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過半百的老李是鄭州市郊區一位普通農民,他最得意的是2011年自己靠實力說話,讓此前一直在城里打工的兒子毅然決定回歸老本行,在老家惠濟區承包了5畝果園,開展漁家樂一條龍服務。
“今年我和兒子的收入都能夠超過20萬元,比在城里打工掙得多多了。”老李顯得非常興奮,“我們家在鄭州東區買了兩套房子,還買了一臺46英寸的大液晶。”
“誰都知道我們這里一向都很窮,同樣是農民,大家都沒地種了,但是我親家在二七區小李莊都市鄉村,靠房租就可以不干活,而我們只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開小飯館賣黃河鯉魚。”老李說。
早在2000年初,當地很多農民就開始打出以“吃農家飯、住農家屋、干農家活、享農家樂”為主要內容的黃河旅游品牌。“不過那時真是個草臺班子,就是一條船、一個院再加上10多張桌子和一些小木凳。”老李說。
2005年起,老李就利用漁船做起了水上漁家樂生意,隨著惠濟區休閑觀光型農業和旅游業的發展,他的漁家樂規模也越來越大,不光在漁船上提供餐飲服務,兩年后還把總店搬遷到岸上。
老李的飯店位于南裹頭黃河花園口段大堤內側的東大壩上,此處距著名的花園口將軍壩僅2公里。數十條漁船扎堆停靠在岸邊,一律紅色頂篷、彩旗飄揚,船上擺滿大大小小的餐桌,場面十分壯觀。
“來了就吃,吃過就走。”老李這樣總結自己頭五年的漁家樂生涯。至于“樂”不“樂”,老李父子都認為自己可是不快樂的。
首先是扎堆競爭。“反正就是那幾個菜,紅燒黃河鯉魚、炸魚塊、小酥肉……價錢差不多,看誰會攬客。給我印象最深的是紅燒黃河鯉魚這個菜,很多人就是沖著這個名聲來的,但是所有飯店做得都是一個味兒,結果把這道菜的‘名聲’毀了,價格也毀了。”老李提起來還是非常痛心。他告訴記者,早年漁家樂競爭最厲害的時候,只要一家新開發一道菜,不到一個月,周邊所有的農家樂就都有了這道菜,于是大家的菜幾乎一模一樣……
其次是產品單一,服務單一。因為客人一般都是市區的,經常吃了就走,所以很多漁家樂只有簡易住房,根本不具備住宿條件。“光吃飯是不行的,留不住客呀。”老李說,于是他才想起承包果園搞采摘,讓客人吃完后還能去玩,接著再回來吃晚飯。
“我的理想是在我家蓋一個小賓館,至少要有一個能容納100到200人的會議室,還要有個娛樂室,能打臺球和乒乓球,周末的時候幾家人來這里住住,可以去地里采摘,還可以住宿和娛樂,這才是一個像模像樣的農家樂。”老李如是描繪著自己的未來藍圖。
2011年,他已經開始了第一步,承包一個5畝的果園,專門做草莓采摘,這是他兒子小李的建議。小李在鄭州讀的大專,專門學了工商管理,畢業后一直在鄭州一家企業工作。從小就想擺脫農民身份的小李告訴記者,“開始我真的不想去繼承我爸的漁家樂,從小就幫他端盤子洗碗,我覺得這不是男人干的活兒!”他說,城鄉一體化時代到來后,農民失去了傳統耕種模式,其實自己也在摸索轉型。“我爸和我岳父是兩個代表,一個搞農家樂,一個在都市鄉村出租房子,老實說我都看不上!”
當走南闖北之后,小李發現漁家樂其實大有可為。“給我印象最深的是成都和北京。成都郊區一個村全都是農家樂,餐飲、娛樂、住宿和休閑的分工明確,客人來了就能住好幾天,有時間玩,也能多消費。”一次偶然的出差讓他決定回家繼承父業。
2011年,他辭職回家,先從服務著手,培訓服務員關于餐廳禮儀和服務常識,接著承包果園開發采摘項目;然后和附近黃河灘騎馬、垂釣的商家開始結成合作關系,形成一條龍服務。而年底的北京之行,則讓小李又學會“資本”和“PE(私募股權基金)”這兩個新詞。
“我想搞全家樂,搞生態園,有房間可以住宿,還要有娛樂設施。想法很多,但就是沒有錢,因此我專門去了北京,發現大城市的休閑農業都開始招商引資,專門引進和開發一批規模不等、風格各異的集會務接待、生態休閑為一體的會議服務項目,還有引進品牌會議,并以會招商,以會促游”。
“我的理想是開發建設一個集餐飲、娛樂、休閑度假為一體的‘生態旅游村’,營造都市田園氛圍。”小李如是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