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面勞動基本理念與衡量指標的關系

曹兆文

(東北財經大學研究生院，遼寧大連 116025)

體面勞動基本理念與衡量指標的關系

曹兆文

(東北財經大學研究生院，遼寧大連 116025)

體面勞動理念包含6個基本方面，其衡量指標則包括11個大類。體面勞動指標體系是對其基本理念的忠實表達。每類衡量指標同時表達了數個基本理念，而每個基本理念又均由數類指標來表達。體面勞動基本理念及其衡量指標形成了一個相互交織的復雜統一體。這種特點要求在實施體面勞動過程中，必須全面推進各項指標要求的落實。

體面勞動;基本理念;衡量指標

體面勞動理念于1999年由國際勞工組織提出，至今已有十余年歷史。2008年，體面勞動衡量指標正式公布［1］。2009—2011年，國際勞工組織將這一指標體系用于對一些“先行國家”(Pioneer country)例如巴西［2］、坦桑尼亞［3］、奧地利［4］及烏克蘭［5］等國體面勞動簡況的研究和評價，其科學性得到了初步驗證，相關研究工作也進入到了一個新的階段。

體面勞動衡量指標實質上是對體面勞動理念的量化和可操作化，所以二者之間必然存在諸多聯系。本文具體研究了體面勞動基本理念、衡量指標的內容、特點及二者之間的關系概貌。本文的研究可以幫助人們更好地理解體面勞動理念及其衡量指標體系，同時，也對指導體面勞動的實踐及相關學術研究工作等具有一定的參考意義。

一、體面勞動基本理念的內容及特點

1999年第87屆國際勞工大會上，國際勞工組織的“局長報告”［6］對體面勞動做了最權威的定義，同時，該報告將體面勞動理念與國際勞工組織四大“戰略任務”結合在一起進行了詳細論述。根據該報告的這些相關論述，我們可以將體面勞動基本理念的內容歸納為以下六個方面。

第一，足夠的就業機會(Adequate employment opportunities)。體面勞動的第一個條件就是有足夠的就業機會。這種就業機會是為愿意工作的所有人提供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也不管受教育水平、民族、政治派別等，總之只要人們愿意工作，都應該有足夠的工作崗位。這里“工作”包括所有的經濟活動，既包括個體勞動、無工資的家庭勞動以及工資性勞動，也包括正規與非正規經濟部門的一切勞動，等等。

第二，生產性的工作(Productive work)。生產性工作是指有較高的生產率和足夠勞動收入的工作。生產性工作對于勞動者擁有足夠的生活資料以供自己及其家庭使用具有重要的意義，同時，它對于人力資本再生產、企業及國家獲得可持續發展等也具有重要的意義。

第三，自由的工作(Work in conditions of freedom)。自由的工作意味著工作應該是自由選擇的而不是被強迫的，同時，在21世紀，某些形式的勞動是應該摒棄的。它要求按照有關國際公約及勞動標準廢除包身工、奴隸勞動以及童工等形式的勞動。同時，自由的工作也要求社會給予勞動者以自由加入各種勞動組織的權利。

第四，平等的工作(Equity in work)。平等包括待遇和機會兩個方面的平等。體面勞動的平等理念要求勞動者在工作待遇與工作機會及工作中升遷及培訓等各個方面享有同等待遇和機會。它包括消除工作的歧視及就業的歧視、平衡工作與家庭生活等方面。

第五，安全的工作(Security at work)。安全的工作對于保護勞動者的生命安全、健康、福利及生活具有重要的意義。它要求在勞動者遭遇經濟及疾病侵害時有得到社會求助的權利，同時它也意味著工人在失業及失去生活保障時有得到相關救助的權利。

第六，有尊嚴的工作(Dignity at work)。尊嚴來自勞動者在工作中受到尊重，包括對他們利益的關切及就各種事務的發言權的尊重。近年來，工人加入各種形式的組織顯得特別重要，工人以集體的形式來維護他們的權利正成為一種普遍的現象，因為工作場所的特性使工人天生就是弱勢群體，故通過一定的集體性的組織來加強其自身的話語能力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所以，有尊嚴的工作特別關注工人組建、加入與退出各種組織等方面的自由和權力。

