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進東湖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科技型小企業發展的思考

張利斌，張亞利，張 竹

（1.北京大學 光華管理學院，北京 100084；2.中南民族大學 經濟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4；3.杭州華三通信技術有限公司，浙江 杭州 310001；4.重慶工商大學計劃財務處，重慶 400067）

1 引言

高新區是科學與工業的綜合體，通過研究、開發和生產高新技術產品，促進科研成果商品化，在國家自主創新體系中扮演重要角色。北京中關村、武漢東湖、上海張江等高新區就是典型代表。企業是經濟社會的基礎，在我國，中小企業在整個經濟發展中起到重要的作用，其數量已經占全國企業總數的99.8%，創造的最終產品和服務價值相當于GDP的60%左右，上繳稅收約為國家稅收總額的50%，提供了75%以上的城鎮就業崗位，完成了65%的發明專利和80%以上的新產品開發，是技術創新的生力軍（趙剛，2010）［1］。前美國總統里根曾把小企業比喻為美國經濟制度的心臟與靈魂。在硅谷，小企業的數量被當做區域創新活力的主要指標之一。從產業和規模來看，截至2010年底，中關村示范區科技型企業超過20000家，張江示范區按現有面積計算，科技型企業超過12000家，東湖示范區現有科技型企業2000多家，數量上的差距十分明顯［2］。由于現有科技型企業大多是中小企業，因此，如何發揮小企業的作用，營造有利于小企業發展的良好環境，對于高新區而言意義重大。

2 東湖示范區科技型小企業發展面臨的問題

2.1 天使投資不足

創業投資完整的產業鏈體系，是從種子期的天使投資及孵化器、到早期投資的創投基金（VC）、成熟期及后期投資的私募股權基金（PE），然后到投資銀行、收購基金（Buy－Out），最終由完善的證券及并購（M＆A）市場接手。但在我國VC產業大步邁進的同時，天使投資卻一直是產業鏈中最弱的一環［3］。與中關村示范區相比，在基金種類和基金功能上，東湖示范區均有較大差距。中關村示范區股權投資基金包括天使投資、創業投資、產業投資等種類，東湖示范區基本上以創業投資基金為主，產業投資基金和天使投資基金培育不足，尚未形成從企業種子期、初創期到成長期和成熟期全覆蓋的創業投資政策支持和資金運作體系，創業投資基金投資的企業多為成長期和成熟期的企業，種子期和初創期的企業獲得的支持較少［2］。

（1）財政、稅收等政策優惠出臺不久。根據《財政部、國家稅收總局關于促進創業投資企業發展有關稅收政策的通知》中的規定，創業投資企業采取股權投資方式投資于未上市中小高新技術企業2年以上（含2年），凡符合有關條件的，可按其對中小高新技術企業投資額的70%抵扣該創業投資企業的應納稅所得額。但是《創業投資企業管理暫行辦法》（發展改革委第39號令）和2010年武漢市政府發布的《鼓勵東湖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創業投資企業發展的實施辦法》均把天使投資排除在優惠范圍之外，極大的降低了天使投資者的積極性，致使天使投資不足。直到2011年8月9日，東湖示范區出臺了《東湖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關于鼓勵天使基金設立和發展的實施辦法》，從營業稅地方留成部分、企業所得稅地方留成部分、新構建和租賃自用辦公房產等方面為天使基金的成立和運營提供獎勵和補貼等優惠政策。

（2）退出渠道不暢。天使投資具有高風險、高回報的特點，投入之后，要有暢通的資金退出渠道。退出既是天使投資者實現收益的需要，也是其回收資金對新項目進行再投資的前提。天使投資退出主要通道是創業投資接盤、被投公司被收購以及被投公司IPO這3種方式。在西方國家，天使投資可以通過完善的多層次資本市場退出，而目前中國多層次的資本市場體系還很不完善，較高的門檻導致中小企業在二板、三板IPO仍然存在一定的困難，另外我國創業投資不發達導致天使投資缺乏創業投資這種強有力的接力棒，這不僅使中小企業難以尋求融資平臺，而且也使天使投資者的退出渠道異常狹窄［3］。

