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拿去
2012-06-24 00:00:00楊福成
課外閱讀 2012年11期
早晨，我帶著孩子到快餐店去吃飯，見到了這么一對有趣的父子。兒子十六七歲的樣子，一米七八的個頭，胖胖的，爸爸四五十歲。進了快餐店，兒子就把書包往桌子上一放，從口袋里摸出手機，坐在凳子上打起了游戲，玩得不亦樂乎。
“你吃什么？”爸爸問兒子。
“漢堡、茶葉蛋，再弄點菜。”兒子邊打游戲邊說。
爸爸就拿著個托盤去買了，買完端回來，他又問兒子：“喝什么？”
“甜沫。”兒子說。
于是，爸爸就又端著托盤去買甜沫。甜沫端回來了，爸爸又問：“這些夠嗎？還吃點別的不？”
“再要個豆包！自己看著買就行，別再問我了！”兒子繼續玩著游戲，不耐煩地說。
聽兒子這么一說，鄰桌吃飯的幾個人都笑了。
大家這么一笑，爸爸感覺很不好意思，搖搖頭，自言自語地說：“現在的孩子啊……”
來來回回跑了幾趟，總算買完了，爸爸坐在凳子上點上煙，抽著。抽了一會兒，看兒子還在玩游戲，就問：“都買來了，你怎么不吃啊？漢堡一會兒就涼了。”
“怎么吃啊？”兒子問。
“……”爸爸不明白兒子說的是什么意思。
“沒有筷子怎么吃啊？”兒子白了爸爸一眼說。
“噢，我忘拿了。”爸爸說。
“拿去！”兒子說。
“自己拿去！都高二了，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爸爸有些火了。
兒子看爸爸生氣了，自己便也不高興了，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扔，跑到打飯的窗口拿了一雙筷子回來，坐下埋頭就吃。
爸爸的那一支煙快要抽完了，剛準備吃飯，可發現沒有筷子，就問兒子：“你跑了一趟光拿的自己的筷子啊，你沒給我拿嗎？”
兒子頭也不抬，悶聲說：“自己拿去！”
爸爸沒轍，把煙頭往地上猛的一扔，自己悻悻然地去拿筷子了。
唉！
（林柯摘自《今晚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