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土地流轉作為土地深入改革的重要舉措,解決了我國耕地分割細碎,經營規模過小等問題,是一種充滿活力,能帶動農村經濟快速發展的改革形式。我國的土地流轉還處在初級階段,法律法規還不健全,土地流轉市場有待規范。探究集體土地流轉,探索適合廣大農村發展的模式,是當前社會廣泛關注和亟待解決的問題。
關鍵詞:土地流轉;土地市場;土地使用權;農業經濟
中圖分類號:F301.24;F323.4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0-8772(2012)15-0152-02
2012年7月10日至7月20日,由陜西科技大學生命科學與工程學院一行15人組成的暑期社會實踐團隊對安徽鳳陽小崗村進行了包括地理、經濟以及教育等多方面的實地考察調研。其中,把集體土地流轉作為此次暑期社會實踐的主要調研對象之一,通過實地考察、詢問、資料搜集發現,小崗村通過土地轉包、土地入股、合作經營等流轉形式,順應了農業生產形式和市場的變化,推動了全村經濟的高速發展,成為中國集體土地流轉的示范點。集體土地流轉作為一種隨著改革的深入和市場經濟發展而出現的經營方式極具研究價值,對中國農村經濟的快速發展起到促進作用。
一、集體土地流轉的現狀
1.集體土地流轉的發展
20世紀70年代末期,中國逐步在全國范圍內的農村建立了土地集體所有制,實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實現了土地所有權和使用權的分離,調動了億萬農民的積極性,糧食產量迅速上升,在短短幾年時間就解決了全國人民的溫飽問題。到80年代后半期,當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推動生產力發展的能量基本釋放以后,它對生產力發展的促進作用開始減弱。隨后,中國農村土地承包政策目標始終維持在集體所有、家庭經營和允許在農民自愿的前提下進行土地流轉的大格局。
2.集體土地流轉規模不大,流轉速度趨勢加快
我國在20世紀90年代中期,集體土地流轉現象還不是很普遍。農業部農研中心1992年對全國近3萬農戶進行了抽樣調查,在全部樣本戶中,有4.09%的農戶將自己承包的一部分土地轉包給他人經營,只有1.99%的農戶轉出了全部承包地,相應只有10.68%的農戶轉包他人耕地[1]。農業部1993年進行的抽樣調查結果表明,1992年全國共有473.3萬戶承包農戶轉包、轉讓農地1 161萬畝,分別占承包土地農戶總數的2.3%和承包地總面積的2.9%[1]。另一項1998年對8省所做的調查顯示,參與流轉的土地只占全部土地的3%-4%,發生面最廣的浙江省也只有7%~8%[2]。
20世紀90年代中期以后,集體土地流轉速度加快。農業部2001年完成了對廣東、福建、浙江、海南、湖南、湖北、江西、江蘇、安徽、四川、河北、黑龍江12省的調查。調查表明,2000年湖南流轉土地8.33萬公頃,比1996年增長26.8%;江蘇流轉土地7.8萬公頃,比1999年增長19.6%,占全省耕地的2.2%;浙江到2001年4月流轉土地20萬公頃,比1997年增長11%,占全省耕地的12.4%;湖北2001年達22.13萬公頃,占全省耕地的8.44%。土地使用權流轉區域擴大,由沿海發達地區向內地擴張趨勢明顯:江西土地流轉面積21萬公頃,占全省耕地的9.3%;四川土地流轉面積24.87萬公頃,占全省耕地的5.6%(2002年四川省土地流轉面積37.45萬公頃,占耕地總面積的6%)[3];黑龍江流轉土地61萬公頃,占全省耕地的6.8%。
盡管如此,農村土地流轉在總體上仍處于一個較低的水平。農村流轉無論是在規模上,還是在速度上,都滯后于農村社會經濟發展的實際需求。2002年調查顯示,我國東、中、西部地區均具有較高的集體土地流轉發生頻率,分別為66.67%、64.76%、70.41%;集體土地次流轉的規模分別為65.57畝/次、56.48畝/次、100.50畝/次[4]。說明我國集體土地流轉不僅規模較大,而且發生頻率高。2004年湖北省土地流轉面積已達到331.9萬畝,占全省承包地的8.44%;湖南省流轉耕地占全省耕地的12%,比2000年增加近10個百分點。