（3）天使投資的股權估價不合理。對天使投資者來講，與投資對象形成的產權交易結構非常重要，直接影響投資的成敗。交易結構中最重要的就是股權和債權的比例分配，由于很多創業期的小企業團隊之間的股權不清晰，加上雙方對公司價值的判斷存在差異，使得天使投資額的股權估價不合理，導致天使投資承擔的風險沒有形成對等的預期收益［3］。

（4）社會信用體系不完善。信用是市場經濟良好并有效運作的根基，是經濟活動主體建立合作伙伴關系的基礎。在投資高風險和信息嚴重不對稱的條件下，天使投資的成功是以一定區域內長期形成的人脈關系為基礎的，如果沒有完備的社會信用評價和監督體系，信息不對稱將使得天使投資者在投資過程中的權益難以保障，同時，許多初創企業內部管理制度特別是財務管理制度不健全也會大大降低其自身信用度，嚴重削弱了自身的融資能力［3］。東湖示范區2010年8月11日開始實施《東湖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企業信用體系建設實施意見》，成立了企業信用促進會，開始構建以企業信用信息征集、企業信用等級評定和企業信用服務為主要內容的信用管理與服務的體制與機制，相關工作還需積極推進。

2.2 系列創業家缺乏，高水平、跨區域創業不足

目前東湖示范區的創業者基本上都是一次創業，只有極個別的是多次創業，尚沒有形成系列創業家群體，同時，高水平創業和跨區域創業不足。系列創業家是指系列的成功創業者，他們創辦企業并不滿足于把它做大做強，而是創辦成功一個公司就把它賣掉，然后再創辦下一個公司。系列創業家是創業期企業最好的支持者，因為他們最能理解創業者的問題和需求，并且是關系和資源網絡的最佳提供者。

（1）與系列創業密切相關的企業并購不活躍。在國內，面對紛繁復雜的市場機會和前沿技術，國內大企業往往更關注市場機會，而忽視技術的價值，對那些技術比較強、成長性好的小企業關注不多。另外，由于國內絕大多數大企業尤其是國有大型企業，沒有經歷過從小到大的發展階段，所走的道路也不是技術創新之路，因此往往不重視技術創新及中小企業的力量。這導致大企業對技術型初創企業的并購不感興趣。這對系列創業家群體的形成存在兩方面制約：一方面系列創業家由于不能在企業上市或做大以后迅速地從企業中脫離，導致其無法繼續創業；另一方面使得系列創業家不能通過企業兼并獲得未來創業或支持其他創業者的資金。從硅谷經驗來看，系列創業家的形成需要活躍的企業兼并氛圍，因為其創業成功后大部分創新型企業被大公司兼并吸收，這樣有利于解放具有強烈創新精神和能力的創業者不斷創業，從而形成“系列創業家”的良性循環，另一方面也降低了大企業研發創新的成本，而且通過兼并實際上縮短了一些創新成果產業化的周期，并為其提供了更好的平臺［3］。

（2）天使投資、創業投資對系列創業家的支撐力度不夠。系列創業家同樣需要天使投資和創業投資，需要跟投資圈有很穩定的互動關系。很多系列創業家在多次創業后最后會進入這個投資圈，成為天使投資人，這也是系列創業家人脈網絡的一部分。系列創業家在創業的同時充當天使投資人或創業投資商，將寶貴的創業經驗擴散給其他人，形成系列創業“正反饋”機制。現在東湖示范區天使投資和創業投資的不足，對系列創業家的支撐力度不夠，很難形成一個穩定的人脈關系網絡［3］。

（3）尚未形成促進企業家不斷創業的文化氛圍。東湖示范區的文化與其創業者的組成密不可分。由于東湖示范區內很多創業者大多是技術出身，并不是真正的企業家，他們不具備“鼓勵創業、容忍失敗”的文化精神，更缺少企業家應有的不可阻擋的創新精神和改變世界的抱負。在創辦企業以后往往缺乏把企業做大做強的能力，但又不愿意將自己的企業賣給其他的公司后再創業。從硅谷來看，“創業”這一概念已深入人心，不管怎樣的教育背景和出身經歷的人都有著創業的欲望和意識。硅谷的創業精神甚至帶有“改變世界”的理想主義色彩。對于許多創業者來說，創業本身就是他們的一種人生追求［3］。

