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斯震 張九天
(中國21世紀議程管理中心,北京100038)
中國2020年碳減排目標下若干關鍵經濟指標研究
彭斯震 張九天
(中國21世紀議程管理中心,北京100038)
《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二個五年規劃綱要》將能源消耗強度和CO2排放強度作為約束性指標。實現2020年單位GDP碳排放強度下降40-45%的自主減排目標是中國今后發展的戰略性任務。“十一五”期間,中國以能源消費年均6.6%的增速支撐了國民經濟年均11.2%的增長,累計節能量達到6.3億t標煤,CO2減排量達到14.6億t,為全球應對氣候變化做出了積極貢獻。但單位GDP的能耗強度和碳強度下降與溫室氣體排放總量的上升還將是中國當前和未來很長時期溫室氣體排放的主要特征。根據歷史數據分析,GDP增長、經濟結構、產業結構、能源結構等都會對中國的碳減排產生重要影響。GDP增速高必然呈現高能耗、高排放的特征。經濟結構方面,影響能耗和碳排放的是GDP(最終需求)的組成變化,即消費、投資和凈出口的變化。由于第二產業在國民經濟中所占的較大比重以及重化工產業長期存在,除了繼續依靠技術進步提高能源使用效率外,必須重視產業結構調整對降低碳排放強度的貢獻。能源結構對節能和碳減排的影響集中體現在資源稟賦不平衡、供需分布不平衡、消費種類不平衡。文章提出實現碳減排目標,必須控制和達到以下關鍵指標:控制GDP增速在6-8%之間;調整出口結構,提升服務貿易比重至30%左右;提高第三產業比例至47%以上,控制高能耗工業比重在22%以下;提高非化石能源比重至15%。此外,實現碳減排目標還必須:充分認識碳減排對轉方式、調結構的重要意義;切實加強對不同區域碳減排工作的分類指導;提前部署重大低碳技術和重點領域技術研發;大力倡導綠色低碳消費和生活方式等。研究表明,中國實現2020年CO2自主減排目標還需付出更大的努力。
碳減排;經濟因素;關鍵指標;政策措施
氣候變化問題已經成為威脅人類可持續發展的主要因素之一,也是當今國際社會和世界政要關注的焦點。一方面,圍繞氣候變化問題的談判與博弈成為各國維護國家利益的重要著力點,從1992年的里約《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到1997年的《京都議定書》再到2011年的“德班增強平臺”,圍繞解決全球氣候變化問題形成的相關國際制度正在朝著“目標量化、規則細化、約束硬化”的方向發展,并成為影響國家發展空間和國家競爭力的重要因素[1]。另一方面,許多發達國家不僅將控制溫室氣體排放作為可持續發展的目標之一,而且積極探索將培育低碳技術產業、發展綠色經濟作為促進能源結構與經濟結構改善和刺激就業與經濟增長的重要手段。總體來看,隨著中國經濟的進一步發展,碳排放在一定時期內還將有合理的增長,從長期來看面臨巨大的壓力。壓力也孕育著機遇,權衡經濟增長與碳減排之間的關系,使之互為促進,必將確立未來排放約束下的發展競爭力。
1.1 過去十年中國經濟發展與節能減碳成效
2001-2011年間,我國GDP持續快速增長,GDP增長率始終維持在8%以上,年均實際增長10.5%,其中“十一五”期間,年均實際增長11.2%,比“十五”快1.4個百分點,比世界同期水平高8.2個百分點(見表1)。產業結構進一步優化,第一產業比重穩步下降,由 2001年的14.39%降至2010年的10.1%;第二產業比重先升后降,由2001年的45.15%升高到2006年的47.95%,之后降低到2010年的46.67%;第三產業比重由2001年的40.46%升至2010年的43.24%。其中,2003-2007年我國第二產業比重持續升高,這與我國加入WTO后新一輪重工業化和出口高速增長帶動經濟發展等因素密切相關。
根據國家統計局數據,我國能源消費總量由2001年的14.3億t標煤增加到2010年的32.5億t標煤,年均增速8.94%,其中“十一五”期間,我國以能源消費年均6.6%的增速支撐了國民經濟年均11.2%的增長,以較低的能源消耗增長支撐了經濟快速發展。煤炭依然是主要的能源,始終維持在總能源消耗的70%左右。2005年我國的萬元GDP能耗從1.28 t標準煤降至2010年的1.03 t標準煤,累計下降了19.1%,基本上實現了降低20%左右的目標,累計節能量達到6.3億t標煤,累計CO2減排量達到14.6億t,得到國際社會的廣泛贊譽,為全球應對氣候變化做出了積極貢獻。而非化石能源比例穩中有升,由2001年的7.9%提高到了2010年的8.6%[2]。根據國際能源署(IEA)的研究[3],我國CO2的排放量從2001年的31.8 億 t增加到2009 年的68.3 億t,年均增長4.7 億t,單位GDP的能耗強度和碳強度下降與溫室氣體排放總量的上升是我國當前溫室氣體排放的主要特征[2]。

