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中的女白領(lǐng),因物欲與情感的失衡,受初中同學(xué)引誘,與之發(fā)展成情人關(guān)系,趁著丈夫上夜班,時常在家中偷歡。最后,不滿足的她索性把婚姻生活也設(shè)置成了兩班倒——白天,她名義上是丈夫的妻子,而晚上,她則心甘情愿當起了情人的“編外妻子”。丈夫上的是“白班”,而情人則是“夜班”……
同學(xué)聚會,
女白領(lǐng)迷失情感陷阱
26歲的李昌志與小其兩歲的林梅在一個網(wǎng)友聚會上不期而遇。在網(wǎng)友們的攛掇下,李昌志鼓足勇氣,向林梅索要了電話號碼。此后,李昌志多次邀請林梅出來見面,電影看了飯也吃了,可林梅的態(tài)度卻始終不咸不淡:“我還沒找到對你的感覺。”
那年春節(jié),在李昌志再三的邀請下,林梅上門做客。李母一見林梅就非常喜歡,拿出一只金鐲子就往她手上套:“小姑娘,李昌志要是敢欺負你,我肯定不饒他。”春節(jié)后沒多久,李家就掏出了所有積蓄,在上海市普陀區(qū)曹陽一帶買下了一套兩室兩廳的婚房,并裝修一新。李家掏心掏肺的做法,令林梅大受感動,在其父母的支持下,她終于點頭答應(yīng)了李昌志的求婚,兩人喜結(jié)連理。
婚后的感情一度很好,在外人眼中,林梅嬌美如花,李昌志成熟穩(wěn)重,兩人堪稱郎才女貌。然而林梅在工作中時常接觸一些國內(nèi)外的廠商,見慣了那些成功人士,自然而然也希望丈夫出人頭地,渴望更高質(zhì)量的物質(zhì)生活。可李昌志偏偏是個老實脾氣,在單位中只知鉆研技術(shù)埋頭工作,卻不善于鉆營關(guān)系自我表現(xiàn),以至于資歷不淺卻從來與升職無緣。
一年多下來,眼看自己的工資從五千跳到一萬,丈夫卻還原地踏步時,林梅便漸漸失去了耐心。夫妻兩人時常為此發(fā)生口角。后來,林梅瞅準一個機會,慫恿李昌志跳槽到一家網(wǎng)頁游戲公司,作為新興的行業(yè)收入與發(fā)展很可能都會不錯。可李母聞訊后卻大驚失色地趕來:“游戲都是不務(wù)正業(yè)的人玩的,去了能有什么前途?再說你們年紀也不小了,工作方面還是先穩(wěn)定點好。”
讓母親一勸,李昌志跳槽的決心便沒了底氣,含糊提出觀望一下再說。林梅心中一陣說不出的難過:丈夫根本是個沒長大的孩了,是任母親擺布的工具,怎么可能帶給自己想要的那種生活、肩負起一個家庭的責任?一輩子那么長,以后該怎么過?
也許是覺得心中有愧,稍后李昌志主動申請做起了公司的網(wǎng)站,網(wǎng)站信息因需要與國外同步更新,時常需要加夜班,當然,能賺不少加班費。不曾想這件事卻加大了李母與林梅間的矛盾,李母認為日子過得好好的,全是媳婦弄得兒子太辛苦。而隨著李昌志改上夜班之后,夫妻間的交流也近乎于無,對這段婚姻,林梅愈加心灰意冷。
五一假期,林梅當年初中的同學(xué)們辦了個同學(xué)聚會。吃飯前,幾個女同學(xué)拉著林梅的手問長問短:“你那么漂亮,一定嫁得不錯吧,是當官的還是經(jīng)商的?”“對了,你住哪里,開什么車來的,我家的別墅太遠,開到這里累都累死了……”林梅臉上一陣白一陣青,自己是提前一個小時擠地鐵來的,可這怎么說得出口,怪只怪李昌志!
