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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突發事件發生的敏感時期,各地方做好輿論引導工作極為重要,而各地方的大眾媒體在輿論引導中充當著重要的角色。作為黨和政府的“喉舌”,大眾傳媒在突發事件報道中正確引導輿論,配合政府宣傳和穩定社會,發揮著重要的作用。本文試圖通過《阿克蘇日報》對7·18和田事件和7·30、7·31喀什事件的報道內容進行分析,總結經驗與不足,以在應對類似突發事件時進一步提高報道水平,增強輿論引導能力。
本課題研究方法為文獻法和內容分析法。
研究對象為2011年7月18日到2011年8月31日的《阿克蘇日報》。新疆和田及喀什發生連串恐怖襲擊事件后,反恐行動已從南疆擴至新疆全境。作為南疆的重要地區,阿克蘇地區也是處于警戒狀態,所以阿克蘇地區具有一定的典型性,而《阿克蘇日報》作為這個地區的黨報,并且是這個地區唯一一份發行量最大、發行范圍最廣、新聞影響力最大的平面媒體,具有很強的代表性?!栋⒖颂K日報》涉及7·18和田事件和7·30、7·31喀什事件及相關維穩工作的新聞、版面等。主要的分析變量包括報道的數量、報道來源、報道體裁等。
信息頻率:整體來看,經歷了少量報道、平穩報道到大量報道然后數量隨機的過程。
7·18事件:7月18日~7月21日,進入階段;7月25日~7月27日,平穩階段;7月28日~8月2日,高峰階段。
7·30、7·31事件:8月2日~8月4日,進入階段;8月5日~8月13日,高峰期;8月14日~8月18日,波動期;8月19日~8月31日,削弱期。

圖1 《阿克蘇日報》對兩起突發事件的報道頻率表
據統計,《阿克蘇日報》2011年7月18日到8月31日這個時間段內,關于7·18和田事件和7·30、7·31喀什事件的相關報道,總報道量為93篇,列入考察范圍的39天時間里,有5天沒有相關報道,其他時間里幾乎都有報道,每天至少1篇,特別是8月5日至8月18日,日均報道量以4篇為標準上下浮動。在8月8日和8月18日達到頂峰,分別為6篇和7篇,主要內容是鼓勵各族人民維護民族團結,嚴厲打擊暴力恐怖犯罪,圍繞本地區市民活動進行典型報道和相關會議精神和政策的解讀。
版面安排是衡量新聞重要性的一個重要因素,也有助于引導話題。
《阿克蘇日報》在這次報道周期內,在版面位置的安排上,占據頭版的相關報道有24篇,標語11條,占全部報道的37.6%,而且這些報道中,有18篇是圍繞地區政府領導召開的各項會議及開展的各種慰問活動,占據頭版報道量的75%,另外還有2篇共產黨員的典型報道,4篇群眾動態,這些足以表現《阿克蘇日報》作為機關黨報所充當的職能,配合政府的相關政策進行宣傳很解讀,站在政府的角度來進行報道。
另外,在2版、3版、4版及其他版面也會刊登阿克蘇地區政府、軍隊、群眾等集體或個人有關防范暴力恐怖犯罪活動、維護民族團結的報道,例如和田事件的報道《和田一公安派出所早報圖襲擊數名暴徒被擊斃》就刊登在第6版。
報道來源分為本報、其他媒體兩個類別。
《阿克蘇日報》最開始對兩起事件的有關報道都是轉載于其他媒體,7月19日對和田事件的報道及7月22日的評論皆轉載于新華社,8月2日喀什事件的消息則轉載于《新疆日報》,其他則是《阿克蘇日報》的記者和通訊員采寫完成。
報道體裁包括消息、通訊、評論及其他報道方式。
《阿克蘇日報》關于此次兩起突發事件的報道中,消息的數量最多,有41篇,占全部報道量的44.1%,主要內容是圍繞著政府軍警及群眾維穩工作進行的即時報道;其次是通訊,有30篇,占32.3%,主要是與穩定有關的會議精神傳達、各地干部群眾維護民族團結的典型報道等;評論只有1篇;另外,人物特寫4篇,書信2篇,公告3篇,言論1篇。
報道對象又可以稱為報道主體,比如官方、企業、群眾等類別。