2.3 孵化器功能需完善

在科技興國發展戰略指引下，東湖高新區1987年6月誕生了中國第一家高新技術創業服務中心——武漢東湖新技術創業中心，它是中國孵化器事業的發源地，也是國內第一家由事業單位改制為公司化運作的企業孵化器。東湖科技企業孵化器已經成為科技成果向現實生產力轉化的重要載體，同時也是建設創新型國家和培育高成長性創新企業及企業家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2009年東湖示范區大學科技園中累計畢業企業數達到114家，當年畢業企業數10家，當年在孵企業數58家，東湖創業中心2009年在孵企業數422家，留學生創業園2009年在孵企業數88家。但是，東湖的孵化器事業在經過了20多年的發展后，特別是在建設創新型國家的大背景下，需要在理念、機制、經營方式等方面進行革命性的創新，孵化器理論基礎需要從“為科技創新產業發展創造一個局部優化環境”到“建立一種高效的模式和機制”轉變。

2.4 “一園五校”模式亟待突破

東湖示范區實行的“一園五校”模式在當初對于整合大學資源，迅速成功申報國家級大學科技園起到了積極作用，但隨著大學科技園的快速發展，已經嚴重地阻礙了各個大學科技園的發展。其局限性明顯表現出來，既影響了現有大學科技園的發展，也影響了武漢以后新增大學科技園的發展。

（1）東湖示范區國家大學科技園是國家科技部和教育部認定的國家級大學科技園，但它僅是一個牌子，并無實體，其組成的5個大學科技園均獨立運作，有各自獨立的管理公司。各自獨立運行的大學科技園雖有實體，卻又不是國家科技部和教育部直接認定的國家級大學科技園（除華工科技園，它2010年躋身“國家隊”，成為湖北首個獨立國家級科技園），導致各大學科技園均因缺乏主體資格而不能申報國家產業支持項目（如某高校科技園在申報國家產業支持平臺建設項目時，就因不屬國家級大學科技園而受挫），不能享受國家大學科技園相關稅收優惠政策，甚至多次錯過參加國內和國際的相關的國家大學科技園信息交流會的機會。

（2）湖北省是全國教育大省，武漢市是全國教育大市，華中科技大學和武漢大學在全國高校排名中一直位居前10位，而湖北省和武漢市卻只有兩家國家大學科技園，與湖北教育大省、武漢教育大市地位明顯不符（截至2009年，北京有12家，上海有8家，江蘇有5家）。

2.5 留學生及大學生創業不足

留學生歸國創業與國家（地區）經濟發展進程緊密聯系在一起。留學生創業有著高起點、國際化視野經營、在全球范圍內整合資源、團隊創業等特點，對區域經濟的發展起著帶動作用。在中關村地區有著很多留學生創業的成功案例：百度的李彥宏、啟明星辰信息技術有限公司的嚴望佳和中星微電子的鄧中翰。相比而言，在東湖示范區像這樣的具有示范效應的留學生回國創業成功的例子目前并不多見。

從2002年起，教育部、勞動和社會保障部、人事部、財政部、國家稅務總局等部委以及許多地方政府就相繼出臺了有關政策，鼓勵和幫助大學生自主創業、靈活就業，全國許多省市（北京、上海、天津、重慶、杭州、青島等地）均已出臺了大學生創業的優惠政策。由湖北省科技廳、武漢市科技局共同出資設立的“湖北武漢大學生科技創業天使基金”已于2009年正式啟動。雖然湖北省、武漢市相關部門、東湖示范區政府為鼓勵大學生創業提供了很多便利條件，但目前大學生創業的良好勢頭還需要進一步激發。

3 東湖示范區科技型小企業發展對策

3.1 鼓勵天使投資的發展

武漢市人民政府已經出臺了《關于印發東湖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創業投資企業發展實施辦法》的文件，有天使投資的稅收優惠和財政補貼政策，但針對性還有待加強。示范區政府要制定合理的優惠政策，鼓勵民間資本參與天使投資。

