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的語言(外一首)

也許，你要向我講述些什么

而你不能像小鳥一樣歌唱

你在風中舞蹈

希望，我懂你的語言

陽光下你的每一道葉脈清晰可見

如初生的嬰兒般澄澈

我想，這澄澈來自雨滴

她像母親一樣哺育過你

并給予你一顆簡單透明的心

我聽見風的耳語，溫柔的低語

這樣的低語你從出生一直聽到現在

有時像長者的牢騷，有時像師者的叮囑

在漆黑的夜里，它更像一輪明月

照亮道路

陽光的手掌撫摸著你，也撫摸著我

溫暖依然充盈著你的身體

你告訴我，你愿做一枚書箋

把溫暖傳遞給每一個文字

不能說出的

這個冬天拒絕風雪

拒絕刺骨的冷痛

拒絕的原因我不能說出

說出來世界就清醒了

所有的詩人都只能抱頭痛哭

不能說出的何止我經過的暖冬

我自己也不能說出為何天氣溫暖

我仍要穿上這厚厚的羽絨服

我究竟要抵擋什么，保持什么

至少我能明確地知道

那些守信的樹木不會在誘惑中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