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蒙古 夏 寒
一
踏上,一條自北向南的峽谷。
散文,隨著旭日在東方的峭壁冉起;詩歌,伴著夕陽折射無限光輝;中間,夾著整整一個春季,還有那片寫滿綠色的濕地。
濕地,正是抒情散文的身軀;那水,便是洋溢著的無限詩意。
旅人,途徑這里,發現后,便給他起了一個美麗的“散文詩”的名字。
二
走進,一座由低到高的大山。
美女,從山腳下起步;男人,在峰巔上高昂著頭顱。
那美女,以散文的姿勢漫步小徑,向高處攀登;男人,卻用詩人的目光向山下俯視,穿越了唐詩宋詞。
兩雙多情的目光,在紅花與綠葉中交相輝映,纏綿著深深的愛意。
山腰上,交織出一縷神奇,噴薄著明與暗相間的文字。
哲人們,用心把她拾起,組合成布滿情愫的神韻,這便是充滿魅力的新寵——散文詩。
三
在現實與理想的水域。
頂端,是山澗下涌動的清泉和潺潺的小溪;終端,便是茫茫的大海,用滾滾波濤抒發著心中的情意。
詩歌,從幽靜的山澗出發。
散文,解開衣襟,在廣闊的大海中等待。
江河,則以九曲十八彎的姿態流淌,凝成了一章又一章的散文詩,在一年四季演奏出和諧的樂章,把新時代的銅鐘撞響。
四
散文詩,從歷史的深處走來。
慢慢地,一直走了千年,也沒有停歇,留下了些許深深淺淺的足跡。
在散文的綠陰中隱藏著,直到有一天,魯迅在“野草”的草根和草尖上,深深地烙上了一串散文詩的符號,豎一座新碑。
于是,散文詩才有了一個屬于自己的席位。
五
魯迅,頹唐的心情,在《野草》中宣泄,那是無聲的宣言。
柯藍老人,在那《宣言》的后面插上了一桿高高的旗桿。旗幟,迎風招展。
鄒岳漢,扎根湖南,開創一片新天。夜幕下,總有星光閃閃。
海夢,使海一樣的胸懷,把夢境中的虛幻改為現實。揮舞著一雙巨手,四處奔走呼喊。用心,擎起一座伊甸園。于是,散文詩又迎來一個姹紫嫣紅的春天。
六
送走一個十年,走進一個新的十年。
再看今天,群星閃爍,光耀海天,在夜幕中璀璨,到處都燃著散文詩的火焰。
我生長在塞外草原,時常打著燈籠在夜里四處左顧右盼,尋找那個屬于自己的精神家園。
總是叩問,該向哪個方向發展?尋來覓去,這一尋就是二十余年,終于,窺見到這一片新天向我露出燦爛的笑臉。
七
散文詩的世界,一如陽春白雪的花園,在這里放飛夢想,回歸自然。
不求擎起一面天,只愿撐起一把傘。
早晨,去迎日出;傍晚,陪伴星斗滿天。
星光閃閃,我也把蠟炬點燃。
法國的風很大。
從十九世紀就開始刮,一直不停地刮著。
直到刮進法蘭西民族浪漫的血管里,
依然不停地刮、浪來慢去地刮著——
貝爾特朗站在風口浪尖上
拿起一支開創性的筆,于是
沉睡的世界顯得不再寂寞!
風很大。
從法蘭西出發,糾纏著各種各樣的文字,
從歐洲舞著跳著一路來到亞洲,直到進入中國,
這時似乎已經累了,于是:停下!
風聲,叩響了中國的大門,
風聲,叩響了魯迅的家門,
把睡夢中的魯迅驚醒!
于是,俯首甘為孺子牛,耕耘,不停地耕耘著。
他耕耘的不是莊稼,而是帶著晶瑩露珠的《野草》。
在陽光的照耀下,《野草》上閃著智慧的光芒!
柯藍在春風里踩著折射出的光芒歌唱,
不去用長號,卻偏偏以“短笛”(實為《短笛集》)的方式,吹奏一種新的樂章,直到驅走陰暗,迎來新的曙光!
那曙光里,首先是詩人鄒岳漢在湖南亮相。他拿起接力棒,用《散文詩》的字樣鍍上一層智慧之光!
接力棒上,由里到外,一縷一縷地折射著詩之光,把整個世界東方點燃,把世界東方照亮,似乎在黎明時是照亮了整個春天!
春天里,春天年輕著在春天里行走!
春天里,海夢年輕著,海夢的心也年輕著!
海夢站在《野草》的草尖之上,舞動著心靈的情緒!
海夢在聆聽著“短笛”的吟唱,自己也不停地吟唱著!
海夢站著,豎成一道獨特的風景!
海夢,行走著,海納百川,
高高地舉起一面旗幟,
旗幟一頭插進土地,一頭頂著藍天,在迎著風雨
飄揚!
垂落時,親吻著山川、江河、湖泊、沙漠、綠洲!
飄揚時,擁抱藍天、白云、太陽、月亮和星斗!
在“飄”與“落”中,你創造了一個人間奇跡!
在“飄”與“落”中,你寫出了一個神話故事!
于是,光山變成綠洲一片!
于是,夜晚結滿星斗滿天!
那夜晚的金光閃閃,一如你臉上綻放的笑顏!
2012年6月20日晚22時至次日凌晨4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