3.1.1 發揮天使投資聯盟的作用

推動天使投資聯盟的發展，為聯盟提供初期運行的經費支持，推薦優秀創新項目，提供風險補償、貸款綠色通道等配套政策。依托天使投資聯盟，建立天使投資者與創業企業和創業者之間的對接平臺，充當天使投資者、創業者與政府之間的橋梁、紐帶；利用聯盟對項目進行投資審核和判斷，重點扶持項目前期、發展初期的企業；并對所投資項目的進展情況和效益展開全程跟蹤和輔導；加強天使投資聯盟與區域內外其他投資組織的聯系和溝通，為其在東湖示范區開展天使投資服務提供支持［3］。

3.1.2 改革完善針對天使投資的稅收激勵政策

以東湖示范區稅收政策試點為契機，對天使投資實行個人所得稅優惠。針對天使投資的高風險性，政府可通過風險補償的方式引導其進入，補貼比率可定為投資額的10%～20%。設立東湖示范區天使投資基金，對發展潛力大的項目進行一定比例的跟投。此外，對貢獻較大、有一定社會影響力的天使投資人給予一定的獎勵，以充分發揮其示范效應［3］。

3.1.3 完善天使投資的退出通道

加快科技型中小企業上市進程，支持有條件的高新技術企業在深圳創業板、中小企業板、NASDAQ等國內外股票市場上市；推進高新技術企業股份轉讓工作，支持具備條件的未上市高新技術企業進入武漢股權托管交易中心等代辦系統進行股份轉讓；扶持區域性產權交易市場的發展，加強產權交易市場及各類場外交易市場的建設，拓寬天使投資退出通道［3］。

3.1.4 加快區域信用體系環境建設

東湖示范區要繼續加強信用體系建設，通過嚴密的監督機制、嚴格的獎懲制度，鼓勵人們誠實守信，這是保證包括天使投資在內的創業投資高效運轉和良性循環的前提。信用制度的建立主要依靠市場的力量來完成，政府的作用主要體現在規則制定、監督監管等方面，指導經營者樹立良好的信用意識，同時，要制定中介執行規范，提高中介機構對中小企業信用的約束力［3］。

3.2 培育系列創業家群體

（1）支持高水平創業、跨區域創業和系列創業，推動“全民創業”。大力宣揚創業文化，營造“鼓勵創業、寬容失敗”的文化氛圍，為創業提供源源不斷的內在發展動力。培育一批具有“銳意創新、勇于冒險、開放合作、敬業敬職、執著不饒、回報社會”精神的跨區域創業和系列創業的創業家群體，促進創業精神的傳導和擴散，形成催生創業者、助力創業者、成就創業者的良好的創業文化氛圍［3］。以開放的視野、開明的政策，擴大創業源頭，鼓勵、引導和支持各類能人創業，形成全民創業的局面。以創業推動創新，以創業帶動就業。重點支持科研人員以及各類產業技術人員帶頭創業，以自有知識產權、專有技術、專利技術等作價入股，參加企業收益和分配。

（2）建立系列創業家俱樂部，形成協同創業網絡體系。發現和挖掘東湖示范區現有的系列創業家群體，發起并成立系列創業家俱樂部，搭建創業家之間以及創業家和投資者之間的合作、交流平臺。推動創業家之間相互進行天使投資或創業投資，促進創業者不斷創業，形成“系列創業家”的良性循環。此外，通過創業家群體與天使投資、創業投資人員或機構的對接平臺，為創業者融資提供便利條件［3］。

3.3 加強創新型人才支撐體系建設

3.3.1 完善人才激勵與人才流動機制

鼓勵智力要素和技術要素以各種形式參與收益分配，建立有效的人才激勵機制。武漢市人民政府已經出臺了文件《市人民政府關于印發東湖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企業股權和分紅激勵試點辦法》，在東湖示范區科研院所、高等院校、院所轉制企業以及國有高新技術企業中，開展股權和分紅激勵的試點，對突出貢獻的科技人員和經營管理人員實施期權、股權獎勵、技術入股、年薪制、年金和人才忠誠險等多種形式的激勵。試點建立國內外人才在企業、高等院校、科研院所之間的流動保障機制，以項目合作為切入點，采取兼職方式促進科技人員流動，加速實施通過人員流動實現的技術轉移。繼續完善企業用人管理制度，總結推廣有效的競業限制合同，保障企業間人員合理、有序流動［3］。

