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問：浩瀚宇宙中，只有我們嗎？

■ [美]瓦萊麗·杰美森

□ 嚴小平

當你抬頭仰望夜空，想知道是否有某人或某物正在回望你嗎？在某個地方，是否有一個我們稱之為生命的神秘火花撲進了現實？

憑直覺而論，我們似乎不可能是孤立的。宇宙中，用肉眼能看到的恒星就有2000顆；在我們的銀河系里，還有5000萬顆恒星；而銀河系只是1000億個星系中的一個。換句話說，地球圍繞著旋轉的這顆恒星，只是宇宙中數萬億億顆恒星中的一顆。這其中，真有另一個藍點，一個像我們的地球一樣的智慧生命的家嗎？事實很簡單，我們不知道。

天文學家弗蘭克·德雷克設計了一種估算智慧文明數量的方法。他的方程式將恒星形成的速度、帶有行星的那些恒星所占恒星總數的比例，以及生命、智慧生命、有可能與我們聯系的智慧生物出現的可能性，統統考慮在內。

現在，其中的某些因素已經有了數據。我們知道，在銀河系，每年大約有20顆恒星誕生；在除太陽以外的恒星周圍，有560多顆行星；大約有1/4的恒星攜帶著一顆總體上類似地球的行星。

但評估生物學因素僅僅是一種猜測。我們知道，生命一旦出現，就有令人難以置信的適應性，但生命開始之初卻是舉步維艱的。

一些天文學家相信，在任何適于居住的行星上，生命的存在幾乎是必然的。另一些人則認為，簡單生命是普遍的，但很難有智慧生命。更有少數人相信，我們居住的行星是唯一的。“生命可能很容易形成，也可能不容易形成，”亞利桑納州立大學的物理學家保羅·戴維斯說，“我們是兩眼一抹黑。”

方程式到此為止。證據呢？在火星上尋找生命沒有什么進展，因為火星很可能有與地球一樣的生命起源模式。“毋庸置疑，撞擊已將微生物來回傳播，”戴維斯說，“火星與地球并不是各自獨立的生態系統。”

在土衛六上發現生命可能更有啟迪意義。土衛六是太陽系中除地球外唯一一顆表面有液體（即使是乙烷湖）的地方。“我們開始思考，如果土衛六上有生命，它就該有一個單獨的起源。”華盛頓州立大學的一位科學家說，“如果我們能發現一個單獨的起源，我們就可以說，好了，宇宙里有很多生命。”

在我們的太陽系發現外星微生物，可以證明我們不是孤立的。但我們真正想要知道的是，那兒是否有另一種智慧生命。50年來，天文學家已用射電望遠鏡掃視了整個天空，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但到目前為止卻一無所獲。

但這并不意味著宇宙間就沒有外星人，很可能只是外星人不知道我們在這兒。越過太陽系，我們存在的唯一證據，就是無線電信號和我們城市的燈光。搜尋地外文明學會的賽斯·肖斯塔克說：“自‘二戰’以來，我們一直在傳播強大的無線電信號。所以，我們的名片已飛越70光年的漫漫長路進入太空，但那只是海洋中的一滴水。如果銀河系相當于倫敦這么大，那么地球就相當于納爾遜紀念柱基座上的一粒塵埃，而我們的無線電信號還沒有離開特拉法加廣場（英國倫敦最著名的一個廣場）。”

肖斯塔克說，即使局域星系是住有外星人的“巧克力團”，它們也不會知道我們這兒有智人。按已知宇宙的大小和光速，大多數的恒星和行星在這個范圍之外。

也可能智慧生命和我們被時間所隔離。畢竟，在地球漫長的歷史中，人類智慧的存在只占了極小的比例，可能只是一瞬間。這可能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延伸的希望——祈盼一顆鄰近的行星不僅能護佑智慧生命，而且巴不得馬上就能實現。

但假如我們真的聯系上了外星人，我們會如何反應？美國航空航天局有方案，而大多數宗教也宣稱，他們將能夠接受這種觀點。但問題是，在事情發生以前，我們一無所知。

最可能的情況是我們永遠也找不到外星人，即使地球不是唯一擁有智慧生命的行星。存在主義的不確定性，又是怎樣表述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