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巖：炎黃的聚焦

撰文/秦燕 莫知

黃巖：炎黃的聚焦

撰文/秦燕 莫知

黃巖島這個地名對我們來說并不陌生，但也不經常出現在耳邊，只是從今年開始，這個名詞不斷地見諸各種媒體報端，超高的曝光率不斷地提醒人們那里出事了。那么，2012年春天以來，在黃巖島究竟發生了什么？

2012年5月，世界紀錄協會發布了兩項與黃巖島有關的世界紀錄：中國人是世界最早發現黃巖島的人；中國政府是世界最早對黃巖島進行地理測量的政府。

4月12日，菲方“德爾皮拉爾”號撤出，改由海岸警衛隊“巴拉望”號繼續對峙。16日，菲律賓海軍“埃德薩”號護衛艦替換“巴拉望”號護衛艦。20日，中國最先進的漁政船中國漁政310抵達黃巖島進行巡查。22日，菲律賓海軍司令亞歷山大·帕瑪少將命令2艘戰艦和1架反潛機抵達黃巖島海域。

“中國海監75號”滿載排水量1317噸，雙機并車航速不低于20.6節，是目前入列的中國海監系列船舶中設計速度最快、綜合性能非常優越的千噸級公務船。“中國海監84號”排水量是1740噸。入列后承擔起我國管轄海域維權巡航執法、海洋環境保護等任務。

4月23日上午，菲律賓外長艾伯特·德爾·羅薩里奧說：“菲方不會把海岸警衛隊船只從黃巖島撤回，當我們愿意離開時才離開，不是被人要求離開就離開”，菲律賓總統阿基諾三世則強硬說：“菲律賓會繼續在黃巖島部署船只，相信那是菲律賓水域”。由于事態趨惡，下午，中國漁政310船和中國海監84船率先離開黃巖島海域，分別前往黃巖島東南方向12海里和8海里海域進行警戒，只留下一艘中國海監71船與菲律賓海警保持對峙。中國駐菲律賓大使館發言人張華向媒體說：“中方只愿通過友好外交磋商解決黃巖島事件”。次日，面對中國的警戒，菲律賓派出海警船換班，同時增加一艘環境監測船到黃巖島。

27日，菲律賓外交部在記者發布會上宣稱：“菲方將暫停與中國就黃巖島問題展開新的外交對話，直到中國駐菲大使館將雙方的協議信息‘真實地’傳給北京。”29日，菲律賓6艘漁船抵達黃巖島湖。

5月6日，菲律賓外交部聯手菲律賓海岸警衛隊開始著手消除黃巖島上歷史留下的所有與中國有關的標記。9日，兩國船只對峙持續到第4個星期，局勢愈趨緊張。15日，中國宣告南海相關海域進入休漁期，同時繼續維持在黃巖島附近海域巡邏并對菲律賓漁船進行驅逐。18日，菲律賓6名退役將領計劃奔赴黃巖島插上菲律賓的國旗，宣示主權，但被阿基諾三世阻止。同時，他還宣布花費16億美元從美國以外購買16至24架飛機，以加快軍事國防現代化建設。

貝尼諾·西米昂·“諾諾”·許寰哥·阿基諾三世/貝尼尼奧阿基諾（Benigno Simeon "Noynoy" Cojuangco Aquino III，1960年2月8日－），菲律賓現任（第15任）總統。出身于政治世家阿基諾家族，是費迪南德·馬科斯時期的著名反對派領袖班尼格諾·阿基諾和他的妻子——后來成為總統的科拉松·阿基諾的獨子。2007年至2010年期間出任國會參議員，2010年菲律賓總統選舉中代表自由黨參選總統，以絕對優勢當選。

5月24日，菲律賓政府決計將黃巖島問題提交給聯合國仲裁，讓聯合國決定誰享有黃巖島以及周邊海域主權，菲律賓政府安全局官員稱：“菲方正在考慮全天候部署黃巖島的方案”。

2012年6月16日，菲律賓外交部宣布，由于天氣原因，阿基諾三世命令海岸警衛隊及漁業與水產資源局船只撤出黃巖島水域。18日，中國外交部表示海上搜救中心應中國漁政和漁民請求，為了協助漁民返航躲避風浪，已派出“南海救115”號船前往黃巖島海域提供必要的協助。同時表示中國方面將繼續保持對黃巖島海域的管轄和警戒。