表1 2001-2011年我國經濟發展和節能減碳情況Tab.1 China economic growth energy saving and carbon reduction from 2001 to 2011
1.2 碳減排面臨的主要挑戰
從我國能源資源條件、經濟發展階段、產業結構和技術水平以及可能面臨的國際壓力來看,控制CO2排放、發展綠色經濟是我國轉變經濟發展方式、調整經濟結構的重要抓手,也是我國未來發展的戰略性任務[4]。“十二五”、“十三五”時期,我國工業化、城市化將繼續發展,溫室氣體排放總量上升,節能減碳技術和政策手段不夠全面,地區經濟發展差異顯著,可再生能源發展速度與其質量和效益不協調,能源消費總量持續上升使可再生能源比例上升困難重重,這對我國完成2020年的40% -45%的碳強度減排目標構成了嚴峻挑戰。
無論是世界各國經濟發展和溫室氣體排放歷史狀況,還是近十年我國發展歷程,都清楚地表明溫室氣體排放取決于“速度和結構”兩方面因素。GDP增長、經濟結構、產業結構、能源結構等都會對碳減排產生重要影響,系統梳理這些要素與碳減排間的內在關系,可找到我國碳減排工作的關鍵所在。
2.1 GDP 增速
有研究表明,1995-2007年中國因化石能源使用產生的碳排放量增加了29.75億t,其中61%可由經濟活動或者經濟規模擴大解釋[5]。我國GDP高速增長對能源消耗和碳排放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這是因為目前我國經濟總量的擴張多是依靠現有技術的簡單復制,GDP的高增長在很大程度上源于高耗能產業的拉動。從這個意義上,GDP增速高必然呈現高能耗、高排放的特征。
GDP增長與碳排放之間的這種關系可由“十一五”期間能源消耗彈性系數的變化以及金融危機前后我國能耗強度下降幅度予以進一步證明。一方面,能源消耗彈性系數反映了能源消耗的增速與GDP增速的比例,系數小于1則意味著能耗強度降低。“十一五”的前四年,我國能源消耗彈性系數分別為:0.83,0.60,0.81 和 0.83,呈先降后升走勢。另一方面,從“十一五”能耗強度下降趨勢來看,2006-2008三年間能耗強度分別下降2.74%、5.04%和5.2%,下降率呈上升趨勢。2008年金融危機后,我國采取了積極的經濟刺激政策保證了經濟平穩增長,但2009年能耗強度卻僅下降了3.61%。以上這些數字表明,“十一五”期間,在GDP增速較高的頭一年和經濟刺激政策實施的第四年,能耗彈性系數高,能耗強度下降率低。
2.2 投資、出口與消費結構
經濟結構方面,影響能耗和碳排放的是GDP(最終需求)的組成變化,即消費、投資和凈出口的變化。
長期以來,投資始終是推動我國GDP高速增長的最主要的驅動因素。伴隨城市化進程的快速發展,包括高速公路、鐵路、機場、住宅等大量基礎設施建設將消耗大量能源和資源,同時產生大量碳排放。
2000年以來,總出口對我國GDP增長率的貢獻程度一直保持在1/3左右。但過分依靠出口帶動的高速增長會導致“結構畸型”,即第二產業比重和高耗能產業比重偏高、第三產業比重偏低。同時,低端產品“世界工廠”的發展模式使我國付出了巨大的資源和環境成本,以2007年為例,出口活動產生的增加值僅占我國GDP的27%,但產生的碳排放量卻占全國的34%[6]。目前情況下,出口在一定程度上加劇了能耗與碳排放。
2.3 產業結構
關于我國能源強度的研究中,普遍認為能源利用效率的大幅提高是我國能源強度降低的主要因素,結構因素普遍小于效率因素的貢獻[7-10]。然而在2002-2005年,中國能源強度反常上升,在這幾年中第三產業比重下降(由41.5%下降到39.9%),能源強度較大的第二產業比重上升(由44.8%上升到47.5%),且工業中能源消耗高的重工業比重也一直呈上升趨勢(由60.9%上升到69.0%),這使得在總能源強度變化中結構份額為負并且超過了效率份額,從而導致總能源強度上升[11]。應當看到,第二產業在國民經濟中所占的較大比重以及重化工產業長期存在,除了繼續依靠技術進步提高能源使用效率外,必須重視產業結構調整對降低碳排放強度的貢獻,否則我國高碳排放的局面在短期內難以扭轉。
2.4 能源結構
我國能源結構對節能和碳減排的影響集中體現在三個方面不平衡,即資源稟賦不平衡、供需分布不平衡、消費種類不平衡。
(1)資源稟賦不平衡。我國是一個富煤少油、少氣的國家,煤炭一直占我國一次能源消費量的70%左右。由于煤炭的碳排放因子遠高于其他化石能源和非化石能源,高煤炭消耗必然導致高碳排放,而高耗能行業對煤炭的密集使用更是加大了我國降低碳排放強度的壓力。
(2)供需分布不平衡。我國幅員遼闊,各地區能源、資源的種類、數量各不相同。總體來看,西部欠發達地區是能源的主要供應區,而能源的消費則主要集中于經濟較發達的東部地區。分布狀況的不平衡客觀上引發了我國節能和碳減排難以兼顧效率與公平的一系列深層次問題。
