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將過去串聯起來,更無法將過去的自己與如今的自己聯系起來。人們從陌生到漸漸熟悉,再到形同陌路,雖然諸如此類的例子很多,但是牽涉到自己時,內心還是隱隱作痛。
我們如此卑微地存活于這個世界,努力去尋找生活的意義,在這個青黃不接的年紀里自以為是地把友情、愛情定為自己的全部,卻對始終固守著的親情不屑一顧。殊不知,所有的一切都會被時間扯得支離破碎,唯有親情不會把你拋棄。
每個人都喜歡用點明媚的小憂傷去描述自己的情感,莫名悲傷得一塌糊涂。這是時間的某一段情緒主宰著的,下不了定義,也無能為力。把自己當做是一個罪孽深重的矛盾體,先用百分之五十的時間鄙視自己,再用百分之五十的時間原諒自己。但不管怎么樣,我們在降生于這個世界后,便無法再退回到最初的樣子。
偶爾我也會感激這個世界,樂觀地把它給予我的一切苦難當做一種恩賜。可畢竟是偶爾,我不是圣人,更多的時候是無奈與坦然。
于是形形色色的人在我不滿于這個世界的眼神中擦肩而過,我忘了我們做過什么。有人說良心是三角形的,在我每做一件不好的事的時候,我也分明感受到了它在轉動,每一個棱角都刺得我生疼。可我不是一個善良的人,我總是故意讓時間帶走我的回憶,在別人提及往事時一句“我忘了”便可打發。我有著世人大多數的俗習,但我不會憤憤地去唾棄這個世界。對于我,它是美好的,至少比我想的要好。
經常會去想,我們是以一種怎樣的姿態存活于這個世界?把靈魂注入軀殼便有了生命,即使把靈魂封閉在深深的深海中,你也不會消失,只會死去,伴隨著你的信仰和憐憫,一同渡過這冥河,那么我們便注定要守著理性的選擇去度過余生。
總是會很享受空蕩的教室,看天花板,看空氣里的灰塵,看時間從眼神中流淌過去,留下閃亮的痕跡,然后又消失,接著新的時光又爬起來
編輯 梁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