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應(yīng)該是奧運的關(guān)系,這次的FRF好像以英倫風為主題一樣,請到的主要樂隊大部分來自英國。會場更添加了不少英國國旗,跟以往幾次的FRF有很大的分別。這次我早就打算多留在東京一天,把第一天的The Stone Roses、Beady Eye和James Blake等很多朋友都沖著去看的樂隊犧牲掉。當我到達FRF的時候,《Q》雜志的朋友告訴我,James Blake的演出實在是非常讓人感動,我基于“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之心態(tài),當然一口咬定她那只是熱暈了亂講的夸張話。
這次第一個看的演出是很久沒見的Noel Gallagher,第一感覺是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的樣子居然跟幾年前沒有很大的差別。演出結(jié)束后,很多日本人都在大唱Oasis的歌。Noel Gallagher把新樂隊命名為,Noel Gallagher’s High Flying Birds,是于巴黎一個音樂節(jié)上跟弟弟Liam Gallagher吵架“散Band”兩年后,哥哥Noel Gallagher于2010年自立門戶的樂隊。看八卦雜志說有記者問Liam對Noel的新作品有什么評價,他以一貫帶諷刺的態(tài)度說很多所謂新歌他都覺得似曾相識……其實我聽完Noel Gallagher’s High Flying Birds這次的演出也大有同感。雖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但Liam于剛結(jié)束的奧運會閉幕式中伙同Beady Eye唱出由Noel創(chuàng)作的“Wonderwall”實在有點太搞,在網(wǎng)上引起很多批評之外,也把哥哥Noel氣個半死。
老實說,Noel Gallagher’s High Flying Birds的演出讓我有點失望,我沒有在他的新作品中找到新的風格,他也沒有滿足大家想要的懷舊感覺。不過我很快就跑到另外一個舞臺去看期待已久的Caribou。Caribou的演出,有讓人失望的地方,也有驚喜。驚喜的是這支加拿大的電子組合的鼓手非常帥氣,單是看他也就值回票價;失望的是主音的唱功實在不敢恭維,跟唱片錄音的水準實在大有出入。聽電子音樂,因為大量使用合成器和特別效果,很多音樂人在現(xiàn)場的歌聲都會讓人以為是新的remix。
另一隊來自法國的Justice的演出是這次我最喜歡的,我只記得當時我的腦袋差點要給他們的音樂炸開,眼睛就算戴著太陽眼鏡也被燈光照得眼花繚亂,沒有磕藥都能high。他們?yōu)榱私衲甑氖澜缪不匮莩?,特別設(shè)計了一套別出心裁的舞臺裝置和燈光,我現(xiàn)在翻看照片都覺得臺下的人,包括我自己也好像都著了魔一樣,像在邪教教主臺前崇拜他們似的。
然后必須講一下這位很“拽”的朋友,來自The White Stripes的Jack White怎么說也是今年的亮點之一。唱完第一首歌之后,以為他想搞搞氣氛,向大家問好;誰想到第二句就說:“其實你們好不好不關(guān)我的事,我一般都不太在意。”好吧,算你狠,我也挺喜歡有態(tài)度的人,我好不好也不關(guān)你的事,你就把歌唱好,把吉他彈好就好。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會愿意頒一個“最佳衣著獎”給他們。
最后要提一下我最期待的Radiohead的演出,要知道到他們是整個FRF的高潮,也就是第三天,最后一個主要演出。經(jīng)過三天的“勞役”,大家都跟我一樣精疲力盡了。但是為了爭取好一點的位置看演出,我和男友兩個人還是提早了一個鐘頭混進臺前的人群中(不設(shè)劃位,先到先得),慢慢“被”向前推進。演出之精彩,我不用多費筆墨了,他們也是用上了為今年走世界巡回所設(shè)計的舞臺裝置和燈光,最特別的是平時看起來酷酷的主音Thom Yorke不忘搞笑地用日文跟大家開玩笑,所以你會明白為什么他能在三年內(nèi),兩次在FRF演出,臺下很多日本朋友都大呼“脫木喲苦(Thom Yorke), 矮拉不由(I Love You)!”至于我,則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大的問題,因為站跳太久,我的腰和腿都有點不行了。就在他演出的中段,我忍不住在人群中蹲下來休息,需要攙扶。而這也是第一次我聽Radiohead的演出聽到要大叫“夠了!不要再唱了!”這也夠奢侈的,連續(xù)聽兩個半小時Radiohead的現(xiàn)場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