《阿克蘇日報》對這兩起事件的相關報道中,對官方行政會議的報道有8篇,而且其中6篇都是頭版頭條,對領導調研的報道有5篇,領導慰問的3篇,關于群眾呼吁的報道有9篇,所以《阿克蘇日報》可以說是和政府、群眾都聯系得非常緊密。

圖2 頭版報道的主體分析
正面報道:包括政府、軍警及各級領導采取的促進慰問工作的各種措施,各地黨員、群眾還有宗教人士的努力等;中立報道:主要是敘述事實和宣傳政府的相關政策;反面報道:0篇。作為阿克蘇地區的黨報,《阿克蘇日報》往往通過對事實的陳述和新聞的選擇來表明自己的立場。
在93篇報道中,有24篇報道配有圖片,共出現28幅圖,從時間上看,主要集中在8月8日到8月20日,與文字報道高峰相一致。這些圖片共有2個不同來源,一幅來自新華社,其他則是《阿克蘇日報》自行采集。畫面主題多樣,但是以軍事力量、少數民族群眾為主體的圖片最多,這些圖片呈現的多是武裝力量集結、維和、駐守以及少數民族群眾和信教群眾自覺維護民族團結等情景,其它主題的圖片也反映出社會各階層對維護民族團結做出的努力。
《阿克蘇日報》“7·18和田事件和7·30、7·31喀什事件”的相關報道呈現出以下正面特征。
《阿克蘇日報》對此次兩起突發事件的所有相關報道中,直接報道該事件的新聞有3篇,2篇簡訊和1篇評論,其他則是圍繞維護民族團結所做的正面報道,包括政府會議、領導調研、軍警努力、群眾活動、典型人物等。
該報的這種正面報道,可以分為兩類,一類為政策/會議傳達性的新聞,報道各級政府對暴力事件的應對政策和部署,如7月25日的《黃三平作重要講話,地區召開維穩工作會議》,8月5日的《孟建柱在全國反恐怖工作會議上強調,以更堅定的決心更有力的措施堅決打擊防范暴力恐怖犯罪活動》,這類報道通常都在頭版,篇幅比較長,表明政府方面對對抗暴力事件的指導。另一類為社會各界對維護社會穩定和團結的而進行的各種活動,如8月8日的《高溫酷暑練精兵》、《返鄉大學生活躍維穩一線》,8月9日的《地區社會主義學院召開“反暴力”揭露大會》、《川渝商會慰問維穩一線干警》。
所以對這兩起暴力事件的報道,其重點并不是在強調和渲染其血腥和暴力,而是充分反映本地區各界人士尤其是普通群眾對暴力事件的認識和態度,進而使公眾輿論進一步集中于對“暴力事件”、“暴力行為”的譴責上,通過版面安排,制定報道方案,盡最大能力通過輿論的力量弘揚社會正氣,引導讀者向這些典型人物學習,激發讀者的社會正義感。
另外,作為政府的機關報,《阿克蘇日報》在具體的新聞報道過程中必須按照自治區人民政府的相關要求,分類處理,明確報道重點。新疆維吾爾自治區人民政府在《關于印發自治區應急管理集中宣傳活動工作安排的通知》中指出:各新聞、網絡媒體要全面組織突發公共事件應急管理專題宣傳報道。對于社會安全事件應急管理專題報道,主要宣傳報道各級黨委、政府及有關部門履行職責,齊抓共管、及時、妥善處理各類突發公共事件,確保自治區經濟社會政治穩定的情況。所以,《阿克蘇日報》作為黨報,報道也非常嚴謹,始終堅持正面報道。
《阿克蘇日報》非常重視對少數民族群眾維護民族團結的報道,對少數民族黨員、群眾自覺維護民族團結,反對暴力罪行進行了多方面、多形式的的報道,通常也安排在了重要的位置。例如,7月28日的頭版頭條刊登了柯坪縣一位75歲老黨員的一份特殊思想匯報,這位經歷了新舊社會、見證了家鄉巨變的老人在回報中發自肺腑地說:“黨的恩情比天高”,8月10日的頭版《清真寺里升起鮮艷的五星紅旗:阿瓦提縣信教群眾以升國旗方式向暴力恐怖分子說不》,8月18日的第三版《烏什宗教人士宣誓愛國守法》。
