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夢依
( 遵義醫學院 外國語學院,貴州 遵義 563003 )
人類社會不可能脫離政治而存在。“政治現象在所有社會現象中最引人注目”(俞可平,2000)[1]2。你不關心政治,政治會主動關心你。西方政治思想傳統中一直持這樣的觀點:語言和政治在一個根本性的水平上內部緊密聯系著。亞里士多德在其著名的何其為人的定義中就指出:“人的本性就在于他生活在政治當中,人是一個政治動物,唯有人具有語言能力,而蜂群和其他任何群獸都不擁有這種能力。人的本性即任何活動都有目的,這種本性賦予了人語言能力”(Chilton,2004)[2]4-5。此外,亞里士多德對“話語”(speech)和“聲音”(voice)進行了區分,他指出,后者為全體動物所共有,而人類所擁有的這種話語卻是與眾不同、獨一無二的。也就是說,語言使人區別于其他所有動物而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政治動物。語言是來自并決定著“此在”世界共性結構的一個因素。Orwell是第一個關注語言的政治潛能的人,在他的力作《政治和英語》(Politics and the English Language)[3]中曾指出:“語言可以用來控制人們的思想,政治演講和政治書文大多都是對不可防御的防御”(Orwell,1969)[3]225。政治與語言密切相關。政治的根本目的是參與國家事物改造社會。而研究語言和政治的目的則在于理解言語交際在社會群體中所發揮的作用,以及這種作用是如何形成語言的。語言幫助政治得以實現。政治是權力的游戲,包含政治分配和使用權力。權力是有形的、是實體的,它改變現實,可以使事物發生,也可以使存在的事物不發生。語言,作為這個三聯體(政治、權力和語言)的第三個成員,所起的作用是:當政治把權力的強制性的有形現實帶入人的大腦和心理時,語言是轉換器。語言是權力關系的創始者和解釋者,語言的權力創造功能主要通過政治語篇得以實現。語言學家們把政治語篇作為研究權力、語言和社會控制三者關系的陣地,對語言與政治的關系進行了深入的研究。國內外學者對政治語篇進行了研究,并取得了一定成績。本文對其進行綜述,旨在為以后的研究方向提供一些參考性建議。
大量重要的研究結果顯示,從亞里士多德的《政治學》(Politics)開始,比起其他任何語篇分析,政治語篇的研究似乎更需要跨學科考慮,比如政治學、社會學、心理學和人類學等。國外對政治語篇的研究很長時間主要限于對修辭的研究,直到20世紀80年代早期甚或90年代早期才真正從語言學的角度研究政治語篇。對政治語篇進行了系統研究的首推以下幾本專著和論文集:
第一本著作是Chilton于2004年出版的力作《分析政治語篇——理論與實踐》(Analyzing Political Discourse:Theory and Practice)[2],主要是基于亞里士多德提出的假設:我們都是政治動物,能運用語言追求我們的目標。該書采用語言學的理論框架探討了我們的政治性地思維和行為方式。修辭學、生成語言學、批評理論和認知語言學理論在書中都有體現,后兩者尤甚。書的第一部分主要是理論基礎,即語言與政治的關系。第二、三部分均是對政治文本的實踐分析,主要是對近年來發生的一些重大事件進行個案分析,比如“后9.11事件”的國際政治語言、克林頓為勸說美國介入科索沃戰爭而發表的講話、布什與本·拉登相互間的講話等。作者以一種國際的視野,在語言這個顯微鏡下剖析國內政治和國際政治。通過對政治個案進行分析,Chilton在其與 Schaffner一起撰寫的題為“The English Language Nuclear Arms Debate”(1997)[4]的書中提出的政治語篇四個策略功能——強壓(coercion)、抵制和抗議(resist and pro-test)、掩飾(dissimulation)、合法化(legitimation)和合法性喪失(legitimacy loss)——的基礎上,又增加了兩個策略功能:體現(representation)和歪曲(misrepresentation)。
第二本著作是《政治語言》(The Language of Politics,2000)[5],由Beard撰著。該書在介紹了一些政治概念后,著作的第二部分從語義的角度分析了政治語篇是如何運用隱喻、轉喻、類比、及物性等來傳遞政治家們的意識形態。在分析隱喻時作者指出,英、美兩國的政治家最常用的兩個隱喻就是戰爭隱喻和運動隱喻。第三部分分析了政治演講的一些最基本特征,結合撒切爾夫人喜得孫子后在唐人街 10號宣布的“我們是一個祖母”(We are a grandmother)分析了政治家們是如何運用具有勸說力的演講策略和如何運用媒體的影響力的。第四、五部分則結合大量英、美兩國大選時的標語、海報和宣言手冊分析了政治家們如何贏得大選。作者在最后部分分析了政治家們經常面臨的提問和回答提問的方式。
