的生活里才有作文素材。
怎么去“悟生活”呢?應多在凡人小事上下工夫。寫重大題材,學生閱歷淺,難以把握和駕馭;至于凡人小事,貼近學生生活,每天都有生活之花綻放,素材的枝葉展現,就看能不能去發現了。這“發現”,就是“悟”的能力。作為教師,就是要開掘學生“悟”的潛力,并使之發展壯大。
我們常說:生活中不是沒有作文可寫,而是缺少發現。怎樣去“發現”?沒有現成的路可走,但不乏成功的范例供大家借鑒。一枚硬幣掉在地上,許多人都視而不見,有人卻“看見”我們民族的一些傳統美德被丟棄了;擠牙膏時,看似已沒有了,慢慢一擠,又出來了,有人發現“時間也正是這樣擠出來的”;老師講課,一直站在講臺上,有人發現了“站”的真諦:老師,您一生都這樣站著,原來您的位置就在我們心里……這些都是很好的“發現”。發現需要睿智,需要獨到。可以斷言,沒有獨特發現的文章,算不上一篇好文章。要常有“發現”,并善于去發現,就必須具備“悟”的能力;要具備“悟”的能力,就必須用“心”去體驗生活,包括那些司空見慣的平靜的生活。
從某種意義上說,作文也是一種創作,而創作不是任何人可以“替代”或“領”出來的,重要的還在于自己。觀察僅僅是一種表面的、膚淺的活動,“悟”才是一種內在的、深層次的活動。而這,恰恰是挖掘事物本質,激起作文靈感和強烈寫作欲望的潛在動力,是一種需要教師去深情濡染的主動的行為。
作文教什么?重點在教“悟”。只有“悟”的能力達到一定的水平,學生才會自己作文,這才是作文教學的最終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