7·18事件發生過程中,據和田市公安局黨委副書記趙根林后來說,暴力恐怖分子準備了寫有“真主至上,以真主名義開始”字樣的黑色圣戰旗幟,在派出所樓頂囂張懸掛,意在擴大社會影響。據7月20日出版的《環球時報》報道,19日,不少西方媒體繼續跟蹤“和田暴力襲警”的消息,但很多西方媒體喜歡把新疆發生的所有矛盾都渲染成民族沖突。所以在7·18事件發生后不久,中國官方媒體對這次暴力事件的起火點還沒有給出原因時,就有許多外媒把這起暴力恐怖犯罪事件渲染成民族沖突。可是,官方迅速公布事態并將其定性為有預謀的恐怖襲擊事件時,很多境外媒體還是本能地將事件納入“漢維沖突”的框架,稱“中國打著反恐旗號鎮壓維吾爾族人[1]”。
因此,面對這些打著真主旗幟的暴力恐怖分子和極具煽動性的西方媒體,我國普通少數民族民眾的認識及態度尤為重要,因為這其中往往有著民族地區以文化差異和宗教信仰差異為背景的社會矛盾和社會問題。如果他們受到蠱惑,或是這樣的突發事件處理不當極有可能蔓延和擴散,誘發政府與民眾之間、民族之間更大規模的沖突和危機。而《阿克蘇日報》作為南疆的一個重要媒體,立足本地區特殊的民族環境,在少數民族群眾中傳遞權威信息,宣傳黨和國家政策,陳述事實,破除流言,起到了重要的輿論導向作用。
在相關報道中,許多報道僅從標題就可以看出政府或民眾打擊暴力犯罪維護民族團結的堅定決心,其強硬的語言不僅能引起廣大民眾同仇敵愾對抗暴力行為,也起到了極強的震懾作用。
就比如8月2日的《黃三平在地區工作會議上強調:保持高度警覺,確保社會穩定》,報道中寫道:“黃三平說,各縣(市)各部門及廣大干部群眾,要牢記‘大敵當前、刻不容緩、務必嚴防、全力應對’這十六個字,保持高度警覺,以迫在眉睫的緊迫感,立即行動起來,落實各項維穩工作”;文章還寫道“特別是各級黨政要向群眾講清暴力恐怖事件的嚴重危害,使廣大群眾認識到‘與恐怖分子的斗爭是你死我活的斗爭,既不是民族問題,也不是宗教問題’”,“各級公安機關要做好新增警力的部署工作,進一步加大巡邏執勤的密度,形成防范和打擊敵人的天羅地網,提高對敵人的震懾力”等等。這篇會議報道所選取的會議內容,及其具有威懾力,顯而易見可以看出我們要集聚全民族的力量對那些暴力犯罪分子說不,比如那句“與恐怖分子的斗爭是你死我活的斗爭”。另外,像8月9日的《“和諧穩定是我們的共同心愿”地區各族干部群眾憤怒聲討暴力恐怖罪行》、8月10日的《清真寺里升起鮮艷的五星紅旗:阿瓦提縣信教群眾以升國旗方式向暴力恐怖分子說不》以及8月11日的《馬木提·買買提:把親身感受到的黨恩講給群眾聽》,這些報道立場明確,態度鮮明,容易把各族群眾都團結起來,加快事件的解決。
新疆問題因為與民族、宗教等諸多問題相互摻雜,其嚴峻性、長期性和復雜性與常規事件不可同日而語。因此,在報道政策上,新疆大部分媒體對待類似突發事件時基本秉持如下態度:
第一,在突發事件的新聞報道中,堅持做到有利于工作大局、有利于維護人民群眾切身利益、有利于維護社會穩定和人心穩定、有利于事件的妥善處理,強化責任意識,快速進入,搶占輿論先機,及時傳達黨委政府的決策信息,充分報道黨委和政府對事件的重視和對人民群眾的關心,報道黨委和政府所做的工作。報道社會各界的積極反應和行動,報道社會公眾以沉著健康的心態戰勝危機的情況,正確引導輿論;第二,新聞報道嚴格遵守新聞紀律。不進行消極有害的炒作和渲染,不展示和渲染案件細節、傷亡慘狀等。對不宜公開報道的事件,不做公開報道。精心策劃、準確編發、運用輿論力量做好引導、疏導、指導工作,增強群眾抗風險能力;第三,記者在采訪中,要自覺遵守國家法律和有關規定。恪守新聞職業道德,加強與處置事件主管部門的溝通與協調,采訪做到快速、真實、準確,在報道中難于把握的問題和重大問題要及時向上級部門請示報告。
國家廣電部也曾明文規定:“對涉及民族宗教的重大問題特別是突發事件在宣傳上要特別慎重,嚴格按照中央的統一部署和宣傳口徑進行,切忌自作主張、擅自行事[2]”
中共中央宣傳部、國家廣播電影電視總局、國家新聞出版總署聯合頒布的《廣播影視新聞采編人員從業管理的實施方案(試行)》也專門提及要“慎重處理民族宗教問題的報道”,“對涉及少數民族及民族地區突發事件的報道要慎重把握,及時請示有關主管部門?!?/p>