(3)消費種類不平衡。我國資源稟賦、能源供給不平衡必然導致能源消費種類的不平衡,且這種狀況將長期存在。同時,基于保障國家能源安全的考慮,依賴石油、天然氣的大量進口亦不現實。在此情形下,煤炭一直以來都是我國主要的能源消費品種。根據國家統計局數據,2010年我國煤炭消費總量占一次能源消費總量的比重為68.0%,石油和天然氣的比例為23.4%左右,而水電、核電和其他可再生能源僅占一次能源消費總量的8.6%。
根據上述分析,實現到2020年單位GDP CO2排放降低40-45%的目標必須從控制GDP增速、調整產業結構、降低高耗能行業比重、優化出口結構、改善能源結構等入手,并且針對這些關鍵要素提出約束性的量化指標。
3.1 控制GDP增速在6% -8%之間
在“十二五”、“十三五”期間,GDP增速應控制在適度區間,為經濟結構、產業結構的戰略性調整創造良好環境。如果保持“十二五”和“十三五”期間能耗強度下降16%和13%不變,將GDP增速調低至7%和6%,則4045目標和15%非化石能源目標都可實現;如果達到11%和10%的高增長,則兩目標都無法實現[12]。
若“十二五”、“十三五”GDP均保持11%的高增長,能耗強度均繼續下降20%,將能夠實現碳強度下降51%目標,但2015年能源消耗總量和碳排放總量將突破43.6億t標準煤和96.6億 t CO2,2020年將分別達58.8億 t標準煤和128.5億t CO2,對于全球應對氣候變化的挑戰,總量上將無法承受。綜合考慮,建議在2020年前將我國GDP增速控制在6%-8%之間。
3.2 調整出口結構,提升服務貿易比重至30%左右
在經濟結構調整層面上,落實碳強度減排目標對我國出口率和出口產品結構比例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以上述GDP控制區間為依據,到2015年我國出口率應下降到18%,2020年應下降到14%左右,同時加工貿易比重由2011年的45%降低為2015年的38%、2020年的30%左右。大力提升服務貿易的比重,特別是要大力發展我國服務貿易中的金融、保險、咨詢等技術和知識密集型行業,力爭到2015年服務貿易比重達到25%,到2020年達到30%左右。同時,加強消費對經濟發展的促進作用。
3.3 提高第三產業比例至47%以上,控制高能耗工業比重在22%以下
劉衛東等研究[13-14]表明,若2020年我國第三產業比重達到50%(每年提高0.8個百分點)、高耗能工業比重下降到20%(每年下降0.4個百分點),則碳排放強度將比2005年下降50.52%。若2020年第三產業比重達到47%(每年提高0.6個百分點)、高耗能工業比重下降到22%(每年下降0.2個百分點),則碳排放強度將比2005年下降41.43%。因此,建議到2020年前我國的第三產業比重超過47%,且高能耗工業比重下降到22%以下。
3.4 提高非化石能源比重至15%
根據清華大學的研究,2015年我國非化石能源供應量在4.82億t標準煤左右,2020年非化石能源供應量為6.88億t標準煤左右,對扭轉我國高碳能源結構、降低碳排放強度具有重要意義。CO2排放強度取決于能源消耗強度和非化石能源比重兩個因素,經驗上來看,碳排放強度下降率大約等于能耗強度下降率與非化石能源比重增加率之和。2020年非化石能源開發利用量達到7億t這一較為可能的上限,2020年能源消費總量就必須控制在45億t,年均增速必須控制在3.6%以內。從這一角度說,15%非化石能源比重的指標對能源總消費量也同樣存在重要約束作用。
綜上所述,為完成2020年單位GDP CO2排放強度下降40%-45%的目標,需要切實對以上四個指標進行調控,尤其需要指出的是,上述四個指標是相互耦合、互為因果的,必須綜合部署、協調推進,唯此方能產生積極效果。
4.1 充分認識碳減排對轉方式、調結構的重要意義
進一步加大宣傳力度,切實提高認識,把節能和碳減排作為當前調整經濟結構、轉變增長方式的突破口和重要抓手。根據國家“十二五”期間控制溫室氣體排放的相關部署,各地區、各部門需要正確處理經濟增長速度、能源消費與節能減碳的關系,推進科技進步,完善體制和政策體系,真正把節能和碳減排作為地方經濟發展的硬性約束,使經濟增長建立在節約能源資源和保護環境的基礎上。
4.2 切實加強對不同區域碳減排工作的分類指導
我國區域經濟發展的不平衡已經造成了在溫室氣體排放方面的區域不平衡,在未來我國區域經濟發展戰略布局中,應充分考慮到西部欠發達地區的減排模式有別于東部地區,結合國家在“十二五”期間為各省市設置的碳強度減排目標,考慮各地不同的資源稟賦、經濟結構、產業結構、能源結構和技術發展水平以及各地節能減碳潛力的地區差異,進行分類指導,做到全國一盤棋,不搞一刀切。
4.3 提前部署重大低碳技術和重點領域技術研發