Nimmo和Sanders(1981)主編的《政治傳播手冊》(Handbook of Political Communication)[6]是較早涉獵政治語篇研究的一本論文集。本書第一部分介紹了六種政治傳播的研究路徑。第二部分是對政治勸說模式和方式的介紹。第三部分探討了政治傳播的環境,比如說傳播與公共政策、傳播與公眾意見等。第四部分從文化批評、內容分析、實驗研究、調查研究等方面介紹了研究方法。
第二本有較大影響的論文集是 Schaffner在1997年主編的《分析政治演講》(Analysing Political Speeches)[7]。該論文集主要由三篇論文和一個辯論記錄組成。三篇論文都是對1995年荷蘭女王Beatrix訪問以色列時在以色列議會演講的分析:第一篇論文的作者是Ensink,他主要聚焦于參與者被賦予的角色,詳細地分析了人稱代詞“I”、“We”、“You”等;第二篇論文的作者是Sauer,他更多地從修辭角度分析政治語篇,他認為政治演講是富于詞藻的混合類型,目的在于勸說,其分析顯示出Beatrix女王的演講運用了很多修辭;第三篇論文的作者是Fairclough,在結合辯論結果的基礎上,Fairclough將修辭分析與批評語篇分析結合起來,其分析顯示出Beatrix女王在演講時,一方面在勸說,另一方面在重塑社會秩序,包括題材、語用、修辭分析等。辯論記錄表明了政治演講的特定分析和政治語篇的總體分析應該把語言結構和傳播環境、政治功能等這些更大的背景結合起來。
Obeng和 Hartford(2008)主編的《政治語篇分析》(Political Discourse Analysis)[8]是新近出版的頗有影響的一本論文集。該書共收錄了六篇論文。首先是Rista-Dema對阿爾巴尼亞領導(1945年~1990年)回憶錄英文翻譯進行的研究。其分析顯示,回憶錄中大量地運用了明喻、隱喻和非正式語言等,在傳播過程中某些方面受到翻譯的影響。第二篇論文研究了在美國的文化霸權主義下,對外英語教學(Teaching English to Speakers of Other Languages,TESOL)的現代趨勢受到影響,作為一名英語語言教師在這樣的影響之下該做些什么。第三篇論文采用問卷調查的方法,對在英語和英語文化的強勢影響下,加納這個國家對經濟、政治等問題的研究,加納的教育系統如何把英語的力量和本土語言結合起來以取得可持續性的經濟、政治的發展進行探討、研究。第四篇文章是通過言語行為理論,對一篇關注于尼日利亞新的社會、經濟和政治秩序發展的公共服務廣告語篇所進行的研究。第五篇論文以阿肯國內的一個收音機節目Afisem(國內事)為語料來源,研究了為滿足政治、經濟、環境、教育、科學、技術中新術語的需要而對阿肯語詞匯進行擴充的問題。研究表明,現代社會中近乎所有的方面和組織都能用阿肯語來表達。最后一篇論文則研究了殖民和后殖民的教育和語言政策是如何影響尼日爾共和國的穆斯林婦女生活的。
除了以上專著和論文集外,對政治語篇進行了較多研究的是批評語篇分析家們,主要代表人物有Fairclough(1989,1992,1995,2000,2003 等);Van Dijk(1994,2008,2009 等);Wodak(1989,2007等)。英國語言學家Fairclough被認為是批評語篇分析的代表人物,他在《語言與權力》(Language and Power,1989)[9]一書中首次提出了“批評語篇分析”的概念。Fairclough主張語篇分析的主要目標是研究語篇的社會實踐性。在政治語篇的研究方面,他認為政治借助語篇形式來表達一定的意識形態,并研究了語篇與政治、意識形態和權力之間的關系及政治語境的作用。Fairclough在該書中分析了1985年12月17日 BBC播出的卡爾登采訪英國首相撒切爾夫人的政治語篇中人稱代詞及情態動詞的作用,指出,薩切爾夫人演講中對人稱代詞及情態動詞“We”、“You”、“Have to”、“Must”等的運用,實際上是一種交際策略,旨在與聽眾建立聯系。Fairclough的《批評語篇分析——語言的批評研究》(Critical Discourse Analysis: Critical Study of Language,1995)[10]一書繼續對語言、意識形態、權力和社會文化變化作了研究,同時分析了 1992年英國大選時第四頻道的晚間政治電視節目Midnight Special,其研究表明了這個節目有很大的意識形態傾向。Fairclough在2000年的《新工黨,新語言?》(New Labour,New Language?)[11]一書中分析了英國新工黨在選擇“第三條道路”(The Third Way)時的政治語篇等。Fairclough的兩本力作《語篇與社會變遷》(Discourse and Social Change,1992)[12]和《分析語篇》(Analyzing Discourse,2003)[13]主要是從廣義政治語篇的角度來探討語言與社會變化的關系等問題,本文主要采用政治語篇的狹義定義,此處不作詳細介紹。
