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朗已經纏了秦采卿三天了。
三天前,秦采卿一直對許朗愛理不理。許朗是秦采卿工作的酒吧的調酒師,他說,半年前,他來酒吧的第一天就愛上了秦采卿呢。見慣了男人的花言巧語,秦采卿輕笑,她撫摸著許朗光潔的下巴,我也很愛你呢。許朗充滿曖昧,他湊近秦采卿,舌尖腥涼的濕意襲擊了她的耳垂,剎那電流。
我是一條美男蛇,我全部都是你的!索取我吧!許朗對秦采卿說著肉麻的話,一本正經。秦采卿惡寒,雞皮疙瘩落了滿地。
秦采卿最怕蛇了。小時候,生活在偏遠農村的太婆家,院落里經常莫名其妙地出現一些蛇。秦采卿緊張地想去打,太婆嚴肅地攔住她,告誡她不要傷害它們。太婆找根木棍,輕輕地把蛇挑到門外渠邊給放了。秦采卿覺得太婆很神秘,她是一位巫師呢。
她來這個酒吧,是為了復仇。夜晚,酒吧人聲鼎沸,秦采卿邊妖嬈地扭動身體,邊悄悄打量著今晚的客人。秦采卿透過一個角落,終于看見了洛揚,她要等的人。秦采卿滿滿地喝了一大口酒,搖擺著走上前,醉眼迷離地抱住了洛揚不肯放。洛揚也久經沙場,驚詫剎那而笑,懷抱住了秦采卿。
許朗遠遠地看見,眉頭皺了一下,神態自若,魔術般調出一杯色彩絢麗的酒。許朗讓侍應生送過去。洛揚一飲而盡,真是美酒,還有美人。秦采卿抱著洛揚的脖子,呢喃著,帶我回家。
第二天,秦采卿開心地來上班。許朗,辭職走了。
秦采卿和洛揚泡在了一起。半年的欲擒故縱及打情罵俏,秦采卿已盡得許朗的調酒真傳。按照許朗教她的配方,她每天為洛揚調那杯魔酒。
數天后,洛揚死了,死于神經系統紊亂突然造成的心肌梗塞。還好,他死的很安詳。警察來的時候,秦采卿嗚咽地哭,哭得連警察都動容了,顧不得再多詢問,頻頻安慰她。
秦采卿決定離開這個傷心的城市。洛揚死了,她再無掛念。當年洛揚因貪圖秦采卿祖傳的老玉一把火燒了太婆的老宅,讓太婆驚嚇過度、含郁而終。盡管,她喜歡過他。七年未見,他沒認出她,但她仍一眼就認出了他,在他喜歡去的酒吧。
火車上,一個男子走過來,小姐,請問這旁邊有人嗎?秦采卿抬頭,是許朗明眸的笑。
秦采卿冷眼望著他,你早就知道我是誰了,是嗎?
許朗摟住秦采卿,輕舔她的耳垂,我早就告訴你了,我是你的美男蛇,我全部都是你的!秦采卿微微地笑。秦采卿父母一直沒有孩子,一個神秘的月夜,在太婆把她從一條小花蛇變成一個小女嬰的時候,就注定了她的命運。而那條逃跑的小青蛇,后來就神秘失蹤了。