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藝術與建筑同屬于意識形態,而建筑在整個意識形態系統中處于未端環節。其中藝術與建筑更加密切,哲學相對于藝術和建筑則具有宏觀導向作用,藝術的世界現對建筑會形成直接的沖擊,并在建筑創作中實現自己的理念。
博物館作為人類文明進步的標志,代表著一個國度及其民族歷史及現代文化。無論人們對博物館的看法如何紛繁,全球的博物館正呈現一個不斷發展的態勢。
正如由程大鵬主持的Do度,聯體藝術設計機構設計的云岡石窟博物館,位于大同市云岡石窟景區內西側,包含一個陳列館、一個多功能演藝中心。程大鵬認為保護中國文化遺產需要一個突破的轉變,要喚起其身處當代語境的青春活力,將之從風化死亡中拯救出來。云岡石窟博物館的設計就現代遺址類博物館與文化遺產本身的共生關系進行了深入探索與實踐。
新的建筑必須以一種清晰的積極態度參與整個景區的改善。所以,建在風貌保護區的云岡石窟博物館,沒有采取將以往類似項目的處理,將建筑體壁沉入地下,以消極的態度回避現代人對歷史遺產所依附環境的改變。在設計中,不僅僅將面寬50米,占地6000平方米的龐大體量建筑基本隱藏在地下,而且將綿延300米長的屋面語言強化,以其簡樸單一的變化韻律融入云岡之地文之美。
作為一名杰出的當代建筑師,程大鵬不僅設計出云岡石窟博物館、北大漢畫博物館、用友展示會議中心等出色的建筑作品,他的藝術作品《失重》、《墜落》等皆體現其對人與社會、急速的城市化進程等問題的深層思索與觀察。《失重》是一條龐大的充氣鯨魚骨殘骸在天空中飄浮,潛隱出新時代勃勃生機背后的尷尬與荒誕的暗影,意味著我們生活在城市特定環境所導致的性情躁動、心靈無所附著,從而更深地延伸出他對現代生活無機品質的質疑。
程大鵬是有著雙重身份的藝術家,他對中國城市化、現代化的介入相較于藝術家有著更為具體的參與和深切體驗。他說:“建筑師和藝術家對社會的理解度和感知度來說,應該有很強的共性,如同當代藝術家一樣,建筑師是站在社會第一線,通過具體的社會實踐與社會深入及廣泛地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