一方面,這些報道政策與文件使得我們在對涉及民族宗教的重大突發事件的新聞報道上更加慎重、更加理性;另一方面,這也更加使得記者在面對此類問題的時候,為了避免犯政治性錯誤而本能地選擇回避,本來應是在第一時間公布信息,主動出擊設置議程,以此占據輿論高地,結果卻往往由于種種政策限制或利益顧慮導致越是遇上重大事件,越是失語。國際上已經沸沸揚揚,或網絡上已經甚囂塵上之時,為了完成宣傳報道、引導輿論、扭轉局面,前期主動出擊越少,后期被動應對便越多。所以,一般類似事件發生后,我們往往很難在第一時間看到相關報道,7·18事件是10天之后才進入密集報道階段,7·30事件則是在事情過去五六天之后才緊鑼密鼓的報道。再者,即使進入密集報道階段,許多報道也僅僅是滿足于抄報紙、抄廣播、抄文件、抄會議簡報,主動尋找獨家新聞線索,進而設置議程的情況較少。
在當前信息來源十分豐富、信息傳遞極其迅速,受眾獲得信息的渠道非常多元的多媒體時代,雖然我們的新聞不可能都是第一時間的獨家報道,但至少有一部分新聞是自己發現、主動出擊采訪得來的——成為重大事件的“第一消息源”,是現今新聞媒體寫作消息性報道的“制勝法寶”。
新聞信息的價值不僅僅體現在于它的“快”,即及時迅速的“時效性”;更在于它的“新”,即其新鮮感、突發性和不可預測性。反映在7·18和田事件和7·30、7·31喀什事件中,采用突發性事件報道方式傳播效果應該會更加有效,但是在實際操作中,包括《阿克蘇日報》在內的諸多疆內媒體更多的采用了常規性報道的方式,在7月28日~8月2日的兩個報道高峰時段,突發性事件報道僅有1篇,常規性事件報道則高達24篇,非事件性報道為0篇。各種各樣的維穩工作會議報道充斥了大部分版面,類似報道無論多么及時、迅速,其報道格式、報道角度、報道深度,都早已置于觀眾的預料之中;使用的報道、語言,觀眾早已經耳熟能詳。過多過濫、過于頻繁的常規報道,很難引起觀眾的興趣;對于觀眾來說,他們在耐心等待那種使他們眼睛一亮的新聞消息,那種他們未曾預料到的、突發事件的報道。而現行報道將突發事件本身置于邊緣,將官員講話、政府動員、群眾表態等常規性、程式化的事件推向新聞報道的中心位置。一般情況下,這些引文諸多原因模式化了的常規性報道如果替換幾個新聞要素完全可以套用在其他時間其他地點發生的類似事件,類似報道往往因為固守成規而乏善可陳。
在報道完成“發生了什么”(新聞要素中的“why”)這一問題的解答之后,受眾會提出“為什么會發生”、“發生的這些意味著什么”(新聞要素中的“so what”)等問題,甚至還有“我要參與、影響此事進程”的要求。從某種意義上說,這都比“發生了什么”更為重要。
現行報道存在的一個問題是在“發生了什么”問題上或者語焉不詳,或者遮遮掩掩,甚或干脆不報,我們看到,在事發后較長的一段時間內,媒體是失語的,7·18事件發生后,由于事實不明,坊間不同版本流傳甚多,在7·30事件發生近10天后,媒體才開始了較為密集的報道。這種報道方式往往要求在民眾尚未了解事件本身的時,便希望民眾能夠“理性看待”相關事件,即新聞事實未出,相關評論(即意義)先行。這與人們對事件的認知過程是相悖的,因此即使用了不同新聞源對該事件的幾乎完全一致的定調,由于事實本身的模糊曖昧,在這一復雜的輿論環境中,傳播效果不容樂觀。
另一個問題是,重大事件的事件性報道是在事件發生后的第一時間進行的,以告知新聞事件本身事實為主要內容,承擔的作用是使受眾“知其然”。而重大事件的非事件性報道進行的時間可以是事前(針對非突發性新聞而言)、事中或事后,主要內容可以是對已有內容的資料重組、對某一事件的再解讀、變換視點主體或對象的報道以及對某一重大事件所引發的情感的表達,它所承擔的作用是使受眾“知其所以然”。而“知其所以然”必然涉及大量相關新聞背景的提供。新聞不提供背景,有百害而無一利。提供新聞背景要求記者對事件的來龍去脈要有所交代,特別是當一個事件發生變化,事件的焦點有所轉移時,很多報道理所當然地認為讀者觀眾一直在跟進某個事件,而不對必要的背景進行介紹或重申。這樣的報道一方面讓受眾感到莫名其妙,另一方面也不利于公眾深刻理解一個事件[3]。
