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聊”起義

很久以前，你隨身帶著一本冊子，上面記滿了電話號碼。

不久以前，你隨身帶著一個手機，里面存滿了電話號碼。

現在如果你覺得查找一個姓名，用手指撥一串數字是件很有趣的事情，那就請抓緊時間享受。

以后也許就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因為通信產業正在經歷一場變革。

作為率先起義者，在語音IM的面前，連運營商都意識到，自己已經落伍了。

移動互聯時代，“語聊”能否開啟一個新的顛覆時代？

2010年11月6日，小米科技有限公司，有人在辦公室門口把雷軍攔住，遞給他一部智能手機，上面安裝了一款名字叫Kik Messenger的即時通訊軟件——不到0.60MB的大小，功能極致簡單，但是卻在上線半個月內席卷了100萬用戶。

2010年12月，Kik在全球的用戶量膨脹到300萬。幾乎在同一時間，小米的王牌應用“米聊”在Android Market上線，其核心功能與Kik幾乎如出一轍——可基于本地通訊錄直接建立與聯系人的連接，并在此基礎上跨平臺實現免費短信聊天、來電大頭貼、個人狀態同步等功能；四個月后，小米又借鑒了“語音版的Kik”——香港的Talkbox，給米聊加入了無線對講機功能，同時宣布用戶量達到100萬。

“手機通信方式的變革，我是一直在關注的，但也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方向。”雷軍事后談道。而當他在辦公室門口研究了這個產品15分鐘，馬上就意識到機會來了。

從荒地到“絞肉機”

從雷軍這幾年作為天使投資人的戰績來看，目前為止他對移動互聯的趨勢預測堪稱“從未落空”。不過，意識到這是機會的人不只是雷軍——或者說，自從他去年起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在微博上為米聊大造聲勢，企圖迅速占領至高點時，應該早就預料到后面會發生什么事情。

進入2011年之后，國內市場上基于語音通訊錄等特性的類Kik客戶端很快就呈現出井噴的勢頭：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按照新型互聯網業務在國內市場進化的慣例，語音即時通信領域瞬間從無人問津的荒地轉變為千軍萬馬捉對廝殺的“絞肉機”。

在采訪過程中，記者拿到一份關于語音通信的市場報告，詳細分析了當前進入國內市場的該類型客戶端。報告顯示，包括可以使用的國外應用在內，總體數量達到了36種之多：其中有從PC端平移到移動端的傳統互聯網巨頭；也有像“愛滔客”、“在這兒IM”等走細分化垂直路線的創業型公司產品；新浪則是向下延伸將語音短信作為微博客戶端的擴展功能之一，切入市場；當然，也離不開無線通信領域的管道和主導者，三大電信運營商的介入。

“手機語音對講的概念，早在1995年就出來了，被認定為3G時代的殺手級應用之一，只是礙于寬帶以及資費的限制一直沒做出來。”該份報告的始作俑者、北京浩聯公司CEO夏一哂并不認為“語聊”這種趨勢是整個產業的心血來潮。

用夏一哂的話說，他2003年供職西門子時，就開始研究PoC（手機語音對講）；2009年，他看到移動互聯網的機會，辭職創業替中國移動做外包業務時還是做PoC；2010年8月，他開始思考把這個項目產品沉降到消費層面，就做出了愛滔客，目前已經達到了百萬級別的下載量。“從構思到開始動手做時，國內外還沒有任何一款成型的產品。現在抬頭一看，發現周圍全是類似的東西了。”夏一哂說。

2011年1月25日，PC端即時通訊老大騰訊的新一代移動客戶端微信正式上線。這也被認為是一個信號——作為互聯網業界的“風向標”，能被騰訊認可并著手介入的市場就是一個“潛在的現金奶牛”。后來的事實證明，騰訊在微信上的投入力度足以讓競爭對手心情復雜——方向是對了，蛋糕還能分多少？