體面勞動上述六個方面的基本理念是一個統一的整體，其中第一和第二兩個理念，表達了體面勞動就工作可能性及接受范圍的關注，其余四個方面則說明體面勞動某些指標要達到怎樣的水平才稱得上是“體面的”，更多關注的是工作質量方面的內容。根據體面勞動六大基本理念的內容，可以歸納出其主要特點，這些特點對于正確理解體面勞動基本理念的內涵具有重要的意義。

第一，體面勞動是所有人的體面勞動，包括不同國籍、教育水平、民族、經濟與政治地位等的勞動者。這在體面勞動理念的各基本方面均有體現。

第二，體面勞動某些方面的特性對所有人都是相同的，是絕對的特性，而另有一些則依據不同的社會背景而不同，是相對的特性。比如，“工作中的基本權利”對于一切勞動者都是相同的，但“足夠的收入”則依據不同國家和不同經濟發展水平可以有所不同，等等。

第三，體面勞動首先是弱者的體面勞動。關注弱者是體面勞動理念的重要特點。因為體面勞動是所有人的體面勞動，而足夠的收入以及可接受的勞動形式等這些條件，在弱者那里經常不容易滿足，所以要實現體面勞動，首先就要關注弱者的體面勞動。比如，在一些國家性別歧視嚴重，那么這些國家實現體面勞動的重要任務就是關注弱勢性別群體，比如女性的體面勞動，等等。

第四，體面勞動理念關注人們的實際勞動待遇。因此，考察體面勞動過程中，首要的是考察勞動者工資、休假、福利政策的覆蓋率等具體內容，而不是就社會文化背景等一些離具體勞動條件相對較遠的方面的考察，當然，這并不排斥這些方面的重要性。

第五，體面勞動重點是一個過程，而非僅僅是一種確定不變的狀態。也就是，應當從歷史的視角來考察勞動者在勞動中所處的地位。比如，不能因為工人勞動收入滿足了生活上的衣食住行的需要就判定這種勞動是體面的，而應當就他們生活水平從縱向比較視角看是否有所提高及其程度等等。

二、體面勞動衡量指標的內容及特點

根據前述體面勞動的基本理念，國際勞工組織現行體面勞動衡量指標體系包含11類指標［7］，表1具體介紹了這11類衡量指標及其下屬分指標。

表1 體面勞動衡量指標

根據表1所列體面勞動衡量指標的主要內容，可以歸納出其主要特點如下:

第一，體面勞動衡量指標關注所有人的體面勞動，尤其是弱者的體面勞動。這是體面勞動基本理念的特點所要求的。體面勞動衡量指標體系總是盡可能地將其指標體系建立在那些能覆蓋所有人的數據指標基礎之上。當然，這并不排斥體面勞動衡量指標體系在達成這一目標的具體手段上也采用分段分層或分類搜集數據的方法。同時，體面勞動也重點關注了弱者的體面勞動，比如，最低工資、女性體面勞動等。

第二，相對指標與絕對指標相統一。體面勞動的衡量指標中有的是相對的指標，有的是絕對的指標，這與其基本理念的特點是對應的。應該注意，此處所謂“相對”與“絕對”與我們通常所說的“相對”“絕對”的含義有所不同。例如，就業率、失業率這些指標雖然在通常意義上是“相對數據”，但卻是體面勞動的“絕對指標”;另有一些指標如“就業者人均GDP”雖然在通常意義上講是“絕對數據”，但卻是體面勞動的“相對指標”。一般認為，絕對指標可以更方便地評價那些對于所有環境下的工人都具有相同特質的體面勞動要素，而相對指標則更能測量那些對不同發展階段有所區別的指標。比如，就業率與失業率這種絕對指標，對各發展階段的國家的要求大致相同，而人均GDP這種相對指標對不同發展階段的國家來說，其差別則是比較巨大的。絕對指標可以直接用于國際比較，而相對指標則需稍作處理后才能用于國際比較。關于絕對指標與相對指標還有一種理解認為，絕對指標是反映某地區體面勞動水平的指標，而相對指標則是反映其結構的指標［9］。

