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自他動詞中自他兩用動詞的再分類

王文婧

關(guān)于自他動詞中自他兩用動詞的再分類

王文婧

日語自他動詞中，有一種動詞有自動詞和他動詞兩種用法，這種動詞被稱為 “自他兩用動詞”。而自他兩用動詞又有三個種類。

日語；自他對應(yīng)；自他兩用；特征；分類

自他動詞的對應(yīng)從本居春庭的《詞の通路》中被正式提及以來，逐漸成為諸學(xué)者的研究課題。在日語學(xué)習(xí)的初級階段，學(xué)習(xí)者就已經(jīng)接觸學(xué)習(xí)到「～が壊れる―～を壊す」這樣異形態(tài)對應(yīng)的自他動詞。之外，還會接觸到「～が終わる －を終わる」，這樣的自他對應(yīng)。像這樣自動詞和他動詞是同一個形態(tài)的動詞被認(rèn)為是一個例外的現(xiàn)象。

一、問題提起

現(xiàn)代日語動詞中異形態(tài)對應(yīng)的自他動詞有很多。如“壊れる－壊す”，分別有自動詞和他動詞的用法。如：

例1，a.時計が壊れた b.太郎が時計を壊した

同時還存在著同時擁有自動詞和他動詞兩種性質(zhì)的動詞。本文把它稱為“自他兩用動詞”。如例2，a.授業(yè)が終わる b.授業(yè)を終わる

究竟在日語中像「が/を終わる」這樣的動詞是怎樣的存在，又有多少類似性質(zhì)的動詞，這些動詞是否又都完全相同呢？本文試著分析這類自他動詞。

二、研究對象

對于自他動詞的分類及數(shù)量，不同的學(xué)者有不同的分類。1970年6月日本內(nèi)閣告示下令的『當(dāng)用漢字音訓(xùn)表』中提到的自他分類有三種。一是活用相同，可以作為自動詞和他動詞使用；二是自動詞；三是他動詞。

在新音訓(xùn)表的音訓(xùn)欄的動詞中，屬于第1類的詞共43個。言う行う伴う笑う仰ぐ置く敷く注ぐ嘆く働く吹く噴く越す超す差す増す申す催す保つ持つ運ぶ結(jié)ぶ組む楽しむ病む謝る誤る偽る憂える覚える限る去る渋る迫る頼る努める募る張る控える觸れる?yún)ⅳ霌eする忘れる

筆者以「が/を＋自他両用動詞」的形式，通過青空文庫檢索，選出使用頻率較高的詞作為研究對象。檢索時，采用了動詞的基本形，以及動詞的タ形、マス形、テイル形、テイタ形。采用用例為5例以上的詞作為本次研究對象。列為研究對象的有「伴う 笑う 働く 吹く 差す 増す 催す 運ぶ 迫る

募る 張る 觸れる 」12個動詞。

三 、本研究用詞

（一）自他兩用動詞

隨著自他研究范圍的擴大，以及研究的深入，其分類的基準(zhǔn)也出現(xiàn)了多種。關(guān)于像“が?を終わる”之類動詞，其名稱有「同形態(tài)の自他動詞」、「自他同形の動詞」等，其中寺村（1982）中指出像「増す」 「運ぶ」類似的同一形態(tài)有自他兩種用法的動詞，叫做“自他兩用動詞”。本文也采用了這種說法。

（二）直前語

本文中把「Xが笑う」 「Yを笑う」中，助詞“が”和“を”前的“X”、“Y”叫做直前語。

四、自他兩用動詞的三分類

在以上提到的12個動詞中，是否都像例2（a.授業(yè)が終わるb.授業(yè)を終わる）的“終わる”一樣，意思完全相同呢。通過例句分析，從意思的特征來看，把自他兩用動詞分為三類。第一類：自、他動詞的意思和用法不同；第二類：自、他動詞的意思和用法相同；第三類：自、他動詞的意思和用法部分相同。

通過對例句的分析，發(fā)現(xiàn)并不是所有的自他兩用動詞的意思用法都相同。首先看第一類動詞，在檢索的12個動詞中，有6個單詞（笑う·働く·差す·迫る·募る·控える） 屬于第一類。也就是說該自他兩用動詞，自動詞和他動詞的意思不同。

如動詞“笑う”，以“が笑う”的形式出現(xiàn)，作為自動詞時表示開心、愉悅等，自然而然出現(xiàn)的表情，發(fā)出的聲音。這是人自身自發(fā)的行為動作，為自動詞。因此助詞“が”的直前語主要是人物或代替人的身體部位。例3意為“王子在笑”，例4意為“黑色的眼睛在笑”。還有像例5以擬人手法，和無生命的物體搭配使用。

例3眠り足りてぽっかり眼を醒ましましたが、枕もとには、正裝し、すっかり元気を回復(fù)したた王子が笑って立って居りました。（『ろまん燈籠』）

例4黒い髪と珊瑚のような顔から驚くほど美しい黒眼が笑っている。 （『南路』）

例5高くなった日の光がぱっと大森田圃に照り渡って、海が笑いながら光るのが...