不過，騰訊老對手奇虎360的進入則有些出人意料。去年3Q大戰期間，業界盛傳奇虎360要做自己的IM來對付騰訊。消息一出，周鴻祎當即出面否認，稱公司絕不會涉足即時通訊領域。但是他卻在末尾耐人尋味地留了一句“除非我們有了新的想法”。

9月30日，奇虎360的移動互聯網IM產品“口信”啟動網頁版公測，將實現網頁版和手機版口信打通，未來PC、手機用戶可以免費互發口信。口信的推出標志著周鴻祎確實有了“新的想法”，還“順便”在PC端推出了網頁版與移動端無縫互通——這一步甚至連騰訊都沒有完全做到。

“語音是一個很大的趨勢，我們最新的Android版本已經增加了語音輸入功能。”某互聯網公司主管無線業務的負責人談道，即使在接受采訪期間，他也隨身攜帶三、四個移動終端，便于測試各種平臺的產品客戶端。這家公司并沒有出現在夏一哂的名單中。當記者詢問它會不會介入“語音通信”這個領域時，該負責人只是答了三個字，“不排除”。

不管怎樣，不到一年中，語音即時通信市場正在從“藍海”變為“紅海”。截至10月，手握先發優勢的米聊目前注冊用戶量為700萬；與此同時，近日有傳聞稱微信的用戶量已達1.8億。不知道這是不是在雷軍的預料之中，但“接踵而至的競爭非常激烈，甚至超出想象的激烈。”小米副總裁黃江吉坦言。

通常，規模化之后，就是革命。

革運營商的命

革命就是一場顛覆控制者的運動。在曾經的中國通信體系中，電信運營商是無可爭議的產業鏈把控者。對它們來說，現在是面臨挑戰的時候。

從這組被反復引用的數據中可以看到：2010年，中國所有移動用戶短信增發總量為527億條，增幅僅為6.7%，再創歷史新低；短信的人均發送數也逐年下降，由2008年的每人次月均96條下降至去年的86條。很顯然，作為運營商曾經最重要營收來源之一的短信，正在走下坡路。

受到波及的不只是短信。根據華為公司近期的一份電信業務調查報告顯示，自2005年以來，全球語音業務資費每年下降10%，價格彈性逐漸消失，市場向純惡性競爭演變；而全球智能手機用戶2010年底達到9.4億，推動Skype等VoIP業務的復蘇；2011年，智能手機價格進入100美金門檻，VoIP應用對語音的替代加速；與之相對的是，語音等基礎通信業務仍然占據了運營商80%以上的營收比率。

在明顯的下滑頹勢面前，全球市值最大的電信公司、中國移動的掌門人王建宙近日面對媒體時也不得不承認，傳統的語音和短信業務已經不足以支撐高盈利，運營商必須設法尋求新的出路——這被認為是整個傳統無線通信產業鏈加速轉型的信號。

“對運營商來說，這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艾瑞咨詢研究總監曹軍波表示，雖然數據業務在三大運營商的商業戰略中被提升至空前高度，但其對營收的貢獻度與傳統業務相比仍然不足為道。“即使在全球范圍內，依靠數據業務賺錢的運營商也是鳳毛麟角，具體的轉型走向仍然需要進一步探討。”

現在，立足未穩的運營商將面臨語音IM的兇狠進攻。

“近10年來，人們在手機端的溝通方式基本上沒有什么變化，依然停留在打電話、短信以及手機QQ、飛信等點對點工具上。”黃江吉認為，移動互聯網的發展必須遵循以用戶為中心的演變模式，釋放碎片化、個性化的需求。

語音IM憑借交互方式的多媒體化、內容分發方式的多維度化等豐富特性，對用戶的吸引力自然不言而喻，一旦產生黏度形成規模，完全可以對語音、短信等傳統業務形成替代。當然，很重要的一點，相比較高居不下的通話短信資費，這種應用并不會產生額外費用。毫無疑問，這是對電信運營商的“釜底抽薪”式的威脅。