Van Dijk在批評語篇分析方面的貢獻,主要體現在他語篇分析的第三個階段——語篇認知模式研究。在 1994年的《語篇與不平等》(Discourse and inequality)[14]一文中,Van Dijk主要分析了語篇、傳播在權力與不平等關系的建立、合法化、復制中扮演的重要角色。Van Dijk的《語篇與權力》(Discourse and Power,2008)[15]一書探討了政治語篇和政治認知的關系,并闡述了政治語篇的解構,分析了西班牙國務卿Aznar冒著“政治自殺”的危險支持美國(及同盟國)打擊薩達姆的軍事行動,使伊拉克戰爭合法化而發表的演講。在這次分析中Van Dijk特別引入了“政治暗含”(Poltical Implicature)這個概念。Van Dijk所著的《社會與語篇》(Society and Discourse,2009)[16]一書主要通過語境的社會認知理論來強調語境在政治語篇理解中的重要作用。在探討了語境與社會認知、情景和文化的關系后,作者以英國議會辯論中布萊爾和其他議會成員的政治語篇為例分析了語境與政治的關系。作者最后指出,在語言學和語篇分析中,僅僅知道和運用語法、語篇規則是不夠的,還要懂得語言運用的社會/政治意義和功能,這就使得我們必須考察語篇與語境的關系。同時作者對政治暗含進行進一步的闡釋。此外,他還對20世紀80年代和90年代初期,在法國、德國、荷蘭、英國和美國眾議院有關種族事件議會辯論方面的政治語篇的結構和功能進行了研究。
Wodak(1989)主編的論文集《語言、權力和意識形態——在政治語篇中的研究》(Language,Power and Ideology: Studies in Politcal Discourse)[17]從批評語言學的角度探討了語言和意識形態的關系,從而揭示政治權力機制。論文集分成三部分:第一部分是關于語言與極權主義的文章,包括納粹在荷蘭的語言政策,法西斯時代的語言政策,未來主義的政治演講與意大利法西斯主義的關系等;第二部分的五篇論文分別是從標記語、可信度、隱語、語音變體和社會偏見等角度探討政治/政治家的語言;第三部分是關于特定場合下的機構、控制和語篇關系的文章,比如媒體在種族主義復制中的作用,新聞報紙中的操控策略,語言變化和女權主義者的語言政治等。此外,Wodak(2007)[18]運用語用學中的理論暗指(Allusion)、暗諷(Insinuation)、預設和文字游戲(Word Play)等,分析了維也納2001年大選時,右翼政客Haider攻擊維也納猶太委員會主席Muzicant的演講,揭示了其反猶的意識形態,即從認知的視角結合人類文化學的研究方法來分析語言與社會結構之間的關系。
波蘭的Cap在Chilton提出的政治語篇空間合法化模式的基礎上,對政治語篇的合法化進行了細化和補充,又提出了時間和觀念兩個維度,從而形成了 STA-Model(Spatial, Temporal and Axiological),即空間、時間、觀念三個維度對政治語篇合法化的影響。Cap(2008,2010)[19][20]利用此理論分析了美國自2003年卷入伊拉克戰爭中發表的政治語篇。
在認知語言學領域中,Lakoff最早把概念隱喻引入政治語篇研究,他通過對政治新聞、政治演說及政治宣言等政治語篇的分析,揭示了政治隱喻背后所隱藏的政治導向、政治理念及價值觀念。Lakoff(1991,1993)[21][22]對布什父子為使兩次伊拉克戰爭合法化而運用的隱喻作了分析。Lakoff最典型的代表作是《道德政治——自由派和保守派如何思考》(Moral Politics:How Liberals and Conservatives Think, 1996/2002)[23]。《道德政治》整本書始終圍繞兩種不同的家庭隱喻來說明美國兩黨的不同道德世界觀、不同的意識形態,進而產生不同的國家政策而展開。Musolff(2004)的《隱喻與政治語篇——在辯論中有關歐洲的類比推理》(Metaphor and Political Discourse: Analogical Reasoning in Debates about Europe)[24]對隱喻持類推的觀點并運用基于數據庫的分析方法研究歐洲政治語篇中的概念隱喻與意識形態。Charteris-Black(2004)[25]曾采用批評隱喻分析(Critical Metaphor Analysis)的方法對政治語篇中的隱喻和其他修辭進行了統計分析。
