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吳再豐
迄今為止尚有很多學者頑固地否認UFO是外星人的飛船。例如美國天文學家M.哈特教授為證明其觀點,有一句名言“:如果是從地球外來的,何以UFO不著陸在重要的白宮的庭院草坪上呢?”
的確,UFO還沒有一次著陸在白宮的庭院里。但是外星人曾幾次隨心所欲地闖入作為禁飛區的白宮上空,例如1952年7月19日(星期六)發生的這個事件,這些外星人不像哈特教授所想象的那樣,是友好的、善良的家伙。星期六23時,華盛頓機場航班管制中心(簡稱航管中心)的雷達室由以哈里·G.伯恩斯主任為首的8名民航管制員值班。夜里起飛和降落的航班是比較地清閑,通常是一邊眺望機場夜空的浪漫景色,一邊核對起飛降落航班,這天工作就算完成了。但是這一天卻大不一樣。
值班剛開始不久,航班不太擁擠,監守雷達屏僅愛德華·魯杰一人就足夠了。23時40分,魯杰在雷達屏上發現7個亮點,宛如從天而降似的,成群地出現。各亮點所顯示的飛行物的推斷位置,散布在華盛頓機場的西南方向從20千米~35千米的空域。
魯杰對這些亮點感到吃驚。憑他多年積累的豐富經驗,預感“這個亮點群是不正常的”。這是因為亮點的行動與平常的飛機完全不一樣,亮點本身全都發亮,輪廓清晰。魯杰感到不解的是,7個亮點出現在雷達屏上面的方式。亮點突然從屏幕邊緣距中心一半左右的地方現身,它究竟是哪一種類飛機的反射影像呢?
該事件發生當時,機場的航管中心安裝了稱之微波早期警報(MEW)型雷達。這種雷達用大的碗形天線,每分鐘轉6圈。與此聯動,在航管室內的屏幕上,紫色發光窄帶以屏中心為軸像鐘表的秒針那樣旋轉。秒針轉1圈需要60秒,但是這種類型的雷達需要10秒。
如果波束遇上飛機等空中障礙物則被反射回來,這與聲波碰上山被彈回的“回聲”是同樣原理。電波比聲波快100萬倍,但要到達某地仍需花一段時間,到達遠處花時間更長,所以計算那個時間差就可知道飛機的距離。另外,飛機的方位用電波撞上飛機時的紫色帶方向來顯示。這樣旋轉的波束中,如果捕捉到飛機,則顯示其位置的紫色光點在屏上出現。從雷達站到飛機的距離由屏中心到光點的長度表示,方位由屏中心到光點的方向表示。
由于屏上反映的飛機位置不是馬上消失,所以光點對旋轉的紫色帶是靜止約1分鐘才慢慢消失。即前面出現的光點還未消失期間,接著在別處又出現新的光點,在屏幕上變成一次并列五六個光點,這就是飛機的反射影像,將這些點連起來就形成了飛機的航線。
因為紫色帶轉一圈所需時間是一定的,所以從第一個光點到下一個光點間的長度可以算出飛機速度。華盛頓機場航管中心的MEW型雷達有效搜索距離約170千米,但是魯杰監視的直徑75厘米的大型屏幕可顯示半徑55千米以內空域的情況,即屏幕上的1毫米,實際上大約是50米。這種型號雷達的搜索電波是每10秒/圈,如果前一個光點與之后的光點距離是3毫米,飛機實際速度是45米/秒,162千米/小時。當然,如果是4毫米的話,實際速度就是60米/秒,216千米/小時。
現在書歸正傳。屏幕上的紫色帶在每轉一圈需10秒期間,7個光點移動3毫米~4毫米,魯杰據此推算出飛行物的速度為160千米/小時~200千米/小時。但是這7個光點的行列的第一個光點在距屏幕邊緣35厘米~45厘米的地方出現。如果這個飛行物體按水平飛行進入屏幕上顯示的空域,就表示它們在10秒內從距航管中心55千米以外的地方移動了20千米~35千米,至少是2千米/秒~3.5千米/秒,即7200千米/小時~1.26萬千米/小時。
在近地面的大氣層內能夠以這樣出眾的速度水平飛行的飛機不用說當時,就是現在地球上的任何一個軍事超級大國也制造不出來。一方面超高速飛行引起猛烈的空氣阻力,無法造出克服這種阻力的發動機。另一方面現在還沒有開發出一種機身材料能夠長時間耐超高速摩擦帶來的高溫。最近航天飛機返回時在大氣層上層短時間記錄了這個速度,但是其推力只是借軌道飛行的慣性力和重力所帶來的一種滑翔飛行而已。