如果說之前運營商在面對互聯網廠商的入侵，還能利用定制終端等渠道整合優勢進行業務布局予以應對，這次的情況則完全不同了。由于移動互聯本身的長產業鏈屬性以及蜂窩狀多渠道模式，意味著服務提供廠商切入產業的方式極其多樣化，而運營商并沒有辦法完全控制住這些數目眾多的端口。

事實上，2006年興起的那一波IM客戶端之所以對運營商并沒有構成本質上的威脅，是因為那時的通信客戶端還停留在PC端簡單平移的概念。運營商只要依樣畫葫蘆的推出類似應用，再利用渠道進行縱深推廣，發揮跨平臺和流量的優勢就能吃掉進入的互聯網廠商。但是這次，互聯網語音客戶端挾強大的SNS關系鏈和豐富的多媒體交互方式來勢洶洶，運營商在過去仰仗的渠道優勢走低、通訊錄被打通的情況下，不得不陷入與對手搶用戶、重新建立關系鏈的貼身肉搏戰之中；而在平等對決時，反應速度慢和互聯網業務運營經驗不足的缺陷又將暴露無遺。

“騰訊進入這個市場會讓它們很緊張。”據接近騰訊的某知情人士透露，微信的戰略地位在公司內部已經被提升至“不惜一切代價”的高度。雖然營收依然可觀，但是騰訊在傳統PC互聯網市場已然遭遇發展瓶頸——其向來引以為傲的QQ同時在線賬戶數，在今年第二季度首次出現季度環比下降的現象，其最大的贏利點也始終把持在同樣走下坡路的代理網游業務上，穩定性看跌。在這種狀況下，前景看漲的無線通信業務對騰訊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認真起來的話，拼錢拼技術，即使是跟三大運營商比騰訊都不怵；剩下的就是拼產品和拼推廣，中國有哪個公司敢說比騰訊更擅長做這些？”這位知情人士如是說。

而按照國內某運營商高管的說法：“騰訊所作的，我們做起來都沒競爭力；我們所作的，騰訊想做都能做，而且可以免費的做！”可見，連運營商都意識到，自己已經落伍了。

“三大運營商先后宣布推出的飛聊、翼聊、沃友，從應用層面上雖然有一些創新，但從整體上仍然無法體現明顯的差異化。”資深互聯網評論人士劉興亮在接受采訪時評論道，在利潤方面對傳統基礎業務過于依賴，讓運營商無法放手一搏投入轉型，只是簡單的處于守勢。這給了互聯網服務商爭奪無線通信產業鏈控制權的一個大好機會。“交互體驗和資費的優勢將讓消費者逐漸倒向互聯網企業這一邊。”

目前來看，運營商惟一能仰仗的優勢即是自身作為管道的絕對權威地位——再好的服務與產品，被拔了管子也是一籌莫展。就像雷軍曾經說過，電話IP化沒有技術障礙，只有政策障礙。

記者在采訪時聽到這樣一種說法：其實國內最先推出語音通訊應用產品的并不是米聊，而是微信。由于忌憚騰訊龐大的用戶量和關系鏈，某運營商以“商談”的形式使騰訊放棄了提前發布該軟件；直到認為其他同類客戶端分流了足夠多的用戶，不足以對自身構成威脅時，微信才得以“重見天日”。如果以上說法屬實，就說明運營商還是原來“通吃”、“我要當老大”的思路，只不過這次低估了形勢。

“傳統電路交換技術終將被淘汰，這是無法回避的事實。”作為通信行業的資深工作者，夏一哂認為，下一代的無線通信網絡核心就是“全IP化”。“對運營商來說，模式的顛覆是一定會有，就看你能不能把大象的腦袋盡快扭到另一條正道上。”

