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登陸新加坡:期待亞洲當代藝術的持續升溫

布魯塞爾古董藝術博覽會(BRAFA)歷史

BRAFA是運作時間最長的世界性博覽會之一，每年由直屬于比利時女皇陛下的高度保護部門——比利時古董展覽非營利組織舉辦。BRAFA的前身是由沙里·范·豪夫、麻美·沃特斯及比利時皇室古董商會的成員于1955年在路易扎畫廊的阿爾列金館創辦的“比利時古董學家沙龍”。這個先于巴黎、佛羅倫薩、慕尼黑等城市舉辦的古董藝術博覽會——“比利時古董博覽會”(或稱“比利時古董學家博覽會”)效仿了當時倫敦的“格羅夫納會議廳古董藝術博覽會(The Gmsvenor House Art＆Antiques Fair，1934年創辦至今)”和在荷蘭代爾夫特的普林森豪夫舉辦的古董藝術博覽會(The Oude Kunst-en Antiekbeurs，1949年創辦至1987年)。

隨著博覽會舉辦的逐步成功，“布魯塞爾古董藝術博覽會”成為了比利時舉國的一大盛事。在1967至2003年間，博覽會一直在布魯塞爾的“藝術宮”(Palais des Beaux-Arts)里舉辦。當時在“藝術宮”舉辦的博覽會只允許比利時皇室古董商會的成員參展，參展商們均是四五十歲的資深古董商。直到1995年，博覽會主席克莉絲汀·德·布魯恩打破往常的慣例革命性地允許外國古董商參與。隨后越來越多古董經銷商慕名前來，使得展覽場所需要進一步擴大，展出的藝術品種也日益豐富。由于參展商隊伍的不斷壯大，在2004年比利時古董展覽會遷址至坐落在布魯塞爾諾德維克區維爾布洛克運河沿岸的Tour＆Taxis工業園。隨著博覽會趨于國際化的發展，近幾年博覽會也開始接納經營現當代藝術品的古董商參展，為此在2007年展覽會重新命名為“布魯塞爾古董藝術博覽會(BRAFA)”。每屆BRAFA只會保留上屆參展的20％參展商繼續參加博覽會，以便為更多的新畫廊和古董商提供參展機會，從而保持博覽會給人的新鮮感，同時也提高游客們持續參加博覽會的興趣。

以不拘一格而聞名的博覽會

自2004年起BRAFA迎來了各種各樣的參展商，他們經營領域分別有古典油畫、古董雕塑、裝飾藝術品、現當代藝術品、古籍、錢幣、瓷器、家具等。久而久之出現在BRAFA的藝術品門類越趨豐富，“不拘一格”也成為BRAFA在歐美藝術品博覽會中的代名詞。本屆BRAFA雖然來自11個國家參展商僅有130余家，但他們所提供的展品卻幾乎囊括了所有的藝術品門類，如19世紀至20世紀早期歐洲繪畫方面有著名的“百鶴高畫廊”(Berko Fine Paintings)，該畫廊是由歐洲著名的19世紀繪畫鑒定專家帕特里克·百鶴高先生及其夫人創辦的；部落藝術方面則有“克拉斯畫廊”(Claes Gallery)；中國文物和日本裝飾藝術品方面有來自法國的“雅克·巴黑爾畫廊”(Jacques Barrre)；歐洲現當代藝術有“J·巴蒂斯安藝術畫廊”(Galerie J.Bastien Art)；歐洲原創漫畫藝術方面則有“小紙片畫廊”(Galerie Petits Papiers)，該畫廊曾經代理過不少歐洲偉大漫畫藝術家的作品，如《丁丁歷險記》的作者埃爾熱(Herg e)、法國著名漫畫家墨比斯(Jean Henri Gaston Giraud)、比利時著名漫畫家弗朗索瓦·史奇頓(Franois Schuiten)等；16世紀至18世紀歐洲銀器有古董商伯納德·德·勒耶(Bernard de Leye)；珠寶方面則有專營高級定制古董珠寶和新藝術、裝飾藝術時期珠寶的“時代精致珠寶商”(Epoque Fine Jewels)；18世紀至19世紀法國家具有“弗洛”(Flore)；古代藝術方面則有專營來自美索不達米亞、古埃及、古希臘、古羅馬及中歐、歐亞大陸和亞洲西南部古代藝術的“鳳凰古代藝術”(Phoenix Ancient Art)；歐洲古董墻紙和20世紀裝飾藝術有古董商卡羅勒·蒂博一波梅蘭茨(Carolle Thibaut-Pomerantz)；錢幣方面則有在古代錢幣界影響歐洲有30年之久的“特阿達赫”(Tradart)等。