第三，體面勞動衡量指標覆蓋了所有發展階段的國家。既然體面勞動是所有人的體面勞動，那么體面勞動也應針對所有發展階段的國家。此外，作為一種衡量全世界勞動者體面勞動的指標體系，應盡可能具有橫向的可比性。應當注意，雖然各國體面勞動可以有其不同的衡量方法與要求，但這并不是說體面勞動在有各國之間可比性，這只不過增加的指標設計的難度而已。同時，盡可能覆蓋世界各發展階段的國家，與數據的可得性也不能相混淆。雖然體面勞動衡量指標也考慮數據的可得性，但數據是否容易取得與衡量指標是否科學這之間畢竟不能完全劃等號。

第四，關注勞動者及其家庭的生活條件。體面勞動理念是充滿人性光輝的理念，因而其衡量指標就應關注勞動者的具體生活環境，這是體面勞動衡量指標的重要取向。例如體面勞動衡量指標中關注具體的工作收入、合宜的勞動時間以及勞動者家庭生活指標如產假、非正常工作時間等，這些指標，具體地測量了勞動者及其家庭的生活條件等狀態。

第五，注重社會背景的測量。體面勞動本身可以在各個方面推進社會的發展，同時，也只有社會的全面協調持續發展，才能為體面勞動提供適宜的社會背景。健全的宏觀經濟政策、教育培訓、終身學習以及社會公平正義等，均為實現體面勞動提供良好的社會背景條件。

第六，絕大多數衡量指標都向人們提供了一個可供考察的時間序列，從而可以更好地反映一國或地區的體面勞動歷史面貌。這對于正確描述體面勞動的實現狀況以及及時總結經驗、找到實踐中的問題等具有重要的意義。此外，這一特點與體面勞動基本理念作為一個實現過程而非一種確定不變的狀態這一特點也是相互對應的。

三、體面勞動基本理念與衡量指標的關系分析

首先，從對體面勞動基本理念及體面勞動衡量指標體系各自的內容與特點分析，我們明顯看出體面勞動衡量指標是對體面勞動理念的忠實表達，體面勞動衡量指標的特點許多方面均與基本理念的特點相互對應。體面勞動理念提出了人們為之奮斗的目標，而衡量指標則將這種目標具體化為可操作、可測量的指標體系。

其次，體面勞動基本理念的各個方面經由其指標體系來表達，其具體表達方式上又表現出一些重要特點。考察這些特點，可以幫助我們更好地理解體面勞動的基本理念及其衡量指標體系，從而有利于推進實現體面勞動的各項議程。

下面，本文重點就體面勞動基本理念如何由其衡量指標來表達進行簡要的統計分析。首先，我們得到表2所示的基本判斷。

表2 體面勞動衡量指標與體面勞動基本理念的關系

由表2可見，體面勞動基本理念與衡量指標二者之間關系一個最明顯的特點是體面勞動每類衡量指標同時表達了數個基本理念，而每一方面的基本理念又均由數類衡量指標來表達。比如，“應摒棄的工作”這一大類指標就同時表達了“生產性的工作”、“自由的工作”、“有尊嚴的工作”這幾方面的基本理念;而“合宜的勞動時間”這一大類指標，則同時表達了“足夠的工作”、“生產性的工作”、“自由的工作”以及“有尊嚴的工作”這幾方面的基本理念，等等。再比如，基本理念“自由的工作”經由了“就業機會”、“合宜的勞動時間”、“兼顧工作、家庭與個人生活”、“應摒棄的工作”、“工作的穩定性與安全性”、“就業中機會和待遇的均等”、“安全工作環境”、“社會對話及工人與雇主代表權”、“體面勞動的經濟與社會環境”等9大類衡量指標來表達，而“有尊嚴的工作”則更經由了全部11類的體面勞動衡量指標來表達。