平臺為上

在與傳統通信業務的初次交鋒中，語音IM順利拔得頭籌。但還遠不能高枕無憂。溝通媒介出身的語音IM，由于自身的工具屬性明顯、技術門檻不算高，加之騰訊QQ在PC端成功的案例也有目共睹，都導致目前的市場中充斥著互聯網的所有元素——模仿、一哄而上、血拼用戶、明爭暗斗、無盈利、燒錢……

“目前語音IM還處在‘激情期’，整個業界被‘砸了一悶棍’，都在瞎忙活兒。什么時候這些人醒過來了，這一行就要開始洗牌了。”某業內人士認為，語音IM已經證明自己的核心價值，一些產品也積累了一定的用戶量和品牌知名度。但是未來如何利用這些資源，產生可持續的盈利模式，必須現在就開始以此為軸進行針對性的布局。“所有人都說現在談賺錢還太早，這是沒錯。不過，現在就得開始往有錢的地方走，不能瞎轉吧。”

以PC端最成功的QQ為例，IM作為騰訊最重要的根本體系，本身并沒有變現的能力，只是其獲取用戶的入口，作為一種與消費者的接觸面而存在。騰訊自身擁有的上百種產品和功能并非完全與社交屬性的QQ相關，但依靠這個接觸面進行的推廣和培植，大量產品得以獲得變現渠道。語音IM以其用戶的高黏性正在被培育成為一個舉足輕重的入口，這點與PC的同類軟件類似。雖然傳統互聯網和移動互聯網在形態上有著本質區別，但IM的整體發展方向卻也可認為是殊途同歸——不能滿足于成為單純的聊天工具，而是應該發展為集交流、資訊、娛樂等為一體的綜合化SNS信息平臺。

“傳統思維中社交網絡的兩大盈利點，無論是精準廣告投放還是電子商務分銷渠道，只有平臺級的社交應用才能正真承載這樣的商業模式。”一位專家認為，無論是語音還是視頻，多媒體內容都是作為這個平臺產生用戶黏性的工具而存在，本身無法產生價值，其最終目的還是建立基于SNS的一站式真實信息聚合。然后再輔以社區開放的形式，與外部的平臺或者應用關聯，不斷打通積累信息分發渠道，最終將社交客戶端打造成為整部手機的信息流前臺入口。

很顯然，打造綜合性平臺的關鍵點在于有效用戶量的獲取，并且是基于真實信息的用戶資料獲取，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培育關系鏈形成高黏度和活躍度。從這個角度看，騰訊、新浪、人人等傳統互聯網社交巨頭無疑擁有了先聲奪人的優勢——用戶關系鏈和平臺都是現成的。即使產品或某項交互功能本身推出的時間滯后，但與獲取用戶、培養黏度、打造平臺需要的高成本相比，這點落后的影響實在有限。

同樣作為“龐然大物”的運營商不被看好的最大原因也在于此，錢和技術都不是節點，關鍵還是在于社交關系鏈和用戶黏度的打造落后太多。與互聯網社交巨頭打造的基于各種真實信息的多維度用戶強關系鏈相比，只有傳統號碼通訊錄資料庫的運營商顯得很寒酸，不被看好也就在情理之中了；但是另一方面，資金和管道上的強橫實力，也讓運營商擁有了后發制人的本錢，對語音IM的快速跟進也顯示了其決心，“即使不能奪回主導地位，也足夠成為讓你喝一壺”。

形勢更為嚴峻的是眾多小型工具IM廠商，既沒有互聯網豪強的豐富關系鏈支撐，也沒有電信運營商那樣的資金和管道實力。尷尬的定位似乎讓這部分玩家只能面臨被清洗出局的境地。