3.3.2 加強人才信用環境和人才評價體系建設

加強人才信用環境建設，強化對人才的信用管理。以協會為載體，組建東湖示范區人才信用聯盟，積極吸納園區優秀誠信企業加入，建立推薦信制度和推薦人信用檔案，提高人才信用在企業之間的透明度。積極試點建立以銀行信用為基礎的企業法人信用評價體系。進一步完善東湖高端領軍人才的認定工作，建立以創新創業為導向的人才評價體系［3］。

3.3.3 引進高端創新人才，為大中小企業的創新發展提供人才支持

東湖示范區要圍繞國家戰略需求，依托“千人計劃”、“長江學者獎勵計劃”、“百人計劃”等國家重大人才計劃，抓好“3551人才計劃”，重點引進一批從事國際前沿科學技術研究、帶動新興學科的戰略科學家和研究團隊，培養一批熟悉國際市場、具有廣泛國際聯系的產業領軍人才和高科技創業團隊，集聚一批由高端領軍型創業投資家和科技中介領銜的創業服務團隊。建立高端人才綠色通道，做好相關人才引進的協調服務和配套落實。

3.4 促進留學生創業發展

3.4.1 繼續加強吸引留學人員歸國創業

搭建留學生與國內對接的信息平臺，加強國內創業環境的海外推廣和宣傳力度，架起我國與海外留學人員及時溝通的橋梁。結合國家和地區重大科技專項、重點創新項目，采取團隊整體引進、核心人才引進等多種方式吸引海外優秀人才歸國創業。

3.4.2 推進留學人員創業園的專業功能建設

東湖示范區政府應該結合留學生歸國創業的特點和趨勢，把握高技術產業細分發展趨勢和價值演變規律，推動多種形式的留學生創業專業園的建設，在提供專業優惠的辦公空間、政策咨詢的同時，強化專業服務功能。通過建設專業化的信息中心、實驗室、檢測平臺等配套服務平臺，增強專業服務功能；通過與國內外專業機構合作，搭建融資服務、高端人力資源服務、財務法律服務等平臺，加強留學人員專業園的專業化服務功能。

3.4.3 完善留學人員創業環境

東湖示范區已經出臺了《海外留學人員優惠政策》，政府應該進一步簡化留學生企業注冊、工商登記等手續，加大推進投資機制改革力度，創造一個好的創業環境，使留學生企業能夠獲得創業發展所需要的資金。對留學生歸國創業企業給予直接無償撥款、貸款貼息、貸款擔保、項目獎勵等多種形式的資金支持，創造良好的創業環境；對歸國創業人員在住房、醫療保險、配偶就業、子女上學等方面給予優惠，放寬對留學生家屬提供戶籍等方面的政策，創造良好的生活環境。

3.4.4 制定并落實相關優惠政策

依托各大學科技園，推進大學生創業園的建設；從財政政策扶持、行政事業性收費減免、經營服務性收費優惠等方面對大學生創業進行扶持，增設大學生創業基金，不斷完善“湖北 武漢大學生科技創業天使基金”的使用和管理；發揮好各高校大學生創業中心和“校園創業大賽”的作用，東湖示范區政府要組織企業家、基金投資家、創業投資家、律師事務所、會計師事務所和咨詢公司等單位聯合積極參與，尋找投資機會，要對大學畢業生自主創業所邁出的“第一步”加強必要的實踐指導；繼續采取東湖示范區、高校和企業聯合等方式培養大學生創業人才。

3.5 加速孵化器建設

3.5.1 創新體制機制

探討形成以大學科技園為核心載體的科技成果轉化機制，以孵化器為核心載體的培育戰略性新興產業的機制，形成大學科技園及孵化器與社會資源緊密結合的機制，形成大學科技園及孵化器與創業企業、金融資本良性互動的機制，形成以大學科技園及孵化器為核心載體的吸引、聚集培養創新創業人才的機制［4］。要形成大學科技園及孵化器與創業企業、金融資本良性互動的機制，就要求鼓勵大學科技園及孵化器探索新的運營服務模式，積極吸引專業管理機構或企業等市場力量參與管理和運作，構建靈活有效的服務模式，不斷孵化出明星企業，形成企業孵化、企業培育和資本運作“三位一體”的服務格局。