近年來越來越多的研究采用社會語言學的理論對政治語篇進行分析,許多成果發表在國際著名學術期刊上,如Journal of Language and Politics,Critical Discourse Studies,Language and Communication,Text Pragmatics and Cognition,Critical Approaches to Discourse Analysis across Disciplines,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Language and Communication。
作者在CNKI上以“政治語篇”為題名進行搜索,博士論文至今沒有,以“政治語篇”為主題進行搜索,博士論文有 6篇;以“政治話語”為題名搜索到的博士論文有 2篇,以此為主題搜索到的博士論文有50篇。經過對內容進行閱讀,并綜合兩種方式的搜索結果,我們最后確認為“政治語篇”的博士論文有5篇,即徐緯光(2006)[26]的《現代中國政治話語的范式轉換——以中國共產黨為考察對象》;陳麗江(2007)[27]的《文化語境與政治話語——政府新聞發布會的話語研究》;王望妮(2008)[28]的《中美政府首腦記者招待會語言對比研究》;劉齊生(2009)[29]的《漢德宣傳性語篇結構差異的政治語法因素——漢、德“企業介紹”語篇研究》;竇衛霖(2011)[30]的《中美官方話語的比較研究》。徐緯光是政治學理論專業的博士生,其文章按照歷史的脈絡分析了中國共產黨在現代社會轉型過程中政治話語的范式轉換。陳麗江從言語行為層(言內行為)和社會行為層(言外行為)兩個層面探討了作為政治話語的一種類型——中國新聞發布會話語,并為我國政府新聞發布會制度的語言實踐提出了建議。王望妮以研究政治新聞語篇中人際資源的可行模式為目標,綜合運用話語分析學、批評語篇分析和系統功能語言學理論,對中、美兩國兩任主要政治領導人就任后主持的第一次大型政府記者招待會進行了異同分析。劉齊生認為企業語篇這種公共宣傳語篇具有政治語篇特征,因此也被列入政治語篇范疇。作者主要以系統功能語言學相關理論為基礎對漢、德企業自我介紹語篇進行了分析,以找出不同的社會現實。竇衛霖以跨學科的視角把社會建構主義理論、對比語言學理論、批評語篇分析理論結合起來,對中、美兩國形式多樣的官方話語進行了詞匯、句法、語用、語篇、語域、語境、意識形態等多層面的研究,以找出兩國官方話語的異同。
國內研究政治語篇的碩士論文頗多,我們以“政治語篇”和“政治話語”分別為題名在 CNKI上進行搜索,得出的數據分別是42和47。通過進一步分析,我們認為兩個數據中一共有54篇碩士論文是屬于政治語篇研究的范疇。歸納起來,這些碩士論文主要集中研究政治語篇中的語用策略、政治語篇中的修辭運用、政治語篇中的意識形態、政治語篇的翻譯等方面。
此外,近十年來在中國核心期刊上發表的政治語篇的文章主要有:項蘊華(2006)[31];尤澤順、陳建平(2009)[32];嚴世清、趙霞(2009)[33];鄭東升、劉曉杰(2010)[34];楊敏(2010,2011)[35][36];支永碧(2011)[37];賀夢依(2011)[38]等。這些文章多數從批評語篇分析視角、社會語言學視角和語用學視角來探討政治語篇中的權力和意識形態問題。
國外對政治語篇進行系統研究的專著不少,主要是Fairclough、Van Dijk、Wodak等批評語篇分析家們。國外從認知語言學的角度對政治語篇進行研究的主要是 Lakoff 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其切入的角度主要是概念隱喻。國內關于政治語篇的研究則較少,專著暫時還沒有找到;博士論文有5篇,且不都是從語言學的角度進行研究;碩士論文和期刊文章稍多些,這些研究多數從批評語篇分析視角、社會語言學視角來探討政治語篇中的權力和意識形態,很少有從認知語言學角度進行研究的;把幾種理論結合起來對政治語篇進行研究的學者、專家則更少。
從語言學的角度來研究政治語篇的歷史不長,國內外研究成果尤其是國內研究成果還不是很豐富。本文認為,未來的研究還可以從以下三個方面繼續深入:
第一,加大對本土語言即中國政治語篇的研究力度,以為中國政治提供參考性建議。
第二,多種方法相結合進行政治語篇的研究。比如說把批評語篇分析、概念整合理論與概念隱喻理論結合起來,這樣能更深刻、更全面地解釋政治語篇中的權力關系。
第三,跨語言系統中政治語篇的對比研究。即對不同語言系統中語言背后的權力關系進行研究,以揭示語言、權力和社會關系的普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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