博物館級藏品VS畫廊作品

BPAFA不拘一格的參展商中最吸引人眼球的莫過于他們每屆特設的榮譽參展商，這家榮譽參展商往往是博物館基金會亦或是某公立機構。如去年的榮譽參展商是位于比利時安特衛普市的范·登·貝爾格美術館(Museum Mayer van den Bergh)，而今年的榮譽參展商則是博杜安國王基金會(The King Baudouin Foundation)。這些被邀請參展的美術館、博物館、基金會或公立機構等亦會為博覽會提供精良的作品，但是有別于其他參展商的是榮譽參展商的展品僅供展出并不作銷售。如今年的榮譽參展商博杜安國王基金會為慶祝其遺產基金25周年，精選了比利時野獸派藝術家艾溫波爾(Henri Evenepoel)的名作《查爾斯條紋球衣》(Charles au Jersey Raye，1898年)、17世紀佛蘭德著名畫家及外交官魯本斯(Rubens)的舊藏、昂吉安掛毯等30件不同種類的作品參展。為了讓觀眾更好地欣賞到這些作品，博杜安國王基金會還特別邀請了比利時著名藝術家弗朗索瓦·史奇頓先生為基金會特別設計展區。

博覽會中特別設置的榮譽參展商無疑讓公立機構館藏的作品、博物館級別藏品與畫廊、古董商們提供的作品同處一個展示平臺。到場的游客或買家完全可以直觀地在館藏作品的對比下判斷其他參展商作品的質量。正如BRAFA的現任主席伯納德先生(Bernard de Leye)所說：“這也是博物館的展品與畫廊作品之間質量的見證與較量。”在博物館級藏品的比拼下，不難看出BRAFA在挑選參展商以及參展商們在挑選參展展品時確實需要煞費苦心。伯納德先生還表示：“BMFA對于參展商的篩選首先取決于參展商展品的品質，其次才會再考慮展品是否具有一定的市場，以確保買家前來博覽會時能購買到高品質的作品。”

友人相聚的博覽會

在場內BRAFA給人最大的感觸是會場并不像往常的博覽會那樣充滿濃郁的商業氣息，更像似歐洲上流社會一些老朋友們的聚會或親密的派對。在展區的任何角落你都能看到參展商與客人或是客人與客人之間熟絡地打招呼、攀談。從他們的攀談中，你能發現不少人客人與參展商都是老主顧，有些甚至參展商與客人家族之間的生意都已經經歷了幾代人，部分參展商的客戶還有不少是來自歐洲各國的皇室成員。從游離在展場中人們的穿戴便能看得出他們是那些平常過著只帶百達翡麗出門、夏天去法國旺斯或英格蘭伯克郡度假生活的人群，對于藝術他們勢必能輕而易舉地說出多貢人的面具、中世紀手抄本與理查德·塞拉(Richard Serra，美國極簡主義雕塑家)的油畫、德爾瓦(Wim Delvoye，比利時新概念藝術家)的蕾絲版鋼塔雕塑作品之間的關系。不管是客人還是參展商，毫無疑問他們絕大部分是歐洲上流社會的皇室成員和貴族，而不是現在經常出沒在各地博覽會的投機商人。顯然BRAFA在客源及商戶方面還保留著濃厚的歐洲皇室藝術博覽會的傳統性質，所以如果將BRAFA形容為一場專供歐洲貴族們享用的藝術品盛宴并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