說明光點突然出現這一奇怪事實的唯一可能是,飛行物體垂直闖入雷達搜索空域。
我們知道雷達電波有稱之天頂與底面的上限和下限。光亮點在穿越天頂時出現影像模糊,這是因為有一個所謂過渡區,厚度達幾百米。如果有問題的飛行物穿越天頂而下,肯定是以每秒幾十到幾百米的速度俯沖。如果不是那樣,無法說明一開始光點就有清晰的輪廓和強勁的亮度。若是那樣,以秒速幾十到幾百米下降的物體突然轉為秒速米的水平飛行。顯然,直升機不可能以每秒幾百米的高度落下。即使是其他飛機,如果不是機頭垂直朝下扎入也難以辦到。10秒間從高速的垂直起落轉到低速的水平飛行,這樣劇烈地變化,至今地球人制造的任何飛行裝置都不具備那樣的絕招的。
那么,飛行物是否從雷達波束的底面突然闖入?雷達難以捕捉幾乎接近地表的超低空入侵。屏幕內的7個飛行物,難道它們是同時一起上升?同樣的,雷達波束的底面也有光點模糊的過渡區,與天頂一樣,不可能是地球上的飛行物突然出現。
如果是地球上的飛行物穿越天頂和底面,冷不防登上屏幕,我們知道在首都上空通常是嚴禁這樣的飛行,出動7架飛行物執行這樣被禁止的飛行方法的唯一部門只可能是軍方。但是在民航飛機的這個空域,軍方實施這樣大規模的“航空作戰”的情形,理應事先通知航管中心,但是至少魯杰對這樣的“航空作戰”是一無所知。
接著發生了讓魯杰更為震驚和不解的情況。在飛行物緩慢地飛行中,7個光點的隊列中的2個突然中止延伸,從隊尾消失,又經過1分鐘左右,最后的一個光點也消失了。
這時制造反射影像的飛行物與出現時一樣,不是以6馬赫~10馬赫的高速水平地越出屏幕的空域外,就是以穿越天頂或底面的形式溜走了。
看了屏幕后的伯恩斯主任首先感到異常的是,那些飛行物都無視規定的飛行路線來回亂飛。伯恩斯主任急忙看飛行預定表,表上詳細登記了他們值班時間段所有飛到華盛頓機場雷達搜索區內一切民航飛機和軍用飛機的飛行計劃。事前通告飛行計劃是所有飛行員應盡的義務,特別是有白宮或五角大樓等國家神經中樞的華盛頓上空,這個規定也不例外。飛行員都知道稍有疏漏就將被視為敵機擊落的可能,但是伯恩斯主任在屏幕上看到的飛行物的路線與哪一個計劃都不符。
伯恩斯注意到另外一個異常是,任何的反射影像在屏幕上都只停留了80秒~100秒。各個飛行物都是以秒速米左右比較低速移動5千米左右之后,以通常飛機不可能的高速一下子飛出雷達搜索區外。不久再次以高速闖入搜索區內,不斷反復這樣的奇怪行動。
伯恩斯主任叫來另外2名管制員。這2人也覺察到雷達室內的異常氣氛,注視雷達屏,雷達室內除大型的屏幕外,還備有2臺小型輔助的熒光屏,這些屏幕能夠把半徑達170千米的MEW型雷達的有效搜索區完全顯示出來。所有人員把這2個小型屏幕與大型屏幕進行對比,但是在哪兒都被捕捉到在同樣位置做同樣運動的反射影像。
謹慎的伯恩斯主任把雷達的故障都考慮進去了,命令硬件工程師檢查機器,結果沒發現故障,這進一步確認了在屏幕上觀測的結果,的確是在華盛頓上空發生的事實。
于是伯恩斯用電話與距此400米左右的華盛頓機場指揮塔聯系。在那里有其他的ASR雷達,正在進行常規的觀測。ARS型雷達不僅能捕捉到飛機,而且能消除由地上障礙物或下雨等反射信號引起的影響。
“在那邊沒有確認異常的反射影像群嗎?”
“機場指揮塔的雷達已捕捉到奇怪的點群,目前正在追蹤中!”
應答的是雷達操作員哈瓦德·庫克林。因此雙方交換雷達捕捉的影像的精確位置和移動方向、速度等觀測數據,并加以比較,結果查明雙方雷達捕捉的飛行物是同一個物體。
接著庫克林估計了正在飛行的不明物體的實際位置,甚至用肉眼都能確認是橙色的發光體。用經緯儀的觀測望遠鏡追蹤,不明物體的移動與雷達屏幕上的移動一致。
接著收到的情報越發提高了航管中心人們的興奮和緊張。首先,在跑道上的地勤人員報告用肉眼看見奇怪光點正在飛行。其位置或移動方向與在雷達上確認的相同。
伯恩斯考慮到情況的嚴重性,用無線電向國防部的防空指揮所通報。接著那些飛行物宛如收聽到這個通報似地,開始闖入白宮或國會上空的禁飛區。
“顯然,那些飛行物在向我們挑釁!”
