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地農民工就是指失去土地,到城市或遠離居住區域打工的農民工。從國外的情況來看,這一問題的產生可以追溯到英國城市化進程中開展的“圈地運動”。我國失地農民工的產生萌芽于20世紀50年代的計劃經濟時代,到20世紀八九十年代達到高潮,幾乎遍及全國。
失地農民的法學概念
要揭示失地農民的法律地位,必須從“權利”的角度進行分析,唯其如此才能從根本上揭示失地農民的法律地位。眾所周知,法是以權利和義務為機制來調整人的行為和社會關系的,權利和義務貫穿于法律現象邏輯聯系的各個環節、法的一切部門和法律運行的全過程。因此,權利和義務共同構成了法律的主要線索。失地農民失去的不僅僅是土地,還包括土地上的一切權利,主要包括:
一是生存權。有一份土地,農民就可以在這份土地上進行最基本的生產和勞作,以維持家庭成員的基本生活需求,“生存風險決定了貧困農民首要的保障需求是對其生理需要的保障,即解決溫飽問題”。所以,土地所提供的保障是農民最基本的生存保障。失去了土地,對農民來說,也就意味著失去了獲取最基本的生存的權利。
二是財產權。土地是農民最重要的生產資料,隨著土地的喪失,農民失去了土地上的財產權,這種權利包括農民對土地的使用、收益等權利,隨著土地的喪失,農民必然永久性地失去長期從土地上取得收益的權利,也就失去了相應的在土地上獲得收益的財產權。
三是社會權。社會權利在理論上是公民根據社會經濟發展狀況,在經濟生活、個人健康和自由等領域應當享有的保障其健康而有尊嚴生活的權利,具體包括生存權以及與其密切相關的社會保障權、受教育權、勞動權、物質幫助權、文化活動權等等。長期以來,由于城鄉二元經濟格局的存在,在教育事業、勞動就業及社會福利等方面一直實行城鄉有別的政策,這種被戶籍制度固化了的差別將農民定格為社會權利的弱勢群體。農民失地后,處于從“農民”身份到“市民”身份的轉化中,既不是農民,也不是市民,社會主體的身份權缺失,在城鄉有別的政策背景下,難以被納入我國兩個相對獨立又相互聯系的社會權利保護體系,同時又受到現行勞動用工制度的嚴格限制,就業的機會不容易覓得,即使就業、法定節假日和工作時間等方面保護勞動權利的制度也很少執行。正是由于政策、保障體制、勞動力市場和社會關系網絡四重因素的作用并相互強化,使失地農民成為比一般農民處境更為艱難的受城市和農村雙重排斥的弱勢群體。
綜上,從法律角度對失地農民進行界定,即因土地的失去,而喪失了生存、財產、社會權利等的一類特殊主體。
失地農民工的養老保險的立法原則
一是保基本原則。改革開放30多年來,我國的經濟有了飛速的發展,生產力水平有了極大的提高,但是要建立水平較高的社會保障,仍然有困難,原因主要有以下幾點:首先,隨著我國經濟的持續發展和城市化進程的加快,失地農民的數量會越來越多,國家為如此眾多的失地農民建立的養老保險,只能是維持基本生活的低水平;其次,我國的財政狀況不容樂觀,僅城市養老保險一項就已經出現嚴重的收不抵支,加上隱性債務,國家財政負擔極重。與此同時,由于社會保障本身具有剛性,保障水平只可提高不能降低,因此養老水平要與生產力發展相適應,維持失地農民的基本生存需要。
二是廣覆蓋原則。使失地農民社會保險惠及盡可能多的失地農民,但由于失地農民自身的投保能力和國家財政補貼能力有限,只能給他們提供較低水平的保障,大多數失地農民對這種模式是接受的,愿意參加個人繳費較低、未來領取的養老金也較低(僅能維持基本生活)的社會保險制度。這既考慮了當前國家財政負擔能力,又考慮了失地農民繳納養老保險費的能力,有利于使更多的失地農民享受到社會保障。
三是共分擔原則。政府為失地農民立法建立社會養老保險制度,統籌城市化發展與解決失地農民保障問題,承擔制定政策法規、落實國家財政供款、監管制度運行的職責。集體在養老保險中具有提供資金的功能和責任。個人在養老保險中具有繳納保費的義務和獲得養老保障并享受經濟發展成果的權利。實行政府、集體和個人共同分擔責任。
四是有彈性原則。建立農村社會養老保險一方面,全國應當出臺統一的方案,為全國各地提供農村社會養老保險的最低標準和一般的運行機制,且各地必須實行,只有這樣,農村社會養老保險才能夠在全國農村各地真正建立起來。針對各地失地農民的不同情況,制定不同的繳費標準和享受標準。確定不同的個人繳費標準,交費越高,將來領取的養老金就越多。既使繳費能力不高的失地農民能夠參加養老保險,又使繳費能力較高的失地農民能夠享受較高養老待遇。
五是可持續原則。城鄉一體化的養老保險是社會保障制度建設中的最終歸宿。合理調整國民收入分配結構和政策,加大對失地農民的保護力度,隨著經濟社會的發展,逐步建立起城鄉統一的養老保險制度,形成有利于城鄉相互促進、共同發展的體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