而作為他動詞使用時，意為嘲笑，看不起他人的意思。助詞“を”的對象語可以是人，也可以是事，如例6。

例6侮辱したと思うのは事実かも知れないが、人の困るのを笑うのも事実である。（『吾輩は貓である。』）

因此像“笑う”這類自他兩用動詞，自動詞和他動詞的意思不相同。助詞前所搭配的直接語也不相同。如果以兩句話意思相同為前提，這兩個用法不能相互對應(yīng)使用。

在第一類動詞中，都有著相同的特征。如“働く”作為自動詞使用時，意為“工作，勞動，起作用”等。用例多為“兄は會社で働いている”、“第六感が働く”等。其中檢索出的例句中，意思使用頻率最高的是表達(dá)頭腦、精神活動的句子。直前語的傾向為「意志」、「神経」、「第六感」等詞。而相對的在做他動詞時的直前語多為「盜み」、「賊」、「強盜」、「亂暴」等單詞。從直前語可以看出，“働く”做他動詞時多是做壞事，自他的意思并不相同。

而與第一類動詞相反的，有一類自他兩用動詞的自他動詞的意思用法幾乎完全相同。其直接語也呈現(xiàn)出相同的傾向。如“増す”。

増す直前語X：苦しみ 深さ 親しみ 暗さ 水かさにぎやかさ 寒さ 暑さ 痛み

不愉快 不安 苦痛 自覚心 確率 速度 問題 価値嫉妬 程度 度 厄介 抵抗力 癖 疑い 數(shù) 筋 光輝 光水 水嵩 月給 聽衆(zhòng) 移住者 方（かた）

直前語Y：白さ 美しさ 痛み 大きさ 親しみ 鋭さ親しさ 強さ 不安 複雑さ

速度 愛情 資料 興味 苦痛 働き 水量 見識 勢いかさ 光 色 水 日給

從以上的直前語來看，X和Y的傾向趨于一致。試分析例句的意思，也可以看出意思也幾乎一致?！笁垽埂惯@個單詞用來表示事物的狀態(tài)程度有所增加。

學(xué)習(xí)者は、自分かん積極的に行こうことによって興味も増し、能率も上がる。

（『現(xiàn)代國語用例辭典』）

例7 一晩毎に興味を増して來て、父親までが、「ビリィ?ボーンズの箱の中の品目作製を受持とう」と言出した。（『光』）

例8和例6中的“興味”的增加，可以看作是狀態(tài)程度自身的增加，為自動詞的用法。也看以看作是狀態(tài)的主語讓它發(fā)生的變化，為他動詞的用法?？梢宰尀檫@是一個動詞的兩個把握角度。

例9 君、そうこうしているうちに加茂の水嵩が増して來たぜ。（『虞美人草』）

例10 水かさを増した川は、各地で洪水を起こす。（『夜明け前』）

例11 前面が凸出する點の速度が減じ、凹入した點の速度が増し （『寺田寅彥隨筆集』）

例12 汽車は速度を増して行く。（『虞美人草』）

例13 ユダの悪が強ければ強いほど、キリストのやさしさの光が増す。（『姥捨』）

例14 月はだんだん光を増して行って、電燈に燈もともっていた。（『南路』）

例9～例14中的直前語「水かさ」 「速度」 「光」也是一樣，它們分別是「川」 「汽車」 「つき」的狀態(tài)?？梢詥渭兊目醋鳛槭挛锏臓顟B(tài)，也可以看作是某事物引發(fā)了這種狀態(tài)。

像這樣的自他兩用動詞「増す」，既可以把事物當(dāng)成主體，自身的狀態(tài)當(dāng)成客體來把握，也可以看做是該狀態(tài)自身的變化，動作本身是相同。只是把握的角度不同。通過以上分析可以得出，這類的自他兩用動詞，自動詞句和他動詞句的意思用法相同。“が”“を”可以互換，意思上并無明顯差別。其語感是否有細(xì)微差別，本文尚無得出結(jié)論，可作為今后探討的課題。