我國應立足國內資源稟賦,早謀劃、早部署,以超常規手段構建低碳技術體系,有重點、有層次地統籌各項低碳技術的發展。一方面,對高參數超超臨界發電技術、非常規天然氣資源的勘探與開發技術、碳捕集利用與封存技術、智能電網等重大技術,投入資金,組織共同研發和示范;另一方面,對建筑、交通等重點領域,其排放水平正在逐漸上升,也需要加大建筑節能技術、電動汽車、燃料替代等技術的研發與推廣力度。據估算,通過加大節能技術的推廣力度,2020年我國工業、建筑和道路交通等三大領域可節能超過6億t標煤。
4.4 大力倡導綠色低碳消費和生活方式
堅持節約優先,強化節能的政策和行動不僅強調生產領域也包括消費領域。擴大內需尤其是居民終端消費,不僅帶動GDP的增長,而且能夠帶來比投資更低的排放,同時也應注意引導低碳生活和消費模式,提高第三產業的比重,促進碳減排目標的完成。在這一過程中,還應當重視地區差異,根據不同地區的發展階段與資源稟賦,倡導不同的綠色消費結構。如在東部發達地區,可以在IT服務、信息咨詢、文化產業上下功夫,提高居民在這些產業上的消費比例;而在西部欠發達地區以及特色資源區,可以在農、林、牧、旅游、生態等產業上做文章,推動更大比例的消費,切實促進節能減碳工作。
致謝:感謝清華大學張希良教授、中科院地理所葛全勝研究員、劉衛東研究員等在本文成稿初期的討論,感謝陳躍博士、張賢博士和王文濤博士在成文過程中的幫助和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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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Key Macro-economic Factors and Indexes in Context of China's Goal of Carbon Intensity Reduction
PENG Si-zhen ZHANG Jiu-tian
(The Administrative Centre for China's Agenda 21,Beijing 100038,China)
In the Outline of the Twelfth Five-Year Plan for National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energy consumption intensity and carbon dioxide intensity are listed as binding targets.It is an important strategic task for China in the near future to reach the goal of reducing carbon emission intensity by 40%-45%by 2020.During the 11th Five-Year period,an average annual growth rate of 6.6%of energy consumption supported the national economy growth rate of 11.2%.Cumulative energy saving is 630 million tons of standard coal and the total emission reduction of CO2reaches 1.46 billion tons,making a positive contribution to the global response to climate change.The decrease of energy intensity of unit GDP and carbon intensity as well as the increase of the greenhouse gas emission are the main features of China's current greenhouse gas emission.Based on historical experiences,the growth of GDP,economic structure,industrial structure and energy structure all have great impact on China's carbon intensity reduction.The high growth rate of GDP inevitably show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high