“呵呵,現(xiàn)在誰還開車啊,不是找堵嗎?還是坐地鐵好,環(huán)保。”林梅的尷尬,讓一個男人三言兩語就解了圍。林梅認了出來,說話的是王濤,在學(xué)校時,他對自己還表示過幾次好感,想不到十幾年沒見,當年的毛頭小伙兒如今英姿勃發(fā),一身名牌休閑服搭配得既有格調(diào)又不招搖。同學(xué)聚會早成了隱晦的攀比大會,王濤在席上大受追捧。原來,靠著天分與努力,他年紀輕輕已是滬上一家著名外企的銷售總監(jiān),年收入在同學(xué)間首屈一指。
第二個周末,王濤就約林梅出來喝茶。“那幫女人膚淺,你別在意,其實只要過得舒服,錢多錢少都不是問題。”林梅的臉“唰”地紅到了耳根,自己最隱秘的心事,原來王濤短時間內(nèi)就猜出了一二。“唉,不怕你笑話,我跟我老公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都不知怎么會走到一起的……”林梅自己也挺奇怪,當著王濤的面,她竟把積郁心中已久的郁悶一五一十倒了出來。那天,兩人越聊越深,王濤借機向林梅表白,說這么多年就從未忘記過她,林梅雖潛意識里覺得自己必須盡快離開,卻不知不覺被他摟在了懷中……
欲壑難填,這段孽情一路升級
等到林梅清醒過來,兩人已共同躺在賓館的床上,王濤抱著她說:“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看著王濤手上的婚戒,林梅心中痛苦極了,慌忙穿好衣服,哭著沖出了房間:“這絕對是一個錯誤,我們最好都當它沒有發(fā)生過。”
過了不到一個星期,王濤突然給林梅打電話,說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當面說清楚。猶豫再三,林梅還是去了。一見面,王濤就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她:“祝你生日快樂!”林梅打開盒子一看,里面赫然是塊價值不菲的卡地亞女表。
這種受寵愛與被追逐的感覺,極大滿足了林梅的虛榮心。喝完咖啡后,王濤執(zhí)意要送林梅回家。在林梅家小區(qū)的僻靜角落,王濤攬住她就要親吻,林梅無力拒絕……此后,林梅與王濤的關(guān)系發(fā)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兩人時常在外開房幽會。開始幾次約會,林梅心中都會被深深的愧疚所折磨,告訴自己這是最后一次。然而王濤是個極懂女人心思的人,每次幽會都給林梅帶點頗具小資情調(diào)的禮物,有時是套高級女裝,有時就是限量版香水。林梅忍不住把王濤與丈夫作比較,越比越覺得氣餒,漸漸地,她開始為自己的出軌找心理平衡,認為都是李昌志沒用才導(dǎo)致自己出軌,這種不影響家庭的“小刺激”,沒什么大不了的。
一天,林梅又趁丈夫上夜班時與王濤幽會。洗漱時,王濤突然對林梅說:“親愛的,我們這樣在外開房也不是辦法,以后我老婆或是你老公到公安局一調(diào)開房記錄,什么都清清楚楚。我倒是有個絕對安全的地方,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林梅也正為這個苦惱,一下接過話頭:“是哪里?你快說。”王濤擺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說:“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你家,反正你老公要上夜班。”林梅被嚇了一跳,連連擺手。王濤卻繼續(xù)蠱惑她說:“我們一前一后進你家,誰也看不到,這樣才刺激。”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一來二去,林梅居然答應(yīng)下來。