“騰訊進入這個市場的那天開始，就覺得已經沒我們什么事了。現在能盼的就是有人來收購。”某小型IM廠商高層對記者說過這樣一句話，無奈之情溢于言表。

“目前大部分IM客戶端還是一個封閉的個體，如果能夠通過并購或者合作開放端口，平臺之間就能互相聯通共享流量和用戶。這將形成‘平臺即通道，通道即平臺’的局面，內容分發渠道的多向拓展將讓平臺的商業價值進一步提升。”艾瑞咨詢分析師孫崇慧說，在開發合作的環境下，即使是小型的社交服務商也有了生存空間。

打造綜合性平臺的壁壘已經很高，就有一些廠商選擇了“劍走偏鋒”，從垂直市場切入，滿足用戶的細分需求切入，避開了“紅海”的貼身肉搏戰，積累特定人群的關系鏈打造“輕平臺”，也是一種很好的思路。比如愛滔客的“實時語音閑聊”、在這兒IM的“商務閑聊”等特色產品。

社交網絡的特性之一是“強者愈強，弱者愈弱”的馬太效應，即使前景看漲，市場和用戶的培育也是任重道遠的一件事。要真正改變無線通信產業，語音IM自身的洗牌和進化就無法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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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家視點：

管道化是電信運營商的現在和未來

易觀觀察家社區作者 于斌

移動互聯網時代，很多業內人士都在分析，運營商不能淪落為管道運營商，那樣利潤太低、層次太低，應該擴大經營范圍，豐富產品線成為綜合電信運營商。其實這樣的看法并不完全正確。

從運營商的歷史發展來看，從電信郵政分家開始，通信業的主要收入來自于電報、固定電話、尋呼、移動手機（語音）、窄帶寬帶上網、小靈通、3G（移動互聯網）已經相關增值業務。在整個發展過程中、增值業務比如短信、聲訊、上網、等收入比重越來越高。比如上個月，某市移動增值業務占收比已達36%。在整個通信業發展過程中，運營商從郵政的信件、電報這種以文字為主的收入模式，逐漸轉向語音收入，再向數據業務過渡。這是三大轉型。目前的階段是語音的收入比例雖然下降，但仍然占據主要位置，以寬帶網、移動互聯網帶來的收入占比越來越高。

可以看出，運營商在整個過程中一直是建立溝通的渠道為主，也就是很多人所不屑的管道運營商。雖然運營商給用戶也提供一些鈴音、收費影視、軟件下載、服務器托管等業務。但總體來看，那些業務當以合作運營為主的發展才有活力和競爭優勢。對于運營商自己則是建立語音通道，有線數據通道/無線數據通道為主。所以說，運營商一直就是管道運營商。運營商提供豐富的管道來給社會各行業提供溝通渠道和保障，并以這種大范圍、高質量的服務來盈利。

現在的運營商，都本是歷史悠久的管道運營商，可是為什么還擔憂自己淪為管道運營商呢？

因為運營商們看到淘寶、騰訊、新浪等盈利了，也看到在基礎運營商的發展基礎上，有很多內容運營商如雨后春筍般發展起來了。于是，運營商就開始擔憂了，擔憂沒有錯，但是別慌張，別嫉妒。有所為有所不為，轉過身來好好經營自己的管道，讓自己的管道豐富起來，有線/無線同時發展，VPN，黨政專網、VPDN、DDN、各種各樣的連網方式，各種各樣的網絡平臺、機房，計費準確，技術可靠。維護到位。業務策劃人員/拓展人員能夠根據企事業單位，普通用戶的需求搭配出各種各樣的網絡模式滿足用戶的應用需求。同時跟各種內容提供商/SP等廣泛合作分成。給用戶提供充分的服務。并以此獲取利潤。

三家運營商的同質競爭有時候會出現惡性競爭。其實惡性競爭的管理策略是可以借鑒的。借鑒其他行業，比如傾銷事件，比如微軟搭配辦公軟件事件等等。這些競爭都有可能有，也有相應的管理策略，所以運營商們大可不必太擔心。

認真經營自己的管道，才是運營商們未來的正確方向。因為運營商的利潤、核心競爭力就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