為分析方便，這里我們進一步用圖1與圖2來具體展示體面勞動衡量指標對其基本理念的表達關系的頻數分布特點。

從圖1可以看出，體面勞動每一基本理念所經由表達的指標的總頻數都不是單一的。從分布來看，體面勞動的第1方面的基本理念(足夠的工作機會)僅由3大類衡量指標來表達。而基本理念2(“生產性的工作”)、3(“自由的工作”)、6(“有尊嚴的工作”)所經由表達的指標總頻數相對較多，分別為7、9、11。這說明，這三項基本理念需要從更多的方面加以測量，同時也說明這些理念相比較而言可能比其它理念更為重要或更受重視。一種可資參考的觀點認為，相對于工作崗位數量而言，體面勞動更加重視工作質量。

從圖2可以看出，體面勞動所有11大類衡量指標均表達了數個基本理念，而且，體面勞動衡量指標所表達的理念總頻數大體看是非常接近的，除第11類指標(“體面勞動的經濟與社會環境”指標)外，其余各類指標表達的理念頻數均為3或者4。這說明，總體來說，體面勞動每一衡量指標對于表達其基本理念的重要性程度是大致相似的，這要求我們在推進實現體面勞動的過程中，盡量平衡各指標要求，全面實現體面勞動。另外，圖中還可以看出，體面勞動的第11類指標(“體面勞動的經濟與社會環境”指標)對于表達其基本理念的所有方面均有貢獻。這說明，體面勞動理念非常重視對勞動者所處社會背景的測量，這與體面勞動理念作為一項復雜的社會系統工程的特點是相一致的。

根據圖1、圖2的分析，我們用圖3形象地說明體面勞動基本理念與其衡量指標的關系概貌。

圖3 體面勞動基本理念與衡量指標關系示意圖

從圖3可以看出，體面勞動基本理念及其衡量指標兩者自身均形成一個相互交錯的系統，同時，兩者之間也交叉縱橫、彼此聯系。這種情況說明，體面勞動的各基本理念雖然在人們的表述中往往被分割開來加以一一說明，但它們本身卻是彼此聯系在一起的(為便于理解而分開加以表述和實質意義上的分割是不同的)。同時，體面勞動的衡量指標其內部各類型之間也是一個相互交織的統一整體，不能把它們分割開來加以理解或使用。例如，我們不能說“充分就業就是體面勞動”、“高工資的勞動就是體面勞動”等等，因為這些提法都只是涉及到體面勞動的某些方面而已，未能把體面勞動衡量指標體系作為一個整體來理解，因而是片面的。實際上，任何具體工作崗位特點的許多方面，均是彼此牽制不可分割的，例如，如果就業崗位不充分，那么在市場經濟條件下這種工作就不可能是高工資的工作，這本是我們的生活常識，也是經濟學的重要原理之一。對體面勞動也是同樣的道理。如果一項勞動可以稱為體面勞動，那么它必是在各方面均達到體面勞動衡量指標要求的。我們不能設想一種體面的勞動僅僅是安全的勞動或僅僅是高工資的勞動等等。

四、結論與討論

首先，從體面勞動基本理念及衡量指標各自的內容與特點以及后者對前者的表達關系的特點來看，體面勞動的基本理念及衡量指標體系相互之間及各自內部組成部分之間均構成復雜的統一體，彼此互相強化不可分割。因此，不管是體面勞動自身還是體面勞動與社會的經濟政治文化背景的關系等均表明，推進實現體面勞動將是一個系統工程，需要就社會的不同方面，制定不同的切實有效的具體政策，加以綜合治理，全面推進。當然，這不排斥我們在某些階段或某些具體社會環境之中，把某些重要指標作為主要的目標加以重點推進，但是這必須以這些目標所處的綜合社會背景下的其它相關指標在一定水平上的實現為前提，否則即使我們投入再多的社會資源，這種政策目標也必將受到其所處背景的拖累。這是我們研究體面勞動基本理念與其衡量指標的關系所得出的基本結論。