幾天后,林梅早早下班回家,目送著李昌志去上夜班后,給王濤打去電話:“你可以過來了。”十幾分鐘后,早已在樓下守候多時的王濤推開虛掩的大門,悄無聲息地溜了進來。王濤看著臥室床頭的婚紗照,對著那上面的李昌志呵呵直笑:“老兄,你上班,我也上班哈。”說完,他一把就抱起了林梅……李昌志下班后大約早上8點到家,第二天一早王濤很悠閑地吃完早餐,7點多才離去。而心慌意亂的林梅,趕緊鋪床拖地,生怕留下什么蛛絲馬跡被丈夫發(fā)現(xiàn)。
跟王濤在一起久了之后,林梅對他的依戀之情越來越重,她也產(chǎn)生過不惜一切與李昌志離婚的念頭,但是左右權(quán)衡,還是打消了念頭:王濤公司的老板與他妻子家頗有淵源,他不可能離婚。再說,李昌志雖然老實沒用,但作為噓寒問暖過日子的丈夫,他還是合格的。
一天深夜,林梅正與王濤在家幽會。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李昌志說他今天沒事,可以早下班。王濤匆忙收拾東西跑下樓,不到20分鐘后,李昌志就進了家門,真把林梅嚇出了一身冷汗。這起突發(fā)事件令林梅意識到,想在晚上與王濤長相廝守,必須想個更穩(wěn)妥的辦法。
隨后,林梅開始頻繁地在李昌志面前抱怨,說他晚出早歸,很影響她的休息,連續(xù)很長時間都沒睡好覺。李昌志頓感愧疚,連忙軟語安慰妻子。林梅乘機就提出:“以后你上夜班,我就回娘家睡覺,反正走路也就20分鐘,近得很。”李昌志不疑有他,點頭答應(yīng)下來。那頭,林梅則回娘家要老房子的鑰匙,說單位有個同事需要租房。林梅娘家的老房子空置已久,一直想出租又怕麻煩,家里人對她的說辭一點都沒懷疑。
兩頭搞定后,由王濤出了幾萬塊錢,買了些新式家具與家電,把林梅家的老房子裝飾一新,就成了兩人的愛巢。此后只要李昌志上夜班,林梅下班后就會直接趕回娘家,與王濤一起散步、看電影、泡吧,儼然成了一對“小夫妻”。一個月算下來,林梅倒是有大半個月與王濤住在一起。在她看來,在自己的婚姻生活中,李昌志上的是“白班”,而王濤上的則是“夜班”,自己既有穩(wěn)固的家庭又有在外能掙面子的情人,簡直是十全十美。
血腥落幕,感情豈能分班制
十一假期,李昌志原本說好要加兩天班,然而臨時取消。林梅晚上原本與王濤說好要去外灘的一家西餐廳吃飯,現(xiàn)在只能匆匆鉆進衛(wèi)生間給王濤發(fā)去一條短信:“今晚不加班了,你自己安排吧。”原本短信記錄應(yīng)該馬上刪除,結(jié)果恰好樓上鄰居過來串門,一來二去林梅就給忘了。鄰居走后已是12點多,她打著哈欠就去睡了。
林梅萬萬沒有想到,偏偏王濤今晚給她回了短信,而且是在她入睡后。“沒有你,今晚實在無聊。”聽到妻子手機的短信提示音,李昌志喊了兩聲見酣然入睡的林梅沒反應(yīng),便順手打開看了一眼。這曖昧的語句令李昌志心頭疑竇叢生,立刻搖醒妻子問是怎么回事。林梅故作鎮(zhèn)定:“我本來約同事逛街,既然你晚上在家我就不去了,可能是發(fā)錯號碼了。人家本來睡得好好的,你疑神疑鬼吃飽了沒事干啊。”
林梅的脾氣一上來,說辭中又沒什么破綻,李昌志習(xí)慣性地就先軟了下來。但事后想想,他還是覺得蹊蹺,于是跑到電信局,把林梅最近一段時間的手機通話清單打了出來。其實這方面林梅早有準備,另備了一張手機卡,作為與王濤間的聯(lián)系專用。然而她偶爾嫌麻煩,也會直接用手機給王濤打電話發(fā)短信,就是一個月中偶爾的兩三次,讓李昌志看出了問題,那晚那個“發(fā)錯的號碼”,竟然每隔一周就會出現(xiàn)一兩次,時間都是五六點之間,推算日子又恰巧是自己上夜班的時候。