反觀現行報道,對于新聞背景的介紹極少,在在7月28日~8月2日的兩個報道高峰時段,有新聞背景的僅有4篇。即使有新聞背景的描述,也缺少第三方權威專家的解讀,使得新聞的客觀性受到削弱。這樣,公眾在相關信息獲取不暢時,可能會轉向網絡媒體或手機等自媒體,這就為謠言、傳言的增長埋下了種子。
所有人都有可能成為信源,但是不同的報道內容要求的信源是不一樣的。一般說來,根據報道內容,信源按照其“效力”和“權威”程度,可分為如下的等級。一級信源級別最高,以此類推。
事實性內容(即誰?發生了什么?什么時候發生的?哪里發生的?怎么發生的?)一級信源是:當事人、目擊者;二級信源是:調查者、直接相關的機構組織和政府部門。
評論性內容(即應該抱有什么態度?如何看待事件或人物?)一級信源是:權威調查機構、政府主管部門;二級信源是:涉及領域的專家、學者;三級信源是:普通人。
分析性內容(即為什么會發生?事件的意義是什么?)一級信源是:第三方專家學者;二級信源是:新聞評論員。
在新聞報道中選擇信源時需要考選擇合適的信息源,這是保證報道真實、公正、客觀的前提。無論報道的題材是什么,要盡量讓更多的人發言,這能保證的報道更中立客觀[4]。
反觀現行報道,在7月28日~8月2日的兩個報道高峰時段,事實性信源為數量為0,分析性信源數量為0,評論性信源為24,其中,官方信源22個,民間信源為2個(相關的直接引語僅有7處,間接引語則高達近30處,這進一步削弱了新聞的權威性與可信度)。主要是評論性內容,事實性內容較少,分析性內容更是極度匱乏。理論上,這三者是依次展開的,現在的報道往往置事實性內容與分析性內容于不顧,造成了新聞報道環節上的中斷。再者,評論性內容的信源一般有兩個,一是政府官員,而是一般群眾。政府官員因為必須為自己的每句話承擔相應責任,所以更多的表達是之前上面傳達的一些基調。這樣,在措辭得當的同時,可能會失去分量和力度,或缺少地方語言表達的豐富性,使得原本嚴肅的政治話語流于空洞。普通人的話語往往與現行政策是完全一致的,很少看到較為個性化的表達,這些信源在更大程度上是作為具有政治象征意義的符號而存在的,所以雖然看似存在多個普通信源,但實際上卻沒有發揮出應有的作用。
事實上,不充分利用少數民族這一資源,是一大技巧失誤。對新疆問題的非議上,西方的道德制高點認為:維吾爾族應該有民族自決權,不應由漢人在主權、發展、教育、宗教等方面為他們做出選擇。這樣的邏輯下,中國與西方永遠也辯不清。但是,如果中國讓少數族群的人出來說“我們了解國內情況,我們才能代表本族人民說話”,“我們也想山里通火車,也想用抽水馬桶”,效果就不一樣。所以,在新聞報道中,應避免全部由漢人為官方話語人[5]。
理想的輿論引導狀態是:第一時間進行詳細的事實報道,評論報道、分析報道依次跟進,在不同階段選取相應的相應的不同級別的信源。
有一種觀點認為,由于新疆問題的特殊性,各地方媒體對突發公共事件的報道都受上級管制,處于“輿論一律”引導之下,所以類似《阿克蘇日報》等地方媒體就沒輿論引導研究的必要。但是通過分析我們可以看出,《阿克蘇日報》雖然不能過多報道7·18和田事件和7·30、7·31喀什事件,但是卻可以報道這兩起事件對本地區的影響,《阿克蘇日報》選擇的也正是“維穩”這個話題?!栋⒖颂K日報》雖然在關鍵信息上采取轉載新華社、《新疆日報》等媒體報道的方式,但是重點報道和選取引導輿論的事實都是關于本地區本報自行采寫的新聞。
但毋庸諱言,地方媒體在進行輿論引導時存在“四多四少”的情況,即:被動應對多,主動出擊少;常規性報道多,突發性事件報道少;介紹意義多,新聞背景少;一般性信源多,權威性信源少。這些問題的存在都使得地方媒體的權威性和公信力遭到削弱。