3.5.2 新措施支持孵化器發展

為促進大學科技園及孵化器的發展，東湖示范區要出臺《關于支持東湖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大學科技園及科技企業孵化器發展的實施辦法》，要對大學科技園及孵化器建立評價考核機制。此外，還要制定一系列具體的支持措施，包括根據大學科技園創新資源高度集中的特點，支持其建設以培育和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為導向的產業研究院，實施科技成果轉化的措施；根據中央對人才工作的要求和東湖開發區20年來開展留學人員創業工作取得的經驗，支持留創園吸引高端創新創業人才的措施；根據東湖大力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的要求，支持孵化器建設關鍵共性技術服務平臺，聚集特色產業的支持措施［4］。

3.5.3 建立孵化器發展基金

政府應通過制定有關政策措施來扶持、規范和引導孵化器發展，可通過財政專款和社會捐款建立孵化器發展基金，采取后獎勵的方式，對那些孵化效果顯著、改革成績突出的孵化器予以獎勵、資金和項目支持，支持孵化器良性發展。順應產業發展趨勢，建設一批專業孵化器區，包括游戲動漫、互聯網、地理空間信息、節能環保等專業孵化器。2012年4月10日，武漢市財政部門會同相關部門出臺了十大舉措，從2012～2016年，逐年加大對科技企業孵化器扶持力度，旨在推動武漢高新技術產業和科技成果轉化更上新臺階。設立市級孵化器建設與發展專項資金，對新建孵化器進行補助，鼓勵和支持多元化主體投資建設各類孵化器，鼓勵孵化器合作共建、自建專業或特色公共服務平臺，支持符合條件的孵化器創建國家、省、市級孵化器，孵化器內的在孵企業被認定為高新技術企業、創新型企業或技術先進型服務企業的進行一次性獎勵孵化器10萬元，鼓勵設立創業種子資金，以年度實際投資額5%的比例給予風險補償，對在孵企業可獲融資擔保，對企業支付擔保費實施補貼。對好的創新項目給予10萬元的補助，鼓勵對管理團隊實行股權激勵，對全市孵化器管理人員進行免費培訓。這些舉措亟待落實。

3.5.4 建立孵化器行業組織和協會，完善中介合作體系

聯合各類孵化器成立行業協會，對孵化器的規范運作、人員培訓、合作交流等方面，進行宏觀指導和協調，充分實現孵化器體系的資源共享，擴大孵化器在社會大環境和產業發展中的影響力。完善中介合作體系，吸引一批國內外知名的優質中介服務機構進入示范區孵化服務體系，搭建適用高效的中介服務平臺，為在孵企業提供優質同時成本更低的創業服務。

3.5.5 支持大學科技園獨立申報國家級大學科技園

東湖示范區要積極協調省、市相關部門支持東湖示范區國家大學科技園內有條件的大學科技園獨立申報國家級大學科技園，解決其享受國家相關支持政策的主體資格障礙問題，促進其快速發展，擴大武漢國家大學科技園的影響力，促進地方經濟的發展，對于條件不成熟不能獨立申報和新增的大學科技園將其歸屬于東湖示范區國家大學科技園，由東湖示范區國家大學科技園成立一個大學科技園管理公司，作為其園內所有大學科技園的主體資格平臺。

［1］趙 剛.金融危機后，美國中小企業為什么依然充滿活力［J］.中國科技財富，2010（4）：21～23.

［2］政協湖北省委員會辦公廳.武漢東湖與北京中關村、上海張江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建設比較研究報告［R］.武漢：政協湖北省委員會辦公廳，2012.

［3］長城企業戰略研究所.促進中關村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科技型小企業成長思路和措施研究［R］.北京：長城企業戰略研究所，2009.

［4］鄧淑華.大學科技園和孵化器 中關村自主創新的支柱力量［N］.中國高新技術產業導報，2010－08－3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