李昌志心頭嘀咕,回撥這個陌生的手機號碼,電話卻一直沒人接聽。他想再仔細查下去,電信局卻告知,這個號碼根本沒進行實名登記。線索就此中斷,李昌志心里卻從此埋下了疑慮:為什么妻子與這個陌生號碼間或有聯(lián)系?而且逢到自己加班,她就頻繁地回娘家?想到妻子最近對自己態(tài)度日漸冷淡,他越想越覺得有問題。
心有疑慮的李昌志開始采取行動。他借口上夜班,在外晃了一圈后直接回家,發(fā)現(xiàn)妻子果然不在。于是他立刻沖到了妻子娘家的老房子。敲了半天門,林梅才打著哈欠開門:“你怎么過來了,要是提前下班跟我說啊,我好回家。”李昌志在房子里兜了個圈,眼看妻子確是一個人躺在床上看電視。這才堆著笑臉說:“沒什么事,我想你了。”也是無巧不成書,這晚王濤原本該過來,然而在外應(yīng)酬客戶喝多了幾杯,就直接找了個溫泉浴場睡了。
事后林梅十分緊張,問王濤:“我老公好像有所察覺,以后我們還是少來往吧。”王濤不以為意:“他來過一次沒什么,以后就不會再懷疑了,再說,你舍得我嗎?”林梅聽聽也有道理,便不再繼續(xù)堅持。這件事原本就此過去,李昌志也以為是自己多疑,心頭對林梅還有些愧疚。然而,李昌志外出時遇上林梅娘家的鄰居,對方吞吞吐吐說:“小李,你一直上夜班是嗎?事業(yè)雖然要緊,對林梅也該多關(guān)心啊,別讓外面不三不四的人乘虛而入了。”對方話中有話,李昌志仔細揣摩,頓時渾身血液都往腦門上沖:這個鄰居能這么說,事情肯定嚴重到一定程度了,難道她在外真的有了別的男人?
那幾天,李昌志幾乎到了精神崩潰的邊緣,腦中想象著妻子到底有沒有對不起自己,幾乎天天失眠,晚上還硬撐著去上班,短短兩個星期人就瘦了十幾斤。在無盡的痛苦中,他決心一定要把真相弄個清楚。
凌晨二時許,無心工作的李昌志返回家中,根本找不到林梅的人影。怒火中燒的他立刻懷揣一把折疊水果刀,趕往林梅的娘家。敲了足有半個小時的門,衣衫不整的林梅才來開門:“你干什么,神經(jīng)兮兮的?”李昌志沒有回話,而是沖進屋內(nèi),轉(zhuǎn)了兩圈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對著妻子感覺也沒什么可說的,只能悻悻出門下樓。然而剛走到樓下,李昌志心中突然一動,想起剛才妻子的神情似乎十分慌亂,于是再次上樓敲門。這次過了足有十分鐘,林梅方才開門,此時已經(jīng)凌晨三時許。
這回李昌志直沖臥室,一把掀開床單,猛地,一個神情慌亂的男人從床底下爬了出來,他正是王濤。“你是誰,跟我老婆到底什么關(guān)系?”李昌志有些發(fā)蒙。王濤見無處可藏,冷笑著說:“這還不清楚,我給你戴綠帽子了。這大半年,你老婆等于就是我老婆!”李昌志這才反應(yīng)過來,沖著林梅怒罵。三人推推搡搡亂成一團,李昌志身上挨了王濤兩拳。這一刻,他喪失了所有理智,掏出口袋中的折疊刀,沖著王濤身上亂捅。很快,王濤滿身是血。驟遭重創(chuàng),王濤跌跌撞撞本能地向門外跑。李昌志正想追,卻被林梅一把從背后抱住,掙脫間,林梅的手指也被劃傷。擺脫妻子后,李昌志順手拿起廚房間的木棍,對著王濤沒頭沒腦地打。王濤剛開始還哀號著求饒,漸漸地,他無力地倒在了血泊中,再也沒了聲息……
巨大的恐懼中,李昌志意識到自己惹下了大禍,一個人跑回了家,隨后撥打了110報警電話自首。隨后,李昌志被迅速趕到的警方逮捕,而被緊急送往醫(yī)院搶救的王濤,則因為肝臟及腎臟破裂導(dǎo)致失血性休克死亡。李昌志因犯故意殺人罪,被依法判處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quán)利終身。
(文中人物皆為化名) 馬永碧/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