第三類自他兩用動詞，研究對象中“伴う 催す 運ぶ 去る 張る 控える 吹く 觸れる”屬于這一類。它包含第一類和第二類的情況。根據(jù)直前語的不同，自他的用法也不同。例如動詞“伴う”。

伴う直前語X：精神狀態(tài)意識現(xiàn)象現(xiàn)象快楽不安 感じ苦痛リズム 報酬危険力呼吸余韻自信気持記憶自覚寂しさ観念柔軟性実感安心威厳

直前語Y：運動感覚獨斷理想活動矛盾衝突意識動作観念隆盛感情幻想感じ

寫象陰影俳優(yōu)的天才快感幻覚誇張危険倦怠娘伝右衛(wèi)門 犬三四人

“伴う”在表示伴隨之意時，可以自他互換，意思相同。如例16～例18中的，「危険が伴う」 「快楽が伴う」は、「危険を伴う」 「快感を伴う」。

例15 しかもそれを拒絶することは、たいていの 場合に友情を損なう危険を伴うていることが多かった。（『ゼラール中尉』）

例16 従って、日下部は噓を教えると、自分が何時何処でどんな冷汗を掻くまいものでもない危険が伴うのであった。（『伊太利亜の古陶』）

直前語「危険」可以看做是該狀態(tài)自身的變化，也可把事物看成主體、自身的狀態(tài)看成客體。這一點和第二類自他兩用動詞一樣。此外，還有一種情況，自他無法對應(yīng)。如以下例句。

例17 その以前は能く生徒の三四人を伴うて散歩に出たものである。（『酒中日記』）

例18 午後犬を伴うて散歩す。（『武蔵野』）

“伴う”表示“陪伴，帶，帶領(lǐng)”之意時，只有他動詞的用法，和自動詞不能對應(yīng)使用。須賀（1994）中也指出“表示「自他の対応」用法的句型「AガBヲ伴う――AニBが伴う」、A為「仕事」 「言葉」 「手術(shù)」 「雨」 等、B為「危険」 「行動」「苦痛」 「雷」等、A和B的特征為，人的行為及自然的現(xiàn)象，X為主要的行為現(xiàn)象，Y為跟隨它而出現(xiàn)的行為及現(xiàn)象?！?。其它的幾個動詞也是相似的意思用法特征。例如動詞“運ぶ”前面為“話”、“事”等詞，表示“事物朝著好的方向推進(jìn)”時，自他可以相互交換，而當(dāng)其直前語為“荷物”等詞，表示“搬運”的意思，只有他動詞的用法，而沒有相對應(yīng)的自動詞。通過分析，我們可以得出第三類動詞是第一類和第二類動詞的綜合，有兩者共同的性質(zhì)特征。

五、存在理由及教育中的運用

通過以上分析，可以得出自他不對應(yīng)的兩用動詞并不是同一事態(tài)的不同側(cè)面，只是一個動詞擁有兩個意思而已。自他對應(yīng)的兩用動詞之所以存在是因為把握角度不同。即：一個變化，作為自動詞文的主體變化的同時，也可以看作是他動詞文的客體變化。在同一個變化中，難以區(qū)分是主體的變化還是客體的變化時，自動詞和他動詞都能使用，便出現(xiàn)了自他兩用的現(xiàn)象。

在日語教育中，作為教師有必要對學(xué)生說明自他兩用動詞和異形態(tài)的自他動詞的區(qū)別，以及自他兩用動詞的存在理由。此外，由于所有的自他兩用動詞的特征并非完全相同，所以筆者認(rèn)為如果能對學(xué)生說明自他兩用動詞的分類法，對自他動詞的學(xué)習(xí)或許有一定幫助。

[1]須賀一好·早津恵美1995『動詞の自他』ひつじ書房

[2]須賀一好·1993「自他同形の動詞について」『小松英雄博士退官記念日本語學(xué)論集』三省堂

[3]國広哲彌·1989「自動詞と他動詞」『言語』18－9大修館書店

[4]寺村秀夫·1982『日本語のシンタクスと意味』第1巻くろしお出版

[5]李寅泳·1987「日本語の自?他動詞の形態(tài)と相関」『韓國外國語大學(xué)論文集』20

責(zé)任編輯：郭一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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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6531（2012）04-0036-02

王文婧/北京理工大學(xué)珠海學(xué)院助教（廣東珠海5190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