其次，因為體面勞動衡量指標是體面勞動的基本理念的具體化和可操作化，因此抓住了體面勞動的衡量指標體系，就不僅抓住了體面勞動基本理念的要求，而且使我們對體面勞動研究結論更加具有可操作性，從而可以更好地評價和全面推進實現體面勞動的各項議程。近十多年來，國際勞工組織一直致力于體面勞動衡量指標的研究，并已開發出一套較為成熟的體面勞動衡量指標體系。這意味著，在此條件下，當前世界各國推進實現體面勞動的基本任務就是對體面勞動的衡量指標加以進一步研究和具體落實，這涉及體面勞動衡量指標體系在各國的進一步具體化和進一步完善，以及相關數據搜集與整理等研究工作。

此外，體面勞動衡量指標體系也為研究體面勞動與其它經濟與社會指標的關系提供了重要的工具。例如，有了體面勞動衡量指標體系，我們就可以方便地對體面勞動與經濟發展的關系、與教育的關系、與人類發展指數的關系等等方便進行數量化的研究。當前，我國學術界雖然對體面勞動的研究較為重視，但近年來發表的成果大多集中于體面勞動理念，極少涉及體面勞動衡量指標體系。本文認為，雖然體面勞動理念的提出在歷史上具有重大的意義，其本身內容也極為豐富，但是體面勞動的研究不能僅僅停留在理念上。當前，就體面勞動衡量指標方面的研究尚需大量的數據搜集和整理工作，需要大量的研究人員和項目投入。總之，加強對體面勞動衡量指標的研究是擺在我們面前的重要任務。

［1］International Labor Organization(簡記為 ILO，下同).Guide to the New Millennium Development Goals Employment Indicators:Including the Full set of Decent Work Indicators［R］.Geneva:ILO，2009.

［2］ILO.Decent Work Country Profile-Brazil［R］.Geneva and Brasilia:ILO，2009.

［3］ILO.Decent Work Country Profile-Tanzania(mainland)［R］.Dar es Salaam and Geneva:ILO，2010.

［4］ILO.Decent Work Country Profile-Austria［R］.Geneva:ILO，2009.

［5］ILO.Decent Work Country Profile-Ukraine［R］.Geneva:ILO，2011.

［6］ILO.Report of the Director-General:Decent Work［C］.International Labor Conference，87th session，Geneva:ILO，1999.

［7］曹兆文.GDP對體面勞動生產性的影響——基于中國數據的實證分析［J］.財經問題研究，2011(11):86－90.

［8］ILO.Measuring Decent Work:Tripartite Meeting of Experts on Measurement of Decent Work［Z］.ILO，8－10 Sept.2008.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Basic Concepts of Decent Work and Its Measuring Indicators

CAO Zhao-wen
(Graduate School，Dongbe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Dalian 116025，China)

The concepts of decent work include 6 aspects，and its measuring indicators consist of 11 categories.The indicator system of decent work is the truthful expression of decent work’s basic concepts.Each category of measuring indicators expresses several concepts，and each concept was expressed by several indicators.The basic concepts and indicators of decent work have formed a complex yet interrelated entity.This feature asks for the fulfillment of each indicator in the process of carrying out decent work.

decent work;basic concepts;measuring indicators

F240

A

1674－8425(2012)01－0032－07

2011－06－18

四川省教育廳重點資助項目“我國體面勞動衡量指標研究”(09SA085)階段成果;西華師范大學“教育經濟與管理”重點學科建設階段成果。

曹兆文(1974—)，四川岳池人，東北財經大學博士研究生，西華師范大學副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研究方向:勞動經濟學、教育經濟學、高等教育學等。

(責任編輯 鄺坦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