那么，黃巖島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突然以如此身姿醒目地佇立在中菲兩國之間呢？

黃巖島的廬山真面目

黃巖島，曾用名民主礁，國際上通稱斯卡伯勒礁（Scarborough Shoal），位于北緯15°07′、東經117°51′的南海海域，是中國中沙群島的一部分。然而，近一段時間以來，在這片屬于中國的海疆上，發生了菲律賓海軍士兵持槍登上在黃巖島海域作業的中國漁船引發的中菲對峙事件。作為東南亞軍力最孱弱的國家，菲律賓政府卻頻繁在南海水域挑釁中國主權，不能不引起國人的特別關注。

黃巖島位于中沙東側，由海盆中的海山上覆珊瑚礁而成，距礁灘約300千米。黃巖島四周為距水面0.5米到3米之間的環形礁盤，礁盤周緣長55千米，面積150平方千米。礁盤外形呈等腰直角三角形，長約19千米，邊緣陡峭，礁盤上分布有明顯可見的石柱狀珊瑚礁塊，最高者稱為“南巖”，高出海面約1.8米。其內部形成一個面積為130平方千米、水深為10～20米的湖。

黃巖島發育在近4000米深的海盆上，是深海平原上的一座巨大的海底山峰露出水面的部分。黃巖島湖東南端有一個寬400米的水道與外海相連，這條水道水深9～11米，寬360～400米，中型漁船和小型艦艇可由此進入開展漁業活動或者避風。從地質構造上看，黃巖島是中國大陸架的自然延伸。

中沙自古以來，便是由我國幾大著名港口出海前往東南亞方向的重要航線必經之地。

中沙雖為隱伏在水中的暗沙群，但距海面較近，面積廣大，因而對海面狀況影響甚巨。天氣惡劣時，有些暗沙所處海域波浪極大，灘岸附近海面深為所擾。暗沙所在的海區，海水為微綠色，與深海所呈現出的碧藍色形成鮮明對比，極易分辨。

由新加坡往日本、我國臺灣、華北的航線有兩條：一條是沿岸航行，經越南、廣州過臺灣海峽；另一條是遠洋航行，由新加坡到中沙群島再過臺灣海峽。沿岸航行是古代航線，沿途有天然導航標志，如山、岸、洲、島等。遠海航路則經過西沙、中沙群島之間，要使用天文導航。在明末清初，兩條航路分別稱為“內溝”和“外溝”，內溝指沿岸航行航路，外溝即指中沙、西沙群島航線。外溝優點是水道直而好走，是南北交通捷徑。缺點是要天文導航，因此，只有大船和西洋海船才能走外溝。

早在200余年前，中沙即被用作航行走“外溝”的標志，由廣州、香港、上海、臺灣、日本等到新加坡的航線均經此而過。

中沙附近海域營養豐富，是海洋生物理想的休養生息之所，養育了大的海洋經濟魚類，是要的海產品產地和漁場。

中沙附近海域營養鹽分豐富，是南海重要漁場。南海的海水質量絕佳，海洋環境天然、污染少，海水溫度一般在25～28℃之間，適合各類海產繁殖生長，盛產金帶梅鯛、旗魚、箭魚、金槍魚等多種水產。珊瑚礁的生物量也較高，形成五光十色的“海底花園”。素以出產海參、龍蝦、硨磲等珍貴海產品而著名，且產量極高。每逢1～4月，海面風浪不興，海溫趨暖，海水清澈之時，漁民們幾艘、幾十艘漁船成群結隊前往中沙群島生產，主要是垂鉤名貴魚類和捕撈海參、龍蝦等。往返一趟十天半個月，就可滿載而歸。中沙群島的主權屬于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國南海漁民祖祖輩輩在中沙海域從事漁業活動。1984年，中沙群島島礁及其海域被劃歸海南行政區管轄；1988年海南省成立，中沙群島劃歸海南。

中沙群島大部分海區位于熱帶中部。是我國南海臺風的發源地。每年4、5和10、11月，風平浪靜的海水清澈、淺藍、透明，水底彩色珊瑚在明朗的陽光下清晰可見，突起的礁盤四周形成了一道看不見的環型水下屏障，海水沖擊向上翻騰，拍擊海岸，現出一線延綿10千米的白浪，十分美麗。但一到6～9月的臺風季節，這里就會是另一番景象，南海的驚濤駭浪會讓每個向往那里美麗風光的人都見識到海洋的雄渾魅力。