隨著信息時代的發展,各類媒體之間的競爭日益激烈,而且,“媒體所刊載的信息爆炸性增長,言論空間大為擴展,雖然在一定范圍內仍受到傳統的行政控制,但是媒體在市場經濟迅速發展的大環境下,其進一步開放的趨勢難以阻擋[6]。”在這種背景下,新興媒體逐漸發展壯大,因其信息傳播速度快,信息承載量大,受眾群體龐雜等優勢,這些媒體引導話題的能力愈見增強,輿論引導作用也日漸明顯。而類似《阿克蘇日報》的傳統主流媒體在同逐漸發展壯大的尤其是操控全球話語權的西方商業化媒體和網絡媒體競爭中有時會處于尷尬的境地。其中一個需要我們自身反省的因素是,傳統主流媒體長期以來較少按照新聞規律辦事,受眾逐漸喪失了對這些媒體的信任,傳統媒體在突發事件之后,雖有話語權,卻難以完全擺脫“話語權的失語”困境。
提高話語權,即加強軟實力。軟實力基本要素有兩點:觀念的競爭和故事的競爭。觀念的競爭指,思想意識形態、價值觀、學術理論界的競爭,更多的是理性思維方面的競爭,是學者之間、智庫和大學研究機構之間的競爭;故事的競爭就是看誰的故事講得好,講得有人愿意聽,傳播的速度快,傳播面廣。故事具體而言是指文字、圖像、情緒、感性方面的傳播力。故事傳播的是一種形象思維或者是感性思維。
新聞報道是新聞記者去講述一個故事,而不是去傳播或印證一個理論。過去我們的宣傳工作以講道理為主,在故事性方面做的不夠。近年來,在一些重大事件發生后,中國官方媒體總是批駁西方媒體相關報道。為什么要批駁西方記者采訪的這些新聞呢?一定程度上,是因為他們的故事講得有力量,具有強大的滲透力。的確在很多報道中,西方媒體充滿了偏見,并犯有事實性錯誤。但是,我們不得不承認,中國媒體去批駁西方記者的涉華報道,主要原因還是他們故事講得好,有感染力。如果西方記者講的故事蒼白無力,整篇都是空話、套話,中國媒體也用不著去批駁,因為那樣的新聞報道在國際上是沒有市場的。而大量中國媒體和記者在重大事件的新聞報道中,故事講得太差,或者說,不會講故事[7]。
這就需要我們在新聞報道上做出更多的改進,正如新疆問題專家蔣兆勇先生指出:“不著眼傳播規律的摸索,沒有創造性思路,沒有構建話語和設置議程的能力,我們永遠是國際話語體系的矮人,話語霸權永遠在別人手里[8]。”僅從技術性思路的改進來看,像《阿克蘇日報》這樣的地方媒體如果在堅持“輿論一律”的原則性大前提下,遵循民族地區傳播規律,“按照新聞傳播規律辦事[9]”,改進報道方式,將會進一步加強本地區的輿論引導能力。
[1] 星島環球網.法媒:新疆書記張春賢宣布采取強硬反恐 路 線[J/OL].http://ed - china.stnn.cc/hot/201108/t20110810_1623893.html.
[2] 黃建文、張蘇洲.新聞工作手冊[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1999:101-103.
[3] [4]李希光、孫靜惟、王晶.新聞采訪寫作教程[M].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11:13-14頁;331-332.
[5] 孫雁.如何改善中國的國際話語權[J].領導者,2009(30).
[6] 李希光、孫靜惟.發言人教程[M].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07:32.
[7] 李希光.為什么中國大學培養不出頂尖記者?[N].環球時報,2012-02-09.
[8] 王中偉、王成濤.民族心態對南疆社會穩定的影響——基于“相對剝奪感”理論的分析視角[J].絲綢之路,2011(20):48-49.
[9] 胡錦濤在人民日報社考察工作時的講話[N].人民日報,2008-06-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