energy consumption and emission.In economic structure,the composition change of GDP(final demand)—the change of consumption,investment and net export—influences energy consumption and carbon emission.Because of the large proportion of the secondary industry in national economy and the long-term existence of heavy chemical industry,we should pay attention to the contribution of the industrial reconstruction to reduce carbon emission intensity,in addition to the technological advances to promote energy efficiency.The influence of energy structure on energy-saving and carbon emission reduction reflects in the imbalance of resource endowment,supply and demand distribution as well as the consumption types.To achieve the goal of reducing the CO2emission per unit of GDP by 40% -45%by 2020,the following indices should be reached:to control GDP growth rate between 6%-8%;to adjust export structure and increase the proportion of service trade to around 30%;to increase the proportion of tertiary industry to more than 47%and to control the proportion of the high energy consumption industry to 22%below;to increase the proportion of non-fossil energy to 15%.This paper proposes relevant 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about achieving the goal of carbon intensity reduction,including fully understanding the important significance of carbon intensity reduction on mode transfer and structure adjustment;practically strengthening the guidance of sorting carbon intensity reduction work in different regions;deploying ahead of time the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of great low-carbon technology and major field technology;vigorously advocating the green low-carbon consumption and lifestyle.It should make greater effort to realize the 2020 carbon intensity reduction target.
carbon intensity reduction;economic factors;key indexes;policies and measures
F720
A
1002-2104(2012)05-0027-05
10.3969/j.issn.1002-2104.2012.05.006
(編輯:劉照勝)
2012-04-10
曾賢剛,教授,博導,主要研究方向為環境經濟與政策、可持續發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