南海島礁附近海域擁有豐富的資源，漁業資源、航道資源，特別是石油、天然氣資源。從航道上來講，每年大約有4萬多艘船只經過南海海域。（攝影/屠強）

南海的迷人風光，會令每一個置身于此的人陶醉。（攝影/屠強）

除了黃巖島外，中沙群島大部分只是一群不出露水面的珊瑚礁石，黃巖島是中沙群島中唯一露出水面的島礁。根據《聯合國海洋法公約》第121條，黃巖島是在漲潮時高于水面、自然形成的陸地區域，而不是終年隱藏于水底的沙洲或暗礁。從地質構造上看，黃巖島是中國大陸架的自然延伸，而不是一個游離的海島。

黃巖島最早被中國人發現，其附近海域是中國海南漁民的傳統漁場，也是中國漁民在南海航行時進行避風、休息等活動的場所。現存的《更路簿》及有關古籍完整記載了中國漁民在黃巖島海域的航線。早在1279年，元世祖忽必烈派著名天文學家郭守敬進行“四海測驗”時，在南海的測量點就是黃巖島。1935年1月，中華民國水陸地圖審查委員會將黃巖島（時稱“斯卡巴洛礁”，是南沙群島的一部分）列入中國版圖。1947年底，中華民國內政部正式編制出版的《南海諸島位置圖》將黃巖島（時稱“民主礁”）劃在“斷續國界線”內。該線是具有法律效力的歷史性界線，中國對線內的島、礁、灘、沙洲擁有主權。1983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地名委員會受權公布的《我國南海諸島部分標準地名》將“黃巖島”定為標準名稱，同時也將“民主礁”作為副名。中國政府曾多次派科學考察隊到黃巖島進行科學考察，并先后四次批準無線電愛好者登島進行無線電探險活動。實際上，20世紀30年代以來，中國政府就明確了中國南海各島嶼的主權歸屬。新中國成立后，中國也一直行使著對黃巖島的主權。

1994年6月中旬，第一次黃巖島DX遠征是最艱苦的一次。除了情況不明外，一路氣候十分惡劣。但是任憑狂風暴雨驚濤駭浪，中、芬、美、德、日、菲組成的遠征隊團結奮斗，克服了所有困難，成功地架設了業余電臺BS7H，完成了聯絡任務。BS7H是根據國際電聯的分配，“B”表示中國電臺。而“S”表示南海（South China Sea）諸島，“7”表示其行政歸屬海南省在中國第7區，“H”表示黃巖島。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地名委員會受權公布的《我國南海諸島部分標準地名》將“黃巖島”定為標準名稱，同時也將“民主礁”作為副名。

此外，依據1898年的《巴黎協議》、1900年的《華盛頓協議》、1930年的《英美條約》，東經118°線為菲律賓領土的西部邊界，而黃巖島在此之外。1935年頒布的菲律賓《憲法》和1961年的菲律賓《領海基線法》中，菲律賓政府均重申了這一界線。在20世紀90年代之前菲律賓出版的地圖也未將黃巖島列入其領土。

20世紀90年代以前，菲律賓從未對中國黃巖島的主權和管轄提出過任何異議。而90年代后期以來，菲律賓以“地理鄰近”和“專屬經濟區說”為由，提出對黃巖島的領土要求。1997年，中國的一個無線電運動協會組織了一場由中國、美國和日本的無線電愛好者參加的在黃巖島上的無線電探險活動。菲律賓軍方出動了直升機和艦艇對整個活動進行了監視和干擾，菲律賓兩位眾議員趁此時機乘坐菲海軍艦艇登上了黃巖島，而且插上了該國國旗，并對在島上的中方人員進行圍堵、恫嚇。2009年，菲律賓借著修改《臨海基線法》將黃巖島列入了領土范圍之內。據《馬尼拉公報》2012年5月3日報道，近日菲律賓又正式將黃巖島稱為“帕納塔格礁”。

《聯合國陸地條約》是菲律賓當局給本身找的第一個理由，他們以黃巖島位于其200海里專屬經濟區為由，在1994年前后傳播鼓吹對黃巖島具有陸地管轄權和主權。1997年，菲律賓海軍故意炸毀了黃巖島上的中國主權標志，1999年中國一艘漁船在黃巖島遭菲律賓兵艦追擊并撞沉，致使11名漁民落水。