這時,看守屏幕的一名管制員叫道“:伯恩斯主任!現在不明飛行物開始追趕機場起飛的民航客機!”
伯恩斯馬上用無線電呼叫該機機長,告訴不明飛行物的位置,請求對方確認飛行物真面目。機長凱齊·皮曼答應了這個要求,調轉機頭朝所指的方向飛去。不久,皮曼機長向指揮中心報告“發現圓的明亮發光體!”
接著發光體以驚人的速度垂直上升,只用三四秒就消失不見了。同時,光點群也從航管中心的屏幕上消失了。
這之后伯恩斯又與機場指揮塔的雷達操作員約翰·薩戈聯系,要求告知雷達的觀測結果,以驗證目擊報告。
“不明飛行物采取幾乎接近垂直的傾角向東北的利弗德爾方向飛去。”
機場指揮塔的雷達天線2秒轉1圈,在航管中心的雷達看上去一下子消失的飛行物,用這個雷達能夠追蹤到敏捷動作的細節。按薩戈的計算,僅4秒鐘間,物體猛飛了12千米以上,速度達到9馬赫以上,按時速的話是1萬千米以上的驚人高速。特別是從秒速米左右的低速,一瞬間轉到超高速,顯示了其驚人的加速性能。因為取接近反重力的垂直上升軌道并加速,顯然這個飛行物不是人類技術的產物。這次從安德魯斯空軍基地雷達站也給出了證明指揮塔情報的數據。
受到民航客機追蹤而消失的飛行物,待到民航客機離去后,再次出現在屏幕上。首先,飛行物中的一個以200千米/小時的速度飛行中,突然做90°的方向轉換。2秒后,看到另一個飛行物做了180°的方向轉換,而且難以想象的是,速度并沒有降下,而航向已朝向反方向。顯然,如果地球上的飛機做這樣的絕技,那么機組人員肯定會像松軟的魷魚片似的被壓扁了,并且機身也會在空中解體。
眾所周知,一般飛機轉向,由尾翼產生作用力。這是微弱的力,只能一點一點緩慢地改變方向。所以不管什么樣飛機,必須要劃出大的弧線才能拐彎,在ASR型雷達屏上,這個曲線被清晰地反映出來。做180°方向轉換的情形,至少要劃出半徑幾百米的弧。但現在屏幕上的航跡可以說是完全倒過來了,發生了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接著,薩戈和ASR型雷達的操作員觀測到不明飛行物不僅在水平面上進行方向轉換,而且在垂直面上可以瞬間進行90°的方向轉換。飛行物以超高速降落,沖破天頂闖入雷達波束中,馬上轉向水平飛行,眼看著按原速度飛行2.3秒,再次以驚人速度在天頂的另一邊消失。
也就這時,一架民航機正在靠近華盛頓機場。雷達操作員因不明飛行物飛在那個民航機前,所以請求該機的飛行員追蹤。此時,不明飛行物的反向影像又消失了。但它們并沒有飛走,而是在民航機的背后顯形,開始了追尾。
顯然,無線電被監聽了。由此可以巧妙地看出技術水平上巨大的差異,這是一種恐嚇。伯恩斯現在清楚地意識到不明物體的意圖。為了讓地球人領悟到技術上的差距,于是采取了示威飛行?或是現在降落……伯恩斯主任一想到這里,越發感到恐懼和緊張。
凌晨3時,2架裝備雷達的F-94戰斗機正在接近華盛頓上空。命令戰斗機確認不明飛行物的真相,緊急時可擊落它。戰斗機在雷達屏上被捕捉到了,就在這時,不明飛行物群的影像一齊消失。戰斗機在燃料許可的情況下進行了搜索飛行。華盛頓上空已經禁止民航機出入。雷達屏上除了2架戰斗機外,什么也沒映出,最終因燃料所限,戰斗機一無所獲離開華盛頓上空,飛回基地。
這一切仿佛全被不明飛行物看透似的,戰斗機一離去,它們再次出現。與此同時,在機場待命的民航機因燃料即將耗盡,不得不相繼開始著陸準備。于是不明飛行物大顯威風,不是包圍民航機就是尾隨,直到5時30分左右,伯恩斯才從不安和恐懼中被解放出來。不明飛行物在華盛頓上空的第一次大示威就這樣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