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到塵埃里(外二首)

低到塵埃里。你說

這是生命最好的姿態

以你的蓮花和金，還有微笑

在風霜雪雨中漫步

走走停停，手指尖穩拿一朵浮云的

是一座山，一條長河

是一個男人的手掌和胸膛

南飛的雁子，你說

誰也擋不住

美麗與衰老，誰也擋不住

那是些銹跡斑斑的時光

一深一淺的

在你年輕的額頭，翻滾

不停地發出嘆息

人面桃花

是一朵花

露出粉紅羞澀的臉龐

挺直腰身開在半空

翻過山坡，村莊換了一身綠衣

炊煙輕輕飄來

停落枝頭的鳥低頭不語

三月的心事鋪滿一地

一場風，一陣雨

桃花不在，南莊依舊

鴿子是白色的

鴿子是白色的

鴿子是灰色的

鴿子是藍色的

為了找到你，我這樣描述你

你是一只頭頂雪白，腿腳青灰

羽毛純藍的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