非法侵入中國領土黃巖島的菲律賓漁業巡邏艇3001號。

菲律賓一向樂于與美國加強傳統軍事同盟關系，希望通過軍事合作從美國手里得到更多軍援。

黃巖島對峙所體現出來的不僅是表面上菲律賓對中國出入太平洋的海上航道的封堵，更是其“挾美自”的用心。

觀察家注意到，菲律賓在南海挑釁中國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主要是因為美國近年來深層次介入亞太特別是南海事務，成為菲律賓“挾美自重，叫板中國”的倚仗。隨著美軍“重返亞太”戰略的進一步落實，未來美軍更加需要地處南海東緣的菲律賓的幫助，因為菲律賓是美國圍堵中國的“第一島鏈”中最脆弱的一段，菲律賓與中國臺灣島相望的巴士海峽往往是中國潛艇前出太平洋的捷徑。而菲律賓也樂于加強與美國的傳統軍事同盟關系，希望通過軍事合作從美國手里得到更多軍援。前段時間，美菲海軍陸戰隊在南海附近舉行“肩并肩”聯合演習，菲律賓似乎看到依靠美國在南海抗衡中國的希望。

菲律賓總統阿基諾三世視察從美國購入的漢密爾頓級巡邏艦。

實際上，菲律賓曾一度擁有東南亞周邊令人艷羨的武裝力量，特別是1954年加入由美國創建的東南亞條約組織（SEATO）后，菲律賓成為美國圍堵中國等社會主義國家的急先鋒，獲得大量軍援。在越南戰爭時期，美軍將菲律賓變成巨大的兵營，當地的克拉克空軍基地和蘇比克海軍基地總是駐扎著數以百計的機艦，作為地主的菲律賓大蒙其利，不僅陸軍同步與美軍換裝，連斥資巨大的空軍建設也由美國包攬。在1972年美軍撤離越南的過程中，僅菲律賓空軍靠“撿漏”便免費獲得近百架噴氣式戰斗機，而1975年南越崩潰時由流亡軍人帶到菲律賓的大批軍火也讓菲律賓坐收漁翁之利。

然而冷戰的結束令菲律賓軍隊的好日子暫告一段落。20世紀80年代后期，菲律賓在美國全球戰略中的地位每況愈下，此時蘇聯在亞太地區的擴張早已是強弩之末，而菲律賓總統阿基諾夫人所采取的政策也讓美菲同盟關系面臨變局——1991年，阿基諾夫人領導的菲律賓政府廢除《美菲軍事基地協定》，要求美軍撤離克拉克和蘇比克基地，恰在當年6月15日，當地皮納圖博火山噴發，使這兩座基地完全損毀，美軍從而結束了其在菲律賓94年的駐軍歷史。

隨著美國對中國軍力的發展抱有越來越深的警惕，美菲軍事合作的“第二春”也悄然到來。1998年，菲美簽署《訪問部隊協議》，該協議允許美國在菲部署數百士兵，并為美軍艦艇提供“有限期”靠岸補給等幫助。2001年中美在南海發生撞機事件后，美國進一步加大了對南海周邊國家的影響力。2002年11月，美菲簽署《共同后勤支援協議》，允許美軍利用菲本土作為軍事合作的后勤供應站，還為菲軍提供使用新式裝備、心理戰、夜戰能力等方面的培訓，加強與菲軍的情報交流和共享。據香港《軍事家》雜志介紹，美方對菲律賓的軍事援助從2001年的190萬美元，增至現在的每年1億美元。在“重返亞太”的戰略口號之下，2007年以后，美國明顯加強了與菲律賓的聯合諸兵種演習強度，這些演習表面針對極端恐怖組織，不針對“任何特定的國家”，但美菲軍事演習暗藏“保衛斯普拉特利群島（即中國南沙群島）”的科目。近期發生的黃巖島中菲對峙事件正是菲律賓“挾美自重”的深刻表現。

當地時間6月8日，菲律賓馬尼拉，示威者戴著美國總統奧巴馬和菲律賓總統阿基諾三世的面具，在美國駐菲律賓使館前舉行示威集會，焚燒美國國旗，抗議美軍在菲律賓的存在。BAYAN MUNA組織的成員涌向美國使館，譴責美軍的存在，譴責阿基諾三世訪美進一步加強兩國關系。