二、集體土地流轉存在的問題
1.流轉地域不均衡
早期的農村土地流轉主要發生在農村二、三產業比較發達,農民非農就業和收入比較穩定的沿海發達地區和各大城市郊區,而欠發達地區因為農民就業門路少、農民收入對土地依存度高,很少發生土地流轉。但是,近年來土地流轉地域擴張較為明顯,由經濟發達地區向落后地區擴展。由于地區之間的社會經濟條件、土地制度實現形式、農民文化背景及地方政府政策等的差異,致使地區之間的土地流轉表現出很大的差異。以浙江省為例,據浙江大學農業現代化與農村發展研究中心與浙江省農業廳的一項聯合調查表明,浙江省農村土地流轉地區差異狀況相當明顯[5]。從流轉土地面積占耕地面積的比例看,湖州和紹興的比例最高,分別是21.9%和21.7%,麗水和嘉興的比例最低,分別是5.6%和6.2%,比例最高的是最低的3.9倍。從涉及流轉村數占總村數的比例看,也是湖州和紹興的比例最高,分別是85.8%和80.2%。
2002年,在調查樣本中,東、中、西不同地區樣本的村平均農地征地總數分別為83.3畝、32.15畝、55.23畝。在農村內部流轉規模上表現為西部地區最大,東部地區次之,中部地區最小,東、中、西部地區的村均農用地內部流轉規模分別為94.52畝/村、52.26畝/村、154.26畝/村,分別占村均土地總面積的0.47%、0.26%、0.77%[4]。
2.市場機制不健全,法律不完善
目前,我國大多數土地流轉都是在私下進行,沒有經過相關部門批準而進行的交易。轉包費、租賃金的確定未經市場競爭形成,缺乏科學依據,出現過高過低現象。目前為止,我國還沒有建立起一套完整規范的集體土地流轉程序進行指導。
關于土地流轉問題,《土地管理法》及《土地承包法》遠滯后于政策及行政法規、司法解釋。一些地方在積極嘗試和試點,而全國性的可上升到法律地位的文件很少,對于土地流轉中產生的矛盾與糾紛,處理起來缺乏明確的法律依據;土地流轉雙方的權利、義務怎么明確,利益補償等都存在較大的隨意性。
三、借鑒“小崗村”經驗,關于集體土地流轉的建議
1.加快立法,使集體土地流轉有法可依
農村集體土地流轉勢在必行,土地市場合理有序流轉,要靠國家立法實現。國家土地市場已建立符合市場法則的政策體系和制度構架。在集體土地市場建設中,《土地承包法》的出臺,標志著集體農用地入市流轉有了新的突破,也成為歷史發展的必然,但流轉還未完全放開,具有一定的限制。目前,集體土地流轉市場亟待健全和完善,應盡快制定和出臺集體土地與國有土地市場流轉的法律法規,推動土地市場的法制建設。
2.加大宣傳,推廣集體土地流轉
實行集體土地流轉可以實現土地集約化生產,解決我國耕地分割細碎,經營規模過小等問題。政府、企業或個人將土地集中起來可以實現土地集中,更利于進行現代農業生產,使農業產業化,帶動農村經濟發展。在全國范圍內推廣土地流轉已是當前的趨勢,在中部地區等推廣程度不是很高的地區健全相關法律法規,政府部門加強土地市場的監管機制建設。
3.與時俱進,改革集體土地流轉政策
集體土地承包經營權可以進行合理合法流轉,應擴大土地流轉的范圍,使得集體土地可以進行權利的相應流轉,以促進農村土地的合理利用以及土地市場的繁榮和發展。在此,應制定相應的政策和措施,如增設開發權、建立第三方市場平臺等,以完善農村土地的權力結構。
參考文獻:
[1] 中華人民共和國農業部.中國農業發展報告(1995年)[M].北京:農業出版社,1996.
[2] 姚洋.非農就業結構與土地租賃市場的發育[J].中國農村觀察,1999,(2):16-21.
[3] 四川省農業廳合作經濟處.四川農村土地承包經價權流轉情況統計[Z].2002.
[4] 陳霞.國外農村土地城市化的比較研究[J].科技進步與對策,2000,17(6):112.
[5] 浙江大學農業現代化與農村發展研究中心,浙江省農業廳.農村土地流轉:新情況、新思考——浙江農村土地流轉制度的調查[J].中國農村經濟,2001,(10):11-12.
(責任編輯:王蘭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