小資料：

菲律賓重點經營的南沙第二大島——中業島

目前，菲律賓合計侵占了中國南沙的“七島三礁”，即中業島、馬歡島、北子島、西月島、南鑰島、費信島、草沙島，外加司令礁、火艾礁和仁愛礁，并將它們統稱為“卡拉延群島”。

在兵力分配上，菲律賓重點經營中業島。中業島是中國南沙群島的第二大島，“中業”一名系為紀念1946年國民黨政府海軍接收南沙群島主權的軍艦“中業”號而命名。自1971年起，該島被菲律賓占領，是菲律賓侵占南沙群島的指揮中心。迄今菲律賓已向該島移居300多名來自巴拉望省的漁民，同時配置了40名海軍陸戰隊員加以保護。從2002年開始，菲律賓政府還鼓勵國內窮人甚至無業游民定居中業島，并向他們提供各類生產工具。目前，中業島上擁有多功能市政廳、診所、槍炮工事、淡水井、小艇碼頭、機場跑道、發電站及養殖場等，菲律賓還在島上安裝衛星天線，方便士兵看衛星電視，士兵還可通過衛星電話與上級聯絡。對于菲軍而言，中業島最關鍵的設施是有1300米跑道的簡易機場，從巴拉望省普林塞薩港起飛的菲律賓空軍C-130H運輸機便在此起降。

在其他菲占島礁上，菲軍只是零星駐扎士兵，尤其是考慮到費信島和草沙島面積不到1萬平方米，而相鄰的馬歡島和南鑰島的面積分別為7.93萬平方米和6.45萬平方米，因此菲軍只在馬歡島和南鑰島上各建了一座10米高的瞭望塔，放哨的士兵用肉眼就能觀察到費信島和草沙島的動靜，形成“隔岸控制”的局面。

管理南海諸島及其海域的地級市——三沙市

三沙市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海南省的地級市，管轄西沙群島、中沙群島、南沙群島的島嶼及其海域。該市是在2012年時伴隨西沙群島、南沙群島、中沙群島辦事處的撤銷而同時建立的新行政區。三沙市是中國位置最南、面積最大（計算海域面積）及人口最少的地級市，是全國第二個以群島設市的地級行政區劃。三沙市涉及島嶼面積13平方千米，海域面積200多萬平方千米，接近全國陸地面積的四分之一。

1959年，西沙群島、南沙群島、中沙群島辦事處設立，由海南行政區管轄。1988年，西沙群島、南沙群島、中沙群島辦事處劃歸新成立的海南省管轄。

2007年11月19日，海南省文昌市市委宣傳部官員稱，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已批準海南省人民政府的提議，將“西沙辦”升級，設立正式的縣級市“三沙市”，取代海南省西沙群島、南沙群島、中沙群島辦事處來管理這三個群島。并稱將由距離西沙群島最近的文昌市來承擔三沙市的補給工作，三沙市的后勤補給基地、碼頭供給基地將會建在文昌市的清瀾港。三沙市將成為包括衛星發射中心在內的文昌市“九大發展亮點”之一。香港《明報》的報道還稱，未來會開辟永興島的觀光旅游業。消息曝光后，越南等地發生抗議活動。中國并未在當年宣布成立三沙市。

2012年6月21日，民政部公告宣布，國務院于近日批準，撤銷西沙群島、南沙群島、中沙群島辦事處，建立地級三沙市，政府駐西沙永興島。民政部發言人在就成立三沙市回答記者提問時說：“此次設立地級三沙市，是我國對海南省西沙群島、中沙群島、南沙群島的島礁及其海域行政管理體制的調整和完善。”

外交學院國際關系研究所宮少朋教授認為：“設立三沙市是中央政府醞釀已久的國家行政管理安排，也是國家在南海問題上長期戰略考慮的結果，而不是針對某個具體事件，或針對黃巖島這樣具體問題的戰術回應。”

中國社科院亞太研究所研究員許利平表示，成立三沙市是中國政府對西沙、中沙、南沙群島宣示主權的重大表態。以前，中國只在永興島上設立派出機構，行政級別相當于街道辦事處，而這次直接以地級市的行政級別來行使管轄權，這是根本性的變化，表明了中國政府維護南海諸島主權的決心。許利平稱，菲律賓和越南近年來不斷做一些所謂“固化主權”的小動作，試圖挑戰中國政府在南海諸島無可爭辯的主權。此時，中國政府宣布成立三沙市將進一步掌握主動權，同時向其他國家表明在主權問題上沒有任何余地，其他國家不要存有任何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